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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天魔之境 文 / 飄渺|法法

.    吃飽喝足,戰狼掏出元石付賬後,就緩緩走了出去。

    姬悠娟飄然走在他身邊。自始自終,除了靈果釀外,她並沒有碰別的東西。修為到了她這種地步,早已不用進食什麼,喝東西,也純粹是覺得新鮮而已。

    「你要去哪裡?」問話的是姬悠娟。此刻兩人已經互通了名諱,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朋友」。而且已經打算要玩上幾天,姬悠娟也就少了許多顧忌,兩人間的說話也隨和了許多。

    「隨便,在這呆上幾天,看看,玩玩也不錯。」戰狼本想說要不是你們追著我,我又怎會跑到此地?但轉念一想,這茬還是別提起的好。

    「那就好,這今日你便陪我共游如何?」姬悠娟明顯有些開

    「那豈不是太便宜我了?」沒了那種生死威脅,戰狼放鬆下來,口舌就不禁開始滑了。

    但偏偏姬悠娟就吃這一套,這般輕佻跟她說話的,戰狼顯然是第一個。

    當下,她也笑著道:「那就要看你是否能陪我玩的盡興了。」

    如斯美女,走在街上嫣然一笑,頓時讓周圍看到她的男子都目瞪口呆,更有不堪者,當街就流起了口水。

    「你看,這些人遠遠看著你就已是如此心動。你這般厚待於我,對我來說,或是香艷的苦差呢。」戰狼指了指周圍那些人,臉上帶著既享受又有些無奈的表情。

    姬悠娟頓時無語,戰狼這副表情,她自是看明白了,心裡既有羞怒,又有幾分本不該有的欣喜。數百年來,讚譽她的人多去了,但眼前這人聽著輕佻粗俗的話語,卻顯然讓她頗為心動。

    這城裡亦有修煉者地存在。在無邊星海。本就沒有什麼既定地秩序。有很大一部分修煉者便會出現在世俗界。當然。這些大城也是由一些大勢力控制著地。外來者縱然實力強橫。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在這裡隨便出手。

    戰狼和姬悠娟與凡人有著明顯地差異。甚至。不少看到他們地修煉者。都有意無意地避開。畢竟面對兩個修為根本看不透地高手。任誰都會警惕。而大多數人。看到姿容絕世地姬悠娟。都根本無法移開目光。好在姬悠娟本人對這種目光卻似乎做到了真正地無視。毫無感覺般地走著。

    「等令主回宮。這黑山城就該消失了!」城外某個山谷內。始終用神魄關注著城內地獰狼狠狠地說道。

    「沒錯。這等卑賤之人竟然如此污視令主。留他們不得。」另一個護衛亦是深有同感。

    其他人也皆是這般心思。連帶那四位看起來無比漠然地侍女。亦是微微點頭。

    兩人沿著大街漫無目地地走著。拐角處。卻看到了一家專賣妖獸地鋪子。

    在無邊星海,很多潛行於深山地匪修捕捉一些低階妖獸來賣,換取元石來輔助修煉。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這種專賣妖獸的鋪子,在許多大成乃至各星的坊市、黑市中都不難看到。只可惜戰狼到了這一界,卻始終沒有真正遠離過鷹翅山,也是首次看到這種鋪子

    他對此有興趣,姬悠娟亦是興趣盎然,兩人便並肩走了進去。

    走進鋪子,裡面所有男性,便一如外面的人那樣。目光落在姬悠娟臉上,就再也無法移開。

    什麼叫美色傾城?戰狼只覺一陣無語,姬悠娟的姿容,實在太有殺傷力,估計修為在五品以下而且心性不夠堅韌的,根本無法抵禦她這種渾然天成的美。

    鋪子裡有掌櫃,有夥計,亦有一批人數達到了兩位數的客人。

    這群人簇擁著一男一女,正圍在一個銀色金屬打造成地小籠子邊。看來之前是在討論籠子裡那妖獸的價格。

    被關在那小籠子裡的,是一隻長著銀灰色短毛,但身上帶著金紋,如貂般地小型妖獸。而那看起來想要買下此獸的一男一女,皆是五品的修為。那男的長了一副好軀殼,身體高大健壯,看上去甚是英武挺拔。而那女的,亦是姿色不錯,一雙眼波流轉的大眼睛。更是勾人無比。

