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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鎮 第37章 寡婦風情 文 / 錢棒棒兒

    第37章寡婦風情

    這斷時間實在是太忙,經濟發展調查的事就讓刑明宇忙得焦頭爛額,再加個石灰廠的事,更是讓刑明宇抽不開身輕鬆一下,面對著嫵媚的王麗的責問,他也只得歎著搖頭道:「王學姐這樣說,的確是在拆殺我也,光是個調查的事都夠得我忙,再來個廠裡的事,讓我哪兒有時間來你這兒瀟灑啊?」

    上週末,刑明宇與洪德兵前往沙州市尋找人才,可是這年頭,人才又哪有這麼好找的,逛了近一天時間,跑了兩家石灰廠,硬是沒有找到個既懂管理、又懂技術的人,不過想來也是,在國營企業裡呆得好好的,誰願意來一個窮山溝裡受罪,兩人實在沒有辦法,就在沙州洪白石灰廠花了高價,買了張洪白石灰廠的老廠設計圖,又在沙州市唯一一家職業介紹所裡丟了一百元,開出一月一千的高薪讓其幫忙尋找人才,當然兩人也並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們從洪白石灰廠的一個老技術工那兒得知,成都一家名為明豪機械廠裡新出了種生產石灰的高效設備,據說生產量是老窯子的十幾倍,而且耗煤較少,讓兩人從深深的無力感中看到了一點希望。

    建這個石灰廠,只不過是個晃子罷了,而最關鍵的是想把這沙石長灘搞到手,但是按照協議,如果不建這廠,三個月後,政府要回收所有資源,並追回貸款,這樣的情況,讓刑明宇他們不得不作點兒姿態。

    穿著件白色短襯衫和條淡藍色長裙的王麗坐在刑明宇對面,縱了縱她那光亮嫩滑的小鼻頭,幽幽地望著刑明宇道:「知道你現在是鎮政府裡的大紅人,公事私事多,我這小店,哪兒能入你刑大主任的法眼啊!」

    王麗這種酸酸的、帶著淡淡怨念的語氣讓刑明宇與范志剛兩人心裡暗驚,特別是范志剛還著絲懷疑的眼光看了看刑明宇,再看了看王麗,不待刑明宇開口辯護,就嘿嘿笑著道:「喂,麗姐、宇子,你們兩人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麼?我怎麼感覺那樣……那樣……恩,暖昧,對,就是那樣暖昧呢?哼!宇子,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把麗姐給上了?」

    范志剛是個粗人,粗人有粗人的說話語氣,那就是直接得讓你害怕,再說這個粗人對風韻十足、性感無比的王麗垂涎已久,始終得不到這個手段層出不窮的美人,而且他心裡清楚,這王麗看似風騷無比,緋聞不斷,實則在無數男人青瞇中,中規中矩,硬是沒讓一人到手,也從來沒有看到王麗對哪個男人如此媚態過,但對他這個從小就極度吸引女人的兄弟卻如此神態、如此暖味的語氣,讓范志剛心裡忽然冒出個想法——他們是不是已經上過床了?

    刑明宇聽到這話,連忙慌道:「你小子亂說啥?怎麼可能啊?我跟王學姐可是清清白白的,不要把我們想成你那樣齷躊好不?」

    看到刑明宇那慌亂的神情和范志剛那疑惑的眼神,讓王麗心裡感覺特別舒服,同時通過她與無數打過交道的經驗來看,那就是這位氣宇軒昂、又特別有才的學弟心裡肯定對自己有些想法,不然他慌亂什麼?不過這小子定力的確不差,要是其它男人,只怕自己一個眼神,就會馬上撲了過來,而他卻恰恰相反,不到萬不得已,那是肯定不會踏上我這兒半步,難道……難道我真比以前那些都不如?還是因為我是個寡婦?哼,王麗心裡越想越氣,便將額頭上的一絲短髮輕輕的捎了捎,眼皮向下輕微地動了動,咧開那性感十足的小嘴兒,輕輕地歎道:「唉,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神經錯亂?怎麼連做過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刑明宇聽了這話,一陣頭皮發麻,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以為以前她是因為自己是學弟,調笑幾句,但現在當作喜歡她的范志剛說出這樣的話,那不是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嗎?刑明宇正想發火,卻抬頭看到王麗那稍顯疲憊的嫩紅色玉臉,那微張的、有苦說不出的紅唇,還有那幽幽的眼神,讓刑明宇心裡一緊,一時也發不起火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性感的寡婦,獨自撐起這麼大個產業,要付出多少心勞?多少心酸啊?頓時,刑明宇心裡一軟,說不出話來。

