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95章、昔日叛徒今聖者 青元殿中藏玄機 文 / 人弗
…六應心中微微驚訝。沒想到大慈光寺的住持佛者。在舊二中。竟成了叛徒。
「小師弟不必奇怪。這大慈光寺的住持,自號大聖佛的左師禪,根本就是我的師兄。法號信禪
林玄應驚道:「什麼?」
大慈光寺的住持,在雲海之中聲名鵲起,與上清宗並駕齊驅的佛門聖者,竟是那爛陀寺的傳人,慈光住持的徒弟!
「左師禪是師尊的徒,十三歲入門,天資聰慧,慧根深重,對佛法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深受師尊喜愛,不僅為他廣開佛藏,更將我宗至寶佛兵娑婆世界和羅漢聖像賜下。誰知左師禪表面佛法造詣高深,卻不能放下貪嗔癡,對我佛宗傳說之中的輪迴經,起了窺視之心。」
信玄冷笑一聲。說道:「可是世人皆知,輪迴經有慈心師叔守護,想要得到輪迴經,就必須過師叔這一關。左師禪先是攻以心計,在師尊和師叔面前,努力表現自己,更將龍象禪功三十三天境修至二十三重天,只差一步。就可凝練法身,窺視羅漢果位。便向慈心師叔求助,借口為破境成就羅漢果,凝練法身,希望借輪迴經一觀,參悟佛法。
但是師尊與師叔是何等境界,如何看不出左師禪的用意,況且心知左師禪遲遲不能入羅漢果,修成法身,根本不是境界不夠,而是他佛心蒙塵,魔性萌生,所以才斷然拒絕。」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一段秘聞,舟來呢?」林玄應饒有興趣的問道。
「左師禪乃是師尊的徒,師尊對他喜愛非常,又怎麼忍心見他墮入魔道?所以在拒絕他後,故意在他禪房之中留了一本真經,正是修成法身的無上佛藏九梵佛印,也是修成靈台,接引佛祖智慧之身的關鍵。只要他能夠定下心,驅除執念,慧劍斬凡絲,就會現九梵佛印,到時就算將輪迴經讓他參悟,也未嘗不可。
信玄搖搖頭,歎道:「只可惜心術不正之人,自己將這機緣葬送。師尊良苦用心,這叛徒又怎會理解?他當時已是魔性根重,只想如何能夠得到輪迴經,最後竟是喪心病狂到夜襲藏經閣,欲將輪迴經偷出那爛陀寺。」
輪迴經根本不是經卷,左師禪想要從藏經閣中偷取,根本就不可能。
信玄冷笑一聲,說道:「慈心師叔日夜鎮守藏經閣,他想偷入,又怎能不被察覺?師叔心知是他,也不揭破,只是散出驚人佛元,欲將他驚走。誰知道左師禪竟是不死心,抖開娑婆世界圖,竟想將整個藏經閣都收錄進去。逃離那爛陀寺
林玄應心中暗道:「自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左師禪也算是膽大包天之人了。
「師叔見他冥頑不靈,終於出手。當時左師禪雖未修成法身,但早已有化象之境,與師叔相鬥,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林玄應驚道:「這左師禪竟然如此厲害?」
信玄說道:「不錯!左師禪可以說,是那爛陀寺千年傳承之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可謂驚采絕艷。不過境界相同,也有根基上的差距。師叔根基之深,若是想要將他降服,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只不過他受師尊所托,希望能夠渡左師禪回頭
林玄應心道:「越是驚采絕艷之人,越是自負甚高,左師禪既然走到這一步,斷然無回頭的可能
果然,只聽信玄說道:「師叔一番好意,在左師禪看來,卻無疑是對他的羞辱,竟是在最後關頭,墮入修羅道,強行凝練出修羅法身。師叔見他已經完全墮魔,終於不再留手,一掌六界動,毀了左師禪一身根基,他只能強催娑婆世界圖,將自己納入其中,脫身而去。師尊得知此事,最終長歎數聲,畢竟師徒一場,也不收回佛兵,任由他自生自滅去了」
「十年之後,在雲海之地,突然早出一間大慈光寺和一個佛法修為驚人的佛者,自稱大聖佛。」信玄冷笑一聲,說道:「當日師尊與師叔手下留情,雖是毀了他一身根基,卻沒收回他一身佛功,竟是被他不知以什麼秘法,將一身境界重新修成,更是自立門戶。嘿,大慈光寺,大聖佛,我這位「師兄」對我那爛陀寺耿耿於懷,由此可見一斑啊」。