    但戰狼和姬悠娟一進去。那男的以及身邊那群看起來像手下又像保鏢的傢伙們就死死盯著姬悠娟看。

    跟外面那些人被單純的震懾到不到,戰狼從這男地眼中。看到了**裸的**,彷彿野狗見到食物時的特有光芒。說實在的,戰狼很討厭這種目光,甚至有種直接將這人扔出去的衝動。

    戰狼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把眾人完全驚醒。

    「季少東稍候,待老夫招待客人。」胖乎乎,一臉和氣的掌櫃目光卻很是毒辣,一眼看出這兩人並不好惹。特別是當那兩人的目光掃過季少東和他那批屬下時沒有任何波動,就彷彿是空氣一般,他就更加清楚,這兩人根本看不上季少東的那點修為。

    「莫急。怎麼說我季秋白也是這四方閣的少東,這等貴客,還是由本少東來親自接待。老胡,你先把店內所有地珍貴妖獸都準備好。」季少東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目光依舊停留在姬悠娟身上沒有挪開。

    「這,季少東,只怕不合規矩啊。」老胡什麼樣的人,哪裡還看不出季秋白的打算?

    這座城市名為黑山城,是由黑山會,白水寨,潛龍寨共同掌控。這三家裡,黑山會的實力也是最強。季秋白此人,就是黑山會大執事的兒子。而平日裡對四方閣這種產業的打理,也基本都是大執事在負責。所以季秋白這數十年來,的的確確被眾人喚成了少東。久而久之,他便有些飄飄然,甚至覺得在這黑山城中,他也是數得上號地人物。

    老胡心裡不悅,但還是盡了最大地努力勸阻。他也只希望季秋白別惹人太甚,免得被人當場擊殺。要是那樣,縱然黑山會如後抓到這二人報仇,但在他的鋪子裡死了大執事地兒子,他這個掌櫃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你且退下吧。」季秋白卻大刺刺地一擺手說道。也絲毫不顧身邊那女人眼中蘊藏的不滿。

    說完,他也不顧老胡難看地臉色,直接朝著姬悠娟走了過去。

    「本人季秋白,是這四方閣的少東。不知小姐從何而來?可否賜告芳名?」季秋白說話間,有意無意就忽略了戰狼的存在。儘管他也能看出這兩人的修為在他之上,但這裡是黑山城。有大批高手護衛著,他自覺作為「地頭蛇」,不用擔心什麼。若有異變,駐守在這裡的高手們頃刻間就可趕到。好好地興致,都被這臭蟲打亂了。我們走吧?」看到姬悠娟眼中閃過厭惡和不耐之色,戰狼心裡沒由來地一陣竊喜,隨後面向姬悠娟,卻無巧不巧地用背部擋住了季秋白。

    這話頓時讓季秋白臉上泛起了一陣青色,但他尚未發作。那邊的姬悠娟已經指著那個銀色籠子說道:「也好,不過金線影狸也要帶上?」

    她地玉手招了招,那銀色籠子卻已經自動朝著她飛來。

    季秋白終於逮到機會。身形閃動間伸手抓向那籠子。

    只可惜,旁邊還站著一個戰狼,又豈會讓他隨便得手?季秋白的手腕尚未觸及到那籠子,卻覺得突然被捏住,隨後一陣難以抗拒的大力從對方手上湧出,他的右手手腕彷彿要被捏碎了一般,想要運功抵抗,卻根本提不起任何元力來。

