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0、彎彎的小船 文 / 徐奇峰
50、彎彎的小船
過去那次陳東沒經歷過今天的事，過去那次他就是約孫雪莉一起來划船也約不到，倒是可能讓孫雪莉給罵幾句……
孫雪莉看著陳東的臉：「要不我們走吧。」
陳東不屑道：「幹嘛要走？小河也不是從沈開心家流出來的，我不相信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心裡道，我的散拳都學到第8式了，好歹也是會功夫的人了。
很快的，陳東又感覺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孫雪莉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沈開心來者不善。」
陳東道：「我想沈開心已經看到我們了，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他以後會更囂張的。」
雖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能躲麼？
吳剛一把將手裡的參考資料扔到了河邊上，今天帶這麼一本書來真是荒唐，應該帶把刀子過來。
吳剛道：「如果打起來了，我們兩個對他們三個，讓雪莉靠邊站。」
陳東道：「小意思。」
吳剛心裡道，還他媽的小意思，今天恐怕要掛綵了，你小子打架還沒我有靈性呢。
陳東三人上了一艘小木船，陳東划船。
孫雪莉看著陳東的背影想到了很多，不知道陳東的長篇小說《快意年華》會不會有個好的結果？
很快的，沈開心他們那艘小船就靠了過來，沈開心叉腿坐在船上，嘴裡叼了一根煙，全然不是他平時在班裡虛偽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流氓。
吳剛心裡有些緊張：「過來了！」
陳東道：「過來就過來！」
兩艘小船馬上就要頭對頭了，沈開心一臉不屑的笑，陳東冷聲道：「沈開心，你找死？」
沈開心多少有一點意外，沒想到陳東不問他什麼直接來了這麼一句，看來很多東西都心知肚明了。
沈開心嗖的一下就站起身，冷眼看著陳東：「你他媽的才找死！」他身邊兩個校外的傢伙也蠢蠢欲動。
當沈開心的小船快撞到陳東的小船時，陳東翹腿的同時狠狠的朝沈開心的小船踹了過去，小船吃了陳東一腳，頓時就失控朝一邊歪去。
「你他媽的！」
「揍死他！」
「在船上打還是上岸去打！」
「還是上岸去，在船上都掉到了水裡我們也不撈好！」
沈開心和兩個校外的傢伙議論了一通，沈開心朝陳東看去：「有本事我們上去？」
陳東道：「上去就上去。」
幾人都到了岸上，周圍很快就多了幾個看熱鬧的人，船家女老闆全當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臉的漠然只顧忙自己的。
陳東一把將孫雪莉拽到了身後，孫雪莉還想上前和沈開心理論卻讓陳東抓著不能動，沈開心心裡酸酸的感覺。
沈開心道：「陳東，就你的熊樣還當護花使者？」
陳東沒說什麼，快步朝沈開心衝了過去，此時的場面激發了陳東的靈感，陳東快速使出了散拳裡的招式，雙拳巧妙出擊朝沈開心的胸口和臉上來了幾拳。
沈開心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彎身蹲在了地上，鼻子裡嘴裡湧出了鮮血，又吃了陳東一腳就倒在地上，痛苦的哀號。
陳東的動作太快了，孫雪莉、吳剛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打完了。
吳剛本來還想給沈開心一個突然襲擊的。
沈開心的兩個幫手也很吃驚，原來他媽的是讓沈開心這個混蛋給騙了，他不是說陳東打架很草包的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會功夫的？
高個的小聲道：「我們還要不要上了？」
矮個的道：「我看還是別了，陳東那小子不好惹，你沒見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沈開心給料理了，你和我打架的水平不比沈開心好多少，當個『合適老』算了！」