林玄應默然,左師禪自立門戶,慈光乃是他師尊法號,大聖佛者更是師叔尊號,大概是以此作為鞭策自己,更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師兄,難道藥乘一惡將你救出,是受了左師禪的指使?」
「不錯!」信玄說道:「他只要對輪迴經尚不死心,就斷然不會放過這天賜良機。既然這神秘的陰司使者能夠得知我從那爛陀寺逃出,流落雲海的消息,大慈光寺信徒遍佈雲海,自然也能知曉。藥乘一惡將陰司使者驚走,將我救出,便將我軟禁。或許是因為他也有霸佔輪迴經的野心,並沒有將我帶回大慈光寺,而是帶我來了雙頭國,囚禁在水天城內。」
林玄應聞言,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殺圖應率領大慈光寺的佛徒,以營救樓蘭公主為名,難道是受了左師禪的命令,實際上是來尋找藥乘一惡,討要信玄師兄?走了,定是藥乘一惡的心思被左師禪得知,故而派人前來。所謂營救公
林玄應越想越覺得寒,心中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一系列事情,根本不是偶然,似乎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安排的。
林玄應突然問道:「師兄,那後來你又為何會被囚禁在青元殿中?。
信玄微微詫異,說道:「原來那裡是叫做青元殿嗎?。接著搖搖頭,說道:「我被那鬼卒施以各種邪法,早已神志不清,哪還知道是身在何方,不過是聽看守我的人說起零星幾句罷了眉頭忽然一皺,說道:「前些日子,我被困之地,並非是那青元殿,而是另有隱蔽之地,與我一同被困的,還有幾個蛇人,似乎是傳說中蛇族祀宮的侍者
「祀宮的侍者?」林玄應一聽,心中頓時一凜,說道:「公羊兄不是說祀宮早已經倒向青卓軒,又怎會」難倒祀宮並非是臣服青卓軒,而是受了某種脅迫?」
越想越是寒,連忙問道:「師兄,那你又是如何被轉移出來?」
信玄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道:「就在今日。我受盡折磨,看盡這些人醜陋的面容,佛心不穩,被魔障所侵,有一個聲音經常在我耳邊縈繞,要我打開欲界的通道,引渡大阿修羅魔靈進入苦境。我當然知道如果真如此做,必將是萬劫不復,人間災厄。但那時我心已不由我,入了魔境,一心只想報復所有冥頑不靈之人,所以利用藥乘一惡,以輪迴經為交換條件,讓他給我尋來洞開境界通道所需要的神石,並要求尋找一處肅靜、正大之地,才會交出。嘿,藥乘一惡見我開口,怎能不喜?當下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將我從那囚牢之中放出。」
「師兄可是知道那囚牢所在?」林玄應突然問道。
信玄搖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兩個持劍僧人將我攙起。一路走來,就身在青元殿了
林玄應心念急轉,暗道:「難到那囚禁師兄和祀宮侍者的地方,就在青元殿內部?走了!如來滅魔法界,佛寄降魔大陣,佈置起來,需要一十八位佛元深厚的高僧,藥乘一惡布下此陣,定然是要防備什麼?。
林玄應越想越有可能,說道:「師兄!蛇族祀宮侍者囚禁之地,你可還記得?」信玄點頭說道:「若是再入其中,自然認得眉頭一皺,說道:「難倒你想去救人?」
林玄應點點頭,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囚困師兄的地方,就在青元殿內的某一處。方纔我們從大殿之中逃出,藥乘一惡等人必定會全力追查我們的下落,這裡也並不安全。我們不如出其不意,回轉青元殿,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救人。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不急於脫身,反而原路返回。」
信玄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繼而目光炯炯的看著林玄英,突然有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玄應頗為奇怪的說道:「師兄為何如此看我?」
