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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章 張府 文 / 純潔的牲口

.    提賈似道與李庭芝二人在涼亭中竊竊私語,卻說葉雲娘下落,當下帶著陳二狗趕來,一路問明道路,尋得那水井巷中,果然見到一顆歪脖子大松樹,陳二狗當下上前去,在那紅漆大門上拍打,登時便有人出來開門,向外張了一張,一眼見到葉雲,只是怔了一怔,便認了出來,笑道:「十六哥兒回來了?」

    葉雲見那人倒也是老熟人,當下笑道:「正是,府邸中一向可好?」

    「好,好的很!」那家人笑逐顏開,打開了大門,迎葉雲與陳二狗二人進去,來到大堂,只有總管還坐在堂中,當下葉雲見了禮,又去伸手拉大總管的手,笑道:「大半年不見,大總管的身子卻愈發旺健了。」不動聲色的塞進二十兩銀子。

    大總管見堂中並沒有外人,只有一個陳二狗不認識,料想便是葉雲的朋友,當下也不忌諱,接了銀子,笑道:「你小子倒是越發出息了,話也說的順溜,嘿,回來是來瞧霜娥紫娥的,還是瞧我的?」

    「瞧您說的,」葉雲呵呵笑道,「一發都要瞧,一個也逃不掉!」

    大總管呵呵一,頗為神秘的指著後堂,笑道:「要去便去罷,當年我就瞧你小子不老實,也不知霜娥和紫娥你究竟瞧上了哪一個,不過那兩個小丫頭都水靈的很,不論哪個,倒都是一樁美事。」

    葉雲面有難色,苦笑道:「大:管休要取笑,松陽張府我是常來常往,這也是罷了,現如今我可不知小姐繡樓在哪裡,還要煩勞大總管帶路。」

    「帶什麼路?」總管呵呵笑著,伸手敲了葉雲的腦袋瓜子一下,低聲笑道,「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不知你小子是個地裡鬼,小姐喜歡瓊樓那樣式,來了臨安,照樣也起了一棟,你只管去便是,羅什麼?」

    「呃……大管,我有一事,還望大總管應諾!」葉雲剛邁步要走,忽然想起跟自己一起來的陳二狗,當下又收了回來聲道,「我這兄弟,也是松陽人氏,父母雙亡,想請總管大人留意,給他在府裡找個活兒干,不知可好?」

    「松人氏?」大總管遲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陳二狗,見他身材壯實面相憨厚,當下點頭道,「那也無妨,新府邸比原先的張府要大上許多,二叔那裡打理不過,他又一直不肯加人,我便去與二叔打上一聲招呼,讓你朋友依然在你那位置如何?」

    「那敢情好!」葉雲頓時一喜。心中暗道。「這一來狗自然有大把地時間能夠練功。倒也是一件大好事。」

    那總管做事雷厲風行帶著二狗往後院走去。陳二狗頗為不解。驚訝地朝葉雲看來。葉雲朝他微微一笑。開口道:「二狗只管在張府做事。我在臨安沒有什麼地方府倒是最為熟悉。倘若我在臨安自然也是在張府附近常住。」

    陳二狗這才釋然。歡歡喜喜地跟著總管去了雲背著雙手。慢慢地往後庭走去。果然見到這院落與松陽張府相差不遠。走了幾步。便見到瓊樓矗立在不遠處。當下微微一笑。心想這張玉娘還真是一個念舊之人。竟然新起了一棟瓊樓。也虧得她了。

    葉雲還沒走到瓊樓邊。便見到小門吱呀一聲打開。霜娥快步走出。面帶憂愁之色。一眼見到有人走來。起先並不以為意。繼而注目一瞧。頓時「呀」地一聲跳了起來。喜道:「葉公子。你來了?」

    「是啊。」葉雲呵呵一笑。點頭道。「來瞧瞧我地好霜娥。紫娥和小姐呢?」

    霜娥起先突然見到葉雲。頓時一喜。此時聽到葉雲如此說。俏臉上籠罩上了一層薄紗。垂首道:「小姐很不好。你還是去瞧瞧她罷。」

    「怎麼回事?」葉雲心中一驚,皺眉道,「莫非又出了什麼變故不成?」當下也顧不得與霜娥多說,匆匆上樓,這瓊樓葉雲是常來常往,儘管從松陽搬遷到了臨安,卻依然如故,快步走上三樓,卻見竹房小門敞開,紫娥正在一旁伺立,張玉娘則背對小門,憑窗遠眺,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姐……」葉雲只是叫了一聲,喉頭卻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也說不出來。

    張玉娘身子一震,低頭歎息道:「紫娥,我又聽到張十六的聲音啦,大約是太累了,想那張十六正與幽蘭姐姐雙宿**,哪裡又會記得我?」

    「玉娘……」葉雲聽到張玉娘的聲音,哪裡還忍得住,當下幾步走到房中,低聲道,「是我,我回來了。」

    張玉娘不由得一呆,緩緩轉過身子來,果然見到葉雲一臉激動的站在背後,當下驚訝道:「你……你怎麼來臨安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葉雲笑道,「你在臨安,所以我也來了。」

