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引子(必讀) 文 / 雞蛋
飛花大陸,這片延續了千年的富饒大地,從上古的群仙雲集,到現在的群雄割據逐鹿中原,她都在永不停歇的演繹著美麗的傳說。
從一千多年前的九星移位,眾仙合力保住了這塊人們賴以生存的大地後,神靈這個詞彙經過百年的洗禮,已經逐漸從忙碌的人們的腦海裡淡化昇華,演變為一個個生動靈活的傳說故事。
那些法力無邊的神仙、仙子們慢慢成為人們燒香祈福的精神寄托,他們繼續在所謂的仙界逍遙修煉,人們繼續在世俗中追逐名利。修仙這個詞也只有在一些傳記小說中才能見到,人們看完後對那些讓人羨慕的仙法奇功只是付之一笑,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怎比的上名利金錢來得實惠。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在追求著自己心中所謂的天道,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一代一代的相傳,不知虛度了多少青春,耽誤了多少年華。
太虛飄渺間的風月仙境,一座不算太大、終年雲霧繚繞的洞天府地。周圍鵲鶴飛環,山內沒有所謂的四季,日日翠綠不退、百花不衰。
這時在風月仙境的外圍,一朵光彩奇異的小花正隨著雲霧飄搖,不時還會脫開雲霧想衝過薄薄的七彩斑斕的霞光,可惜每次都被七彩結界反彈開來,繼續隨著雲霧流動。
時光流逝,在這沒有黑暗的太虛裡那朵不知疲倦的小花已經圍繞風月仙境飄飛了整整兩年了,像是只撲火的飛蛾卻始終不能如願。
又一次的衝擊,小花帶著一絲流光向七彩霞光最薄弱的地方衝去。霞光蕩起微弱的漣漪,隨後又再次恢復了平靜,小花也消失在七彩光華之中,她這次終於成功了!
穿過霞霧的那朵小花快速的飄飛到了蔥翠的山林之中。
它落地的那一霎那,周圍出現了無數的形狀各異、香味醉人的花瓣,圍著這朵小花開始旋轉。
一道粉紅的柔光過後,紛揚飄飛的花瓣消失了。一位黑髮盤繞,俏目粉唇,肌膚雪玉無暇的女子出現在樹林中,婀娜的身姿百花為衣、翠綠點綴其間,好一個百花中的妖嬈。
「嘻嘻,等了一百八十年,終於被我進來了!」清脆的話音從微張的小口中冒出。
「妖精,你趕快離開這裡,如果被風月上仙看到了,會讓你形神俱滅的。」
一隻色彩斑斕的雲雀從樹枝後面探出靈巧的腦袋,唧唧喳喳的說道。
「嘻嘻,身入寶山我怎能空手而回呢!」
「妖精……」
「哼!你不也是妖精,少在那禿子說和尚!」女子打斷了雲雀的唧喳,不滿的說道。
雲雀仰起高傲的小腦袋,「我可是只仙鳥,不是妖精!」
女子拿大眼瞟了樹枝上正自得意的雲雀一眼,突然伸手一揮,一竄花瓣從手中飛出,把雲雀圍了起來,越繞越多。
「哇∼好香啊!」雲雀說完後就失去的知覺,被密集的花瓣牢牢的禁錮在樹枝上,像個結繭的蟲蛹。
「哼!仙鳥有什麼了不起!」女子說完飛身而去,身後不停的飄飛著清香四溢的花瓣,落到地上後又消失不見了。
這個修煉了五百年的百花妖女解語,厲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了這座傳說中唯一有詳細描述的風月仙境,在外面足足轉悠了一百八十年才闖了進來。
傳說這裡的主人風月飄仙早年是靠得到的一面『*』修道飛仙的,因修仙的方法被那些自為高潔的同道所鄙夷,所以一直在太虛都是獨來獨往逍遙自在。
風月飄仙原名夏華,在他得到『*』後,憑著寶鑒內的『風月心經』以陰陽交泰男女雙xiu而修煉成仙。但『風月心經』也不是誰都可以修煉,只有『*』遇到有緣人後才會認主開啟,讓新主人進入參修。而新主人進入後,『*』會根據新主人身體的體質為其打造適合其修煉的『風月心經』,直到這個人修煉成功後寶鑒會再次關閉沉寂等待它的下一個主人。
解語這個因在天凌山吸收日月天地精華而成形的花妖,苦苦在風月仙境外面守候了一百八十多年就是為了這個有可能使她轉變飛昇的『*』。仙界和人世已經斷層有八百多年了,那些修仙的飛昇的功法早以成為傳說中的傳說,凡塵中也只剩下他們這些妖精靠自己本身的精氣在苦苦的摸索。解語是追尋著老輩的傳說尋找了三百年才找到了這處風月仙境,之中的艱險苦難也只有她自己才能體會的出。
風月仙府,一位黑髮披肩直至腰間,全身白衣如雪,看上去剛剛二十出頭的俊俏男子,正對著一副清風明月圖沉吟:
薄雨收寒,斜照弄晴,春意空闊。
長亭柳色才黃,倚馬何人先折?
