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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一章 似道(6k) 文 / 純潔的牲口

.    第一百零一章似道(6k)

    最近的日子過的很不好每日都在荒郊野外中度功唯一的辦法就是多跑路,於是他不能走官道,一路上盡往那人跡罕至的地方疾奔,雙腿奔跑如風,腦中還得分心二用,琢磨那散花掌法,儘管不能演示,在腦中卻已經不知盤旋了幾千幾萬次,有時候葉雲甚至心中苦笑,倘若周伯通在這裡,只怕要大歎知己,和自己磕頭拜把子,將分心二用,左右互搏的本事教給自己才算完事。

    從松陽到河南洛陽,一路不知幾千里,葉雲晚上尋了客棧安歇,白天則一路疾奔,竟然一路生生跑了下來,當然,有這樣的精神,他的輕功進展也是一日千里,只感覺耳邊呼呼風聲,感覺到自己的速度當真是與剛練武功之時相比進步不下十倍之多。

    葉雲剛進河南,便遇上一樁熱鬧。

    就在信陽城內,他發現不少形形色色的江湖人,似乎奔向同一所在,更怪的是這些江湖人物,雖然身形各別,年貌不同,卻有一項相同之處,手臂上纏著一方紅色絲巾。

    經他試加探問,所獲得的答覆是去往「水月莊」,參與「紅絲比武大會」。

    葉雲對「紅絲比武」四字,頗感新奇,但等他進一步探詢究竟時,對方地神秘一笑,不告而去,連問數人,個個如此,不禁更激起了葉雲的好奇之心。

    他心中暗忖,不論這大會是何性質,但既系「比武」,又有這多人來,必然雲聚當世武林中的一流好手,湊湊這場熱鬧,對自己極欲磨練的武藝經驗必然大有好處。

    至於那大會性質,只消跟到水月莊,一看自知,又何必與一干作神秘之人,多費唇舌。好在赴會的江湖人物頗多,葉雲定計以後,不再尋人詢問,佯作深知內情模樣,神情孤傲地,隨在人後舉步。

    天下事往往如此,他不再問人,反而有人竟問起他來。

    這是一個形容稍嫌猥瑣,腰間懸了一柄舊劍,年約五十左右的瘦小黃衣之人,他似乎在赴會群豪中,特別注意葉雲,擠擠撞撞的走到葉雲身邊,突然壓低語音問道:「尊駕莫非姓葉?」

    葉雲不禁嚇了一跳。自己在江湖中籍籍無名。怎麼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個認識自己地人來?莫非他也是松陽人?或者又是和自己有什麼仇怨?

    那黃衣人見葉雲面色陰沉。當下微一拱手。低聲道:「在下黃衛。乃是李君集地至交好友。李兄弟在少室山中忙得不可開交。遂囑托我。倘若見到恩公模樣地公子。便來相助。」

    「相助?」葉雲見人流密集。當下走到僻靜處。那黃衛果然跟了上來。葉雲皺眉道。「既然是李兄弟囑托。怎麼不去松陽?」

    「咳。」那黃衛臉色尷尬。低聲笑道。「葉公子不知。我這人性喜熱鬧。路過信陽。見到有這等盛會。故而拖延了幾天。只是剛巧在人群中見到公子。竟然與畫像上一般無二。故而上前問詢。生恐錯過了公子。」

    葉雲沉吟半晌。只覺得這人來得蹊蹺。只是倘若不是李君集告知。旁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姓葉?

