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六章殘酷 文 / 羊三皮
第七十六章殘酷
這時候這傢伙流血過多，已經昏迷不醒了。楊仁連忙一把掀起被子，伸手點了他的手腕上的穴位，止住了流血。然後趕快在監號的門邊按鈴求助。事後醫生說這傢伙要是在遲一點發現那就完了，因為那時候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得虧是有人幫他止了血。所以主管楊仁這個號子的張幹部從醫院一回來，就把楊仁提了出來單獨談心。
因為他們入監轉運站與下面別的農場裡不同，那是已經連續六年保持了無脫逃、無暴獄、無安全事故、無非正常死亡的四無記錄，今年年初站裡又下了死命令，各單位也都立了軍令狀，嚴防死守。哪個單位要是出了事，砸了全站這塊榮譽招牌，那就等於把自己釘上恥辱柱了，自己不說扣錢、獎金等經濟上的損失，關鍵是自己馬上要提一級了，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那就是前功盡棄了。
張幹部心裡雖說感激這個因為被劫囚車而聞名全站的犯子，但是嘴裡也不能說出來。就先問了一下，楊仁是否懂醫術，楊仁那裡肯放過這個機會，連忙說是懂一點中醫。因為楊仁知道監獄裡也需要人才，像一些有文憑有技術有特長的犯人，只要不是拒絕改造，和主管幹部不產生矛盾。這些人大都擔任雜務，統計，教員，質檢員，衛生員，伙房師傅（獄內飯菜都是犯人做的）等職務，而且有一些小小的特權。張幹部又說只要好好改造，像你這樣懂醫術地。我們可以向下面的農場裡推薦做衛生員嘛。
然後張幹部才對楊仁進行了一番鼓勵，說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到這裡來了，不要再指望那個再來救你。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像昨天的救人立功行為，都是有希望減刑的。像你這十五年的在我們這裡算是輕的，要是有重大立功表現。減個三五年也是常有的。在張幹部語重心長地循循善誘之下，楊仁同志想逃跑的想法一度似乎都要動搖了。
但是在這談話之後地第三天。又有人來找楊仁進行了「談話」。這一次的「談話」卻讓楊仁同志想逃跑的想法又變得堅定起來。「談話」的地點是在提審室裡，楊仁同志的雙手雙腳成大字型都被銬在牆上。主談的還是那個特派員同志，特派員這次以楊仁為餌，以為是釣了幾條大魚，那裡知道經過多次審察並得到核實，那幾個人都是僱傭兵。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僱傭了他們來救楊仁的。
特派員雖說已經查清了他們是通過黑水公司接地這單業務，但是調查也只有到此為止了。沒有誰願意去惹黑水公司這個馬蜂窩。因為現在中國邊境上也不太平，程家為這點私事去招惹黑水公司還犯不著，免得它們去支持這分裂分子那個恐怖分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就是找了也是白找，這不是明擺著去砸人家的招牌，人家吃的就是這碗飯。
所以矛頭就只有又指向了楊仁，原來他對楊仁還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現在居然有人動用僱傭兵來劫囚車。那肯定就不是有一般的關係了。而且肯定也不會是宋家做的，因為程鐵山已經為會所裡的事，在頂級人士的訓斥之下向宋老爺子「負荊請罪」了。而且宋家真地要保楊仁的話，那他也就根本不會被判了。
特派員進來之後又進來了四個人。當中的一人就是楊仁匆匆忙忙見過一面的程家三少。程家三少的小雞第一次植皮手術雖說還是達到了預期效果，但是每次三少噓噓的時候一想到這是個死犯子地雞皮就是渾身不舒服。而且三少正是年輕氣盛之時，每天早晨一柱擎天的時候。那一膨脹傷口是撕心烈肺的疼痛。而且為了不受刺激，自己最愛的小日本**片也不能再看了。再加上自己那張小英俊的臉半邊變成鍋底臉，與電影《夜半歌聲》裡的那傢伙都有一比，程家三少自然更是對楊仁明珠幾個人是恨之入骨。
