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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二章 最是難纏此秦小姐 文 / 宋隱之

    這女俠客也是難纏之人,聞得這登徒子就要開溜,不禁冷聲笑道:「你未免太過小看本姑娘了,要事你同夥前來,必是自持人多,想以此要挾,圖謀不軌。如是應了你之言,才是不值,此地不可久留,快去前院。」

    陳堯咨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急忙的道:「姑娘怎生如此倔強,在下真是實言,絕無半分虛假,姑娘為何聰耳不聞呢?」

    正是說完,卻是見這俏小姐手轉寶劍,挽起順手一揮,挽起一朵劍花,似是劍影參差,看的陳堯咨不覺得一縮脖子。只見她呵呵笑道:「今夜之事,如是知曉之人太多,實為不佳,更損書院名聲;如是放了你走,卻是便宜了你。」

    陳堯咨聞此,忙的擺手,急聲道:「不便宜,不便宜,我從不佔女人的便宜的。」

    這小姐見此,更是瞪了他一眼,冷哼了聲道:「為今之計,乃是抓著你,明日便綁去衙門,自有官府發落。」

    陳堯咨聽聞此言,不禁沒了生氣,這要是進了這府衙,他這解元果真要無顏對江東父老了,想及於此,不禁試探道:「小姐,在下就住在這牆垣之外,咱們乃是一牆之隔,也算近鄰,還請姑娘菩薩心腸,大發慈悲,放條生路。要是進了這府衙,在下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束腰靚妝的小姐心中不覺一笑,這人倒是蠻會說話,可也就是太過滑舌,想及於此,頓時的面色一變,冷聲道:「那你可想試試這手中的寶劍。」

    陳堯咨看著那寒劍映月的,不禁心中擔憂起來,這丫頭要是真一時頭昏,一劍揮過來,說不得要留些血,不如現在順著她意,再尋機會,想及於此,不禁道:「那依姑娘之意,當是去何處為佳。」

    這俏小姐聞此,也是沉思起來,這時辰,卻是沒有好的去處,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陳堯咨趁此笑道:「小姐不妨考慮一回在下之意。」

    這小姐聽聞,立即的柳眉倒豎,嬌聲道:「誰說無處可去,就去方纔的小院。」

    陳堯咨不禁疑惑的道:「去小院做什麼?」還待說話,卻見這雪白的寶劍已是架在了身前。陳堯咨不得不在往小院而去。

    又一次的回返這院子,不覺讓人想起兩人會面之時,便是這寶劍橫在他脖子上,現在也不含糊,還橫在身後。兩人走到這小院,這俏小姐卻是大可一扇門,把他推了進去。

    陳堯咨一看,這屋子卻是寬闊,還分內外劍,外間竹榻、桌椅俱全,想來應是這書院學子齋舍了。正是疑惑之間,卻是三位學子裝扮的女子從內屋內魚貫而出,見這陌生男子闖入,不禁驚奇起來,一人就要出聲。這小姐見此,忙的走去摀住她的小嘴,這才逃過一劫。

    這屋子雖是寬闊,原來卻是四人同住了屋簷。這小姐把這事原本的講了出來,眾人都不禁以疑惑的目光看著陳堯咨。這一看,陳堯咨知覺渾身如針刺一般,不覺搖了搖頭。

    看他窘困的模樣,這位小姐不禁笑道:「這位公子,哪處不是路,為何你偏偏要撞上秦小姐,合該你吃苦頭。」

    陳堯咨不禁苦笑道:「我本是好人,偏認作了歹意,不知這芙蓉書院原是如此之輩。」

    倒是這小姐笑道:「看你這模樣,到有幾分陳公子的顏色。」陳堯咨聽她此言,不禁翻了翻白眼,這年頭,怎能人品就這樣了,這些人居然就還真不信他了。

    這秦小姐見他這身糟蹋之極,還一臉清高之色,不禁嬌呵道:「如今人證已在,本小姐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不曾?」

