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凡人的生活 第十一章 遭遇山賊 文 / 戰狼之吻
奇怪歸奇怪,燕雲飛此時還沒有想到此處出現了一人和自己掠奪月光精華進行修煉,而那個人還是自己才教授一天的親傳弟子。可這些即便他知道了無能為力,除非暴力阻止張馨蘭修煉,否則憑他這半生不熟且非常不適合他的修煉方法是無法和張馨蘭的「冰幻妖決」相抗衡的。
不過好在張馨蘭的法決適合在晚上修煉,白天似乎不適合妖決的修煉,所以,燕雲飛的「損失」倒也不是很大。
十多天下來,張馨蘭發現自己已經能夠使用一些低級的幻術了,只是畢竟法力太淺,所能維持的時間很短,不過這已使得她興奮不已了。
不過一件事情卻使得她的修煉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
村中準備到龍聖去交易貨物了,本來現在這個季節還沒到去交易的時候,可由於燕雲飛的到來,這一個多月來村中獵物的收穫,是原來幾乎半年的量,這一來是因為燕雲飛自己身手了得,往往一次捕獵就能捕殺數隻猛獸,二來是因為經過他的這一陣訓練,獵戶們的整體實力翻了一翻,使得原本不敢深入的地方也得到了探索。
獸皮、藥材這些東西經過處理可以存放很長時間,可是那些肉乾、熊膽、虎鞭這些個東西卻是不宜過久保存的。加上村中既然有了這麼多的東西,自然得去換些村中需要的日用品、武器裝備等等。
這些事都是由專門的人去辦的,也無需張馨蘭她多加操心,可這次她鬧著偏要一起去,商隊問她理由她又不說,所以只好稟告了村長。
張來福微笑著看著張馨蘭道:「小蘭啊,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做這些個事情的嗎,為什麼這次偏要跟著諸位叔伯去交易啊?」
張馨蘭臉紅紅的低聲說道:「人家……人家這次想去給阿……阿爹買些布料做件衣服。」
張來福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嘴裡明明說是給自己買東西,可眼角分明是朝著燕雲飛望去,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來是要為她找個如意郎君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駕著十餘輛騾車滿載著貨物,去了龍聖泗洺國的小城秋水城……
一般交易要有數日時間,張馨蘭既然走了,有了難得的清靜,燕雲飛整日也落得個清閒,同時他也知道了每夜的「反常現象」是因為張馨蘭的緣故。除了感歎自作孽不可活外,燕雲飛對此倒也無可奈何。
轉眼七八天過去了,外出的商隊還沒有回來,村中人除了焦急之外還多了幾分不好猜測,雖然以前沒有出過商隊遇到麻煩的事,可現在這個世道什麼事能說得準呢。
張鐵牛幾次嗷嗷叫著要帶人去打探一下,都被張來福攔住,可到了第十天,商隊還沒有消息回來,一向穩重的張來福也有些坐不住了。
正當張來福組織村中獵戶出去查訪時,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了回來。
一名外出的商隊成員全身是傷的逃了回來,一陣搶救過後,那個叫牛大中的倖存者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路過連雲山時遇到了山賊,除了我突圍而出,其他人全部被殺死,張馨蘭被山賊抓上了山。」
張鐵牛聽後氣得目眥俱裂,罵道:「什麼時候連雲山冒出了這股山賊,那些泗洺國的軍隊都幹什麼去了。」
不同於張鐵牛的莽撞,張來福仔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是山賊,他們一共多少人?」
牛大中道:「他們自己說的,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反正包圍我們的至少有100多人,好像,都還練過些功夫。」
燕雲飛神色有些凝重的問道:「那些人的服裝呢?還有他們的武器是什麼樣的?」
牛大中回憶了一下道:「他們穿的都已統一的粗布衣衫,黑色,武器嗎,基本用的都是燕翎倒和長矛,對了,他們還有馬。」
張來福冷著臉悶哼道:「這些人根本不是山賊,因該都是正規士兵喬裝的。可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呢?難道他們是天汗國的軍隊!」
燕雲飛沉聲道:「怕就怕他們根本就是龍聖的軍隊。」
張來福有些驚訝的看著燕雲飛,燕雲飛解釋道:「不要忘了,那位龍聖皇帝和這裡的主人雖是兄弟,可也是不共戴天的對手,任何可以阻撓這裡主人發展壯大的事,我想龍聖皇帝都是願意去做的。」
張來福痛苦的低下了頭,道:「那,我們那些人豈不是白死了,小蘭她……」
燕雲飛喝道:「錯了,血債血償,這是千古不變的規矩,既然他們殺了村中的人,我們就一定要殺了他們替死去的人報仇,更何況小蘭還在他們手中,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坐視。」
張鐵牛他們一干跟著燕雲飛訓練的人都附和著吼了起來,表示願意跟著燕雲飛一起,這些人這段日子身手都提高了不少,加之本來就是一腔熱血的青壯年,怎麼能容忍這種被別人騎在自己頭上拉屎的感覺。
張來福見無法阻止,只好把哀求的眼神看像燕雲飛,此刻他顯得那麼的無助和蒼茫。
燕雲飛表情堅毅的說道:「村長,你放心,我一定帶他們出去,就帶他們回來,除非我死了。」
經過燕雲飛的一陣篩選,除了那些是家中獨子的人,這些日子那些一直接受燕雲飛武技和修真練氣訓練的100多人都在訓練場集結起來。
燕雲飛掃視了一圈,對大家說道:「這次要去,對付的可能是正規的軍隊,人數也不一定比咱們少,所以,這次大家要做好一些思想準備。」
張鐵牛沒容燕雲飛說道就吼道:「阿飛兄弟,你就別說這些了,他們既然已經欺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就不會善罷甘休,你就帶著我們干吧,我們都聽你的,生死各安天命。」
燕雲飛重重的點了幾下頭,喝道:「好,我們出發。」
村中的其他人目送著他們離開,卻沒有人勸阻或面露悲傷,這些邊界上生活多年的人,見慣了生死,以牙還牙的觀念早已根生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