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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渡陳倉 第五百零一章 肆孽 文 / 街頭搞曖昧

    盧卡斯的臉色閃過一絲猶豫,瞬間,卻被凌天清晰的捕捉到了。就在這一剎那,他的人隨著手裡的短刀突然躍起,像是蓄勢已久的獵豹向盧卡斯撲過去,盧卡斯一直平穩握著的槍也已響起。

    沒有人能分辨是盧卡斯的槍先響?還是凌天先開始動作。

    凌天的動作幾乎也快得像是一顆從槍裡射出去的子彈,瞬間就離開剛才所站的位置移動了兩三米,凌天剛剛到達盧卡斯面前的時候,他的左肩膀上就突然鮮血飛濺,一顆予彈已射入他的肩膀。

    幾乎同個時刻,凌天的短刀也刺進盧卡斯右肩膀裡面,隨即右手臂橫頂著盧卡斯直接抵在厚實的牆壁上,短刀灌滿全身力道,盧卡斯的右手痛疼,手槍拿捏不住,『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隨後就聽見自己肋骨似乎碎裂的聲音。

    盧卡斯整個人被凌天重重的打在牆上,不停的咳嗽喘息,嘴角不停的流血,他拼盡力氣忍著痛疼去摸腰裡第二把槍,但早就留意的凌天猛然提起左腿膝蓋,勢大力沉的頂在盧卡斯虛弱的腹部。

    砰!盧卡斯凝聚的力氣瞬間消散。

    鍾婉婷摀住嘴巴,嬌弱身體不由控制地顫抖,淚如泉湧,她不是驚懼血腥的畫面,而是不願意接受凌天贏了盧卡斯,短刀對快槍的勝利,何止是他們的生死對決?也是下等人跟上等人的比試。

    「咯……咯……」

    盧卡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兒。

    他原本充沛的體力在鮮血和痛疼中迅速被抽離,只能虛弱望著凌天依舊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張張嘴巴,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後悔,我在樓上就應該放你冷槍,那就絕不是現在的局面!」

    凌天冷眼看著他,反手拔出短刀。

    在鮮血噴出之際,他又刺入盧卡斯的右邊肩膀,刀速很慢,盧卡斯卻能感覺到刀的冰涼一點點地刺入自己的體內,那種冰冷是臨死前的冷,是刺骨銘心的冷,而力氣卻漸漸消散直至不見。

    刀疾然鍤入!

    刀刺斷了盧卡斯的尊嚴,他發出了人生中罕見的嚎叫,喉嚨裡還有鮮血中混雜著氣泡的聲音,凌天靠在他耳邊,冷冷開口:「我昨晚不是勸告你不要傷害黃家嗎?為什麼你就不聽我勸告呢?」

    「媽,快讓人救他!」

    鍾婉婷按捺不住,終究抓住母親的胳膊搖晃,昨晚盧卡斯向她昭示了德國的強大,也向她展示了自己的輝煌戰績,進而在鍾婉婷腦海中樹立起盧卡斯槍法如神、所向無敵的精神形象。

    她不能讓這個形象破滅,不能讓英雄般的盧卡斯死在低賤的凌天手裡,這次短刀對快槍的勝利,她更願意認為是凌天欺詐取得勝利:「凌天太卑鄙了,竟然先拿刀撲上去,這不公平」

    聽著女兒的胡言亂語,鍾夫人能夠體會到她的心情。

    只是現在的場面完全是凌天佔據了主動,沒有武力後盾的她又能幹些什麼呢?鍾家保鏢因為懼怕天門選擇了明哲保身,史密斯先生雖然強硬且還有精銳在手,但面對這公平對決卻也不便干涉。

    此時,凌天再次拔出短刀,在盧卡斯精神鬆弛之際,又凶狠捅入他的胳膊:「盧卡斯,你不是三百六十七顆子彈殺了三百六十七人嗎?我剛好相反,三百六十七刀只能殺掉一人,那就是你!」

    「如果想要速死,就把幕後黑手招出來!」

    盧卡斯雖然意志堅強態度強硬,但聽到凌天幾近凌遲的手段還是臉色巨變,他現在是求生求死俱不能啊,饒是如此,他依舊還是咬著牙齒道:「我就是幕後黑手,黃家上下全是我殺的」

    話還沒說完,凌天的刀再次拔出。

    一抹血花隨之綻放,劇痛再次讓盧卡斯嚎叫。

    見到這番血腥景象,跟隨盧卡斯的兩名白人再也按耐不住了,本來他們還想秉承西方公平決鬥的規則,但見到主子被凌天如此**,心裡就燃燒起怒火,最前面的人提著一把椅子就砸向凌天。

    衝勢迅速,砸勢更是如虹。

    凌天沒有回頭,聽風辨位的向後提出一腳。

    卡嚓!