    那黃衛察言觀色。早知葉雲心中惑。當下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張絹紙來。葉雲展開來看。卻見上面畫著一副頭像。栩栩如生。和自己當真是一般無二。

    「這裡還有李兄弟一封信,請葉公子過目。」

    葉雲當下展開信函,見果然是李君集親筆所書,上言道:

    「葉恩公諱雲在上:余有好友一人,姓黃名衛,乃是江湖中蓋世豪俠,急公好義,或想恩公武學已有成,不必閒贅,只是恩公倘若要在江湖上走動,則此人萬不可或缺。少室山之事,某當殫精竭慮,念及恩公江湖經驗少有或缺,則有此人在側,大為裨益矣。」

    落款赫然是李君集頓首拜上。

    葉雲愣了半晌,這李君集倒也是好心,想到自己倘若武功有所成就,必然要在江湖上走動,還特意送來「好友一人」相助,只是這人瞧來獐頭鼠目,眉短口闊,「急公好義」尚且不好定論,這「蓋世豪俠」只怕有些名不副實。

    只是人家畢竟是好心,生怕自己要闖江湖,吃了虧,還特意送來一個朋友協助,雖然讓葉雲多少有些不爽,只是人家一片好意,當下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李兄弟稱黃兄為蓋世豪俠,想必武學上有驚人造詣,改日定當請教。」

    那黃衛哈哈一笑,搖頭道:「非也,非也,李兄弟當真是錯愛了,我黃某人武功那是差勁的很,只是替公子打打前陣、跑跑下手、刺探軍情、雞鳴狗盜、順手牽羊、偷墳掘墓……」

    黃衛顯然口水極多,一連串說了下去,葉雲眼睛越瞪越大,好傢伙,這還是個「蓋世豪俠」嗎?這樣的人物,不去當個c07實在便是屈才了,這和鼓上蚤時遷有什麼區別,往大了說是浪子燕青,往下了說便是一個……呃,什麼?這小子竟然還號稱自己偷墳掘墓?丫丫個呸的,這年代還有人玩這一套強得過我?

    黃衛總算說得有些累了,停了下來,見到葉雲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當下不好意思地笑道:「呃,說得有些多了,但是這些都是我的表面工作,我黃某人號稱徹地鼠,最拿手的本事還是鑽窟窿打洞,嘿,倘若說到這地行之術,天下有何人能比得上我的?」

    「徹地鼠……」葉雲徹底的呆滯了,忍不住問道,「你號稱徹地鼠,可與那北宋陷空島韓章有些什麼瓜葛麼?」

    「原來葉公子也識得咱們師祖大名?」黃衛頓時眉開眼笑,點頭道,「黃某不才,總算也能達到與先師祖日進二百尺的水平,總算是聊以自慰。」

    「日進二百尺?」葉雲倒是小小地吃了一驚,他也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知道這句話代表的什麼意思,當下點頭道,「這倒是相當不易了。」

    聽到葉雲誇獎,黃衛更是眉飛色舞,笑道:「葉恩公既然來到這裡,卻不知是要那天罡穿心刺呢?還是要那本《無敵三式》?」

    「無敵三式?」葉雲有些詫異的問道,「天罡穿心刺

    解釋,顧名思義,說不定便是一柄神兵利器,如同峨,這無敵三式卻又不知是什麼東西。

    「嗯,相傳北宋武學名家歐陽倫,打遍南北武林,無人能敵,他病逝之前,將胸中所學盡寫在一本書上,便是這本《無敵三式》,眾多武林人趨之若鷲,卻無人知曉這本秘籍的下落,前些日子,有人放出消息,說這本秘籍為信陽水月莊所得,頓時無數武林人物前來,那莊主迫不得已,便擺下擂台,聲稱倘若有人藝壓群雄,便將天罡穿心刺與《無敵三式》贈送與他,若未婚配者,還可得水月莊莊主的掌上明珠。」

    葉雲看了黃衛一眼,笑道:「黃兄遠來,只為開眼界麼,你莫非也想要那本無敵三式?或是尚未娶妻?」

    黃衛江湖經驗極豐,一聽便知葉雲是想套話,遂呵呵笑道:「像我這樣又窮又老之人,對娶老婆一事早已無緣,只不過得在江湖間闖蕩太久,刀頭劍底難免曾受人恩,總想找個機會,略為補報而已。」