    下一刻,又一股大力湧來。季秋白的身體就如同皮球般彈了出去,砸向自己的那批護衛。

    對戰狼這一舉動,姬悠娟沒有任何反感,反而報以一抹微笑。從小在魔宮長大,她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更別說只是這般小懲而已。不說別的,光是這一路而來,她就親眼看著紫衣女滅掉了許多山寨,伏屍萬千。

    她雖然不願在這被她心底看作很特殊的幾天內惹事,但那季秋白看她地目光也委實讓她討厭。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她對戰狼有了好感。他此刻出手,也讓她順理成章地覺得是在維護自己。

    「掌櫃的,這金線影狸如何賣?」戰狼再不看季秋白一眼,只是高聲問道。

    金線影狸也不過是五階地妖獸,姬悠娟突然提出要帶走這小傢伙,怕也是因為季秋白的目光讓她著惱,打算找個由頭給他點教訓吧?

    那掌櫃的老胡看著戰狼出手,心裡雖然頗覺得痛快,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為難之色。畢竟被打的是本宗大執事的兒子。季秋白又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丟了這麼大的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將這兩個兇徒拿下?」季秋白並沒有受多大的傷,此刻已經回過氣來。就毫不猶豫地叫囂起來。

    姬悠娟頓時微微皺眉,目光複雜地白了戰狼一眼,彷彿是在怪他出手不夠乾淨。

    原本跟在季秋白身邊的那群護衛,修為也不過是五品左右。自家少爺發話了,又在自家地地頭上,他們雖然明知對方修為要高出他們不少,卻沒有多少害怕,呼啦一下就分散開來,圍人的圍人,堵門的堵門。

    「閣下在黑山城中動手傷人,也未免太不將我黑山會放在眼裡了。此事不會這麼輕易算了,你們若不想死,便乖乖跟我」

    季秋白原本理了理衣裳就囂張地說了起來,亦是想用黑山會的名頭鎮住這二人,誰曾想他話未說完,眼前突然一花,隨後就感覺到自己喉嚨口一緊,便已經被人提了起來。

    戰狼在瞬間一進一退,捏住了季秋白的脖子,又退回姬悠娟身邊。

    季秋白好歹也是五品的好手,卻被人如探囊取物般擒在手中。周圍的護衛們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懼色,這人的修為,看來至少都是七品之流。

    「啪、啪」地耳光聲想起,戰狼的左手毫不猶豫地在季秋白臉上掄開了。

    修煉了合天功,又練了百多年地切金指刀,他手上的力道何等變態?哪怕是沒有灌注元力,但季秋白那張原本還算不錯的臉卻在片刻間就成了爛柿子。

    「還請閣下先住手!」看到這場面,老胡深知自己再不能沉默。連忙遠遠地拱手說道。

    戰狼終於停下了手,隨後將季秋白丟了出去,卻只轉頭看向姬悠娟道:「解氣了沒?」

    姬悠娟沒有直接表態,但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的想法。不過下一刻,她卻輕聲道了句:「走吧!」隨後,轉身走向大門。

    這一次。那些原本圍著他們地人卻自動讓開了。誰都看到了此刻被幾個護衛抱在手裡的季秋白,雖然還沒死透,但一身修為卻已經被盡數廢了,全身的經脈更是斷了大半,整個人軟綿綿地如同蟲子一般。

    雖然季秋白遭到這種重創他們也多半會受到重責甚至是受刑,但這也好過現在出手被當場擊殺。況且季秋白這人平日裡驕橫跋扈,也實在不得人心,此刻沒人願意為了這傢伙而豁出命來。

    「你不怕被黑山會報復?」走出了鋪子,姬悠娟卻突然問道。她知曉戰狼的修為不過七品左右。但這黑山城內,卻有著幾個八品高手坐鎮,心裡不由起了促狹之意。

    「我們家鄉有句老話。叫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你這樣美得讓人難以自禁地女人,我動手了又如何?」戰狼現在何等精明,哪裡猜不到姬悠娟地想法?但下一刻,他還是帶著點邪笑道,「要是真不行,那最多我帶著你遠遁天外。打不過,我們跑就是了。」