沈開心痛苦的大喊：「你們兩個上啊！我操……快上啊……」
陳東又給了沈開心兩腳，沈開心不敢叫了，面朝黃土……
孫雪莉的小心肝跳的厲害，吳剛則是大感快意，從沒發現陳東打架這麼利索過，簡直是超長髮揮呀。
吳剛並沒想到陳東已經會了一些功夫。
沈開心找來的兩個幫手面帶微笑邁著散漫的步子朝陳東走來，高個的道：「我看就算了，你也把沈開心打了，該消的氣也消了，不如……我們我們交個朋友。」
陳東道：「沒心情。」
矮個的道：「沒心情沒關係，反正我們也認識了，不打不相識，那我們走了。」
兩人把沈開心架起來就朝遠處走去，沈開心臉上的血跡越來越濃烈，時而帶著哭腔罵一句，狼狽不堪。
陳東朝孫雪莉看去：「剛才我那兩下子怎麼樣？」
孫雪莉笑道：「挺厲害的，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陳東得意道：「那當然。」
吳剛也認為是陳東自己琢磨出來的：「你小子的想像力就是豐富，你是怎麼想到左右拳那麼配合的？」
陳東道：「晚上睡覺用被子蒙住頭，你也能想到。」
吳剛心裡道，胡說八道，我平常睡覺的時候就是用被子蒙住頭的，想到的都是大白兔子，紅蘿蔔的胳膊白蘿蔔的腿兒，怎麼就沒想到什麼套路呢？
三人又上了小船，這次是吳剛划船，陳東和孫雪莉悠閒的坐在後面聊天。
隨身聽放著外音，不是很大卻很溫馨的聲音——遙遠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彎彎的月亮下面是那彎彎的小橋，小橋的旁邊，有一條彎彎的小船，彎彎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嬌……
雖然不是晚上也沒有彎彎的月亮，但這首歌卻勾起了陳東幾人的回憶。
在天雲長大的孩子，很少有沒到天雲山小河來劃過船的，很小的時候，一般是父母帶著他們過來。
陳東記得自己六歲的時候就來過，印象中的天雲山是那樣的高大，好像都高到天上去了……印象中的小河是那樣清涼，那樣可親，像媽媽的身體……
打架那一幕讓孫雪莉感覺到和陳東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她還擔心今天會被沈開心奚落。
孫雪莉擔心道：「這次不會像上次一樣了，惱羞成怒的沈開心可能會告訴學校。」
陳東道：「那個傢伙太無恥了，打人不成反被打然後又告訴學校的事他是能做出來的，而且這次他不會顧及你的面子了。」
吳剛不屑笑道：「如果沈開心告訴了學校他就太不男人了，本來想打別人讓別人反過來打了就叫屈，我看他還是死了算了。」
憂鬱了一會兒，孫雪莉的眉目舒展開來：「沒關係，陳東，如果教導處知道了，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陳東笑道：「有你和吳剛給我作證，我相信李珂顯是能看明白的。」
孫雪莉道：「李珂顯前幾天還給我爸送禮了。」
陳東道：「他想幹什麼？」
孫雪莉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李珂顯的什麼朋友攬了一個工程，想通過我爸弄一批玻璃。」
陳東道：「這就好辦了。」
話題很快就到了陳東的小說上。
當知道陳東正在創作的一個中篇小說叫《初戀》，孫雪莉和吳剛都動容了。
很多人都說初戀對一個人來說是美好的，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經歷。
可是孫雪莉和吳剛都沒有過初戀，初戀是他們的嚮往，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兩人也知道，陳東也沒有初戀。那陳東要想把《初戀》這篇小說寫好，靈感從哪裡來，難道只靠想麼？要知道好多感覺是想像不到的，要有切身的經歷才行。
吳剛笑道：「你小子真有一手，寫什麼不好非要寫初戀，你體會過初戀的感覺嗎？」
陳東道：「沒體會過，但我能寫出那種感覺來。」
吳剛還是有點懷疑：「我相信你能寫出其他各種感覺但就是寫不出初戀的感覺，建議你換一個題材，別把你的招牌給砸了。」
陳東笑道：「你小子少給我操心，別把船給劃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