    實木製作的椅子被他一腳踢了個粉碎,他絲毫沒有停頓,身子前探,石火電閃般的在空中抓住一塊破碎的木片,抓在掌中,隨手橫刺。撲!普普通通的木片在他手中卻變成了要命的武器。

    木片從左至右的穿入他脖子。

    白人龐大的身子驀然僵硬住,兩隻眼睛瞪的如同銅鈴,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凌天,身子搖晃幾下,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他雙手捂著脖子,張大嘴巴,想要叫喊,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倒是帶著氣泡的血水從他口中咕咚咕咚地冒出來。

    「啊——」

    後面衝擊的白人以及連家保鏢們看到這般情景,無不驚若木雞,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左肩膀中槍的凌天反應如此迅速,更想不到他下手會如此惡毒,簡直就沒打算留活口,史密斯也是毛骨悚然。

    盧卡斯望著最後那名手下,艱難的出聲喝道:「不要過來送死!」

    凌天聳聳肩膀,淡淡的回答:「太遲了!」

    伴隨著話音落下,凌天就地提出地上的椅子碎片,急速射向那名持刀的白人,後者下意識的偏頭側閃,誰知,這只是凌天的虛招,白人剛剛躲閃過椅子碎片時,凌天的拳頭就擊中了他的鼻樑。

    白人的鼻子頓時被打中,隨著骨頭破碎的聲音,他的鼻樑骨立刻塌了下去,白人雙手掩面,當時便跪在地上站不起來,扯脖子死命的嚎叫,但隨即又戛然而止,因此凌天把刀刺進了他的脖子。

    在場眾人大多都殺過人,有些更是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戰士,殺過那麼多人,他們心裡沒有發毛沒有不安,但現在,看到凌天以這種近乎凌虐手段殺死那名白人,他們從內心深處生出寒意。

    忘記了上前阻攔,忘記了出聲阻止,甚至忘記了呼吸。

    撲通!

    脖子上鍤著短刀的屍體重重摔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響聲也如同巨錘,震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嘩——」

    瞬時間,大廳內一片嘩然。

    靠近門口的鍾家保鏢都是咬牙堅持著才將奪門而逃的**強壓下去,而史密斯以及部下們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眼前的凌天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恐懼,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忍不住快要吐出來。

    「妄圖傷害我的人,最終結果都只有死!」

    凌天像是貴公子般的優雅俯身,然後輕緩的拔出那把帶血的短刀,笑吟吟地向盧卡斯走去,他的行動看來很遲鈍,走得很慢,可是在眾人眼裡,他就像是鋒利的寶刀出鞘,自然帶著種殺氣。

    「盧卡斯,你昨晚不是在電話裡『祝我好運』嗎?」

    「今天,就讓我跟你道聲『上帝與你同在』!」

    身負四處重傷的盧卡斯臉上擠出笑意,那雙冰冷的眼睛已經恢復成酒色掏空的疲累,他舔舔嘴唇回答:「楚天,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夏家已經被我滅門了,扯那麼多也無用!」

    凌天發出一陣痛苦的怒笑,語氣冰冷的回答:「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容易,我本想今天拿你去祭祀黃家和兄弟,但我現在有更好的方法對付你,那就是把你囚禁在黃家!費盡苦心的折磨你!」

    盧卡斯嘴角抽動,死死的看著凌天。

    凌天咳嗽兩聲,把話繼續補充完畢:「每天祭祀的時候就把你拖出來,打斷四肢,然後再接上,下次祭祀,再打斷再接上,週而復始讓你天天飽受精神之痛,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在場的人全都感到無盡的寒意,從心底緩緩升起。

    凌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短刀,向刑風輕輕揮手道:「把盧卡斯帶走,記住,千萬不能讓他橫死了,除非他招出幕後黑手,我才會考慮給他一個痛快,否則我要他活上四五個月甚至一年!」

    刑風微微低頭,恭敬回道:「是!」

    在他的示意之下,四名天門兄弟如狼似虎的撲向盧卡斯,先簡單的堵住他身上傷口不讓其流血而死,隨後就拖著他向門口走去,鍾婉婷眼裡流露出無盡焦急,不斷搖晃著母親的胳膊祈求制止。

    她實在看不慣凌天在鍾家的霸道。

    與此同時,刑風還打電話呼叫車隊。

    鍾夫人原本有些遲疑,但也覺得凌天確實過分,於是沉聲喝道:「凌天,這裡是鍾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今天殺了那麼多人已經夠,就算盧卡斯是黃家慘案的兇手,也要等法院審判!」

    凌天臉色陰沉,冷冷的道:「鍾夫人,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為盧卡斯求情,如果再敢出聲,我就會認為你跟黃家慘案有關,到時候,你這夫人身份都保不住你性命,你知道我絕不是開玩笑!」

    鍾夫人氣急敗壞,指著凌天道:「你」

    就當凌天他們走出大門口的時候,沉默許久的史密斯又跳了出來,話題簡單直接:「天主,雖然盧卡斯承認自己是黃家兇手,但你因此而屠殺了不少德國僑民,你難道保證他們全是兇手?」

    凌天停住前進的腳步,嘴露譏嘲的回道:「史密斯先生有異議?或許他們中間有些無辜,但只要企圖反抗我尋找兇手,那他們就是該死之人!」

    史密斯眉毛輕佻:「有很多人都認為你們的作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台灣的安定,也讓德國僑民惶恐不安!」

    「有很多人?很多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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