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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五章帶上公主 文 / 宋隱之

    第一百三十五章帶上公主

    第一百三十五章帶上公主

    「好」太宗讚賞道,「取朕的弓箭過來」

    「皇上……」

    「去取」太宗的話裡不容置疑的神色,一把抓過強弓,金黃的弓弩上璀璨奪目。猛的一彈,弓弦上頓時「蹬蹬」作響。

    陳堯咨深深的呼了口氣,遠望著樓下一團混亂的右武衛眾人,「嗖」的一聲拔過箭矢,瞄準了遠處混戰的人影。

    「陳延山」陳堯咨大喊。

    陳延山雙眸已經被血染紅了,聽得這一聲叫喊,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卻突然覺腦後冰冷,似是一陣涼風刮來,讓他不覺得週身一顫。多年的殺戮直覺,使得他突然感到血腥的氣息,忙的拍馬而去

    「嗖」

    陳延山頓時睜大了雙眼,突然覺得自己咽喉疼痛,鮮血流了下來,不禁低頭一看,箭矢從脖頸穿過咽喉,正中致命

    「啪」陳延山從馬上落了下來,終是躺在了血泊之中。

    「好箭法「太宗不禁開口讚道,「一箭致命,陳嘉謨果然沒有讓朕失望」

    「陛下過獎了」陳堯咨遞過弓弩,笑道,「陛下弓弩強勁,雖是穿石,亦無不可,草民不過托陛下洪福」

    「這事朕自然明白,你不用再言」太宗擺了擺手,黃金千兩」

    「謝陛下」陳堯咨抹了一把汗,暗自輸了口氣,這弓果然是好弓,力道十足,准矢不誤,這大宋朝果然是寶物奇珍無數,難怪那些番邦早窺視這肥沃良久。

    陳延山一死,右武衛群龍無首,接下來得事情更是容易的多,兩幫人本就身著大同小異,難以分辨,陳延山在幾個護衛誓死相護下妄殺出重圍而去,血流成河無可避免,不過是換在了這巍峨雄奇的宣德樓之前。一場兵變到此落下了帷幕

    太宗不免大怒,陳延山被滅族,追及大小人要員多達十多人,連帶被貶出京的趙昌言也一召聖旨,流放邊陲,餘怒未平息。

    「陳嘉謨,真沒想到,這麼些年不見你寫詩作詞,這箭術倒是長進不少啊」太宗坐在御案之前,看著他說道。

    「此乃小道,不過閒暇之時把玩罷了」陳堯咨也不敢大肆吹噓,萬一這天子興致來了,要看自己射月亮,那豈不是自找苦吃。

    「朕倒是好奇了,陳氏並非武人出身,你這箭術到底是向誰學的?」太宗露出奇怪的笑意。

    陳堯咨微微道:「此人並不出奇,可一手箭法卻出神入化。草民在成都府之時,曾有緣見此,因而得習之箭術」

    「可惜,此等才能,卻不能為我朝廷所用」太宗搖了搖頭歎道。

    「陛下此言差矣」陳堯咨笑道,「此人名曰顧承棟,乃是當日護送公主回京的守備將軍,而今正在京師御林軍任職」

    「哦,如此說來,朕埋沒了人」太宗搖了搖頭,突然道,「這顧承棟真有此能?」

    「此事父皇方纔已經見證了」蜀王笑道,「這人兒臣也有所聽聞,在成都府之時,一手箭術已經是出神入化了,雖在廂軍,卻懷報國之志」

    太宗點了點頭,道:「既然有此之士,朕豈能付之一炬。命旨:擢顧承棟為右武衛中郎將,轄朱雀、保康、崇明、景麗、望春諸門,並敕乾元門為任」

    汴京城車水馬龍,人雜繁多,有三河:汴河、金水河、五丈河,裡城門十座,而這五門,便是臨東南二方,轄樞紐汴河為要,職在要任。

    「陛下聖明」陳堯咨與蜀王忙的施禮。陳堯咨心裡一歎,暗道這顧承棟這回可是撿了個大便宜,一份力沒有出,就掙了個正四品的銜,這真是人品爆發,誰也無法阻擋。

    「陳嘉謨,你的黃金千兩,朕自會賞賜」太宗見他不說話,不禁說道。

    「謝陛下」陳堯咨暗道自己也還不錯,一下子還能掙得這麼多錢,大發戰爭財的人不在少數,可似他這麼一本萬利的,也實屬異類。

    「朕聽聞,今日乃是你兄長陳堯叟的大好日子,可是如此?」太宗突然說道。

    「正是如此」陳堯咨點了點頭,這才想起,自己還要回去放鞭炮,想那陳老2又是要一番埋怨了,想起那嘟著嘴,搖著頭的陳老2,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愧疚,畢竟自己這是臨陣逃脫。

    「朕也該送一份禮啊」太宗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可朕卻只覺疲憊,今日便由蜀王代朕前去吧」

