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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雁塔題名 第六十八章到底誰是奸細 文 / 宋隱之

    夜沉寂的不知何時,這王府裡依稀的侍衛仍在巡邏,華燈點起,此刻卻更顯得不平靜。.|com|看了看紙窗外微微細雨,蜀王趙元侃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從看著手中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此時,珠簾挽起,王府的侍女又端來了新泡的熱茶。蜀王慢慢的放下棋子,端起清茶,細細的品味著。

    「王爺可是心不在焉啊。」范寬落下棋子,微微笑道。

    蜀王一笑,心裡似是被他說中,也不再遲疑,飛快的落下棋子。這時,珠簾又被閒了開來,幾個侍衛走了進來,抱拳道:「啟稟王爺,那安富正在王府之外,請求求見王爺。」

    「真的?」蜀王一驚,棋子砰的落在了棋盤上,蜀王急忙站了起來,「快快,把他帶進來。」

    范寬起身笑道:「王爺,咱們等了將近一個晚上,總算沒有白費,那陳嘉謨還真是不負王爺厚望。」

    「那小子,」蜀王得意的呵呵笑道,「他還真把這廝給蒙住了,本來子虛烏有之事,他硬是給弄得讓人深信不疑。若不是本王早知道這是局,本王也不得不信啊。」

    范寬點頭道:「那些人本來就猜忌多疑,他這一手離間,才有用武之地,那安富不就是例子嗎?」

    蜀王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范寬也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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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影搖晃,微微的閃著星火般的火焰。這夜深人靜,章知州府上卻是有些熱鬧。

    這在座便有十來人,為首一人,正是番外打扮,看了看太師椅上坐著的章大人,心裡突然湧出令人坐立不安的思緒。

    「章大人,派出去的探子怎麼還沒有回來?」李德原蹙眉問道。

    「王子殿下勿憂,那王府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想來不會有何差池。」章知州笑道,可他心裡此時也沒了底,這安富究竟在做什麼打算,出了王府便一直往章府而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有嫌疑。

    眾人焦慮之間,唐柳匆匆而來,來不及一絲的喘息,忙的道:「大、大人,那安、安富又回了王府去了。」

    「什麼?」章大人心裡頓時震驚,雙眼放的如圓筒一般,一臉的不信,「你、你說他又回王府去了?」

    「對,」老奴輕言所見。

    「這,柳伯,你可看仔細了,是他自己回去的,沒有人抓他?」章公子蹙眉問道。

    「沒有,他本都跑到了府南大街,沒想到,居然有人刺殺,他怒聲不已,折返回去了。」唐柳如實道。

    「糟了,「章大人一拍座椅,氣極的道,「安富中了離間之計。」

    「離間,什麼意思?」章公子忙的問道。

    「沒想到王府一邊放任他離開,一邊派人刺殺,栽贓於我們,安富自然心中氣急,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王府了。」章知州談了歎息道。

    「可、可這樣一來,咱們可就被動了。」章公子急道。

    「是啊,咱們現在可就被動了,但願安富那廝能醒悟過來。」章知州暗自歎了口氣道。

    「章大人,」李德原突然道,「咱們如今,可要……」他的話卻沒說了下去,做了個手刀一砍的示意,問道。

    「可王府大院,護衛森嚴,咱們是無法接近他。」章大人搖了搖頭。

    「早知如此,咱們早該解決了他。」李德原冷笑道。

    章大人搖了搖頭道:「王子殿下之意,豈不是讓我們與他們無異了。」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章公子不禁問道。

    「事到如今,咱們必須早作打算。」章大人蹙眉沉思,突然雙眼精光,一拍座椅,急道:「你們立即走,往杭州而去,那裡才是主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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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堯咨美美的睡了個好覺,這是他到成都府這些日子,最舒心的覺了。睜開了雙眼,正要呼喊,卻才想起秋蓉留在了汴京,心裡暗自一笑,翻起了身。

    這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卻是趙璇身邊的貼身丫鬟,那個假小子書僮。陳堯咨心裡疑惑,微微道:「你怎會在此處呢?」

