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卷 勵精圖治 第二百二十章 攻勢如潮(一) 文 / 無赦
天朝永安元年一月十七日一戰,東北軍第一軍和海軍第一軍聯合作戰,以十二萬之眾巧施釜底抽薪之計,一舉殲滅入遼東助戰的朝鮮王朝近五萬軍隊,俘獲十餘萬部卒,陣斬朝鮮達魯營主帥李成遠及以下軍官百餘人.這些俘虜被押送入關,大大緩解了天朝工業開拓中用人不足的難題.一月二十日,天朝天武帝張帥電令東北軍第一軍發兵六萬開赴朝鮮義州,「以重拳回擊擾我天朝一統的高麗棒子」;駐紮在錦州、瀋陽、長春等地用以支援東北軍多線作戰的華北軍李容發、李天正等部各選精銳步兵兩萬,鐵嶺、丹東等地海軍第一軍各部選精銳步兵三萬,限三日開赴高麗半島;臨時調撥西北軍區范汝增一軍六萬人及機槍兵、炮兵、擲彈手等特種作戰集群各兩千人,限六日開赴高麗半島,數萬滅朝大軍在新任遼東經略東北軍區司令賴文光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地跨過了鴨綠江,在義州整兵備戰。
收了建州滿清重禮的朝鮮王朝哪裡想的到自己這筆穩賺的買賣竟然會折的連家門都不認得,近二十萬精銳部隊全軍覆沒,還引得新朝大軍來攻,真是偷雞不著反倒折把米啊!急切之下,朝鮮王李成晚慌忙召集群臣商量對策.
天朝永安元年一月二十七,又是一個雪飄萬里、陰風怒吼的日子,一支六萬餘人的天朝部隊渡過鴨綠江,冒雪前往義州與那裡的東北軍、華北軍主力部隊匯合。從陣前地旗號不難看出,這正是由西北軍區開來支援滅朝之戰的范汝增一軍.由於沙皇俄國的遠東軍還未能穿越西伯利亞到達遼東,所以張帥決定閃擊朝鮮,將朝鮮這個出東北以制東亞的戰略要地奪到自己手中來.張帥分析了西北、東北的形式之後,方才決定由西北軍調撥一支軍隊入朝作戰.
此時的中國,除了西北沙俄、浩罕汗國蠢蠢欲動,東北邊陲坐等戰機之外,東南沿海海外列強通過正常的外交談判已經初步安定下來,這些西方列強在嘗到了天朝對外開放政策地甜頭之後,哪裡還想到與天朝為敵?!既然在軍事力量上無法與擁有新制式火器的天朝為敵,那麼,誰還願意選擇同這樣一個強大地對手為敵呢?既然天朝對外奉行了平等開放的貿易政策,這些西方列強無一再敢輕易滋擾天朝邊境.這些西方列強政治態度的轉變也為天朝穩步發展國內工業經濟及騰出手來制定亞洲格局贏得了時間.
時間已經是一八六五年的三月間,張帥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初步的五年計劃,即在天朝立國的第一個五年時間內,首先將國內各行業穩步開展起來,做到休養生息、奠定國基的目地.並西北定外蒙古、伊犁、中亞諸國,東制高麗半島,兵鋒朝夕可抵歐、亞之極.此時位於東瀛的日本尚未結束幕府將軍時代,佔據高麗半島正是為了就近節制齷齪的倭寇!而且香港、澳門尚未解放,台灣也未能接管,如何能盡快實現戰略部署及領土的統一,這些都是天朝第一個五年計劃要做的事情.
西北軍在京畿警備區補給了棉衣、袍服等軍資之後,立刻開拔入朝,六萬餘士兵一路急行,今日方才越過鴨綠江,進入朝鮮境內.
