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六章 對峙 文 / 星無語
第六章對峙
「那就說不清楚了，在我和瑪雅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不過按道理說應該還能活一段時間，至於為什麼會暴斃，這可能只有阿拉曼才知道了。」蘭德爾的話裡若有所指。
「這些話只能我們在這裡說說，其他人肯定不會相信的。」科拉迪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離開這裡，讓那些無知的人們去面對魔獸的肆虐吧。」蘭德爾並不是一個仁慈的傢伙，如果有人對他的不好的話，他是非常記仇的。
「你們可以離開這裡，但是我的根在這裡，我是絕對不能離開的。」科拉迪堅決的說道。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或許鎮子上的人們會相信我們所說的話呢？」蘭德爾揮了揮手，不想在為這件事情煩心，不管怎麼說，這次來這裡就是為了幫助瑪雅解決自己的身世之謎，誰想到會攤上這麼多的破事情。
旁邊的瑪雅點點頭說道：「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了。」
「走，我們去鎮子上看看情況。」蘭德爾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朝外走著。
科拉迪有點猶豫，但是還是站了起來跟在蘭德爾他們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就這麼過去了？早上我去的時候，鎮子上人麼的情緒好像不太好，估計看到我們後會發瘋的。」
蘭德爾笑了笑說道：「發瘋就發瘋，我們可以給他們治療一下。」
科拉迪苦著臉說道：「你說的輕鬆，要知道現在在鎮長家裡的足有二十多個親王，他們對鎮長都是非常尊敬的，不，簡直是崇拜，現在他們都認為是我們殺死了鎮長，我們過去不是白白送死嗎。」
瑪雅自從到了卡利卡鎮以後一直很沉默，或許是因為到了能夠解開她身世的地方了，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可能是在想著如果知道身世後該怎麼辦，總之她的表情很複雜。
蘭德爾看了瑪雅一眼，隨意的說道：「在我的腦海裡，從來沒有送死這個詞彙。」
在蘭德爾和科拉迪的對話聲中，三人漸漸的靠近了阿里納斯的房子，遠遠的看見那裡圍著一大群獸人，個個表情嚴肅的在討論著什麼。
隨著蘭德爾他們距離那邊越來越近，終於看清楚了中間的那個獸人，除了阿拉曼還能有誰，此刻他不同於其他人的嚴肅，反而有些激動，手臂不停的揮舞著，正滿臉通紅的說著什麼。
科拉迪看到阿拉曼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那個傢伙肯定在說我們壞話，一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
正在科拉迪抱怨的時候，阿拉曼似乎看到了他們的到來，激動的朝這邊一指，幾乎所有獸人都看了過來，而且神情都不是很友好。
蘭德爾和瑪雅都是表情不變，神情自若的繼續朝那邊走著，科拉迪左右看了看，沒有辦法，只有跟在他們的身後，不過卻不敢直接看過去，對面那些獸人中有他的長輩。
「就是他們，他們殺死了我的爺爺。」阿拉曼大聲的喊叫著，如果不是他的大腿受傷的話，恐怕他就會撲過來狠狠的教訓蘭德爾他們，當然，前提是他得打的過蘭德爾。
那些獸人們飛快的奔過來，將蘭德爾他們圍在了中間，同時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稍微有點火星，估計他們就會開始瘋狂的攻擊。
一個沉穩的中年獸人走到眾人前邊，看著跟在蘭德爾他們身後的科拉迪說道：「科拉迪，你必須向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科拉迪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猛地抬起頭來，訕訕的看著對面的中年人，臉上露出懼怕的表情，有點唯唯諾諾的說道：「這個……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們根本就沒有殺阿里納斯鎮長。」
「他說謊！」後邊的阿拉曼打斷了科拉迪的話，插口道，「我在後堂明明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中年獸人回頭看了一眼阿拉曼，冷冷的說道：「讓科拉迪說完。」
好像中年獸人在眾人心中的地位非常高，就算是身為鎮長孫子的阿拉曼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只是狠狠的瞪了科拉迪一眼。
科拉迪感激的看了看中年獸人，說道：「謝謝你塔庫曼叔叔。」
「不要感謝我，我只是給你一個申辯的機會，如果你不能說服我們的話，我會親手殺死你的。」塔庫曼依然冷漠的對科拉迪說道。
科拉迪連連點頭，趕緊開始講述自己的理由：「昨天我從外邊回來，帶來了兩個貴客，到鎮子上以後我們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拜訪了阿里納斯鎮長，想要得到他的認可，當時我們到達阿里納斯鎮長的家以後，我便被鎮長趕到了外邊，留下他們兩個在裡邊，當然，這是鎮長要求的。」
科拉迪從頭開始說起，語速不快也不慢。