    陳堯咨見他此番刁鑽模樣,不禁冷笑道:「這親眼所見者,未必屬實。小姐可是要想的清楚了。」

    秦小姐看了看他,也不再理會他,對這幾位小姐道:「快拿繩索,咱們今兒晚上便綁著他,也叫他嘗嘗這受罪的滋味,省的他無事作歹。」

    三人對視望了一眼,面面相覷,卻是一姑娘疑惑道:「這書院之內,何處來的繩索之物?」

    這秦小姐倒是似是微蹙眉頭,想了想,不禁眉開眼媚的道:「這還不容易,院子鞦韆架不是有繩索麼,去解開下來,給他綁上去。」

    這小姐又是疑惑起來,秦小姐似是明瞭,把隨身寶劍遞給他,笑道:「有寶劍在此,把繩索揮斷即可,何必如此的麻煩。」這小姐歡喜之極,提著劍便走了出去。

    陳堯咨見這幾人,不禁搖了搖頭,伸了伸腰,道:「你們倒是費盡了心思,是早想讓我遲些苦頭吧。」

    秦小姐見他大膽起來,頓時柳眉輕佻,嬌聲呵斥道:「你要做什麼,休得放肆,不然可有你苦頭吃的。」

    這寶劍都沒了,還如此刁蠻,不禁暗道愚蠢,微微一笑,道:「本少爺哪有閒心被你幾個小丫頭玩耍,少爺我要回去睡覺了。」說著,便往門外走出。

    這秦小姐見他如此大膽的便要逃走,不禁氣從心來,急道:「你這歹人,不許逃走。」

    陳堯咨不覺心中暗笑,冷聲道:「聽你的話,你當少爺是蠢貨。」

    這秦小姐見他說話如此粗魯,氣憤之極,嬌喝一聲,一個轉身,便飛快的到了他面前,騰空而起,飛身便是側腳往他胸前而來。

    陳堯咨哪裡知曉他如此的快速,不禁心生詫異,這丫頭看似不經風情沒想這跑的如此之快,只覺眼前一晃,已是人在身前。迷糊之間一隻小巧玲瓏的翠色金邊小靴直奔胸口而來,陳堯咨只覺胸口如憋了氣的一般,一陣的悶痛,身子一身往後直直的退去,一直到這小榻之前,腳底一個絆腳,渾身滾到了這床榻之上。

    陳堯咨只覺胸口疼痛不已,再看這手,本是已經凝結的傷口又是泛起絲絲血珠。他受得著玉足賞賜,卻是疼的難以爬起來,這一腳,差點疼的他直喊爹娘。不住的用手揉著胸口,臉色不禁憤怒起來,手指著秦小姐怒道:「你、你……你居然來真的……「這話說的卻是無奈之極,敢情太還當是與小丫頭玩鬧著。

    秦小姐見他如此模樣,圓潤嬌媚的俏臉泛起一絲冷意,道:「這是比自找,怪不得別人。」

    此時,那小姐提劍走了回來,纖纖之手已是一團長繩索。這秦小姐見此,疾步走去,拿著繩子便給陳堯咨綁了起來。這俏小姐,雖是纖纖之手,這身手倒是不錯,三五兩下,陳堯咨已是手腳成團,人似是一個大粽子般的橫臥在塌上。

    陳堯咨不禁心中暗悔不已,「誰說的這女孩子弱不禁風,這丫頭就身手過人,我陳三公子便是在一個照面之下,就焉了下來。難不曾這古代人都是如此,這丫頭不好糊弄也就算了,還這麼刁蠻潑辣,這還不讓男人吃了虧了。」想及於此,陳堯咨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秦小姐倒是疑惑了,這登徒子莫非瘋癲了起來,挨了一腳,居然還能笑出聲來,不禁嬌聲呵斥道:「你這登徒子,為何如此發笑。」

    陳堯咨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在下此笑並非心興奮,而是為小姐擔憂啊。」

    幾位小姐不禁疑惑起來,這秦小姐見此,不禁怒聲道:「休得胡說,本小姐才不需要你這歹人作憂。」

    陳堯咨呵呵笑道:「如此看來,這擔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秦小姐見他神色,不像無故做愁之樣,不禁奇道:「我有何憂慮之處。」

    陳堯咨笑了笑,眉色一挑,道:「在下擔憂,小姐如此刁鑽蠻橫,怎麼能找婆家。想及起來,真讓人頭痛不已啊。」說著,似是捶胸頓足,手拍床榻,似是著急不已。

    看他如此誇張的舉止,立即引得屋裡幾為姑娘呵呵嬌笑起來,一時花枝招展,綻放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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