    「公主讓奴婢過來的,她說陳公子初到王府,定然心中有些不適,早早的便讓奴婢過來了。」

    「公主費心了。」陳堯咨心裡湧出些感激,這年頭,出門在外的,還是有個知心朋友最是舒心了。

    「陳公子,你今日不去拜見公主嗎?」

    陳堯咨微微搖頭,笑道:「沒辦法,這些日子有得忙活了,等閒暇幾日吧。」洗漱了一番,陳堯咨心裡卻有些焦急,所謂兵貴神速,他怎能不急。

    吃過了早飯,來到王府正堂,蜀王趙元侃與范寬已然在座了。兩人細品著香茗,有著說不出的閒適,這刺殺一案,如今已是有了重大進展,只是等著安富那廝的正菜了,怎能不愉悅。

    「見過王爺,見過師伯,」陳堯咨拱手行禮道。

    「嘉謨,」蜀王一見他,笑了起來,「快快來坐下,咱們二人現在這麼愜意,可全是拜你所賜啊。」

    這事不可置否,陳堯咨也不爭辯,逕直問道:「那安富現在何處,他可是有什麼招供的?」

    范寬一笑,道:「他的供詞咱們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缺乏些證據罷了,今日再看看便知。」

    陳堯咨坐在身邊的椅上,輕品著侍女們端上來的清茶,悠閒的喝了幾口。不到片刻,安富便被帶了上來,陳堯咨仔細一打量,他已沒了昨夜的落魄,倒是還梳洗了一番,見到自己,有些赧然。

    「安將軍到了,請坐吧。」蜀王趙元侃笑道。

    「這……」安富遲疑了起來,「罪臣不敢,小將是待罪之身,豈敢如此。」看來一夜的驚魂,也磨去了他心裡不少的傲氣。

    「王爺從不如此認為,」陳堯最*快手打wap∼,咨接過他的話,笑道,「王爺有言在先,只要安將軍識得時務,你仍舊是安將軍,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對,本王說過。」蜀王與他兩人一唱一和,范寬在旁邊看的眉開眼笑,這二人雖是不常見面,這搭配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罪臣本是死路一條,多謝王爺仁慈。昨夜之事,罪臣想的徹夜難眠,妻兒老小,忠孝仁義,安富每每想起,慚愧不已。」

    「好了,安將軍,」陳堯咨笑道,「你且說說,那些餘下的箭矢藏在何處?」

    「箭矢?」安富心裡一驚,「你們如何知道還有箭矢?」

    「我們知道的,你定會大吃一驚。」陳堯咨呵呵笑道,「你們為何會在閬州動手呢,莫不是早有準備?」

    「的確如此,」安富點了點頭,「在閬州有人準備好一切,時辰、地點、都做好部署,當是我也在場,只是不夠資格與他們爭鋒,便只是放在了最後。」

    「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陳堯咨問道。

    范寬也點了點頭,道:「那些刺客身法,與我大宋廂軍步調不齊,看來並非是軍中之人。」

    「范大人一語中的,」安富點了點頭,「這些刺客,多則百人,多是來自黨項,這領頭之人,更是黨項的王族,叫什麼李德原的,也不知道是何職務。」

    「原來如此,」陳堯咨心裡暗自想了起來,「難怪這些人所用的箭矢都不一樣,原來本就是番外之人。」

    陳堯咨道:「那閬州是什麼人在接應你們呢?」

    「閬州縣令王大人,本就於章大人相善,他為我們這些人做好了一切,其實這些人已經在閬州等候了半月了。」

    「原來如此,」陳堯咨心中暗想,「這本就是蛇鼠一窩,明擺著的置人於死地,有內鬼作祟,這刺客怎麼能找的出來。」

    「那章大人在此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呢?」陳堯咨不禁問道。

    安富眨巴了下嘴,欲言又止,陳堯咨見此,笑道:「難道你還不明白章大人的性子,他豈會輕易放過你?」

    「章大人本就是出謀者。」安富咬了咬牙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刺殺范大人?」這才是陳堯咨所關心的問題。

    「李德原偷來蜀中之事,想必范大人早有耳聞。」安富對范寬道。

    范寬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這李德原乃是黨項王族,卻潛入我大宋境內,本官得到密報,他已到閬州重鎮,便一行而去,沒想卻出了這些事。」

    「原來與細作暗通曲款的人是這章大人,他卻賊喊捉賊,」陳堯咨冷冷笑道,「他卻以此污蔑起了賀山,沒想還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咱們現在該是如何做?」蜀王問道。

    「王爺可是對章知州府上做了安排?」陳堯咨問道。

    蜀王點了點頭,笑道:「你昨夜說起,本王便對章府的一舉一動嚴密監視,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自有密報傳來。」

    陳堯咨點了點頭,笑道:「這刺殺一事,豈能他一人做成,章知州定然還有同黨,那李德原現在不知在何處,咱們靜觀其變,多加些人手,自然能找出其中的螞蚱。」

    蜀王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最好,咱們現在就靜觀其變,一有消息,便仔細查找,本王就不信,那李德原是田鼠,能鑽到地底下去了。」

    陳堯咨點了點頭道:「閬州那裡,已無顧及,現在便可派遣人手,一舉擒獲那王縣令一干同黨。」

    蜀王與范寬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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