「首王。咱們馬上就要到義州了,等匯合了梁王、遵王的大軍,就要和高麗棒子開戰了,聽駐守鴨綠江的東北軍兄弟說,這些高麗棒子甚是陰險,而且極為悍戰,雖然在火器上不如我軍,但是他們佔據了地利、人和,再說咱們這些生在江南入西北大漠為戰,這等天寒地凍就是天是亦不在我方,看來,咱們這入朝第一仗可是想像中的那麼好打啊。」首王范汝增深邊一名身材高大,滿臉凍地通紅的軍官兜兜梭梭的說道。
「是啊!得祥兄弟說的極是啊!這天時、地利、人和,為戰爭三大要點,如今我軍三點不佔其一,又以己之短示敵,情況確實不是很樂觀.不過,你們可曾想,為何皇上要點咱們西北軍入朝?」為首的將領正是一直跟隨張帥中央太平軍轉戰南北的范汝增.他們雖然在分軍區之時劃歸了扶王麾下,但是跟隨了張帥歷經艱難困苦地范汝增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皇上此舉良苦用心.他正催馬走在軍前,聽了深旁的副將趙得祥的話,不禁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句。
「得祥!首王說的對!皇上用兵,極為深謀遠慮.皇上不可能想不到這些不宜於我軍之處,這樣部署定有深意,再說,這些高麗棒子在厲害,能比得上西北洋鬼子、蠻族嗎?那白文虎那麼狡猾難纏都不是咱們鎮遠軍的對手。區區的高麗棒子,算了得什麼,依我之見,就是這高麗棒子再怎麼狡猾,只要咱們有皇上運籌,量他們也尿不了一人高去!」趙得祥還未來得及說話,他身旁的另一名將領大剌剌的開口道:「這次皇上親點咱們這西北鎮遠軍為滅朝主力軍,定然是要咱們來這嚴寒之地歷練一番,咱們初到西北大漠時,不也是不能適應的嗎?可那又難得倒咱們這些兄弟嗎?我看,這次咱們定然可以馬到功成,說不得,皇上是念及老兄弟的交情,把這樣長臉地事是交給咱們做,哈哈!咱們中央太平軍地老兄弟建功立業的時候又要到啦。」
聽到這個軍官地話,趙得祥不禁也笑了起來:「是啊!要我說嘛,肯定是皇上照顧咱們這些老兄弟,想要借這個機會賞賜一下,哈哈!咱們這次可是賺到了!不過,咱們又可以和彥王他們並肩作戰,真是一大喜事!你還別說,一說到咱們先前根皇上一起從天京突圍之後,轉戰數千里,正是令人熱血沸騰啊!嘿嘿!我都感覺不是那麼冷了!老石!你這傢伙還記得不,咱們天京城破之時,倒有多少兄弟對天國失了念想?可誰又能想得到,短短的半年多時間,皇上就帶咱們扭轉了局面,如今,這萬里河山都是咱們天朝地了,怎麼不讓人壯懷激烈!」
那後開口的是范汝增的另外一個副將石戊言,天京危機時他只不過是范汝增座前的一名牌刀手。此刻已經成為了西北軍中的有名戰將,聽趙得祥這樣一說。登時勾起心頭的共鳴,感慨萬千道:「得祥兄弟,想當初咱們不過是聖軍中的小兵,跟著皇上自天京突圍到湖州,再一路千里。拖死僧格林沁,到現在咱們已經成了首王座前地正印先鋒了。可以說。咱們聖軍有今日,全是皇上所賜!別說是來打高麗棒子了,就是皇上叫我石戊言上刀山、下火海,咱老石也不皺下眉頭!」