「他們在裡邊說話至少說了有半個小時，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不過，我可以保證瑪雅小姐和丹尼爾先生並不是殺死阿里納斯鎮長的兇手，因為他們不是那樣的人，這一點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代爾之路上打聽一下，或者是去代爾之路前邊的地方那個打聽，他們在那裡被稱為白衣神女和神之使者。」
聽到這裡塔庫曼微微的變了一下臉色，顯然對蘭德爾和瑪雅的身份很吃驚，白衣神女和神之使者他也聽說過，當時還對旁邊的朋友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見見他們，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難道你們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塔庫曼看著蘭德爾和瑪雅說道，聲音雖然依然冷漠，但是比剛才要好上很多，很顯然是他們兩個的名號改變了他。
「當然。」蘭德爾慢悠悠的說道，「鎮長大人不是我們殺的，這是事實。原因有三，第一，我們殺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不僅沒有好處，還有可能帶來壞處，現在不就是這種情況嗎，我們為什麼要殺他？第二，我們有求於阿里納斯鎮長，那就更加不能殺他了，最少是在他幫我們辦完事情之前不會殺他，不是嗎？第三，難道別人說鎮長是我們殺的就是我們殺的？這個好像不符合理論。」
蘭德爾說的非常平淡，但是卻讓人產生了一定的想法，而且蘭德爾表現出來的態度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殺人犯應該有的，人們忍不住把目光望向了阿拉曼，這件事情就是他傳出來的。
阿拉曼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稍微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朝眾人說道：「我承認這位所謂的神之使者說的很有道理，連我都有點懷疑了，所以，我不得不讚歎他的演技，他能騙過所有人，但是唯獨騙不過我。」
「為什麼？」塔庫曼看著阿拉曼問道。
「因為當時我爺爺會見他們的時候我就在後堂，非常巧合的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下邊我就將他們的對話簡單的描述一下。」阿拉曼平靜的說道，讓人們剛才對蘭德爾產生的一點信賴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他們剛剛進去的時候，科拉迪也在場，我爺爺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們終於還是來了！』當時我並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接下來的對話徹底讓我明白了，隨後爺爺把科拉迪趕了出去，單單留下這兩個人。」
阿拉曼指著蘭德爾和瑪雅說道：「別看他們在外邊被人們稱為白衣女神和神之使者，這其實都是他們掩飾自己的手段，我爺爺身為神諭師，一眼就將他們的本質看出來，他們是災難者，大家都知道今年的獸亂有很大的變化，恐怕沒有人想過這是為什麼，原因就是他們兩個，正是因為兩個災難者的到來讓獸亂提前到來了，聲勢也更加浩大了。」
「在知道他們的身份後，爺爺就開始勸說他們離開這裡，讓他們給這裡的族人們一條活路，然而卻被他們拒絕了，最後爺爺無奈只好透露了一些天機給他們，說如果他們不離開的話，不僅僅是卡利卡鎮會被獸亂毀滅，就連他們兩個也將死無葬身之地，原本是好意的勸告，但是卻激發了他們的凶性，於是他們動手殘害了我的爺爺。」
阿拉曼說的聲情並茂，眼淚流了一臉，他的這一表現頓時贏得了人麼的同情，開始對蘭德爾他們怒目相視起來。
「我在後堂感覺到情況不妙，所以趕緊就跑了出來，不過已經晚了，爺爺已經倒在了地下，當時我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只知道抱著爺爺痛哭，等我明白過來後才想到要抓兇手，於是叫上了爺爺的幾個護衛追了出去，終於在一條小巷子上將他們追上。」
阿拉曼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順手擦了一把鼻涕，不知道是在理順思路還是在想著怎麼編故事。
「追上他們以後，我們拚命的攻擊，就是想要抓住他們，但是我小看了他們的實力，這個魔族……」阿拉曼指著蘭德爾說道：「他不僅僅是一個高級的戰士，而且還是一個高級的魔法師，爺爺的手下很不幸的被他殺死了，而我也受了傷，僥倖的是，他在刺中我以後沒有仔細查看，便匆匆離去，所以我保住了一條小命。」
蘭德爾靜靜的聽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阿拉曼講的非常符合邏輯，而且也非常動人，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如果今天這裡的人們真要對付自己的話，只能是拼著引來阿爾泰拉的危險動用自己的實力殺出去了。
旁邊的科拉迪聽的是又驚又怒，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不過，想到蘭德爾的分析和阿拉曼的為人，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蘭德爾。