    張玉娘一張俏臉上又驚又喜,葉雲目光轉處,卻見到案几上有一副字,張玉娘急忙以身相攔,佯怒

    又來與我說這些瘋言瘋語,倘若被我娘聽到,又要罵

    「我瞧瞧!」葉雲呵呵笑道,「你娘?你娘才不會罵我呢,嘿,你娘要是敢罵我,我就半夜三更潛入張府,把你和霜娥紫娥偷偷帶走。」

    張玉娘俏臉一紅,紫娥和霜娥對視一眼,都偷偷一笑,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繡房中只留下張玉娘與葉雲二人。

    見張玉娘攔住案幾,葉雲忍不住心中好奇,趁張玉娘神情羞澀,當下探頭去看,卻見那案幾的宣紙上赫然寫著一首小詩。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有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葉雲心念一轉,知張玉娘其意,當下笑道:「好個張若瓊,趁我不在,寫些『淫』詞艷曲的,嘿讓我猜猜,你這首山之高,可是寫給誰的?」

    「你這傢伙!」張玉娘急忙收那紙,羞怒道,「大膽張十六,還不退下?」

    「我退下?只有人捨不得吧?」葉雲呵呵調笑道,張玉娘抬起頭來,兩人目光一接觸,張玉娘頓時俏臉通紅,頭一低避開葉雲的目光,卻聽葉雲道,「剛才聽霜娥說,你最近很不好,莫非又出了什麼變故麼?」

    「嗯!」提這件事,張玉娘臉上紅暈頓時褪去,浮起了一絲厭惡之情,點頭道,「我前些日子去進香不料被一個登徒子瞧個正著,向我父親提親,我父親竟然也同意了。」

    「你親同意了?」葉雲眉頭一皺,沉吟道,「那人是誰?」

    「當朝丞相之子,王權。」張玉娘搖頭道,「此極為可惡,在寺中便糾纏不休,我原本以為躲著他便是,誰知他竟然讓他父親前來提親。」

    「南宋有姓王的丞相?」葉雲眉思索道「王安石早已過世多年,朝中哪裡還有姓王的丞相?」

    「你這人便會欺負人!」張玉娘賭氣道「怎會是王荊公?我說的是王:王仲潛,你瞧你說到哪裡去了?」

    「王:王仲潛?」葉雲沉吟半晌,卻也實在想不起這到底是個什麼丞相,只是能夠擔任丞相一職,想必也是位高權重眉道,「你父親只不過是一個中書參儀家丞相的兒子瞧上了你,嘿還不趕快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趁早把你送上門去才是?」

    「胡說!」張玉娘俏臉一紅頭道,「我瞧那王權壞的很,縱然身死,也不會去下嫁給他,倘若我父親要逼婚,我寧可一死,也決計……決計……」

    「沒必要!」葉雲心中苦苦思索,卻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只是搖頭道,「大不了我帶你暫時離開張府便是,等事情風頭一過,我再送你回來,不過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會動用這一手。」

    「這可如何是好?」張玉娘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唇,低聲道,「十六,這事請你務必幫忙。」

    葉雲忍不住心中苦笑,人家堂堂一個丞相,讓我這麼一個江湖客和政府機器對抗?當然,如果你張玉娘肯跟著自己四海漂泊,那諒他王大丞相如何牛叉,手也決計伸不到江湖上去,只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苦了人家張玉娘?

    只是瞧張玉娘那架勢,只怕將自己當做了救命索,張若瓊乃是本天才的內定老婆,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子挖了去?倘若葉雲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只怕還要躊躇一番,但是葉雲可是擁有上千年超前思維的人物,南宋小朝廷維持不到十年便告破滅,現在的丞相,過不了多久便是一個亡國奴,倘若連這樣的事情都解決不了,自己還算什麼穿越人?

    「小意思!」葉雲朝張玉娘嘿嘿一笑,衝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不就是一個丞相的兒子嗎?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便是。」

    張玉娘起先見到葉雲默然片刻,便大包大攬,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老實說,在她心中,葉雲只不過起先是一個張府的家丁,儘管露了一些本事,要想和丞相對抗,那無異於雞蛋碰石頭,但是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樣的為難事情,張玉娘總覺得葉雲只要一開口,必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時聽葉雲這般說,頓時放下心來,低聲道:「葉公子,此事能揭過便好,只是你可千萬不要冒險……」

    「些許小事,算不得什麼!」葉雲呵呵一笑,伸手輕輕一摟張玉娘的纖腰,隨即放開,笑道,「你便乖乖的在瓊樓上等著我,管保解決得完美無缺。」隨即轉身離開。

    葉雲只是一摟,張玉娘的身體立刻僵硬,她從小養尊處優,便是當初與沈青梅繡馬,沈卻連她的小手都沒有碰過一次,此時葉雲如此親暱,不禁頓時俏臉飛紅,剎那間念頭百轉,不知怎麼回事,卻又想起了當初在松陽小房中,自己被葉雲看得精光的那事,只覺自己的臉紅得發燙,忍不住抬眼朝葉雲離開的方向望去,一時不禁癡了。