    「是,父皇」蜀王立即應聲道。

    「退下吧」太宗揮了揮手說道。

    「父皇,兒臣……」蜀王卻有些欲言又止。

    「你還有何事?」太宗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想,荊陽才回汴京,她與陳嘉謨相交甚篤,恰逢此事,陳嘉謨欲想請她一聚……」

    「陳嘉謨,你真的有此意?」太宗瞇著的雙眼突然掙了開來,盯著陳堯咨半響,說道。

    「陛下,」陳堯咨掃了蜀王一眼,心道這公主也是舊識,該相請一番,隨即點頭道,「臣正有此意,這也是臣進宮求見陛下的原因之一。」

    「好吧」太宗揮了揮手,「那便讓荊陽也去見見。」一向甚為摳門的太宗似是變得突然大方了起來,這不得不令陳堯咨另眼相看。

    「謝陛下」陳堯咨忙的說道。

    正是月圓佳時,漆黑的夜裡在華燈下顯得分明。走在長長的寬大御街之上,陳堯咨恍若夢幻,這一場變化在汴京城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但他知道,就在明日,這陳延山之事將會傳遍整個汴京城,又是一場風浪,又是一場滔天的風雲變幻。

    「嘉謨,今日是陳府的大喜之日?」趙璇笑道。

    「不錯,我打個娶媳婦了。」陳堯咨憋了憋嘴說道。」可是本宮如何不知呢?」趙璇微蹙著黛眉問道。

    「這可怨不得他,」蜀王笑道,「今夜可是無眠,他本是想入宮請父皇,邀你前去的,但卻有些事耽擱了。」

    「真的?」趙璇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溫暖的感覺,俏臉如花的笑道。

    「可是我今日也繁忙,待到進宮之時,已經過了酉時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酒席完了沒有」陳堯咨微笑道,「可能都酩酊大醉了吧」

    是男人,都有撒謊的時候,即便是沒有撒過謊,也有想著要撒謊的時候。因為女人很難應付,若是應付敵人,不過手起刀落,若是大氣感情仗,男人往往會處於下風。這決定與男人的諸多特點與女人的諸多性格。

    陳堯咨也撒起了謊,而且還是那種眼不紅心不跳的境界,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他說的話裡有什麼謊言的成分。卡她畢竟撒謊了,而且是對女人。

    有人說女人誰誰做的,男人是泥做的這句話很有道理。但看著趙璇俏顏如花,那一抹如香的紅暈臉頰,仿似為了一個美字而生,是男人,總想著抱回家吧。賈哥哥閱女無數,閱男無數,總結出來的話那是具有很大的科學性和預見性的。

    疾馳了許久,終於到了金梁巷,陳府已經喜色洋溢,高掛的紅燈貼著大大的兩個喜字,眾人都知,在汴京有名的陳府今夜大喜之日。

    「老三回來了沒有?」陳堯佐對府門前張望的小五問道。

    「沒有,」小五嘴裡啃著一塊雞腿,腦袋搖的跟雞脖子一般,「二少爺,你說三少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沒了蹤影,老爺都發怒了。」

    「唉,自求多福吧」陳堯佐搖了搖頭,「讓他放鞭炮,說沒了就沒了,這什麼人那,不會是又跑到什麼『千金樓』去了吧」陳堯佐嘀咕道。

    「三少爺,三少爺」小五突然大叫,飛似的跑了過去,卻見府門停了馬車,陳堯咨走了下來。

    「你這是去了那裡,老爺正尋你呢」小五急道,「快進去吧」

    陳堯咨搖了搖頭,笑道:「我突然想起兩位摯友,這麼好的日子,當然要請他們前來了,快起收禮物吧」

    「好勒」小五一溜的跑到下人們前去,叫了幾個人來搬這些賀禮。蜀王屈尊前來,自然要有些體面,賀禮禮單都是一長串的連著,讓人眼花繚亂

    「三弟,你去了什麼地方,父親找……」陳堯咨還未說完,突然張大的嘴愣了愣,卻見蜀王與一女子走了出來。但他也是在朝為官,隨即忙的過來施禮,「下官參加王爺」

    「免禮吧,」蜀王笑道,「本王也不是第一回來陳府了,就當是敘舊。今日陳府如此喜慶之日,怎能不來討杯水酒」

    「王爺駕臨,寒舍蓬蓽生輝」陳堯佐笑道,「請王爺入正堂,父親正恭迎王爺大駕」

    這廝也有些手段,連說帶笑的也讓人找不出毛病。順利的便把人帶了進去。

    可他並不識趙璇,見陳堯咨走在她身旁,不覺驚訝,暗道這小子還有些女人緣,也不知又在什麼地方尋的紅顏知己。可父親也在府中,這小子未免太過大膽了,居然帶進了陳府。且今日恩師也在場,他不是往自尋末路?

    這禮單很長,管家扯開嗓子吼了半天才說完,陳省華卻已經急匆匆地遏走了過來了。

    「下官參加王爺,公主」陳省華忙的道,陳堯佐不識,他卻怎能不識,眼見這老三一臉笑意,忙的施禮。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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