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未能救主 文 / 醉風吹雲
第一百七十一章未能救主
「白鎧銀槍，坐騎白馬，突入重圍，無人能阻。」這就是在趙雲突圍戰之後，民間流傳的白馬趙雲的形象。雖然現在趙雲的名氣還不如河間四名將，不過也成了袁紹的一個心腹大患。
雖然趙雲的名聲是打響了，不過還是因為沒有立什麼大功，因此公孫瓚不能為他陞官，因此趙雲還是那校尉之職。不過對於袁紹來說，當然是要趁趙雲羽翼未豐之時把他剪除。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從公孫瓚那挖過來，為自己所用；如果不行，那就殺之以除後患。
招降趙雲，想來是不怎麼現實的，因此袁紹在認識到困難之後，也是下定決心想要斬殺趙雲，初掉這一個大患。而策劃的人選，當然不是已經失敗了一次的沮授，而是能力在袁紹句中穩排第一位的田豐。
只是田豐當時看得更遠，直接是上柬，想要擊殺公孫瓚。一開始袁紹還因為田豐不同意自己的意見而發火，想要撤了田豐之職。不過在冷靜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看出了其中巨大的利益，最後還是勉強答應了田豐的建議。不過在授命之時，袁紹還是念念不忘此刻已經拒絕了他的趙雲，最後還是命令田豐一定要擊殺趙雲。
雖然是對袁紹此刻的命令有些微言，不過在田豐看來，能幫助主公除去公孫瓚這一個大敵已經很好了，對於趙雲，他也是只能盡力了。
此時田豐心中的計策，仍然是以誘敵為主。因為趙雲的出現，使得公孫瓚在長期被袁紹以絕對實力取勝的時刻，找到了獲勝的希望。並且因為趙雲所取得的種種勝果，讓公孫瓚此刻的野心積聚膨脹起來，四處派遣精銳部隊騷擾袁紹大軍，因此在這一段時間內，袁紹軍各個方面的進展都不能令人滿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之下，能夠完全看清形勢的人往往很少，而田豐就是其中之一。此刻的田豐很好地抓住了現在公孫瓚的心理，因此他也是在沒有經過袁紹的同意的情況之下，大量調動兵馬。而且所調動的兵馬都是經過了精心掩飾，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普通地部隊換防，而且還是有點像指揮官的疏忽，有幾隻人數較少的部隊正在單獨行動。
正是因為這樣，這樣分散地調動部隊，在公孫瓚的眼中，成了一個天大的機會。因為在公孫瓚的眼中，這樣大規模地調兵遣將，對於他來講根本就夠不成威脅，並且那些落單的隊伍他也可以很輕鬆地吃下。再加上前一段時間他所取得的實際成果，使得公孫瓚並沒有在得到確切的消息之時便派出了大量騎兵前去襲擊，其中還有一半的白馬義從在內，而且趙雲所率領的三百騎兵也在裡面。
起初趙雲對於公孫瓚的這條命令也沒有什麼疑惑，在他看來，在劣勢的情況之下就是應該這麼做。利用機動能力，消滅對手的有生力量。不過當趙雲擊敗預定中的第一撥敵人之時，他便感覺出了一絲古怪。
三百對五百，步兵面對騎兵，勝利那時很正常的事。騎射，衝鋒，剿殺，這些是趙雲與他的騎兵每一天都要練習上千遍的動作，此時應用到戰場之上，顯得是那麼地嫻熟。而袁紹士兵的失敗，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過就是這樣，才使得趙雲感覺到了古怪，因為獲勝地太過於輕鬆了。不過趙雲也不敢違抗軍令，還是按照原先預計的路線行徑著。
與此同時，公孫瓚的本陣卻沒有這麼輕鬆。正當他把軍中大半騎兵派出襲擊袁紹那些落單的軍隊之時，袁紹軍的主力卻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公孫瓚主營左右。當時公孫瓚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是不瞭解在如此大規模調動兵力的同時，袁紹是怎麼拿出這麼多兵力來進攻自己。儘管此時形勢不容樂觀，不過他還是盡最大的努力，把身邊的白馬義從分出一部分出來前去通知已經出營的部隊。
不過此時公孫瓚的心理也是被田豐抓住，儘管那些突圍而去的白馬義從自己阻攔不了，不過他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在又調走一部分騎兵之後，公孫瓚的機動能力已經大大降低。並且在張郃與高覽不計損失的情況之下，田豐終於是以大半支騎兵部隊的代價，強行封堵住公孫瓚後撤的路線，形成了一個沒有縫隙的包圍圈，把公孫瓚死死困在裡面。
