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雁塔題名 第七十一章總有不如意 文 / 宋隱之
「陳公子,這看管酒窖的僕人帶到。.|com|」這兵士道。
陳堯咨一看,這僕人約麼五十來歲,頭上已經間雜著些白髮,爬躬著老實的腰,見到陳堯咨,忙的下跪。
陳堯咨揮了揮。」那人聞此,才敢站了起來。看著他,不知如何言語。
「這酒窖可是一直都有人在打掃嗎?」陳堯咨笑問道。
「這都是老奴一人在打掃,老爺從來不過問著些許小事的。「這僕人答道。
「那你告訴我,房裡第三根屋樑掃過沒有?」陳堯咨戲謔一笑。
「這……」僕人哪裡記得這些,臉上猶豫了。
「你還要撒謊嗎?」陳堯咨怒道。
「老奴不敢,老老奴不敢。」這人忙的跪爬在了地上。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顧承棟怒喝不已,手中的刀「嗖」的一聲拔了出來。
「我說我說,」僕人平日就在這後院打轉,哪裡見過什麼大場面,早嚇得冷汗都浸濕了衣服。
「老爺前日夜裡突然喚老夫而去,說讓老奴休息幾日,派些壯年打掃此處。老奴欣喜不已,就不在過問了,時至現在,老奴也不知此處有什麼東西,大人明鑒啊。」僕人忙的磕頭。
「算了吧,」陳堯咨擺了擺。」這僕人聞此,如蒙大赦,忙的磕頭而去。
「這乃是低等下人,豈知那些事,」陳堯咨道,「但我們可以知道,這酒窖之下,定有古怪。」
「嘉謨言之有理。」顧承棟點了點頭,大聲吼道:「把這些酒罈統統搬走。」
一罈罈的醇香甘冽的美酒被這些軍士抬了出來,陳堯咨與顧承棟都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生怕飛出了什麼蒼蠅沒有注意到。
很快這酒便被搬的差不多了,酒窖裡的只剩下空了的酒罈,陳堯咨與顧承棟走了進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心裡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神經過敏了。
「嘉謨,什麼都沒有?」顧承棟看了看這酒窖,心裡一陣失落。
「什麼都沒有,」陳堯咨冷哼道,「難道他們還能自己鑽出來。」
「嘉謨,你這是何意?」顧承棟問道。
陳堯咨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顧大哥,你看,這酒窖地處陰暗,四周都沒有房屋,自然不能藏人。而這些酒罈居然不論是否空壇,都堆放在一起,這可是說明什麼?」
「人在這下面?」顧承棟下意識的道。
「對,」陳堯咨微微頷首,「人就在這酒窖之下,你們仔細的搜查,這是否有什麼空洞之處。」
這些侍衛走了十來人進來,在這裡點了點,那處踩了踩。陳堯咨與顧承棟才走出這酒窖,突然有人大叫,「將軍,這裡有地縫。」
陳堯咨一聽,心裡一喜,看了看顧承棟,兩人心照不宣,忙的走了進去。
卻看見這酒窖壇之下,墊著些河蟹水石板,原本是用來儲放酒罈的,人一眼看上去,當然不覺奇怪,可有人用手中佩刀一敲,卻聽得空曠的「咚咚」的響聲。
「所有人都給我進來!」顧承棟大手一揮,這些軍士都匆匆的跑了進來,手中的佩刀「恍鐺」一響,都注意在那塊地上。
「嘉謨,」顧承棟低聲道:「以為兄之見,咱們把弓箭手圍了這裡,再慢慢的搬走這石板。」
「這樣最好。」陳堯咨點了點頭。
眾人準備已定,幾個軍士小心翼翼的敲起這石板,眾人心裡頓時驚訝的長大了嘴,只見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樣的地洞,約麼容下二三十人不成問題。
這地下沒了聲音,有人仔細的瞧去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還不好辦?」顧承棟哈哈一笑,拿著一個酒罈打碎在洞口,掏出火折子扔了過去。
「不要、我等受擒就是。」洞裡終傳來大聲的喊叫。
陳堯咨與顧承棟相視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
「本將軍給你們一刻鐘,你們乖乖的給老子出了束手就擒,要不然老子就送你們閻王那去。」顧承棟大聲吼道。
這吼聲在此時,無疑是有用之極。這些人順著地下的牆梯,一個一個的都慢慢的爬了出來。早有軍士走上去綁了,押了出去。
這不到片刻,這些藏在地下之人,都一個又一個的冒了出來,軍士們都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二三十個人,皆被抓了出來。
看著這些人,多有番外衣著不下十人,又是一些府中的管家、章知州的親信,連著這府衙的師爺居然也在此。