塔庫曼聽完後，靜靜的看著蘭德爾，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阿拉曼先生說的很全面，我沒什麼要說的，但是我要補充一點，當時阿里納斯交代給我一個任務，他讓我負責尋找下一屆的鎮長，你們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是阿里納斯的意思，而且他把這個東西給了我。」說著蘭德爾把那個水晶球拿了出來。
「這個水晶球是神諭師才能使用的東西，而神諭師也是成為鎮長必須的身份，不過很可惜的是，阿拉曼先生並沒有繼承他爺爺的血統，他並不是一個神諭師，大家可以想像一下，當你在得知鎮長位置無望的時候，你會做些什麼呢？」
蘭德爾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阿里納斯鎮長應該就是阿拉曼殺的。
聽到蘭德爾的話，阿拉曼馬上就急了，氣急敗壞的指著蘭德爾說道：「你胡說，你所說的那個請求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我爺爺為什麼會拜託你這個外人，僅僅是見了一面他就會把尋找鎮長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你？有誰會信呢？」
阿拉曼左右環顧了一下，很顯然周圍的獸人都不太相信，阿里納斯鎮長做事他們都非常放心，因為人們知道阿里納斯鎮長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他絕對不會把一個小鎮幾千人的生命托付給一個陌生人的。
「還有，你所說的那個水晶球，你既然能夠殺死我的爺爺，自然能夠從他手中搶奪水晶球，這麼簡單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非常明白。」阿拉曼的言辭非常犀利，直指蘭德爾的缺點。
阿拉曼的話音剛落，頓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陣亂糟糟的議論聲，在他們看來，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明瞭了，阿里納斯鎮長就是這兩個外來人殺死的，他們不僅殺人而且還搶劫，或許他們就是因為看上了阿里納斯鎮長大人的水晶球才起了殺心的。
塔庫曼也基本上相信了阿拉曼的話，冷冷的看著蘭德爾他們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勸你們不要在狡辯了，老實的跟我去鎮子上的武護院去接受懲罰，不然的話你們將受到我們卡拉卡鎮上百個親王的追殺！」
蘭德爾皺了皺眉頭，在周圍淡淡的掃了一圈，他目光所過之處人們不由得感到一陣戰慄，忍不住對蘭德爾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尤其是塔庫曼，當他迎上蘭德爾的目光的時候，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恐懼，這是面對絕對的強者時才有的感覺，這讓他不禁為自己剛才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如果對方真的是那種絕世強者的話，怎麼會下手殺死一個小鎮的鎮長呢？就算是為了那個水晶球也不至於如此。
而且看他的態度，從開始到現在，面對著數十個親王級別的強者根本沒有露出任何膽怯的表情，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哪怕是領主級別的強者在這種陣勢下，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越是分析越是覺得蘭德爾深不可測，塔庫曼不由得開始猶豫起來，但是想想阿里納斯平時的點點滴滴，沒有他就沒有卡利卡，沒有他也就沒有自己，馬上又下定了決心，就算抓錯了，也要抓！
「你們——確定了嗎？」蘭德爾慢慢的朝前走了兩步，把瑪雅和科拉迪擋在身後。
在蘭德爾上前的那一瞬間，塔庫曼他們心中猛的一跳，雖然對方沒有氣勢壓迫過來，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集體退後了一步。
就連瘋狂叫囂著的阿拉曼也退了兩步，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抬起手臂指著蘭德爾的鼻子喊叫著：「怎麼？惱羞成怒了？要動手了嗎！我們這裡上百親王等著你呢，你要考慮後果！」
面對著蘭德爾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阿拉曼越說底氣越弱，到最後居然連嘴都不敢張了。
「既然阿里納斯鎮長把卡利卡鎮的延續交給我來負責，我就要把這個責任負到底，在找到新的鎮長之前我有必要保持小鎮的完整性，所以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但是你們也不要過分逼迫我，我只說一句，阿里納斯鎮長不是我殺的。」蘭德爾雙手負在背後目光集中在半空中說道。
面對這種情況，所有獸人忍不住把目光集中在塔庫曼身上，看來在卡利卡小鎮除了阿里納斯鎮長外，威望最高的就是塔庫曼了。
塔庫曼沉吟了一下，猛的抬起頭來堅決的說道：「阿里納斯鎮長對我們來說如同父母一般，不管是不是你殺的，總歸有嫌疑，所以，我們請求你們待在這裡，直到真相明白的那一天。」
