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血煞咒 文 / 飄渺|法法
. 飛雲三十六騎雖然也是常年戰鬥,個個精於搏殺。但這些人的成就太低,始終無法跟戰鐵氏山莊的鐵衛相比。況且,除了飛雲寨的大統領外,其他人對上他,根本沒有一搏之力。如今參與圍殺張濤的,已經是飛雲寨所有三品以上的好手。但這些人卻根本不能對張濤造成威脅。張濤並沒有完全依仗自身的變態強度,還是盡量躲閃著眾人的攻擊。這種戰鬥習慣必須培養起來,否則將來遇到實力在他之上法寶威力驚人的修煉者就要吃虧。
不過跟這些人比起來,張濤的戰鬥經驗還是相當欠缺,最初的時候連連中招。好在他的肉身足夠變態,只要頂住那位大統領,其他三品好手的武器砸在他身上,最多也只是讓他一身衣物破爛而已。而張濤的攻擊,只要任何一下落在這些人身上,就足以讓他們立斃當場或重傷失去戰鬥能力。
不得不說張濤的戰鬥經驗和搏殺能力還相當低劣。若是換了山莊內任何一個五品高手在此,飛雲寨眾人只怕早就被屠戮乾淨。畢竟五品的高手已經具有輕鬆擊殺三品好手的能力,不論是速度還是攻擊力,都遠遠不是這些人能相比的。
好在張濤本身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戰局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隨著張濤的眼力和對時機的把握都漸漸高明起來,圍住他的人數開始一個個減少。
「住手!」眼看場面已經不受控制,飛雲寨大統領終於高聲喊道。可惜對手卻似乎不為所動,他只能再度高喊了一句:「住手,閣下請先聽我一言。」
張濤終於暫時停手,看著圍著他的五個人,一臉的譏諷。剛才從下方陸續衝上來七八人,修為都是三品。可惜連番廝殺下來,此刻卻只剩下這五個。飛雲寨有三十六騎之眾,他能夠想像在下方沒有衝上來的,多半都是二品的修為,連御空飛行都勉強,跟別說戰鬥。
「不知我飛雲寨何時得罪了閣下,還請閣下給個明示。」飛雲寨大統領一臉的不忿和悲切。畢竟剛才的戰鬥中被擊殺的都是飛雲寨的精銳,哪怕對方就此收手,飛雲寨也不可能在短期內恢復元氣,甚至有可能被曾經得罪過的勢力趁機吞併。
「我是碧瀾宗弟子,這個理由足夠了嗎?」張濤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他剛從山洞衝出來那會兒這人可沒這麼講理,現在看自己不好惹就反而下起了軟蛋,這世道,果然也是要靠拳頭說話啊。
五人全都臉色一變。若眼前這人沒說謊,那今日真是飛雲寨的末日了。就算他們能合力擊殺這人,所面臨的也定是碧瀾宗更可怕的高手前來。但他們心裡也並沒有盡信張濤的話,畢竟在這古蠻星上,比飛雲寨實力雄厚的勢力多了去了,碧瀾宗怎麼會獨獨找上他們,還只派出一個人?當然,他們也不可能想到今日這場看似莫名其妙的戰爭,完全只是戰鐵翼從許多卷宗中挑選出來的,覺得飛雲寨正適合給張濤練手而已。
「飛雲寨立寨以來,從未有過對聖宗不敬之處,這一天,蒼天可表。」大統領雖然外表粗獷,但能夠做到這個老大的位置,自然不會真是個莽漢。即便懷疑眼前這人的身份,但表面上卻還是做足了樣子。
「那就算你們倒霉吧。」張濤冷笑著,隨後再度出手。有戰鐵翼在暗中坐鎮,他要做的,也只是出手擊殺這些人而已。
「弟兄們,下去!這廝獨自一人,絕不敢追下來,走!」大統領一邊出手截住張濤,奮力狂攻,一邊大聲喊著。飛雲三十六騎,達到三品的已經都在這裡,那些二品的成員根本無法插手。也只有落到地上,憑借地利和那數十頭蠻獸他們才有可能擊殺眼前這大敵。
眼看其他人都落了下去,張濤反而有些驚喜。趁著大統領出手稍微有些雜亂,他避過一矛之後空著的左手一把握住了尚未來得及收回的長矛。隨後,右手順勢在腰間一抹,長劍就被收進了百寶囊。
看到這一幕,大統領肝膽俱裂,萬念俱灰。他自是知道百寶囊的珍貴,對方的實力撐死不過五品卻有了這種寶貝,哪怕是在碧瀾宗,只怕也身份不低。