    范志剛看到這兩人的表情和眼神,心裡沒來由的一陣輕鬆,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一陣輕鬆,其實這粗人,最喜歡的還是易敏,對於王麗這學姐,這個三年前就死了男人、又不肯再找的可憐女人來說,更多的是一種憐惜,而今她找上了自己這個非常能幹、精明的兄弟作依靠,那恐怕是她最好的歸宿,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也見不得光吧,必竟現在還是個保守的年代,有成有就的男人,親人家屬都不可能允許找個寡婦做老婆的,更別說那凶險無比的官場了;但有一點讓范志剛放心,常期生在花縱中的刑明宇只要是真心喜歡他、又跟他發生關係的女人,他可從來都是愛護有佳,現在這麼性感的美人跟著他,想來也不會讓王麗受太多的委屈吧?只是不知道王麗是否能容忍那種永遠都見不得光的日子?

    「哦?那還得真要祝賀你們,哈哈,看來這頓飯,我就不用給錢錢了哦!嘿嘿,宇子,你娃嫩是瞞的緊啊,麗姐,我給你說,還沒有進門前,這小子還跟我說他跟你不太熟,還以為我們兩個有一腿,靠,今天晚上別讓他上床,讓他娃娃睡床腳,哈哈!」范志剛一陣大笑道,他那臉上輕鬆之色讓王麗和刑明宇明顯感覺到了。

    范志剛笑聲中的真誠讓王麗心裡隱隱有些觸動,這兩三年來,范志剛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但從這個學弟身上,她看到的更多是憐惜、關心、真誠,這些她不需要,也不想要。

    王麗是貧苦人家的孩子,營養不良的她經常受些男同學的欺負,當她在初三時得知最喜歡欺負別人的幾個同年級男生被新生打後,心裡特痛快,甚至跟著幾個平時比較要好的同學還一起偷偷地看了心目中英雄的樣子,當時刑明宇那比同年級高大的身影就讓她們心裡隱隱喜歡上了,如果不是介於當時保守的風俗和年齡差距,只怕給刑明宇寫情書的又要多出幾個未知少女了。

    人們都說初戀最為美好,最讓人懷念,王麗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初戀,但她清楚,以後找男朋友時,都暗自拿那個比自己都還小二歲的男孩兒跟追求她的人比較,卻始終沒有發現一人能及,最後不得已嫁給在初中時苦苦追她三年的朱海華,一個同村的男人,但是沒有想到,兩人外出打工,一次意外,讓她痛失愛她、憐她的丈夫,最後不得不帶著三歲不到的孩子回到石黃開起小飯館來,但是一個寡婦,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寡婦,一人在鎮上又是多麼的不容易,因此她不得不擺著風騷的外表,來吸引好色又當權男人的親瞇,才逐漸在鎮上站穩腳跟,不過把握住男人心態的她卻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得手過,這也是讓范志剛佩服、憐惜、關照她的原因,於是請出了他的舅舅李志光幫忙照顧,卻不想這樣一來,更引起了無數風言風語,讓王麗丈夫家的人誤會,將兒子朱小濤接走,並與她永遠斷絕關係,再無來往,讓王麗情緒一度處於低迷中。

    原以為就此了了過一生的王麗被刑明宇的到來打破了那封塵已久的心,那少女時代的幻想和此時刑明宇的身影讓她心中充滿希望,希望自己心中理想的男人跟關心她、照顧她、呵護她,讓她從新找回愛的感覺、家的感受,但是沒有想到,這刑明宇特別不懂風情,生怕沾上什麼似的,對她非常淡然,讓王麗傷心無比,她心裡也知道,刑明宇一個前途無量的知識分子,一個準備在官場上有成就的男人,是不可能娶她,也不可能給她什麼承諾、什麼名份,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她不在乎這些,只要這男人能給她關愛,給她溫暖,就是讓她永遠生活地黑暗處,她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但是這刑明宇如此態度讓她感到深深地無力感。