    他略略一頓,竟伸手腰間,把所佩舊劍,拔了出來。

    葉雲本來以為此劍定不凡,正欲凝神賞鑒,但一聞出鞘聲息,便自雙眉一皺,名劍出鞘,必作龍吟,或煥奇芒異彩,森肌生擷,奪人眼目,比如他身後背負地秋水芙蓉劍,劍身出鞘,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奪目。

    但是黃衛已拔劍一半,慢說劍光龍吟,連尋常鐵器相觸地「倉啷」之聲,也無所聞,等他完全把劍拔出,葉雲不禁苦笑,原來只是一柄劍形繡片而已。

    黃衛笑道:「葉恩公老弟看見了麼?我根本不是武學名家,只掛柄繡劍,當作幌子,前來湊場熱鬧,若有好買賣,亦不妨順手牽羊,撈點油水!」

    葉雲詫異道:「順手牽羊?你既然不擅武功,倘若失手……」

    卻聽黃衛哈哈笑道:「我本是任興所至,隨遇而安,只是這沒本錢的買賣,黃某出道三十餘年,還從未失手。」

    「從未失手?」葉雲忍不住失笑道,「原來黃兄是位神偷。」

    「神偷可不敢當,」黃衛笑道,「我名號徹地鼠,偷只是我的副業,我畢生最大的愛好,還是那地行之術,嘿嘿,萬望公子莫要見笑。」

    葉雲雖是雛兒,卻也知在險惡江湖之中,應該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但因看出這黃衛與李君集頗有淵源,人又十分豪邁,竟然連這等下作之事也毫不顧忌的說出來,當下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咱們不如便去瞧瞧熱鬧便是。」

    二人一邊閒聊,一邊隨著人流行去,卻見十來丈外,已現出一座建在湖邊巍峨莊院。想必便是那水月莊了。

    才到莊門,一份印製得極為精美地大會說明,便由迎賓的莊丁,雙手分發給眾人觀看。

    赴會群雄進入莊門,從右側走向湖邊,湖邊搭了三座席棚,一座較技平台,席棚分為「主席」「紅絲吸」「鬥劍席」三座,較技平台則廣達十餘丈方圓,坐落在湖邊。

    二人走向鬥劍席中落座,並藉機細看那份大會說明,瞧了半晌,與黃衛所說毫無二致,當下不再去看那說明,反而轉頭四顧,一眼見到那無數的燈籠,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黃兄,你瞧此時尚且不到正午,怎麼掛許多燈籠作甚?」

    黃衛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低聲笑道:「只怕是那莊主怕時間拖得太久,點些燈籠,也猶未可知,理他作甚,咱們只是來瞧瞧熱鬧,關咱們什麼事?」

    「既然是紅絲比武,那綵頭何在?」葉雲轉頭瞧了半晌,只見主席中坐著一女,年方二八,生得千嬌百媚,如花似玉,大約便是那「紅絲」綵頭,當下瞧了一眼,見這少女美則美矣,只是與幽蘭張玉娘相比,卻也青澀不少,當下只顧尋找其他兩件物事,卻遍尋不著,不禁心生疑惑。

    黃衛左右瞧了一眼,附耳笑道:「公子不知,那兩樣物事均是鎖在水月莊密室中,我在此地已三天之久,將那莊子地下不知挖了多少條通道,卻始終不知那密室在何處,當真是蹊蹺之極。」

    「哦?你已經挖了地道?」葉雲心中頓起好感,這人瞧來面目並不英俊,但是既然也是同道中人,葉雲久不作馮婦,心中技癢,忍不住低聲問道,「只怕是你學藝不精,待我今晚教你……」

    「教我?」黃衛直笑得打跌,搖頭道,「公子莫要尋我開心,倘若論到地行之術,天下捨我其誰?」

    葉雲只是閉口微笑,一眼瞥見主席中有一中年男子,生得一表人才,大約年不過四旬許,與一個長鬚老人正在說話,身邊坐在四名護衛,眼中精光閃露,殺氣騰騰,顯然不是易相與的角色,當下低聲問道:「黃兄,你可知那兩人是誰?」

