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大賽前夕 第十五章 假途滅虢(下) 文 / 戰狼之吻
燕雲飛看著丘吉爾派人送來的情報,臉上喜形於色,轉手交給一旁的奎恩,他看的也是點頭不已。
黛安娜笑道:「兩個大男人,神神秘秘的,打什麼啞謎。到底準備好了沒有,那邊還等著你們的回信呢。」
燕雲飛重新接過奎恩手裡的回信,手中靈力微微一催發,那快錦布已化為粉末。他說道:「聖安東尼家喪心病狂,竟然在攻破紐倫堡之後,殘忍的屠殺了所有已經投降戴高樂家和查爾斯家的家族成員。作為皇帝陛下派來的特使,我請求奎恩元帥,為帝國的貴族,伸張正義。」
奎恩點頭道:「戴高樂和查爾斯兩家,是帝國自開國以來,就鎮守南方兩國的重臣,如今慘遭殺害。作為帝國將領,自然要為他們討回公道。來人,傳我軍令,點兵。」
黛安娜掘了掘嘴,道:「真是麻煩,明明就是……」
「黛安娜小姐。」燕雲飛忙打斷她的下文,道:「請注意你的言詞,剛才我們所說的,就是這次事件的真相,如果日後大陸上有什麼其他版本的傳言,我想即便雙煞,也不會包容你的。」
黛安娜明顯嚇了一跳,臉上卻裝作沒事般說道:「知道了,囉嗦死了,我們是很守職業道德了。這次跟隨你們行動,我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好了,不用你們操心了。」
燕雲飛點頭道:「那就最好。」
隨著他話音的結束,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不一會工夫,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將領,飛快湧入大廳,分兩邊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奎恩滿意的看了一眼下面的眾人,說道:「諸位,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安德洛斯公國聖安東尼家發動叛亂,叛軍一路連克查爾斯和戴高樂兩家的封地。如今,他們已經攻破兩家最後的防線紐倫堡。非但如此,聖安東尼家甚至殘忍的殺害了兩家所有的成員,此刻他們的數十萬大軍正在比特勞斯境內蕩平兩家最後的抵抗勢力。作為帝國的元帥,我接到陛下的命令。火速平息叛亂,為帝國貴族主持公道。」
下面一眾將官轟然叫道:「謹遵元帥將領,凱撒萬歲。」
奎恩點頭道:「威爾特,你從弗蘭克堡抽調一萬五千騎兵。暫編如你的『迅狼軍團』。此次你們軍團作為開路先鋒,即刻啟程,一路上如遇到抵抗,無論何人,格殺無論。」
台下一名身材修長一身輕裝騎士鎧的金髮男子出列喝道:「得令。」說完,接過奎恩手中的令牌後,帶著數名將領火速出了軍賬。
奎恩又道:「巴爾波薩,你從弗蘭克堡抽調四萬輕重步兵。暫編如你的『爆熊』軍團。你此次跟隨中軍,待威爾特掃除敵方游擊散兵後,一路負責攻城奪堡,如遇抵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下面一個體壯如熊的巨漢聞言,帶著手下幾個將領領命而去。
奎恩繼續道:「培根,你從弗蘭克堡抽調一萬五千人暫編如你的『雷豹』軍團,此次我軍後勤糧草和外圍警戒,就由你們軍團負責。如果有什麼閃失,不要怪我撤了你的職,讓你到帝都守城門去。」
台下諸多將領一陣哄笑,培根一臉尷尬的地接令而去。
等他走後,奎恩收起笑容,又對餘下的將領吩咐了許多瑣碎之事,只一會功夫,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屋內,那些將領已走的乾乾淨淨。
燕雲飛愣愣的看著奎恩一道道命令發出後,整個弗蘭克頓時變的喧囂無比。急促的腳步聲,往來穿梭的傳令兵,讓燕雲飛這個沒怎麼上過戰場的人,都能感受出濃烈的戰爭氣息。
奎恩輕輕一拍燕雲飛的肩膀道:「為帥者,只要能善用手下這些將領,就能無往不利,一切迎刃而解。不過這說來簡單,真正做起來時,就必須首先熟知每個將領的所長和脾氣。『迅狼』『爆熊』兩個軍團,一個擅長長途奔襲,一個擅長攻堅拔城。兩個軍團的軍團長,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屬下又是百戰之師,只要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目標,他們定能不負所望。至於『雷豹』軍團軍團長培根,這個人雖也是難得的將才,可有時候,卻總會馬虎大意,如不事前激將於他,難保不會有什麼紕漏。雖然對我們的整個行軍計劃無損,可帝國的戰士,不免會因此枉死許多。」
燕雲飛聽得不住點頭,虛心問道:「要是手下的將領個個都是行軍打仗的能手,那麼是不是指揮起來,就可以放任他們發揮。」雖然是來虛心求教的,但他心中的懶惰思想難免會作祟,所以自然就想從奎恩這裡,尋得一些治軍的「捷徑」。
奎恩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哈哈笑道:「雲飛老弟說的倒是風趣,你所說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可也要看用在什麼地方。像今日這一戰,我方佔盡優勢,對方又是疲憊殘師,且內部還有我方內應,那自然可以用你所說的方法,讓那些身經百戰的將領按照整體指揮各自為陣。但如果你的對手,是個精明睿智的名將,此招,就不可行了。畢竟再精銳的部隊,缺少了彼此間的配合呼應,也不會一支整體指揮行動一致的軍隊的對手。」
燕雲飛不免有些失望的說道:「但願我不要碰上那些身經百戰的名將,日後陛下有什麼殺殺小毛賊的任務,我再考慮接下。」
奎恩聽他說的,只當是玩笑之話,哈哈一笑,剛想再說些治軍策略,門外的傳令兵卻來回報,一切已準備就緒。
奎恩對燕雲飛道:「老弟,你隨我在中軍坐鎮,等威爾特把沿途的敵方斥侯和那些散兵游勇收拾掉,咱們一路收復帝國失地。」
燕雲飛自然願意,能留在奎恩身邊,就算耳濡目染,自己也會獲益匪淺,況且再往前方已是戰區,就算他如今身手了得,在這戰場之上,作用也是有限,到還不如流在中軍以逸待勞來的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