    姬悠娟原本笑瞇瞇地臉色卻突然間就變了一下。遠遁天外?若是自己就著這次機會再不會魔宮,跟這人遠遠跑到無人能找到地地方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畢竟修煉了幾百年,哪怕是現在她在體驗生活般地遊玩。但魔宮地積威之下,她也不覺得自己真能跑出魔宮勢力範圍。想像中的報復卻沒有來。那幾個坐鎮黑山城的八品高手,在發覺自己無法看透這兩人的修為,又互相交流了一番之後,一致認為這兩人如此有恃無恐,絕對是九品高手。於是,他們便默契地責令自己的收下不要去招惹這兩人。開玩笑,為了一個五品的紈褲,去得罪兩個九品高手?任這些人消息再落後此刻也猜出這兩人的來頭絕對不小。而那位黑山會的大執事。被上面地高手強行壓下了報仇之念,也無可奈何地呆在居所。他也不止這一個兒子,犯不著為了再沒有希望的廢物去飛蛾撲火。況且,真這麼做的話,得不到支持不說,還可能失去他目前在組織裡地地位。

    戰狼和姬悠娟卻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戰狼是有心等著黑山會的報復,也好看看姬悠娟到底是什麼來歷。而姬悠娟,則是根本沒有絲毫擔心。一個小小的黑山會而已,只要她願意。隨意可以下令讓那些護衛們將之滅門。

    黑山會的不作為。讓戰狼意外之餘也不禁猜測,難道是姬悠娟身後之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將麻煩解決掉了?若真是如此。她在魔宮中的地位只怕更是高得嚇人。這個推論讓他心裡有種抑鬱,彷彿哽了根刺一般。

    但接下來,兩人的遊玩卻無比愉快。在這城裡,兩人如同世俗界的凡人一般信步走著,看著。姬悠娟對許多凡人的事物也頗為好奇,跟著戰狼到處走動。

    整整三天,無論是戰狼還是姬悠娟,都覺得過去地三天是最充實的三天。兩人之間,那種原本還顯然存在的隔閡已經薄弱到了幾乎不存在的地步。

    儘管修煉了兩百多年,但戰狼並沒有到了真正斷絕**的地步。只不過,過去他一直對所有的女人小心翼翼,戒心重重。而這三天內,似乎是受到了姬悠娟那份爽朗和敞開了心扉地感染,他也終於對這位絕美的少女有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而姬悠娟,過去數百年一成不變的生活,突然經歷了這可謂豐富多彩地三天,加上戰狼時不時冒出的一兩句輕佻話語,實在是讓她感覺很奇妙。

    等到第三天夜晚收到右天魔使的傳訊讓她回歸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極度厭惡回去。甚至心裡再度想起了戰狼那句「遠遁天外」。不過現實比人強,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那樣做,也只是害了戰狼。

    她原本就是個很爽利的人,略微猶豫一下後就把自己要離開地消息告之戰狼。這一刻,他們正在一家酒樓的雅間裡進餐。一如他們相見的那一日的情形。「要走了?」儘管早知道有這一天,但戰狼地不捨卻實實在在地寫在了臉上。到了這地步,他們都不會去掩飾什麼。

    「嗯。」姬悠娟感覺到了自己百年都未曾有過地濃濃傷感,話也再多不起來。

    戰狼沉默了一下,低聲道:「以後該怎麼找你?」

    姬悠娟怔住了。這個問題,她地確沒考慮過。最初她只是想玩過幾天後就悄然離開,但她也沒想到三天地生活,居然讓她對這個修為不高,還不時會冒出些輕佻話語甚至不雅行為的男子有了莫名的牽掛。