煙橫水漫,映帶幾點歸鴻,平沙消盡龍荒雪。
猶記出關來,恰如今時節。
將發,畫樓芳酒,紅淚清歌,便成輕別。
回首經年,杳杳音塵都絕。
欲知方寸,共有幾許新愁?
芭蕉不展丁香結。
憔悴一天涯,兩厭厭風月。
「做神仙真的好嗎?唉!」男子輕歎一聲,千年前紅塵中的一切似回眼前。如今什麼都沒有了,空有一副與天地共存的臭皮囊,怎是一個寂寞就能來表達的。
男子走到庭中的案前,提起長毫正要抒發心中的舊思新愁,那雙深澈似不見低的星目突然閃爍出喜悅的神光。
「呵呵,這是多少年了?除了仙界的幾個老東西,終於有人來了。哈哈……應該說是妖才對!」男子猶如春風拂面,劍眉舒展,嘴角掛起了當年叱吒天地的笑意。
這時的解語正流連忘返在空靈的山澗之間,這裡的仙靈之氣讓她渾身舒服的想要呻吟出來。如果能拜風月飄仙為師,回去帶上自己的小靈狐一起來這裡修仙該多好啊!
「小姑娘,你好啊!」
解語被突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驚惶的把自己修煉的百花雲甲佈滿週身,暗自奇怪自己頸上帶著的百花靈玉為什麼失去了靈性,一般只要有人近身二十丈這塊從她成形以來一直戴在身上的靈玉會立即給她警示的。
「哇∼這個男人好漂亮啊!」這是解語打量來人後,從心底冒出的第一句話。
一襲白衣的男子不經意的笑笑,好像是讀懂瞭解語的心思,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位百花纏繞中的花妖,像這種防禦法術在他的眼中簡直不堪一擊。
「你是誰?我是來找風月上仙的,你知道他在哪嗎?」解語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就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子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找那個老東西幹什麼?還有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解語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位稱風月上仙為老東西的男子,對於他的問話自己有種急於回答的慾望,「我想借他的『*』用一下。嘻嘻∼如果他能收我為徒當然是最好了。」
看到男子還是笑吟吟的望著自己,解語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是一百多年前在傳說中風月上仙修仙的風月澗找到這裡的。」
男子皺下眉頭,想不到自己千辛萬苦開啟的一個通往太虛的玄門被這個丫頭使用了。這個玄門是自己飛昇時借助天地的神力設置的,只能來回使用一次。
這個男子正是最後一位在凡塵靠著『*』修真飛仙的夏華,他修仙飛昇時已經是九星移位一百年後的事情了,那時仙界為了避免擾亂人世的自然循環早已封閉了通往凡塵的個個通道,所有的修仙功法從此失傳,所以在人世間關於他的修仙傳說也是最多的。
夏華飛昇時就為以後能再回來看看家鄉留下了後路,可惜這個自己一直都不捨得用的玄門被眼前這個小妖精給使用了。
「你怎麼就能肯定這裡就是風月仙境,難道不能是別的神仙的府第嗎?」夏華心中失落的波動只是一時的,猶如投入湖中的一粒石子,小小的漣漪過後又恢復了平靜。
解語天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應該是的,不然怎麼能從風月澗來到這裡呢?」
「哈∼哈∼!」夏華從飛仙以來第一次這麼開懷的大笑。
「丫頭,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夏華說完隨手一揮,一道霞光將兩人籠罩在內,瞬息消失不見。
等解語眨了下大眼後,已經是身在一處玲瓏樓閣之上,週身被一層薄薄的七彩光籠罩著,而夏華還是平常一樣的站在那裡。
「哎,你在我身上使了什麼法術?」解語不高興的說道,完全沒想過這個可以在風月仙境來去自如的人是誰。
「你身子經不起這裡的仙氣,如果脫離了這層霞光,你會被打回原形毀了百年修行的。」夏華很是耐心的解釋說道,也許解語是他千年來第一次遇到的神仙以外的人,不,應該是妖精。