這時范汝增手撫頷下短鬚,控韁徐行,聽著身旁兩位兄弟的議論。面上不禁lou出一絲笑意,是啊,自天國甲子年自己出任太平軍一方主將開始,自己地生活就同你來我往的征戰緊緊相連,有時候真有些疲倦了,不過,作為如今天朝的西北軍主將、執掌數萬大軍的首王,又豈能不上報皇恩。下安社稷?此次遠征高麗棒子,雖然又是一番征殺。但對自己來說。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所有的榮耀和光輝總是建立在鐵與血、戰與伐之上的。能夠為國家馬革裹屍。也是無上的光榮!而自己作為天朝帝國地首王,今次出兵,更應該以血戰報皇恩,為皇上分憂解愁。他自己何嘗不清楚,皇上既然調自己一軍前來嚴寒之地,定然有深慮,他自己心裡當時也有數了。他隱約覺得皇上正在進行一個龐大的計劃,這個計劃也許是針對另外一個處在嚴寒之地的國家的,但是,毫無疑問。此次入朝作戰的部隊。都將成為那個龐大計劃中最為緊要的部分!正在范汝增思索之間,忽聽的前面馬蹄聲響。他趕緊拉住了馬韁,舉目遠望。只見一名前軍邊馬縱馬飛馳而來。
那邊馬奔到西北軍前,滾鞍而下,跪地稟告道:「啟稟首王,前方二十里處便是義州,遵王帳前混天候李允帶著一隊親兵已經出城來迎接首王了,屬下在義州拜見了遵王之後,便急急趕回,混天候迎接隊伍即刻便到!」
范汝增聞聽已經與義州主力聯上線了,不由得精神一振,這遵王賴文光曾經也是西北軍扶王陳得才麾下名將,自己早在中央軍中就聞聽大名,想到馬上就可以於之相見,如何不精神抖擻?當下范汝增叫過傳令兵,傳令全軍加快行進速度,準備與主力匯合。西北軍接令之後,全軍騎兵策騎揚鞭,步兵加急步行,范汝增率一眾軍馬踏雪飛馳前去,早在嚴寒中吹的全身寒徹地西北軍一聽馬上就可以進入義州,好好歇息一下了,更是健步如飛。轉過白雪皚皚的山腳,眼前現出一座雄偉的城池,正是先頭大軍攻下的朝鮮北部重城——義州。山腳之外,一個身著明黃戰袍的將軍率領著十幾個親兵縱馬迤邐近前,他們是趕來迎接西北軍的東北軍軍官。領頭者正是東北軍司令賴文光手下混天候李允。李允來到近前,翻身下馬,范汝增也也忙下馬迎上。
「首王大軍奔波千里,一路鞍馬勞頓,多有辛苦!李允奉遵王將令特地出城前來迎接首王大駕!」李允很是恭敬地道.畢竟見到和自己上司同屬三等王爵地首王,他總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尊敬之意吧!
「混天候什麼時候這樣客氣了?怎麼說怎麼都是一家人,同為皇上分憂,理所應當嘛!好了!咱們這些西北軍確實在這鬼天氣裡受了不少的苦,真是想不通,這些高麗棒子是怎麼在這樣的地方活下去的?果然是什麼樣的地方養什麼樣的人啊!這種鬼不下蛋的地方也只有高麗棒子才能過的如同咱們江南般心安理得!對了兄弟們現在都好吧?你快快帶咱們進城,我可是好久沒和遵王拉家常了,真是挺懷念的!」范汝增顯得頗為開心,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
「額!」李允聽了范汝增地話。趕緊轉過身去,伸出右手,恭敬地道:「首王!請!」
范汝增也不和他客氣,轉身又上了馬,右手一揮,高聲道:「傳我將令,全軍開拔!」西北軍大隊人馬步履整齊。在李允的當先帶路下,高舉旌旗。軍容整齊地魚貫入城。
入得義州城,范汝增很快率領大軍到達了駐營地。東北軍早在攻取義州之後,專門在義州外城東南方不遠處特意劃出了一塊地方專門用做大軍集結地。此時地義州已經成了天朝大軍進攻朝鮮半島的前沿軍事基地。在安頓好了部屬之後,范汝增又帶領著一眾主要將領在李允的帶領下,直奔義州府衙。