蘭德爾失望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如果想走的話，沒有誰能攔得住我，而且，我不喜歡受到約束，所以，你的條件……我不答應！」
塔庫曼沒想到自己已經退了一步了，對方還不肯妥協，難道他就那麼有自信嗎？面對著這麼多的強者他就能保證把兩個戰鬥力不是很強的人帶走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塔庫曼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不好意思了！」
深深氣氛無比的緊張，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塔庫曼身上，等著他做下最後的決定，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哪怕是戰死，因為卡利卡鎮上的漢子們沒有一個是懦夫。
當塔庫曼說出：「既然如此，那麼……不好意思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戰士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一時間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出鞘聲、喘息聲、兵刃格擊聲混雜在一起，然後就是一片寂靜，空氣中的氣氛凝結到了極點。
蘭德爾輕輕的笑了笑，頓時打破了這種氣氛，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動手的話，我不敢保證卡利卡鎮還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蘭德爾的話充滿了冷漠，也充滿了自信，說完後，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負手朝鎮子外邊走過去，他身後的瑪雅和科拉迪稍微呆了呆，然後緊緊的跟上。
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一般，人群緩緩的分開了一條筆直的道路，直接通到了外邊。
蘭德爾一步一步的走在道路上，彷彿走的很吃力，但是速度卻非常快，轉眼間就到了包圍圈外邊。
跟在後邊的瑪雅還稍微好一些，畢竟她的精神力無比強大，甚至還要超過蘭德爾，在這種情況下受到的影響不大，但是科拉迪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雖然他在年輕一輩裡算的上市佼佼者了，但是在這短短的路程裡，他好像經歷了一場無比艱難的戰役，當站到包圍圈外邊的時候，他的全身幾乎被汗水濕透了。
後邊的土庫曼看著蘭德爾他們的背影，根本無法升起攻擊的念頭，彷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給了自己絕對性的壓力。
等蘭德爾他們的身影慢慢消失後，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阿拉曼這個始作俑者，他瘋狂的揮舞著胳膊，大聲的指責著塔庫曼：「你為什麼放他們走，他們殺死了我的爺爺，你們最敬愛的鎮長！」
「阿拉曼少爺，你不明白他們的可怕，幸好我們沒有出手，不然的話，卡利卡小鎮恐怕就真的不存在了。」塔庫曼平靜的朝阿拉曼說道。
「就憑他們三個？我們這邊可是有上百個親王級別的強者啊！就被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唬得不敢動了！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傳出去，我們的面子往哪放！」阿拉曼幾乎要咆哮起來。
「幾句話？」塔庫曼不屑的看了一眼阿拉曼，繼續說道：「我想您的眼光有問題！」
塔庫曼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阿拉曼說什麼，旁邊蘭德爾走過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大面積的龜裂，堅硬的青石鋪成的地板瞬間變得四分五裂，而且還在繼續朝四周蔓延著，發出輕微的辟啪聲。
阿拉曼張大了嘴巴看著地面上的青石，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剛要有所動作，他身上的衣服突然變成了兩片，緩緩的飄落到地下。
這下子不僅是阿拉曼，就連自認為看透蘭德爾的塔庫曼也傻了，對方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腳？居然沒有誰能看出來，如果他要是真的想殺人的話，恐怕阿拉曼已經躺在了地下。
在場的獸人們都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場景，裂成蜘蛛網一般的地面、光著上身的阿拉曼，這是多麼好笑的事情，但是沒有誰去發笑，他們的心裡現在都充滿了難以置信！
塔庫曼半天後終於平靜下來，慢慢的走過去，看了看那邊的地面，伸手敲了敲，那些石塊隨著他的敲擊瞬時就變成了粉末狀，被風一吹四散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