「你到底是誰?」解語打量著樓閣裡的流光異彩奇怪的問道。
「你不就是來找我的嗎?」夏華笑笑伸出手掌用手指虛空彈了一下,樓閣的正中騰然出現了一張懸在空中、晶瑩剔透水晶一樣的桌面,上面是個精巧的白玉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一面手掌大小看似普通的圓形銅鏡。
這個銅鏡周邊鑲精美的和鏡面一色的古舊黃玉,如果走近仔細看會發現黃玉上精細的雕刻著各式的男女陰陽交合圖。
解語這時正直愣愣的瞅著夏華,手捂在合不攏的小嘴上面,傻傻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我不像風月夏華嗎?」夏華看到解語的神情好笑的說道。
「像……像。」解語結結巴巴的說道。
夏華指著懸空的桌面,說道,「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
解語圍著桌子轉了一周後奇怪的問道,「怎麼和普通的鏡子沒什麼兩樣啊?它真的是*嗎?」
「是,你滴一滴血上去試試看。」
解語聽後也不做他想,立即伸出蔥筍般的食指,逼出一滴精亮透明的液體向鏡面上落去。這就是她的血液,花妖的血液。
血液快要接觸鏡面的那一瞬間,夏華神情透出前所未有的緊張和興奮,但隨之又被失望所代替。因為血液在就要接觸鏡面的一剎那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隔開滑落在了桌面上。
「怎麼回事?」解語扭臉迷惑的看著夏華。
夏華輕歎,「你不是有緣人,不能成為它的新主人,也就是說你沒法修練裡面的風月心經。」
*已經沉寂了近千年了,夏華見到解語後就想讓她試試,看能不能重新開啟這個上古仙器。
「怎麼會這樣?我再試一下!」解語說完立即又逼出一滴血液落向鏡面,可惜和前次的結果一摸一樣,跟著又不甘心的滴了一滴,結果還是不變。
解語傻了,耽誤了百年的修行得來的卻是這麼個結果,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但卻是欲哭無淚!
「對了,您不是學過的嗎?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要不當個僕人也可以,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多無聊啊,我可以幫你解悶聊天的!」解悟像是又找到了希望,眼巴巴的瞅著夏華。
「我在裡面學的功法不適合你修的,練了也是白練!還有你是不是覺得外面的靈氣讓你很舒服?」
「是啊!我如果在這裡修煉的話進境一定很快的。」解語高興的說著,真希望夏華能讓她留下來。
夏華搖了搖頭,幾句話把解語的希望擊的粉碎,「你經受不住這裡的仙靈之氣,三十天後就會被毀掉修行打回原形的。」
沉默……
半晌過後,解語低聲的說道,「我能不能把『*』帶走,我還有幾個姐妹,我想讓她們試試,不行的話我再給您送回來!」
夏華沉思了許久,說道,「我就把它送你了,反正它需要尋找新的主人,我留著也是個擺設。不過*是上古仙器,它的再次出現會給你帶來風雷天劫的,你可能會被打的形神俱滅。」
「啊∼你……你真的給我?」解語剛才也就那麼一說,根本沒有報什麼希望,沒想到卻得到了意外的答案,對於後面的風雷劫根本沒有聽進耳朵。
夏華笑而不答伸手將白玉架上的『*』拿下遞給瞭解語,「我再說一遍,它會給你帶來風雷天劫,你可能會被擊的神形俱散,你考慮清楚了!」
解語高興的沒當回事,因為她根本不瞭解風雷天劫的威力,激動的說道,「我考慮清楚了!」說完接過『*』牢牢的抓在手裡,生怕再被夏華要去似的。
「太好了,回去讓姐妹們試試,說不定這個鏡子的新主人就在她們中間,到時讓她把裡面的口訣告訴我不就行了。哈哈∼真是太幸運了!」解語高興的開始幻想起飛仙後的種種消遙生活。
夏華怎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嘴動了動還是沒把只有鏡子的主人才能修煉『風月心經』的話說出來。還是不要再打擊她,給她一個虛幻的希望吧!