由於東北全境的解放,東北臨時戰區已經更名為東北軍區。軍區司令、遼東經略、遵王賴文光在預定的時間之內,迎接了來自華北軍區地應援部隊之後。又在義州的前敵指揮部,與天武皇帝特地由西北軍區調撥過來支援自己對朝作戰、西北軍中最具攻堅能力地第八路軍軍長首王范汝增、及一眾西北軍主要軍事將官進行了密切的會談。雖然自己身為此次滅朝遠征軍的總司令長官,但賴文光深知滋事體大,東北軍中三員虎將現在只有張宗禹一人在帳下,劉植正在興安嶺、任化邦在鄂倫春旗準備應付氣勢洶洶的沙俄老毛子,這邊對朝作戰東北軍顯得有些力量不足,這也是皇上為何要調撥西北、華北軍應援朝鮮戰場的一個原因。自己武力不足,只能運籌帷幄。總管天朝大軍入朝對高麗棒子作戰整體事務,這衝鋒打仗、攻城掠寨的事兒,歸根到底還得kao象張宗禹、古亞、范汝增這樣善戰的武將。
賴文光得知范汝增到了義州府衙,更是親自出迎。這最後一批應援而來地西北軍,在京畿警備區補給的軍資裝備,都是目下軍中最好的。其中更有一批是由張帥親自指示補給義州東北軍及古亞海軍第一軍的。更是令他重視。在賴文光將西北軍諸將迎進易州府衙正廳之後,早有親兵奉上清茗。雙方落座之後,各自寒暄了幾句。賴文光捏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熱茶,慢慢的用杯蓋掠了掠浮在水面的茶葉,抬起頭來對著范汝增面帶微笑道:「首王遠道而來,定然疲勞難當,文光已經令火頭設宴,還請首王少待!」
范汝增笑道:「遵王如此客氣,倒叫兄弟有些心底難安了!不過,咱們早就聽說。遵王可是甚喜珍藏佳釀。說不得,汝增要叨饒一二了!」說著。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饞涎欲滴的神色,引大大夥一陣哄笑。
賴文光笑道:「自打天朝新立,並分五大軍區之時,咱們一別數月,首王分去西北,與扶王、啟王共定西北邊陲。可以說是勞苦功高,聽聞西北一月而定蠻族之亂,震懾沙俄老毛子不敢輕易犯境,不得不說是奇功一件啊!首王為平定西北,立下汗馬功勞,真是可喜可賀。不最大扶王、啟王、牯王如今是否安好?」
這扶王陳得才、啟王梁成富、牯王藍成春當初西北數十萬大軍金戈鐵馬援天京之時曾與賴文光共事,自打分軍襲兩湖以來,賴文光就帶著太平軍、捻軍、滇川義軍組成地新軍轉戰兩湖地區,直到襄樊根據地草創方才回歸中央,而那時,扶王等人早就被當時的義王、如今的天武皇帝派去經略西北了。自己和那些老兄弟一別,已經是好久不見,自然是想知曉他們的近況。
「有勞遵王提及,扶王、啟王、牯王等身體一且安好,前不久傾滅蠻族之戰,扶王更是身先士卒,以一擋十,真是雄風不減當年!平定西北,全賴皇上指點精妙戰術,和軍區諸將機議得當,能一舉蕩平蠻族為亂,也非一日之功,倒是遵王的東北軍近來可是威風八面啊!不只是山海關一戰以少勝多,單單就是一個配合海軍跨區域多兵種聯合作戰,就已經超越了現在的戰術設想,更不要說短短數日之內蕩平整個遼東各部,聲威舉國皆知啊。」范汝增謙遜地一一回應道。
