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火車進行曲 文 / 月月逍遙

    第一百零九章火車進行曲

    「除了修理火車頭的故障外，我們還需要你們協助我們處理脫軌的車卡及傾側的車卡。」機務段主任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火車說到：「由於人手不足，在過去的一天裡，我們都在把有問題的車卡上的貨物卸下來，卸貨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請你們派一些士兵看守一下貨物，並幫助我們把車卡調整好，以讓火車車卡能重新連接起來。」

    「好的，沒問題。」契可夫問清楚了情況後，立即向士兵們命令到：「維修班的人去協助修理火車頭，機槍班的人去看守貨物，其它人員去幫助處理車卡。」

    人多就是力量大，蘇軍小分隊及時投入到對火車的救援行動中，讓救援的效率和速度都大大提高。修理所維修班的技術兵從中起到的作用最大，小鎮車站機務段的工人一直沒修好的火車頭，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終於在晚上九點前維修好了。而火車被炸出軌的兩節損壞的車卡，也被完全推出了鐵路軌。三個傾側的車卡被重新扶正在鐵路上，並再次連接了起來。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其中的詳細情況就不寫了。)

    「來，讓我們一起乾一杯，向紅軍戰士致敬，團結就是力量，祖國萬歲！」火車的維修搶救工作完成後，參加救援工作的平民及蘇軍士兵圍在篝火旁一起聚餐，車站機務段主任率先拿起手中的酒杯，向蘇軍士兵們敬酒。

    「人民群眾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身為士兵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太莊重的說話契可夫上士說不來，不過隨便應酬兩句還是可以的，「來來來，讓我們為工人們乾杯。工人階級是國家的中堅。」

    「機務段主任同志，這輛火車原本是要向哪裡行駛地？」乾杯以後，契可夫拉著小鎮火車站的負責人，詢問了起來，這關係到蘇軍分隊此行的最終目的。

    「按照原來的列車時刻表，這輛貨運列車是由明斯克駛向維爾紐斯的，不過據說西面發生了戰鬥，這輛列車沒能到達維爾紐斯。又退了回來，結果就在這裡被敵人的飛機炸壞了。」機務段主任詳細地說明了列車的情況。

    「這麼說這輛列車是兩頭都到達不了呢，現在修理好後應該會向後方轉移吧？」契可夫上士進一步詢問。

    「這個我也不曉得，需要打電話向上匯報，上級有指示後才能答覆你。」車站機務段主任畢竟只是個芝麻綠豆大小地官，並不能馬上回答對方的提問。

    「你們這裡有電話？能打到奧什米亞內市裡去嗎？」一聽到「電話」這個詞，契可夫原本有些失望的表情立即轉晴，急忙催問電話的情況。

    「只有用於鐵路調度上的電話。能夠撥通到奧什米亞內市火車站去。」二戰時期的電話，可不像如今的電話那麼方便，地方上的電話只能在一定範圍裡互通，要想打到其它地方去，就需要通過各級總機轉接。

    「能撥通到市火車站也行。我也正要向部隊地上級請示報告，正好要市裡的人轉達這裡的情況。」由於蘇軍小分隊是先向北再向東，可以說是拐了一大段路才來到這個小鎮上，而蘇軍第203團卻是直接向奧什米亞內市前進。估計團的部隊這時應該到達市裡了。

    大家吃過飯後，排長契可夫就隨同機務段主任到小鎮火車站的調度室打電話同上級聯繫，而蘇軍分隊地士兵們則留守在火車旁。幾個班長甚至商量過如果聯絡不上上級，那麼就強行要求火車司機把列車開往奧什米亞內市去，畢竟他們在今天中午出發前接到的命令是完成任務後到市裡會合。

    奧什米亞內市遭受德軍飛機轟炸的情況比起這個小鎮更為嚴重，該市的火車站當然是轟炸地主要目標之一，市車站的站台被嚴重破壞，造成列車難以進出該車站。從昨天下午德軍實施連續轟炸後。所有來往的列車都取消了停靠奧什米亞內市火車站，而能開走的火車也被調度到後方去。也就是說，就算蘇軍撤退下來的部隊能夠到達這個城市，也不能夠第一時間向大後方撤退。

    市車站雖然遭受轟炸，但幸好電話線並沒有被炸斷，小鎮上的火車站調度室還能撥通市車站的電話。奧什米亞內市火車站的負責人在聽取了關於小鎮車站機務段主任地報告及契可夫上士要求協助聯絡上級部隊的意思後，該負責人立即表示會派人前去聯絡第203坦克團，並要求蘇軍分隊的士兵乘坐維修好的列車。開到距離奧什米亞內市不遠的郊外一個鐵路分叉口的支線上等待下一步的調度指示。（列車火車頭有無線電的對講器。在一定距離內可以同車站通話。）