在圍困公孫瓚之後，他的戰略就成了在壓迫公孫瓚大營的同時圍點打援。此時的他正是利用先前前去報信的白馬義從，估算出現在公孫瓚那些前去襲擊的騎兵要返回支援，因此在各個要路上都設下了埋伏。雖然這些埋伏的效果有限，並沒有完全阻止那些回援的騎兵，不過也是讓他們不能在統一的時間來到地點，形成強力的支援。
而趙雲在擊敗了第三支部隊之後，也是知道了他所感覺到的古怪究竟是什麼了就是一切都太順利了，袁紹軍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不過他還不知道的是，這些士兵都是由死囚裝扮而成的，在田豐許下重利，願意在他們死後照看他們的家人，並且分發錢財之後，他們當然是願意一死了之。
即便是這樣，趙雲還是不敢繼續向前。正當他想返回大營之時，便收到了大營被襲的消息。直到此時，趙雲才知道主公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在兵力劣勢，並且騎兵力量被派出一半的情況之下，大營被襲擊是很難防守住的。不過趙雲還是盡力向大營方向趕去。一路上趙雲是受到了田豐布下的各種各樣地埋伏，使他行徑速度慢了許多。而當他趕回大營之時，正是戰鬥進入最為關鍵的時刻田豐正在集中兵力，想要一舉擊潰公孫瓚。
趙雲見此，心中大為焦急，因此他全然不顧自己長途而來的疲憊，直接率領身後的白馬義從加入戰鬥。
三百騎兵，雖然相較於這近十萬人的混戰，顯得是那麼地弱小。不過只要有了趙雲這把尖刀，沒有什麼防線是撕不破的。而且此時憤怒的趙雲，幾乎是無敵的。每一招，每一式，趙雲都是全力出手，此時他手中的蟠龍爛銀槍，成了真正的兇殺之器，沒一槍下去，都會帶走幾人之生命。趙雲可是左右衝殺之下，才得以接近營帳所在地。
不過營帳之內，場面極其混亂，趙雲殺退眼前之人後，抽空四下張望，總是不見公孫瓚在下落。此時趙雲在心中想道：「主公在吾恩重如山，此時定要保全主公之安危。」於是又是帶著身後餘下的兩百餘騎繼續衝殺，盡往人多混戰之地攻去。
每殺散一波袁軍士兵，趙雲總是會問那些被救下之士兵：「主公在何處。」不過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最後，在趙雲近乎絕望的時候，有一名軍士認出了趙雲，於是他高呼道：「趙將軍，我乃主公之親衛。方才主公正往東北方逃去，望將軍速去救援。」趙雲聽後大喜，正想上前詳細詢問，不過那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不過趙雲也顧不了真假，直接帶兵往東北方殺去。
趙雲懷著急切的心情，殺開一條道路，正遇一將阻攔。只見那將手提大斧，手指趙雲問道：「汝乃何人？鄭生手下不斬無名之將。」
此時趙雲見此，大喝一聲：「常山趙子龍在此。」身落下之時，手上之槍已經刺出，正中咽喉。常山趙雲又一次顯威，倒是把身邊那些袁紹士兵嚇得不輕。於是趙雲隨後進軍路途倒沒受到什麼阻攔，只有幾個不張眼的將領想要立功，不過都是倒在了趙雲的槍下。
當趙雲趕到公孫瓚被圍的地點之時，正好見到公孫瓚被顏良砍下一臂的情形。見此情形的趙雲也是絕望地大喊：「不……」不過也是為時已晚，在一旁早以找到破綻的文丑也是刺出致命一槍，正中公孫瓚之心臟。
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主公被人殺死，趙雲的心情可以用崩潰來形容。不過此時他的心中還是想道：「不能讓主公的屍體落如袁紹之後。」於是他命令身後的騎兵們上前搶下公孫瓚的屍體，而自己則是獨戰顏良與文丑二人。
儘管顏良與文丑也是一流武將，與趙雲也僅有一線之隔，不過他們此時面對的是一個憤怒的趙雲。三人酣戰近十餘回合，本來沒有多耗力氣的顏良與文丑二人竟然處於守勢，反而是已經奮戰多時的趙雲處於絕對的攻勢。
而在這一段時間之內，那百餘名騎兵也是槍下公孫瓚的屍首，向北突圍而去。而趙雲見此，也是不再戀戰，先是虛晃一槍，隨後全力震開擋在北面的文丑之後，也是向北面逃出。
而這場戰役，也是在公孫瓚死亡之後，公孫軍大敗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