長矛成了雙方角力的中心。好在這長矛是飛雲寨收集了多年的烏雲鋼加鐵母精煉打造而成,在品質上比起張濤那把巨劍還好一些,並不會因為兩人的互扯而損壞。不過這樣的角力,張濤的優勢顯而易見,只是幾次發力就已經抓過來大半。
「你們要趕盡殺絕,老子也讓你不好過。」眼看雙方的距離不足一米,快要伸手可及時,大統領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絕然,鬆開了雙手,身形暴退。一圈淡淡的血光從他身上溢出,他的雙眼也霎時變得血紅。
手裡還抓著那長矛的張濤不由一愣,難道這丫要自爆?這個念頭一起,他就立刻暴退了數十米。隨後,他就頗為警惕地看著那大統領。不過馬上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念頭可笑,這丫又不是修真者,沒金丹,沒元嬰,自爆個屁。說來說去,還是上一世看的小說裡那些橋段讓他進入了誤區。
不過大統領的樣子確實有些詭異。原本豐潤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乾癟下去,身體周圍不斷溢出的血光卻越來越盛。到了這時,張濤再孤陋寡聞都知道對方在施展某種威力驚人的異功邪術了。
突然,一道銀光從天而降,大統領的身體頓時化作漫天的血霧,細雨般飄落。
張濤抬頭望去,只看到戰鐵翼緩緩落下,那道銀光極快地飛入他的身體不見。把自己嚇得疑神疑鬼的傢伙,就這麼被戰鐵翼輕描淡寫的收拾了。這一刻,他再度看到了跟對方的差距。高深的修為,還有強大的法寶,果然是立足之本。張濤不由尋思著等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也該去搞把飛劍之類的東西了。看人家那樣子多輕鬆,法寶一飛就把人給收拾了。反而是自己拚死拚活打了半天,還差點被人嚇住。
「這倒是我疏忽了。本以為這廝是元廣宗安插在本宗範圍內的細作,沒想到這廝修煉了血煞咒。」戰鐵翼飄身而來,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歉意。即便此時此刻他的身份修為都遠在張濤之上,但他還是無時無刻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
「血煞咒?血河界的秘術?」張濤有些詫異。
「沒錯。這廝施展的血煞咒是逆轉本身精血化身血魔傀儡的功法,即便成功,他的本性也就此被魔性掩去。真不知道這廝是從何處學來的這功法,簡直不知死活。」戰鐵翼淡然說著,但語氣中,盡顯對血煞咒的不屑。
「勞煩兄長出手,貪狼真是汗顏。」張濤這話倒是出自真心。
「血煞咒衍生的血魔傀儡本身污穢之極,以你現在的修為,雖然能將之擊殺,卻也要付出點代價。你我兄弟,我又怎麼能讓你冒險。」戰鐵翼微笑著搖頭,說到兄弟的時候,竟也淡然地彷彿原本就是如此一般。
「那這飛雲寨如何處置?」張濤自問沒有這種程度的臉皮厚,伸手指向下方早已不見人影的山谷。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原本在翹首觀望的飛雲寨眾人已經走得乾乾淨淨。
「血河界的手已經伸到本宗範圍,這個發現已經足以讓我們交差,你說不是麼?」戰鐵翼笑著,「這裡的事情,再與我們無關。回去之後,我們只要把血煞咒之事上報,接下來的,自有尖刀堂負責清掃這裡。」
張濤心裡微寒。尖刀堂說白了就是劊子手,一旦宗派勢力範圍內有什麼騷動和異端,尖刀堂的黑衣執事就會被派去鎮壓,屠殺,手段異常激烈。這次他們一回去,牽涉到血河界,只怕這古蠻星上就要掀起腥風血雨,不知道多少人和類似于飛雲寨的組織將會被徹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