顧承棟一看,大怒道:「原來那章賊才是與黨項暗通曲款之人,虧他還能韓賊捉賊,冤枉其賀山來了。」
陳堯咨笑道:「賀山那廝就是癲狂,給他寫苦頭倒也不錯。」
顧承棟點了點頭,笑道:「不管如何,這章大人的罪證是落實了,顧大哥可是立了大功啊,想來這明年的禁軍抽選,你是勝券在握了。」
顧承棟嘿嘿笑了,「這些都是仰仗這嘉謨你的聰慧,老顧我只是沾了些光罷了。」
「好了好了,」顧承棟搖了搖頭,笑道:「咱們可是義氣兄弟,以後進了禁軍,別忘了兄弟就好。」
「怎會如此?」顧承棟忙的搖了搖頭。
陳堯咨笑了笑,道:「咱們去清點一下,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顧承棟欣喜不已,如同觀看戰利品一般。陳堯咨坐在那幾個親兵為他搬來的章大人坐著的太師椅,心裡美滋滋的樂開了花。摸了摸這椅子,難怪如此珍貴,可是紅實木的。
陳堯咨坐在椅上一瞧這些人,都是些精壯之人,更有幾人是他熟悉的面孔,府衙的師爺、那衙門的鋪頭唐柳、更有一人,令陳堯咨大吃了一驚。
「齊夫子!」陳堯咨瞪大了手機最*快眼睛,「你老怎麼沒事打起了地洞了?」
齊夫子本怕他認出,低著頭在一旁不敢出聲,沒想這廝眼裡極好,居然一眼便認出了他,他也不好再低著頭了,但陳堯咨這一聲大喊,卻讓他羞的無地自容,臉紅的都充漲了脖子。
「難怪在書院你就針對我們,原來是蛇鼠一窩啊。」陳堯咨冷冷笑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大宋?」在他身邊的顧承棟闞澤這些跪在地上的人,怒聲問道。
「我等是黨項的商客,今日來大宋是想做些生意的。」這些黨項人中,有人說道。
陳堯咨看了看那人,他的衣著明顯與其他黨項人不同,看的出其高貴之處,不是這些人能比,面對自己也是毫無一絲懼怕之色,看來此人並非尋常的商客那麼簡單。
打定主意,陳堯咨笑道:「商客好啊,這經濟乃是立國之本啊,聖人言……哦,對了,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在下幾人是做茶葉生意,以馬換茶。」
「這生意好,」陳堯咨點了點頭,「咱們大宋缺少戰馬啊,在下也想這買些馬,你知道是如何易換的嗎?」
「這……」那人遲疑了起來。
「你還不從實招來,」顧承棟一見,見縫插針,怒聲呵道。
那人一見,不再言語了,顧承棟笑道:「我們劍南道與你們黨項也沒少打過招呼吧。這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幾回,你以為老子瞧不出你是不?」
「那他是什麼人?」陳堯咨問道。
「肯定不是一般人,」顧承棟在他耳旁輕聲道。
「廢話不是,」陳堯咨白了他一眼,這些問題,只要長了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
「你聽老顧我把話說完不是,」顧承棟憋了憋嘴道。
陳堯咨暗自打量了一下,不禁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們分辨出來嗎?」
「那是自然,」顧承棟自信滿滿的道:「看這廝四五十年的精怪模樣,咱契丹想必也是早年便有的人了,咱們認不出,想來那賀山,他總該能認得出這廝吧。」
「對啊,」陳堯咨猛的一拍腦袋,「賀山這廝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顧承棟也是深表認同,指揮這些人把這群人送到王府,在仔細的辨別他們的身份。
「等等,」陳堯咨突然的道:「你們可曾看見了那章公子在什麼地方?」
「他不是回鄉探親去了嗎?」顧承棟疑惑道。
「放屁」陳堯咨氣得眼裡的冒出了青煙,「這黨項這些傢伙都在,那廝怎麼會去探親?」
「這……」顧承棟也疑惑了起來,「可那酒窖裡也沒有啊,咱們也我親自下了去查過,那地下確實空無一人,那會在何處?」
陳堯咨心裡也疑惑了起來,難道這章公子真的長了翅膀飛了不成,陳堯咨若有所思。
「糟了,」突然,雙眼瞪了老大,「那廝跑了。」
「什麼,你說什麼?」顧承棟見他疑神疑鬼的,問道。
「報……報告將軍。」顧承棟心裡還是糊里糊塗的時候,一名軍士跑了過來。
「後門有兩個賊人跑了。」
「跑了,是誰跑了?」顧承棟忙問道。
「看的他,好像……」
「好像是章公子吧。」陳堯咨道。
「對對對,和一個五十年紀的僕人。」
「是他?」陳堯咨心裡一震,這是他第一回看錯了人。
「是誰,嘉謨,」顧承棟問道,「你說的是誰?」
「那個看酒窖的僕人,你認識的。」陳堯咨心裡一歎,忙的往後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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