    而這次,這個幫了自己很多很多的范志剛卻幫她輕輕地捅破了這層厚厚紙,讓王麗心喜不已,連忙趁著正準備辯護的刑明宇愣住沒來得急開口時就嘻嘻地笑了起來,臉色緋紅地打斷刑明宇的話,說道:「好,今晚上就讓他睡床腳,嘻嘻,對了,剛子,你今天過來做什麼?就不怕你那位敏妹妹麼?」王麗怕刑明宇說明事實,急忙轉移話題。

    「不……不……不是這……」

    「什麼不不不的,宇子,你小子還害羞起來了?哈哈,那可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啊,好了,你也別說了,麗姐,我這次來,的確有事找你,你們剛才也看到門口那些摩托車了塞,這次我是想讓麗姐幫我在這兒順便賣賣,咱們五五分層,如何?這車在石黃這爛路上用,那是正好不過了,呵呵,還有宇子你,也幫我賣賣,咋樣?」范志剛還以為是刑明宇不好意思,便打斷他的話,道出這次過來的原由。

    「就那些車?哦,還可以,這東西就是你這次外出搞的吧?你自己要小心啊,抓到了就不是那麼輕鬆的哦?幫你賣可以,不過我也不要你那些分成不分成,這些年,你都幫我太多了,這點兒忙,我還不是順便的事,就不要再說錢不錢的事了。」王麗有些擔憂、同時又有些感激地說著。

    王麗這話讓正準備辯護的刑明宇一愣,敢情這些車來路不正?偷的還是搶的?媽也,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要是真查起來,恐怕這小子的老頭、縣水上分局當局長的范明成也保他不住,媽的,這樣下去,那不是把他自己往火坑裡推麼?

    「你小子現在到底在幹些啥子?那車到底是怎麼回事?哪兒來的?偷還是搶來的?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不怕坐牢?」刑明宇急道,他也為自己這個兄弟擔心,雖說知道范志剛因那次火災,損失太大,搞得血本無歸,不過也不能幹明顯犯法的事啊?

    范志剛看到旁邊刑明宇那焦急之色,心裡暖洋洋的,必竟是自己從小的兄弟,比起那些跟著自己混的兄弟要真心關心真多了,心裡暗暗地想到,這兄弟,以後還得讓老頭子他們多多提拔下啊。

    「靠,難道老子就只會偷搶麼?嘿嘿,宇子,那些車是我從沿海走私過來的,都到縣裡了,肯定沒事了,放心吧,再說我不搞幾次,哪兒來的錢翻本,唉!」范志剛想起那場火災,心裡至今都有個結,明顯是有人故意放火,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一點兒線索。

    刑明宇一想也是,這年頭,沒有本錢,如果找錢?難道就憑自己那一月幾百塊錢的工資能找到大錢麼?能養活一大家子人麼?能吃得比人好,穿得比人暖麼?哼,刑明宇自己都不相信,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便勸道:「剛子,這種事,搞一二次找點兒本錢就行了,次數多了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你還是老實做點兒生意吧!」

    范志剛從旁邊王麗請的個女服務員手中接過才燒好的、他最喜歡吃的回鍋肉,輕輕地放在自己面前,皺著鼻子,使勁地聞了聞,才淡聲道:「沒事,只要小心,不會有多大問題的,再說這年頭,不幹些犯法的事,能找到其它賺錢的事麼?你們不曉得,縣裡那些當官的,哪個手上會很乾淨?唉,這年頭,都這樣的,也不光靠我一個,對不?」

    是啊,這年頭,當官的人要想上升步,都得送禮,送情的,不然你這位置保不保得住,都還成問題,那麼送禮的錢哪兒來?光憑工資?那是肯定不行的,那麼這些當官的人都得想法弄錢,怎麼弄?貪污受賄那是肯定要干的,而且官越大,貪得也越多,官小,那也就弄得少了,而且就石黃這個小地方來說,一個小小的桐油廠廠長都貪了不少的錢,這是上午刑明宇在調查鎮上國有企業的材料中隱隱發現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刑明宇還是不認同范志剛的做法與說法,拿起筷子,從范志剛面前盤子裡搶了塊肥鍋肉,輕輕地慢嚼著,邊吃邊說道:「剛子,這次做了,下次就別去了,你別搶嘴,聽我說完,眼見這縣城要搬了,你先找批人組個建築公司,搞點兒設備什麼的,憑著你的關係,以後接點兒工程,肯定來錢,而且比你做這行要安全得多,怎麼樣?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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