    黃衛轉頭瞧了一眼,低笑道:「那長鬚者便是水月莊主,至於那中年人,瞧他儀表不俗,俊美絕倫,又是一身貴氣,大約是個了不起地人物,既然能在主棚落座,想必是莊主的好友。」

    二人談論之間,便見那長鬚老者宣佈諸多事項,業已有人上台,一條青影是從鬥劍席中躍出,只是一個縱躍,飄身五丈,落在平台,抱拳四揖,朗聲說道:「在下管平潮,生平醉心武學,那位當代名家,不吝賜教幾手?」

    語音才落,一條青色人影,翩然登台,也不行甚江湖禮節,只是目注管平潮,冷冷說道:「秘籍當歸名士,美人必配英雄!管朋友技不足歸,品不足配,你想地是那一樣呢?」

    這條青色人影,是位年輕三十八、九的青衫文士,手中持著一柄帶鞘長劍,風神相當瀟麗,但言語方面,卻十分尖酸刻薄,管平潮果然被這青衫文士挖苦得目中冒火,厲聲喝道:「尊駕何人?這『技不足歸,品不足配』之語又復何解?你若不給我管平潮一個明白交待,休想生下這較技台去?」

    兩人在台上鬥口,不多時便已經動上了手,葉雲對劍法不太感興趣,卻更多地往主席中那中年文士瞧去,卻沒有注意到進來地人越來越少,幾個家丁互相使

    色,悄悄將莊門關上。

    葉雲沒有注意,但是黃衛壓根就沒有去瞧台上地比武,反而一雙眼睛四處張望,剛好注意到有數百莊丁貼著牆根,悄悄走了進來,不禁心中一奇,輕輕一拉葉雲,低聲提醒。

    葉雲這才注意到那些莊丁一個個都是手持勁弩,不禁心中一驚,轉頭對黃衛示意了一下,二人也悄悄站起身來,向莊外走去,卻被四名壯漢伸手攔住,低喝道:「做甚麼?」

    黃衛賠笑道:「好教幾位得知,我與這兄弟有急事要走,還請行個方便。」

    那四名漢子都遲了一下,為首那人微微側頭,向遠處群雄方位示意了一下,那幾名漢子都點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請跟咱們過來吧。」

    二人邁步便行,走了幾步,便見到有六個莊丁跟在身後,葉雲心中有些疑惑,轉頭看了黃衛一眼,黃衛只是搖頭不語,堪堪走出莊門,葉雲見門外無人,正要說話,卻聽黃衛大喝一聲:「公子動手!」

    葉雲猛然一驚,回過身去,雙掌猛力推去,砰砰兩聲悶響,兩個莊丁頓時胸口中掌,身子已經倒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掙扎。

    葉雲這才見到那四名莊丁都已經拔出刀來,倘若不是黃衛大叫一聲,只怕這四把朴刀已經齊齊向二人後心劈來,此時葉雲突然動手,轉眼之間已經四去其二。

    「我就想不通了,水月莊又不是什麼武林聖地,水月莊主在黃河上也只是略有薄名,又怎麼會有什麼無敵三式?」黃衛嘿嘿笑道,「只是我始終想不通,你們召開這武林盛會,怎麼會引得天南海北的英雄好漢前來,不過,倘若有官府介入,這便解釋得通了。」

    葉雲頓時大驚,問道:「莫非是朝廷打算剿滅江湖人麼?」

    那兩個莊丁對視了一眼,均不說話,提刀便向二人撲來,葉雲對上一人,見這人刀法不錯,卻是內力不足,當下閃避了幾招,一掌將那人打了個萬朵桃花開,轉頭去看黃衛,這才見到黃衛果然是不會武功,只是憑借輕功高絕,大呼小叫,不斷的逃跑,忍不住啞然失笑,飛身躍去,將那個莊丁揮掌打死,這才笑道:「原來黃兄果然不會半分武藝。」