「呵呵,首王不必過謙!!」賴文光見他毫不居功自傲,心中頗感欣喜。須知象目下入朝遠征軍地現狀,最忌諱地就是各自為政。自己是經略入朝遠征的總司令,但是手下要統帶一批不屬於自己直接管轄的軍隊,如果各軍居功自傲,不聽號令,的確是最讓人頭疼的事,如今一看范汝增謙遜的姿態。賴文光放下了心。
「西北軍軍威赫赫,哪裡是咱們東北軍能於之相比的?不過首王。咱們東北軍可是下了狠勁,要在這次打高麗棒子地遠征裡和你們西北軍好好比一比,嘿嘿!不如咱們來個比賽好了!」賴文光微笑著說道。賴文光此舉是想拿話捏住范汝增,好激起他的同仇之氣,不在各軍聯合作戰地時候互相掣肘。
「呵呵!真是看不出來,遵王治軍竟然如此得法!知恥而後勇,想來今次我們西北軍碰上對手了!怎麼個比法。遵王說來聽聽啊!」范汝增早在入朝之前就接到西北軍區參謀部和國家統戰部地嚴令,指示他要積極配合遵王,打好入朝遠征一戰。此刻聽遵王這樣一說,知道此舉有利與大局,登時響應道。
「哈哈,這下可好了,咱們入朝的第一個戰略目標就是平壤,西北軍皆為虎狼之師。忠心報國,國家有此棟樑,真是幸甚啊。咱們東北軍也不甘示弱,不如咱們就以平壤之戰為標,咱們兩軍陣前奪標,誰先入平壤。就算誰勝!首王,你可別以為咱們這是無謂地義氣之爭,能不能在高麗棒子面前打出咱們天朝的威風,可全在次一舉啊!」賴文光道。
聽得賴文光這樣說,范汝增也明白了他的意圖,當下開口道:「好!遵王,咱們這就說定了,不過,咱們比試總得來個綵頭才好?不如這樣吧!如果咱們西北軍僥倖勝出,嘿嘿。汝增可是想嘗嘗遵王密藏的五十年茅台哦!」
賴文光一愣。心道:著廝如何知道我密藏了一壇五十年分地茅台?這可是上次攻取南方九省大戰役之時,從長沙一戶地主地窖中發現的,看來。惦記自己這罈好酒的傢伙還真是不少呢!不過,這西北軍不是非常之師,自己的東北軍更不是吃素的,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過,總得要他拿出個根自己差不多的綵頭才好!
想到這裡,賴文光道:「哈哈!沒承想首王也是壺中君子啊!好!若是我東北軍未能先西北軍進入平壤,那茅台就送給你了!不過,首王,你總得表示表示啊!」說著,眼神朝著范汝增腰間懸掛的寶劍看去。
范汝增的寶劍雖不是名劍,倒也非同凡品,乃是以上好紅毛精鐵百折鍛造而成,這是范汝增去南洋經商時偶然得到地,跟隨著范汝增出生入死,意義非常,范汝增眼看賴文光眼光老往上面描,心中雪亮。當下笑道:「既然遵王惦記上了兄弟的破劍,說不的咱只好拿這個當綵頭了!哎!我可就這一件寶,輸給你我可真的成窮光蛋了!」他嘴裡雖這樣說,心中不然,他想想以西北軍戰力,定然不會弱與東北軍,正所謂捨不的孩子套不住狼,為了那罈好酒,豁出去了!
「好!咱們可是說定了!」賴文光一見范汝增同意了比試,高興地站起身來,舉起手掌道:「來,咱們擊掌為約!」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擊掌之聲傳過,東北、西北兩軍比試約戰算是正式約成了。在座地東北軍、西北軍將領們看著主將打賭約戰,紛紛摩拳擦掌,畢竟這不僅僅是些許小東西的得失,更是一軍最崇高的榮譽之戰啊!
看著戰前氣氛被自己輕鬆勾起,賴文光暗暗笑了。嘿嘿,沒有什麼能比這種激起全軍榮辱感、進取心的招數更好的了!他現在可以肯定的說,此次平壤之戰兩軍定然會出現令人欣喜的場景的!
