大道小說網 一百二十、大結局 文 / DarkW
血光四濺！
北歸辰月看著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隨即發出了一聲憤怒的長嘯！碎蜂呆呆的靠在北歸辰月懷裡，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擋在自己身前的人，跟那貫穿了他的身體仍在滴血的手……
擋下這一擊的，卻是藍染！
菲尼克斯怒吼一聲，漆黑的火焰席捲天空，長槍斜斜的指著地面，瞬間又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其勢之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的震驚！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任何防禦能夠擋住這樣無堅不摧的攻擊！
在伊利丹絕望的怒吼中長槍夾帶著飛舞的黑色火焰動穿了他的頭顱！火眼瞬間蔓延全身，將伊利丹徹底燒成飛灰！
極烈終式.龍毀！
北歸辰月已經無心理會這一切，甚至在這一瞬間忘記了面色蒼白的碎蜂，一下子衝過去抱住了藍染在空中落下的身軀，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
「大哥……」淚水忍不住的洶湧而出，「大哥！」
「……你哭什麼呢，人遲早都有這麼一天的……即使是你我，也概莫能外。」藍染微笑著，血液從嘴角流出，「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那麼多了……」
「大哥……其實靈王已經死了，這一切根本……」北歸辰月的聲音有些顫抖，「毫無意義」四個字卻無法說出口。
「死了……是麼……」藍染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我想去靈王界，並不是為了要把靈王怎麼樣……我只是想再見她一眼，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也已經足夠了。」
北歸辰月一愣，剛想說話，天空中卻突然打開了一道黑腔，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上面。
是白哉，繡助，涅，一護，織姬等人……還有妮露！
北歸辰月眼前一亮，妮露平安無事！雖然現在有些狼狽，但起碼還活著！更讓他驚喜的是織姬也回來了！
「快快！織姬！快點幫我大哥治療！」北歸辰月大喜過望。
「啊！哦！……不過北歸先生，你大哥……是誰啊？」織姬愣愣的說。
「藍染啊！你看不到他受了重傷麼！？」北歸辰月說。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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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歸辰月望著不遠出努力的幫藍染治療著的織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妮露，「你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張開雙臂，將臉色羞紅的碎蜂跟妮露攬進懷裡。
「等……等等……好多人看著呢！」碎蜂忸怩的說。
「讓他們羨慕去吧。」北歸辰月高興的說，還特意在碎蜂光滑的臉蛋上「啵」了一口，然後得意的看著不遠處的春水，後者一臉的黑線。北歸辰月轉過頭，卻發現妮露臉色淡然，雙眸望著遠方，有些失神。
「怎麼了，妮露？」北歸辰月說，「對了，卯之花隊長呢？怎麼沒看到她？」話音剛落，北歸辰月明顯感到懷裡的嬌軀震了震。
「死了。」
北歸辰月呆住了。
「她用她的命，換了我的命。」妮露喃喃道，淚水滑過臉龐，「她好傻……比妮露還要傻……」
「為什麼……」北歸辰月聲音低了下來。
「她跟我說『如果你死了……他會傷心的吧……』」妮露用顫抖的聲音說著，再也忍不住的淚水滾滾落下，「你說她傻不傻……她的心意，到最後……你也不知道……」
北歸辰月完全愣住了。
在這一紀的一千個寒暑中，那個秋天的暮色中枝頭的第一朵海棠花落下，有人動了心，而有的人並不知道，他並不知道她千年來只動了這一次心。也許僅是幾個眼神的交流跟偶爾見面淡淡的問候，有個人想跟他相守一時或一世。
還是沒有好結果。
北歸辰月默默的望著天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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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平子等人趕到，而黯滅一夥人則是站到了菲尼克斯的身後。
「傷口無法癒合！？」北歸辰月兩手抓住了織姬的肩膀，激動的說，「這個時候了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什麼叫傷口無法癒合！？」
「喂，辰月你先不要激動啊。」平子皺起了眉頭，「你對織姬美眉發什麼脾氣啊。」
「藍染先生的傷口很深……體內的器官幾乎都被破壞了，而且有股的能量在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身體，我的能力還不足以清除它們……這樣下去，藍染先生遲早會……」織姬有些難過的說。
這個善良的女孩子，卻在為敵人而傷心，況且藍染等人對她還做過那麼多不好的事……
「怎麼可能……」北歸辰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菲尼克斯這時走了上來，拍了拍北歸辰月的肩膀，「辰月你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北歸辰月默默的點了點頭，跟菲尼克斯走到一邊。
「我想打開去靈王界的通道。」菲尼克斯低聲說，北歸辰月心裡一震，目光逼視菲尼克斯。
「你還想破壞空座町來製造王鍵？想都別想。」北歸辰月說。
「這是藍染大人的最大願望……我想幫他實現……」菲尼克斯說著，北歸辰月的神情也緩了下來，「而且，我並不需要王鍵。」