    「難道不打算見我了?」戰狼兩世加起來。還實實在在是個單純的男人。儘管上一世那個信息爆炸的時空讓他從其他渠道看到了不少,但真正自己面臨時,卻還是無法靜心面對。

    姬悠娟臉上終是露出了淒苦之色。卻極快地在周圍布下了幾重禁制。她親自出手,哪怕是右天魔使那等強悍的神魄想要窺探,也勢必會引起她的感應。

    「你當知道,我出身魔宮。」這時候,姬悠娟已經打算跟戰狼攤牌。

    「那又如何?你對我又無惡意,我們這般難道不好麼?」戰狼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甚至知道姬悠娟既然如此,多半是再無相見地機會。但他還是固執地努力著。

    姬悠娟淒苦地搖頭,緩緩說道:「這是我數百年來第一次離開魔宮。將來能否再出來,委實沒有任何把握。」

    「你在魔宮的地位該是不低。難道連這點自由都沒?」戰狼心裡越發沒底,但依舊堅持著。

    「巡迴魔宮之主便是我的父親。而我一出生,就被祭祀殿看中,將來飛昇之後,便要入祭祀殿。所以,我雖貴為魔宮白雲令主,卻反沒有天魔使和其他魔使那般自由。這一次,我跟右天魔使出宮,也是我央了好久才得准地。」姬悠娟終於攤牌。並定定地看著戰狼的反應。

    她沒想到的是,聽到這話,戰狼卻反而放鬆下來。

    「那你飛昇後便沒有這種牽絆了吧?到時候我來找你如何?」

    姬悠娟頓時看著戰狼,有些無措。她不止一次聽說過外界雖然修煉者無數,但最終能夠渡劫飛昇的,萬中無一。雖然這幾天來她也看出戰狼跟一般的修煉者不同,但他這份信心又是從何而來?

    戰狼當然有信心。更何況,魔宮宮主之女又如何?他的出身和閱歷,注定了他不會有任何低人一等的想法。而且。戰鐵。戰司徒,戰玄羅。乃至邪刀等人,這些可以算作他師傅的高手,無一不是十界中最頂尖的存在。儘管他現在地修為還比不上姬悠娟,但他有足夠的信心在將來趕上。

    「你不明白的。魔宮,遠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姬悠娟看了戰狼良久,卻還是歎了口氣。

    戰狼沒有說話,卻思索起姬悠娟之前說的話。飛昇之後入祭祀殿?難道魔宮跟天魔界能聯繫上?若非如此,姬悠娟又豈會說得如此肯定?想想巡迴魔宮這無數年來在古隕魔界的地位,他就越發肯定了這猜想。連戰帝神宮那般龐大的勢力都無法號令十六宗,巡迴魔宮卻有如此威勢,若非沒有絕對的依仗,豈能如此?

    「那你說說,到底要如何才能無人約束你?」思慮再三,他終於看著姬悠娟,認真地問道。

    姬悠娟的雙目頓時迷離起來,有些夢囈般地道:「除非,你我都跨入天魔之境!」

    黑山城外的上空,右天魔使地紫色大車緩緩靠近。

    察覺到姬悠娟布下禁制阻隔了神魄探查,右天魔使雖然安靜地坐在車內,心裡卻始終有些陰鬱。獰狼早已把姬悠娟這幾日的行蹤仔細地報告給她,這讓她敏銳地察覺到,始終沒跟外人接觸過的白雲令主,莫非對那叫戰狼的匪修有了情意不成?

    她內心是親近姬悠娟的,但這種事情如果真的發生,卻是不可容忍的。現在,她只等姬悠娟出來,看看她的真實心意才能做決定。

    「天魔之境?好,若有一日我到了此等境界,必然找你。你只消說出你飛昇後會在哪裡?」戰狼精神抖擻起來。儘管不難猜出這是一個極高的境界,但他清楚自己有這份潛力,否則那些絕代高手又豈會找他做傳人?

    姬悠娟盯著戰狼看了許多,彷彿想要看到他心裡去。最終,她還是被戰狼那份堅決打動了,鄭重地說道:「天魔宮,天祭祀殿!記住,此事萬勿對第二人講,否則你便有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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