范汝增看看場中的氛圍,笑著道:「遵王!此次出兵朝鮮教訓高麗棒子,你可是榮膺恩寵,領遼東經略,主持全局軍務,皇上對你可是看重啊,汝增也唯遵王馬首是瞻,西北軍第八路軍定然奮勇殺敵,上以報皇恩,下以全大局。」
賴文光也含笑點頭道:「眾所周知,高麗棒子兵微主弱。真是想不出,他們為何會昏了頭跑去招惹咱們天朝!以致數日後令全境陷失,真是何苦來哉?今我天朝傾十之一二精銳前來,定當將這些高麗棒子一鼓而殲,復我天朝故土。首王,你我雖不是一系,但亦當將帥同心。早日克敵制勝為要。」
范汝增聽了笑道:「遵王豈不知有這樣一句話,足可形容眼前這高麗棒子之舉?前人有云:;利令智昏。真是誠不欺我啊!高麗棒子不過是跳樑小丑,怎是我天朝大軍的對手,居然不識好歹,輕易傾全國大半兵力應援韃子,被天朝一舉全殲,想來這朝鮮王定然痛不欲生!不過,此番有我天朝大軍壓境。定要一戰而定乾坤。」
「哈哈!看來首王是胸有成竹啊!不知首王是否有破敵良策?」賴文光看范汝增自信滿滿地表情,不禁開口問道。
范汝增心裡盤算著,口中說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用兵之道,需得撲捉戰機,臨陣隨機應變,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像這等運籌之事我倒是沒有什麼本領。不過,我想遵王是不是有了好計策?不妨指教一二啊。」
賴文光哈哈長笑數聲,開口道:「這個,已經不用你我操心了!皇上早就根據咱們這前敵情況,給予了一定地指示,並明確告訴咱們不可墨守陳規。束手束腳,要大膽放開,在不違背軍事理念的前提之下,閃擊高麗棒子!你還沒到義州,咱們下一步地大致行動計劃就由統戰部下達了!不過,咱們還有一定的機動權,隨時根據戰局變化,調整具體的計劃。依我之見,你我斷不可在此久延,不如近日起程。督三軍殺往平壤。一舉將高麗棒子蕩平,不知道首王意下如何啊?」
范汝增點頭道:「如此甚好。既然有皇上和統戰部指點,想必可一戰工成!汝增不才,願聽遵王調遣!」
「難得首王如此啊!」賴文光連連點頭。「混天候,首王和西北軍的兄弟才剛剛到義州,還不很明白統戰部地作戰部署,請你把統戰部有關這次入朝大軍的部署說一下吧,再說說高麗棒子地情況。」
混天候李允聞言忙口中稱是,轉身從帥案上取出一紙軍情電文上前一步,正色念道:「此次天朝大軍入朝懲戒高麗棒子,奉天武皇帝鈞令,統戰部總規劃,以東北軍區司令長官、遼東經略賴文光為中軍主將,以梁王張宗禹將中軍各隊,下統:混天候李允率領東北軍警備軍精銳步兵一萬五千名;鎮遠候牛宏升領衛戍區步兵一萬五千名,東北軍區副司令長官、奏王賴世就先鋒右軍兵馬一萬五千名;第一軍副軍長張宗道精銳步兵三萬名。西北軍第八路軍軍長首王范汝增六萬七千人,兵分左路一軍。海軍第一軍軍長彥王古亞領海軍陸戰軍四萬五千名,兵分右路一軍。海軍第一軍第三二七師師長劉守義並劉守誠共領炮、騎、擲彈兵五千名;海軍第一軍三二八師師長羅立海領步兵五千人;共十七萬七千名。