    「情況就是這樣了，把大家集合起來。我們上火車，向奧什米亞內市郊外前進。」契可夫向幾個班長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奧什米亞內市方面地情況後，就命令大家收拾武器裝備及隨身物品，登上火車上去。

    「嘟嘟嘟」貨運列車地火車頭拉響了汽笛，蒸汽發動機隆隆隆地運轉起來，帶動著後面十個車卡緩慢地駛離了小鎮子的火車站，乘著夜色在鐵路上越行越快，向東南方向地奧什米亞內市郊區前進。

    「還以為可以在鎮子上安穩地睡上一覺，沒想到要在這鐵悶罐子裡過夜。」除了幾名維修班的士兵留在火車頭協助火車司機及工人外，所有士兵都集中在貨物裝得不是太多的第三節車廂中。運貨的車卡當然不會坐得舒服，大鐵皮箱子一樣連個窗口都沒有，**夫一邊抱怨一邊又把合上的車廂門略為打開了一些，通通風好讓士兵們能呼吸舒服一些。

    「好了，大家趁這個時候休息一下，睡睡覺，不要再亂說話了。」估計就算火車駛到目的地，也需要一定時間，並且還要等待其它部隊的到來，那又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作為值班班長**夫也就要求大家不需要輪值崗哨的士兵睡覺去。

    又要值班卻又無地方需要行走巡視，**夫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唯有盤坐在火車略為拉開的車門邊，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這總比閉目養神打瞌睡來得強。在戰鬥連續不斷的日子裡，能讓人很好地睡上一覺的時候並不多，**夫都是靠著這種東方式的吐納調息辦法來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的，這也是他在每場戰鬥中都能以較佳的戰鬥力投入戰鬥的秘訣。

    火車一路通行無阻，僅用了四十五分鐘就到達了指定的鐵路幹線分叉口的支線上，這些鐵路支線一般都很短，為因調度需要而在鐵路上長時間等待的列車準備的。

    「各個班的機槍組按照指定位置把機槍架設起來，機槍班把守火車頭及第一節車廂，一班的機槍組上第三節車廂頂把守，二班機槍組防守列車左側方向，三班機槍組防守列車右側方向，其餘人員輪流擔任巡邏崗哨。」黑夜郊外要想保護好一列火車也不容易，火車一到達指定地段後，排長契可夫和值班班長**夫兩人便對火車周圍的環境進行了一番勘查，圍繞長達十節的列車，部署了幾個固定機槍點和兩條流動的巡邏路線。雖然這裡不大可能會受到德軍的攻擊，但是火車的各個車卡上都裝滿了貨物，難保不會受到想發國難財趁亂犯事的賊人騷擾，把機槍都架起來也好讓那些宵小之輩知難而退。

    **夫他們這一等待，就等了好幾個小時，而每過一小時，**夫就負責使用火車頭上的無線電對講機向市車站呼叫一次，詢問聯絡上級部隊的進展情況。奧什米亞內市火車站的負責人第一時間把情況通知了市屬的工人武裝部的人，再由武裝部的人把這個情況告訴給留守在市裡的蘇軍內務部的人員，這時內務部的留守人員已經忙得團團轉。因為城市多次受到轟炸，不得不組織民兵進行防空，後來又不斷有蘇軍部隊從維爾紐斯森林地帶前線撤退到達市裡，要安排這些敗軍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是就地整編建立新軍，還是撤退後方編入後備，這都需要一級一級向上匯報，再由蘇軍的高層把命令指示逐級下發。

    而**夫他們把被德軍炸壞的火車維修後的消息，正好在這個時候傳來，讓奧什米亞內市內務部的人員多少受到了些鼓舞。也正因為有了可供使用的大型交通工具，蘇軍的高層最後決定把撤退下來的一批戰鬥力強的部隊先迅速轉移到後方，再進行相應的整編工作。

    快天亮的時候，原本寂靜的市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一批又一批的蘇聯平民及軍人趕到了**夫他們所在的火車處。在內務部人員的統一指揮下，首先是把各個車卡上的貨物有選擇地卸了下來，騰出車卡後再安排需要快速向後方撤退的部隊人員登上火車。作為戰鬥力強而又損失減員嚴重的第203坦克團的士兵們，當然也在允許快速向後方撤退的名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