    葉

    想到自己趁機揩油的動作竟然引得張玉娘內心思緒萬事重重,快步走下樓來,見到霜娥和紫娥正在竊竊私語,見到葉雲下來急忙湧了上去,紫娥嘴快,問道:「葉公子,小姐與你說了麼?」

    「說了!」葉雲點頭道,「我得好好想上一想,嗯,你們先去伺候小姐,回頭等我把這事處理完了再說。」

    二女點頭,隨即上樓去了,葉雲走出門外見陳二狗和張二叔正在花圃中,當下也不去打擾他們,走到亭中,背負雙手,腦中轉瞬已經想了數十種方法,都覺不妥,雖然葉雲並不害怕什麼丞相不丞相,但是自己倘若當真幹掉了那個丞相的兒子,只怕張家會有大麻煩那個只是特例,倘若再來一次,只怕後患無窮。

    為今之計,只能先下手為強!葉雲心中暗暗想道,既然雙方家長都已經同意了,實在搞不定,也只能想辦法把張玉娘劫走,先把這事情攪黃了再說,至於以後,走一步算一步罷!

    葉雲正打算出府去聽打聽那個王丞相的背景,卻聽到門口極為熱鬧乎有達官貴人來訪,當下走到正門外一瞧,卻見到大門外站立著兩排侍衛,都是一身鮮明錦衣,腰佩刀劍氣概軒昂,兩頂轎子在門口站定兩個老頭兒從轎子裡鑽出,攜手把臂昂然入府中來,笑意盈盈兄道弟不提。

    「這兩個是誰?」葉並不認識這兩個老頭兒,詫異的低聲問旁邊的家人,那家人低聲道:「十六,你不識得那紅袍官兒,那也罷了,那是當朝左丞相王:,倒是那綠袍官兒,你莫非不識得麼?那可是咱們的大老爺啊!」

    「哦?」葉雲這才明白過來,自張府呆了幾個月,還從來沒見過張大官人,此時倒是好好的看了一看,見那兩個老頭兒倒也年歲不是太大,大約都是五十出頭的模樣,樣貌倒是顯得有些蒼老,心中沉吟,卻聽二人談笑自若,不多時已經走進大廳去了。

    葉雲此時並沒有什麼好辦法,見到有下人端了茶水上去,那下人卻是相熟的人,當下笑道:「十五,我從松陽過來,還沒見過大老爺,這茶水我便替你端了上去如何?」

    張十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聞言面有難色,葉雲笑道:「擔心什麼?莫非還怕我不知張府的規矩麼?」口中說話,手中已經遞了一塊碎銀過去,張十五點頭笑道:「這個倒是無妨,你既然要去瞧瞧大老爺,這邊去吧!」當下將茶盤遞給葉雲,葉雲伸手接了,這才端著茶盤走進大廳,見到兩人落座,當下默不作聲,伸手替二人倒茶。

    那二人起先並沒注意,剛端了茶杯,那王大丞相一抬頭,正見到葉雲,驚得茶杯猛然摔在地上,叫道:「刺客,有刺客!」

    「刺客?」張大老爺也是頓時勃然而起,驚道,「哪裡來的刺客?」

    葉雲也是被嚇了一跳,轉四顧,卻見王大丞相的手指分明指著自己,當下詫異道:「我是刺客?」

    那邊大總管聽到兩個老頭兒大叫刺客,驚得急忙奔了進來,一眼見到葉雲,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二位老爺不必驚慌,這也是咱們的下人張十六,大老爺當年少回松陽,因此不認得。」

    二人這才驚魂甫定,王大丞相指著葉雲叫道:「既然是你們的下人,怎麼還帶著長劍?可嚇死老夫了。」

    葉雲險些一口口水把自己嗆死,原來自己自從得到秋水芙蓉劍之後,對幽蘭送給自己的長劍極為愛惜,不管什麼時候,都把這把長劍帶著,此時回到張府,竟然忘記把秋水芙蓉劍解下來,依然背負在身後,沒想到把這位王大丞相嚇得夠嗆。

    這一下大總管也是瞪眼無語,那位張大老爺面色一沉,皺眉道:「你這護院好不懂事,既然是護院,便該去院子裡守著,怎麼端茶倒水的事情還是你做?」

    原來這張大老爺沒見過葉雲,見到他背負長劍,卻以為他是一個護院,葉雲唯唯諾諾,剛要離開,卻聽有人笑道:「張大人,小子看府中這位武林高手,相貌堂堂,神情威武,功夫定是極高的了。可否請這位朋友施展一下身手?」

    葉雲轉頭瞧去,卻見一個年輕公子立在張大丞相身邊,腰帶上掛著一柄鑲滿寶石的長劍,大約也是會武之人,便聽張大老爺沉吟道:「王公子有意,只是這些護院武藝低微,決不是公子的對手。他們此番來京,只是都是府中老人,負責咱們的起居飲食。

    莊家把式,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那年輕公子笑道:「縱然是莊家把式也好,張大人身邊的護院,千里迢迢帶到臨安,豈會是弱者?不如便由小可下場,過上幾招,博取個綵頭,權當一樂,不知張大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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