以華北軍第十九路軍軍長李容發將策應之軍,下統:副將李天正領華北軍火槍兵共五千五百八十七名;天津衛警備軍任定領馬兵五千五百名;懷柔警備軍李成海領義州等營軍丁三千零一十四名;豐台警備軍李正名領步兵三千名;五河警備軍虞南領兵三千名;薊鎮警備軍周遠望領馬兵一千名;薊鎮警備軍楊飛領炮兵一千名;永定警備軍朱峰領擲彈兵一千二百名;共兩萬三百一十四名。
高麗棒子國內常備軍力三十二萬,先前應援遼東敵軍十八萬全數被殲滅,僅剩餘十四萬。分兵囤積平壤、鬆骨峰、車前嶺等地。我軍正面之敵四萬,堅壁清野,龜縮城內,不欲於我軍正面為敵。
「才四萬人?我曾聽統戰部的人說,高麗棒子喜歡隱藏實力,這次不會是故意的吧?難道鴨綠江別家鋪一戰,高麗棒子的主力真被咱們吃掉一多半了不成?」聽到李允的敵軍軍情報告,范汝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
「首王有所不知,咱們東北軍先前誘敵深入,在別家鋪一戰潰其主力。正所謂兵敗如山倒,不過朝鮮的尚有十餘萬可以於我軍一戰。正面之敵有四萬是此時戰報,據咱們派出去地邊馬急電,正由朝鮮南方開來勤王之師,總數約在二十萬!」李允道。
「二十萬?不是說十八萬軍隊被殲滅之後,現在高麗棒子只有十四萬了嗎?」范汝增有些不太明白了。
「是這樣地!常備軍是只剩下了十四萬人,但是高麗棒子是一個王朝,也就是說。戰時可以迅速從各地民眾徵集大股兵力,如果高麗棒子以全國之力與我二十萬大軍對陣。在次等天氣之下,我軍能否順利滅敵,還是未知之數!」李允合上統戰部電文,又接著道:「高麗棒子此次與我天朝大軍對峙,出動的兵馬都是在其本國中常備軍,共計十四萬人。另有預備軍六萬,據邊馬探知。高麗棒子仍在瘋狂地括沖軍力。並由西洋購得火槍。看樣子,是要破罐子破摔,要和咱們天朝為敵到底了!」
「這些該死的高麗棒子!真看不出,咋和咱們有那麼大的仇!按說,咱們是近鄰,當友好相處才是……」范汝增嘀咕道。
「哎!這高麗棒子於我中國為敵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早在隋時,中國就與高麗展開數次大規模的征戰,所以。一直以來,這些高麗棒子視我中國如世仇!」李允接著道。
眾人正在激烈地談論間,這時門下來報:「啟稟遵王!朝鮮王派遣議和使者求見!」
議事廳中立刻靜了下來。賴文光聞言略皺了皺眉,這朝鮮王到底是要幹什麼呢?從軍情密報來看,朝鮮各地正在緊張地準備全民動員與天朝大軍為敵,這朝鮮王現在派議和使者來幹什麼?難道這高麗棒子要耍什麼緩兵之計嗎?