「什麼！？」北歸辰月動容道。
「你也知道吧，我曾經在通往靈王界的通道跟那邊那個大叔交過手。」菲尼克斯說，北歸辰月知道他說的是黑崎一心，「怎麼說能，我有這一方面的能力，類似是打開空間通道之類的。」
「那你們這次還跑空座町來幹嘛？」北歸辰月奇怪的問。
「我的能力只是打開通道，但是無法維持，你懂嗎？原本靈王界的通道有來自靈王界的力量維持，但是現在那股力量消失了，我即使能夠打開通道，也沒有用，你明白了麼？」菲尼克斯說。
「……那你不是在說廢話麼。」北歸辰月鄙夷的看了菲尼克斯一眼。
菲尼克斯翻了個白眼，「我們無法維持的原因是因為靈力不足，如果你們屍魂界肯幫這個忙，集合雙方的靈力，我有把握至少維持通道一個小時。」
「哦？」北歸辰月卻是心動了，「那好，就這樣決定了。」
最起碼……讓大哥走的沒有遺憾……
北歸辰月很快把隊長副隊長們都召集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大家有什麼意見麼？」北歸辰月說，「有什麼異議儘管提出來嘛，我很民主的。」
一下有很多人舉起了手。
「哦，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這麼決定了。」北歸辰月掃了一眼舉起手的隊長或者副隊長們，一臉正色的說道。
碎蜂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於是，死神們跟破面們史無前例的第一次合作就這樣開始了。
「辰月，我們在外面負責維持通道，你就負責帶藍染大人去到靈王界，動作一定要快，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如果超過了……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死在空間亂流之中……」菲尼克斯一臉正色的說。
「辰月，小心一點，我跟你說過的吧，靈王界正在崩潰……」曳舟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北歸辰月身邊，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靈王界究竟崩潰到什麼程度了，如果……千萬不要勉強。」
「嗯，我知道的。」北歸辰月點了點頭。
「那麼，快點開始吧，也不知道藍染大人還能支撐多久……」菲尼克斯說著，轉過身去開始指揮眾人站位。
北歸辰月扶起藍染，「大哥……還好吧？」
「……嗯……放心吧，我還能堅持……至少……要看到她……」藍染低聲說著，即使是說話，也要耗費他相當大的力氣……
「如果見到靜歌姐……你又想跟她說什麼呢？」北歸辰月低聲說。
藍染一愣，什麼……都無所謂的。」
通道緩緩的被打開了，北歸辰月望向菲尼克斯，後者凝重的點了點頭，北歸辰月身形一閃，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進入了通道中。
「果然……崩潰了……」北歸辰月喃喃的說，望著通道外狂暴的空間亂流，即使是破面與死神們合力維持的通道，看起來也不太穩定的樣子。
漆黑的通道，望不到邊際。
在北歸辰月的飛奔中，時間也飛逝著。
終於在北歸辰月幾乎極限的瞬步下，一座純白的宮殿出現在眼前！靈王殿！整個靈王界崩潰得只剩下這一個靈王殿了！
「我感覺到了……她在裡面……」藍染激動得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緊緊的抓住了北歸辰月衣服，波濫不驚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情緒波動。
終於來到了靈王殿的正門，北歸辰月扶著藍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門而入。
大殿空蕩蕩的，一口兩人高的巨大古鐘坐落在正中間，有一名少女一襲白衣，背對著北歸辰月跟藍染跪坐在鍾前。少女似乎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緩緩的轉過頭。
「真的……是你……」藍染喃喃的說著，望著少女滿臉的難以置信跟眼神裡的驚喜與激動，忍不住淚流滿面，藍染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掙扎著擺脫了北歸辰月的手艱難的向少女走去。
「靜歌姐……」北歸辰月呆住了。
少女顫抖著快速走向藍染，輕輕的扶住了他，「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你真的來了……」
「是啊……我來了……我來了……」
北歸辰月靜靜的看著相擁的兩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藍染已是將死之身，而靜歌……從她發著淡淡光暈的身體來說，恐怕也是處於靈體渙散的狀態，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糟糕！北歸辰月一驚，時間算起來有點來不及趕回去了。
「藍染大哥……該走了！」北歸辰月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藍染深深的看了北歸辰月一眼，依靠在少女顫抖著的肩膀上，笑得燦爛，「辰月，你走吧……我就不走了。」
「可是……」北歸辰月急了，剛想說話卻被藍染打斷了。
「你也知道……我是必死之人，即使跟你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只不過是多苟延殘喘片刻罷了……」藍染緩緩的說著，轉過頭，望這少女含淚的臉旁，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再說……我也捨不得讓靜歌再一個人呆在這裡……等待靈王界崩潰……」
「倒不如……讓我陪她……一起迎接死亡……」
北歸辰月愣住了……
渾渾噩噩的走出靈王殿，北歸辰月踏上了回歸之路。
北歸辰月飛奔中忍不住回頭，最後一幕看到的是互相依偎著的兩人，神情恬淡的說著什麼，宛如置身天堂……
theend.
p.s：後記稍後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