象楊仁能到這石河子來都是程家安排的，三少手術後剛剛恢復了一點，能走動了就迫不及待的要來石河子看望自己的大姐夫。當然他是醉之意不在酒，主要是來「看望」楊仁的。今天楊仁一看穿著寬鬆運動褲，像螃蟹一樣張著兩條腿走路地，左臉用故意留長地頭髮遮掩了半邊臉的正是程家三少。心裡暗叫不妙。
在程家三少兩邊還有兩個保鏢一樣地人，但是與一般的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不同。一個是個五十幾歲乾癟的小老頭。另外是個三十幾歲的獨眼龍。最後面進來的是個穿一身條紋西裝。戴金邊眼鏡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的提著個包的青年人。
程家三少一看見楊仁那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提著手裡的高壓電棍上來對著楊仁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暴打。嘴裡還在一邊嚎叫著：「快說，那兩個臭娘們跑到那裡去了，說，你說不說，你還嘴硬……」
楊仁現在就是想說那也沒有辦法說，他正在用他的週身之氣，聚精會神地迎接程家三少的高壓電棍。他要在高壓電棍到達身體之前，在被要擊打的地方形成一道氣牆，以內氣作為絕緣材料對抗高壓電棍，使電流穿不進自己的身體。好在自己現在是用意識在控制，要不然還真跟不上程家三少的快節奏。
程家三少可能是住院太久，加上本來就身體虛弱，這猛一陣運動下來，就開始喘大氣了，手裡也慢了下來。本來旁邊幾人都在一邊觀看，特派員見這情況就過來說：「三少爺，你歇息片刻，等我們來修理他」。程家三少見楊仁挨了這多下高壓電棍，居然吭都沒有吭一聲。更是惱火，很不甘心的蹬了楊仁一腳才大聲地說：「給我把他往死裡整，看他嘴還硬不硬。」
特派員朝那戴金邊眼鏡的青年人說：「王博士，看你的了」。那王博士居然是個娘娘腔，很是嬌媚的答應了一聲，就提著個包過來了。娘娘腔走到楊仁旁邊打開那個工具包，裡面是各種醫療用具。手術刀，小勾子。小錐子，鋸子什麼的，看的楊仁一陣心寒，背心都出了一片冷汗。
特派員冷笑的威脅道：「楊仁，這是我們部裡地審訊專家，你還是快點招吧，要不然。你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楊仁頭一回見這架式，心裡雖然發毛，但是更知道，招不招都是一樣的。也許招了以後那是會更慘。還是堅定地說：「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特派員說：「照你說的那樣，那他們還會派人來救你？」楊仁只有說：「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來救我？」特派員憤憤地說：「好，你不知道！那你馬上就會知道的！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這時，娘娘腔一邊戴橡膠手套。一邊看著楊仁似笑非笑的說：「先給他來點冷水澡，讓他的皮膚都收縮起來，這樣一來皮膚會敏感一些喲！等一下感覺會更爽！」三少一聽連聲叫好，特派員聽後，馬上就提了一桶冷水照楊仁淋了下來。這現在十月份的冷水已經是有一些涼了，這一淋了下來。楊仁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娘腔撕開楊仁的上衣，緊盯著楊仁的頭看，看得楊仁心裡是七上八下，暗想這傢伙該不是同性戀吧。就聽娘娘腔尖聲的陰笑說：「這mimi頭不但是女人的敏感地帶，也還是男人的敏感地帶喲。」說完，拿起包裡的止血鉗，照著楊仁胸前的頭就是使勁一夾。
這一下，楊仁就是先已經運好了週身之氣也沒有用，這就和袖花針能破鐵布衫是一樣地道理。火辣辣的痛覺讓整個胸前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滲入血管的鋼針瞬間流遍全身直衝大腦。只有使勁咬著牙不讓自已呻吟出聲。「咚」一下。楊仁全身都從牆上挺了起來。然後開使晃動身體想把鉗子從身上甩下來，可是。止血鉗的把手上有扣手，能卡住不讓鉗子打開。