他把目光轉向范汝增。問道:「首王!這事有些奇怪!這朝鮮王一邊從各地調兵遣將,一邊又派議和使者前來,這不擺明要耍緩兵之計嗎?」
「遵王!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咱們天朝軍隊擁有無線電遠程傳輸信息的功能,即便是數千里之外地消息,也可瞬間到達,想來這朝鮮王並不最大咱們有這種超越八百里飛騎季報的通訊手段,想要行緩兵之計。不如且讓那使者進來,聽他說些什麼,再做定奪不遲。反正大軍奉旨入朝,正待掃平高麗棒子。一戰建功。咱們根本沒有議和的打算!看看這朝鮮王想玩什麼花招,咱們再來個順水推舟。豈不妙哉?」、
賴文光沉默地點點頭,思忖良久方才開口道:「首王說的極是!想來這高麗棒子不知道咱們有這樣厲害的傳遞信息手段!好!咱們就先看看這高麗棒子的議和使者怎麼說地,再做決斷不遲!衛兵,讓那個高麗棒子進來!」
不多時廳外腳步聲輕響,在親兵地帶領下,從廳外弓身進來一人,只見這人三十二三歲樣子,身材中等偏瘦,穿一身朝鮮王朝官服,頭帶著烏紗,頷下一蓬大鬍子,面上帶諂笑,進來是眼珠轉了幾轉,似乎認定了端坐在正中的是主事之人,當下緊走幾步面向賴文光一弓身道:「朝鮮王親命特派議和專使宋澤義參見上朝大人。」
眾人一看這使者的模樣,心下生出一種感覺:這人哪裡像是什麼議和使者,倒有幾分奸商的氣質,尤其是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睛,真是不去做奸商實在太可惜了!賴文光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衝著身邊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幾個親兵會意,大聲喝道:「你這高麗棒子!見了我們遵王和首王兩個王爺竟然不下跪,來啊!拖出去砍了!」
那宋澤義聞言嚇了一跳,趕緊道:「吾身為朝鮮國來使,代表的是我朝鮮國最至高無上的王,怎可與你們下跪?!」
一個親兵面帶譏笑道:「代表朝鮮王?你說地是那個高麗棒子吧?什麼狗屁東西!咱們天朝這次來就是要砍了他這雜碎地豬腦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敢在這擺譜!兄弟們,拖出去砍了!」
那宋澤義嚇地面無人色,嘴唇發抖。他來的時候可是聽說中國是禮儀之邦,一路上早想好了外交辭令,準備在與這些中國人談話時擠兌對方,好能完成王交給自己地任務。沒想到,竟然是一群不將理的傢伙!他地心裡亂了起來,正要強自開口,忽見那端坐在正中的敵軍首領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這位是朝鮮望派來的議和使者,咱們就算是看高麗棒子再不爽,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還是要手一守的!朝鮮的使者,你可以把你的來意說出來了。」
宋澤義一邊弓身示謝,一邊拿眼偷看這位敵軍首領,見他望向自己時虎目生威,神情嚴肅,不禁心中打了個突。
「吾奉吾王之命前來,吾望深知先前不該利令智昏,收受女真重禮,冒犯天朝上國虎威。如今深感後悔,特派本使前來議和,吾王願意以收受女真之禮上供天朝,從此之後願意歸順天朝,只求天朝暫息虎狼之威,撤軍回國,並釋放我朝鮮子民。」宋澤義戰戰兢兢地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中說完了來意。
「哦!是這樣啊!專使大人,這個事情我們做不了主!這樣吧,勞煩專使大人先在義州少住幾日!待我等奏明我朝聖上,咱們再談,怎麼樣?」賴文光一聽這傢伙避重就輕,心中已然明瞭,當下順水推舟地道。他從這傢伙的話裡感受不到半點的誠意,如何願意為此再浪費時間?
宋澤義一聽大喜,他來之時,朝鮮王給他地任務就是要拖住敵軍幾日,好讓王朝齊集大軍,與之一戰,如今聽聞對手說要回奏皇上,算來就算是最快地馬也要拖延上幾日,自己任務眼見可以完成,如何不喜?當下歡天喜地地在幾個親兵帶領下下去了。
看著那高麗棒子越走越遠,范汝增道:「遵王!如果我猜的不錯地話,兩日之內,我軍定可進佔平壤!」
賴文光道:「不錯!這高麗棒子雖然狡詐好戰,但是由於平壤附近無可戰之兵,以及天氣逐漸轉冷,國內運輸供應困難,這些都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士氣。據跟隨咱們的邊馬密報,這些高麗棒子除了朝廷,平明百姓幾乎人人盼望早日罷兵言和。只不過依朝鮮王廷的意思,是吃進去的肉不想吐出來,又想休整,又想緩過氣來與我軍決戰。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抓住他們想使緩兵之計的心意,先將那宋澤義押在營中,然後仍派人和朝鮮王廷接觸,讓朝鮮王廷摸不清我軍的意圖,然後趁敵不備,大舉進攻,將其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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