「走吧,我送你回去了!在這裡呆久了,對你身體沒什麼好處的!」
沒等夏華說完解語就感到眼前一亮,等能在看清事物的時候,已經到了風月仙境的外圍不遠處玄門的旁邊。
「你走吧,不要告訴別人來過這裡。」
解語突然有點想落淚的感覺,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我以後會帶著姐妹們來看您的。嘻嘻,等我們也飛昇後,我就天天陪你聊天!」
「哈哈∼」夏華被解語的天真逗樂了,道,「你覺得做神仙真的好嗎?」
「當然了!等飛昇後我就能與世共存,像幹什麼就幹什麼,多消遙自在啊!」
夏華微微笑了幾下,鄭重的說,「如果這個鏡子遇到了有緣人能把它開啟,你要先告訴他修煉『風月心經』得道飛昇時與他一起雙xiu助其飛仙的另一個人是不可能修仙得道的,他們將會永遠分開……讓他想好了再修煉!」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對他說的。」解語還是一副忙不在乎的樣子。
夏華知道現在和解語說這些她是不會在乎的,當年自己還不是一樣嗎?
「走了!」夏華輕輕的將解語揮入了玄門,一陣耀眼的白光過後,那個忽隱忽現的小漩渦永遠的消失不見了。
「風中自消遙,月頂最孤寂!丫頭,這就是修煉『風月心經』的真實寫照,還好你不能修煉,不然等你真的飛昇後是會後悔的!如果有一天你得道飛仙了,希望不會像我這樣,思念、惆悵、寂寞!」夏華一陣感慨後,消失在了靜寂的太虛之中。
風景伊人,水月洞天。
這是風月澗最大的特色,方圓周圍有大小瀑布三十餘處,每個瀑布後面都有雪花巖洞,很難走到盡頭。
這時正值盛夏,在風月澗的最深處,一隻通體雪玉無暇的小靈狐正在一個偌大的瀑布前嬉戲弄水,不時還向轟鳴的瀑布望上幾眼,好像在等待什麼人。
不久,玩累了的小靈狐找了處陽光適中的地方慵懶的休息起來,雪白的尾巴遮在靈性十足的眼睛上,小舌頭不時的舔下毛茸茸的前爪,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夕陽西垂,霞紅的光線也被高大茂盛的樹冠遮擋的嚴嚴實實,轟隆隆的瀑布聲顯的更加震耳欲聾。
還在懶睡的小靈狐那小巧的白耳朵突然動了幾下,騰的躥了起來,一動不動的盯著瀑布後的巖洞,嘴中不停的發出喜悅的鳴叫。
一股花香吹過,這隻小白狐已經到了一位女子懷中。
「嘻嘻∼,小白讓我看看你變了沒有?」此女正是從風月仙境回來的解語,在她進如玄門的時候將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雪靈狐留在了外面。
雪狐親暱的舔著解語的玉手,乖巧的不得了。
「小白,你看這是什麼?我們以後再也不用跟著那些老怪物瞎練了!」解語說著把懷中的*拿在雪狐眼前晃了晃,雪狐似的能聽懂她的言語也跟著高興的搖著無暇的尾巴。
「我不在的這些時候,你有沒有偷懶啊?」
小東西幾聲鳴叫後,尾巴向瀑布前的水潭一掃,清澈見底的水潭立即猶如水幕般從中分開,隨後又再次混唯一體。
「還不錯嗎?等我把鏡子裡面的功法搞出來後,我們就一起修煉。我的小白修煉成形後肯定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
雪狐聽後把頭鑽進瞭解語的懷中,尾巴不停的搖擺著。
「嘻嘻,我的小白害羞了啊∼!」解語開心的撫順著懷中的靈狐,完全沒有注意天空的變化,直到一聲驚天霹靂嚇的她渾身一個冷顫,才回過神來。
看著天空望不到邊際的黑雲不停的翻滾,不時夾雜著長龍般的閃電,每聲雷鳴都讓她心中直顫,懷中的雪狐已經全身開始不停的發抖。
「難道這就是風月上仙所說的風雷天劫?來的也太快了吧!」這時的解語開始有點害怕了。