這還沒有完，娘娘腔拿出一支注射器，又給楊仁打了一針，一邊打一邊不懷好意的陰險地說：「放心吧，這種注射劑沒有副作用！一般為了加快逼供速度，會使用一些使人神經更敏感的藥物，來加強痛感！」
娘娘腔看到三少很感興趣的樣子，就又對三少解釋說：「一般來說這種藥物會把人的感覺提升放大，也就是說能讓痛覺也提升兩倍。」三少一聽就來了神，就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緊盯著楊仁等藥性上來。沒一會，楊仁就有了感覺，首先是胸口的痛覺越來越劇烈，如果說剛才只是像火燒，那現在就像被烙鐵烙一樣了。其次，楊仁能感覺呼吸時，氣流進入鼻孔時衝擊鼻子內壁的感覺，其至能感覺到血液在體內流動的感覺。
娘娘腔接著又拿止血鉗一下夾在另一個mimi頭上。「啊！」楊仁頓時是慘叫出聲，由於被扣住沒法亂動，就用身體四處亂撞，甩不掉止血鉗，楊仁就只能用頭使勁的撞手上的鐵扣。「通！通！通！」整面牆被撞地直響。
楊仁終於知道什麼叫鑽心地疼痛了，整個身體一下子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除了痛什麼也感不到了，疼痛帶來地感覺使身體一陣陣發軟，所有機體都呈無力反應，連跨下的尿道的擴約肌也一陣陣收縮，一股尿意傳來，感覺告訴小便要失禁，楊仁咬咬牙使勁夾住大腿拚命壓抑尿意。
娘娘腔有點意外的看了楊仁一眼，然後拿過三少手裡的高壓電棍，照大腿就是一棍，一下子尿意就沒有了，全身肌肉一下收縮起來，痛疼從大腿傳至骨盆，延著背後真刺後腦，扎的後腦門一陣酸麻，整個天靈蓋就像刀刮的一樣痛！手被扣也沒有辦法抱頭，只能用後腦不停的撞擊腦後的牆壁，希望能減輕顱內痛覺。
這時，娘娘腔一使眼色，特派員大聲說：「招不招，快招！要不然，還有更難受的！」楊仁雖然已經痛的到了極點，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只能虛弱一直重複一句話。因為連基本的思考都沒有了，滿腦子都像針扎一樣說：知道。」
過了不知好久，身上的肌肉一陣陣的痙攣，胸口也沒有了痛感，只有一股木木的感覺傳來。這時，娘娘腔走過來把鉗子給拿了下來。鉗子被拿下來，楊仁根本不知道。因為全身都麻木了。這並不是娘娘腔心慈手軟，而是他怕把楊仁給疼死了。
因為人的心臟和大腦對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過高會引起心肌痙攣，或者腎上腺素大量分泌造成急性腎功能衰竭就會死，用了這種藥後，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為這樣有可能會把人痛死。像對楊仁這樣基本是已到了人體的極限。
見這一招還沒有見成效，娘娘腔的最後一招那就是使用藥物，就是用象巴比托酸鹽之類的鎮靜劑。娘娘腔還在向三少慇勤地介紹說道：「打上這種東西後，會讓人陷入無意識狀態，從而降低精神防禦。和剛才的藥相反，用了這種藥物後，會感覺遲鈍，痛感會漸漸消失，重刑後，再用這種藥物，會給人一種痛覺消失的釋放感，很容易放鬆警覺。這可是專業的藥物，效力強勁，一般人都弄不到。一般的鎮靜劑效力較小，容易抵擋，我用的是我們部門用的專業藥劑，所以效力很強。這次，他馬上自己就會乖乖的，在無意識中都交代出來。」
雖然特派員很在意楊仁的口供，但是三少並不是特別在意楊仁招不招，他現在只要折磨得楊仁越痛苦越難受，他就覺得越舒服。娘娘腔說完又給楊仁扎一針，這一次扎針由於敏感藥物的作用，打針像割肉一樣痛。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湧起的是一股睡意，楊仁的眼皮越來越重，感覺意識正在流失中。
（估計這一章要受大家的口誅筆伐，但為了使楊仁快逃，只好出此下策了。在這裡向毛主席保證再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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