    黃衛有些尷尬的一笑,開口道:「公子有所不知,當年我泛游江湖,也曾來過水月莊,那時莊中只有三四十名莊丁,這許多莊丁一瞧便是朝廷鷹爪,雖然改了服飾,那動作習慣卻改不過來,因此我心中起疑,只怕這乃是南宋朝廷耍的把戲。」

    「俠以武犯禁,古今如此!」葉雲苦笑道,「想不到朝廷如此羸弱,還不知收武林人為己用,還要如此作為,只怕冷了江湖義士地心。」

    黃衛笑道:「咱們走吧,這些事情,咱們也有心無力,縱然現在咱們去說,只怕他們也不會相信。」

    話音未落,卻聽霹靂一聲大響,緊接著密集地連珠轟隆聲響了起來,羽箭嗖嗖連聲,葉雲臉色一變,躍上高處看去,卻見那無數的箭矢射破了燈籠,無數地霧氣頓時籠罩了整個會場,人群頓時大亂。

    「來不及了!」黃衛歎息道,「幸好咱們早走一步,否則只怕落得個死無全屍。」

    人聲鼎沸中,卻是無數人高聲叫喊,莊中無數的弓手從隱藏處湧出,葉雲心知大勢已去,當下搖頭道:「咱們走罷!」

    二人都是心中淒惻,想不到一場武林盛會,竟然變成了這上千武林人士的葬身之處,黃衛也是臉色鐵青,緩步走到莊外樹林中,遠遠望去,那莊子中已經被籠罩在一片毒煙中,葉雲低歎道:「只怕難有倖存,這朝廷行事如此狠辣,當真是……當真是……」

    二人均是默默不語,黃衛輕輕一歎,搖頭道:「走吧!」

    卻聽樹林悉簌簌一動,一處偽裝地頂蓋被掀翻,鑽出兩個人來,正是那長鬚莊主和那俊美中年人,黃衛一拉葉雲,二人急忙伏下閃避,探頭看去,卻見兩人大聲爭執,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江月道,我說些甚麼?莫非你聽不懂麼?」那中年人大聲喝罵道,「朝廷正在用人之際,誰教你借了我的名義,調兵將他們絞殺?」

    那長鬚莊主只是微微冷笑,並不做聲,那中年人大罵道:「好賊子,你當我不知你在想些什麼?借了這個機會,想獨霸北武林麼?」

    只是聽得幾句,葉雲便已經知曉,那中年人大約是南宋朝廷中地要員,本來是打算招攬江湖人士,沒想到那長鬚莊主野心勃勃,竟然借了朝廷的手,將江湖人一網打盡,心思當真是毒辣無比。

    那二人在那裡爭執,卻見那長鬚莊主只是微微冷笑,右手卻已經成鷹爪之型,只怕心中早已動殺機,葉雲只是一個遲,卻見那長鬚莊主大笑道:「那便如何?我殺了你,今日之事還有誰能知道?」

    那中年人後退一步,目中露出驚懼之色,怒道:「你要殺我?」

    「正是!」那莊主踏上一步,一掌剛要拍出,卻聽到霹靂一聲大喝:「賊子敢爾?」

    出聲地正是葉雲,他見那莊主惡毒至斯,再也忍耐不住,飛身躍出,一掌向那莊主拍去,長鬚莊主倉促變招,二人掌力一對,身子都是一晃,那莊主臉色一變,轉身便走,幾個縱躍,便已經不見蹤影。

    葉雲追趕不及,卻見那中年人驚魂甫定,拍著胸口,強自鎮定下來,拱手道:「多謝英雄救命之恩,賈某感激不盡。」

    「你姓賈?」葉雲呵呵笑道,「不知高姓大名?我倒是想起南宋朝廷中有一個姓賈地大官。」

    「朝中?」那中年人惑道,「朝中只有我一個賈姓官員,便是我了,卻不知英雄還識得哪位官員?」

    「你一個?」葉雲臉色有些變了,詫異地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那中年人雖見葉雲臉色有些不愉,卻也沒有多想,施禮道:「不敢煩英雄問及,在下姓賈,雙名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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