又是一道霹靂過後,從未有過的狂風平地而起,不遠處三丈高的巨石如羽毛般隨風而起,大地周邊的樹木和動物全部頃刻間飛入空中,被風刀割的七零八落毫不成形。
根本每經歷過天劫的解語何時見過這樣的景象,嚇的把百花雲甲使道極限,死死的抱住懷裡的雪狐向山澗外衝去。
周邊的強大的壓力讓解語越飛越無力,最後幾乎變成了在地上奔跑。在這強大的風雷天劫面前她的術法變的毫無用處,百花雲甲被厲風刮的消失不見。
天空中交雜著被攪的粉碎的石塊,澗中的瀑布倒飛而起,閃電不停的圍繞在她的周圍,霹靂將附近的一切擊的粉碎,離她越來越近。
「小白,你快帶鏡子去巖洞裡躲一下,這是衝著我來的。」解語已經感到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開始後悔自己沒有聽風月飄仙的話了,她不知道風雷天劫會這麼的厲害。在萬念俱灰之際,想到了懷中的雪狐,自己不能讓她也跟著受劫啊!
雪狐不願意的搖搖尾巴,她要和解語在一起。
「快走啊!要來不急了!」解語見雪狐不動,在自己腳下不停的低吟,淚水傾眶而出。跟著拼盡全部的功力,用無數花瓣將雪狐和*牢牢的包裹起來投進了附近已經被刮的消失的原瀑布後的巖洞裡,花瓣球似有靈性一般,一直向巖洞的最深處飛去。
「小白,再見了!希望你能開啟寶鑒,可惜你飛昇的那一天我看不到了!」
解語被風刃捲上了天空,遠遠望去猶如風中的蝴蝶,是那麼的脆弱無力,任狂風隨意的欺負蹂躪。
「小白∼∼∼」解語憑著最後的力氣把頸上帶著的百花靈玉取下扔往巖洞的方向,可惜飛出不遠後就被旋風刮的消失不見了。
解語淒厲的喊聲過後,狂風電龍狠狠的擊打在她脆弱的身軀上,瞬間消失在狂亂的空氣之中,只有無數的花瓣在四處飄散。
天地突變,山河移位。
幾天時間飛花大陸變成成了另一個樣子,屍骨遍野,青綠不存。
解語做夢也想不到,*這上古仙器引來的這場天劫,讓飛花大陸的人們死去了一半,而她的同伴更是被雷劈的一個不剩。這是在風月仙境的夏華也想不到的事情,積攢了千年的風雷天劫會這麼的變態。
被毀的面目全非的風月澗的一個恢復了水流的清潭底,沉寂著一塊橢圓的玉珮,微微發著淡弱的光澤,像是在呼喚著解語歸來。
一千年後……
還是同樣的地方,已經改名為鬼見愁的風月澗一側的山頂上,一隻雪白靈巧的靈狐正在遙望著澗底百花起放的景色。
而這時山澗的另一邊的廣闊大地上正號角不斷,戰鼓齊鳴。
這時的飛花大陸又是群雄逐鹿的年代,兩國士兵的殺喊聲震天蓋地,遙遙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將要勝利的一方衝在最前面的杏黃大旗,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逐月』兩個大字!
時光如逝,風雲變幻。
五百年後的鬼見愁卻沒有一絲變化,依然是少有人煙,依然是百花齊放。
在山澗的一片花野之中,出現了一個俏麗的背影,如緞的黑髮披在雪白的外衣上微微的搖蕩,婀娜瑤逸的身姿讓人遐想不斷,每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人著迷不已。
「解語姐姐,我終於靠自己修成人形了。雖然只能堅持半個時辰,但我會繼續努力的!……從那次天劫後它們都和你一起走了,如果不是在巖洞裡有那個鏡子護著我,我也會跟著你去的。唉∼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真的好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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