信玄歎道:「我只是奇怪,你雖然被丹邪之力,將肉身改造成大人,但是為何心智卻好似一個成年人一樣?」
林玄應頓時一驚,還好信玄沒有追問,只是感慨道:「難怪師尊會說你不凡,更將我那爛陀寺的一線生機寄托在你身上。信玄算是明白了
林玄應乾笑幾聲,說道:「師兄誇讚了。」就在這時候,外面一陣喧鬧聲傳來,林玄應神色一變,低聲道:「好快,這些人果然尋來了
外面吵鬧之聲,正是蛇宮的侍衛,要進院搜查,被宋圓缺的親兵給阻攔在外,雙方各自得令,爭執不下。
林玄應說道:「藥乘一惡竟然能夠遣動蛇宮的侍衛,與青卓軒必有勾結,,師兄,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說完將水簾洞府打開,說道:「請師兄委屈,暫時進裡面養傷
信玄現在對於他的手段,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見到水簾洞府的神奇,禁不住讚道:「這洞府法器,倒有些類似我佛宗的須彌印了。」當下心神放鬆,化作一道青光,進了水簾洞府。
林玄應將水簾洞府收回,心中略微沉吟,外面的蛇宮侍衛已經闖了進來,開始按查,當下展開身法,向蛇宮方向回奔而去。
再入蛇宮,果然如林玄應所料,戒備鬆懈了許多,大部分侍衛都被抽調,前去撥捕林玄應和信玄的蹤跡。
林玄應巴入蛇宮,並沒有先去青元殿,而是去青元大殿偏殿,那些奴僕侍婢所住的地方。
「虞蘭和顧清在青元殿內伺候多時,必然會現什麼端倪林玄應小心繞過巡邏的侍衛,展開音胎,感知虞蘭的聲音,沒過多夾,就尋到虞蘭所在之地。
一間不大但卻十分雅致的房間之中,虞蘭驚魂不定的坐在床前。
蛇宮突然生了這麼大的事,不但青元殿中傳來了空前震爆,更是攪的整個蛇宮從上到下,雞飛狗跳。
就在剛剛,宮中總管奉赤王妃的命令,詢問每一個下人,之前有沒有什麼異狀。虞蘭雖然十分鎮定,巧妙矇混過關,送走總管和侍衛,但這一切都瞞不過顧清。
在總管和侍衛離開之後,顧清便拉著她進了房中,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虞一卜滄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顧清頓時火兒,說道!,「妹保,獅是我看著長大,你說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說我突然昏迷,是因為誤聞了迷離香。但我剛剛問過花房。這三日來根本沒有迷離花送入宮中。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管詢問那闖入宮中的刺客,到底你見過沒有?」
虞蘭被她再三逼問,終於瞞不住,便將林玄應道出,更將林玄應的話全部轉述。不過顧清並不像她那般,相信了林玄應的話,頓時氣道:「我的傻妹妹啊,你怎麼這麼容易聽信別人的話?公主殿下沒有讓我們跟隨去祭天山,那是因為我們出身低微,沒有資格進入祀宮聖殿,況且王上身亡,我們就在一旁親眼所見,又如何會是假的?」
虞蘭想到林玄應那雙清澈的眼睛,連忙搖頭說道:「不會的。那人不像是壞人
顧清無奈一歎,說道:「妹妹啊,難道所有壞人的,都會寫在臉上嗎?人心險惡,你這個從小在蛇宮中長大。沒有接觸過外人的小丫頭,又能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虞蘭倔強的堅持,顧清見無法將她說服,只能輕歎一聲,說道:「算了。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不過現在赤王妃在追查那人,現在這件事好在只有你我兩人知道,若是再有人問起,你一定不要露出馬腳,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怎能如此輕易相信別人?我先出去了,你在房間裡好好想想吧。」
顧清離開,虞蘭一個人呆坐在床上,腦海之中開始交戰,終於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眼光,倔強的想道:「林公子一定沒有騙我,蛇主一定還活著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一股微風吹開,一個身影閃身進入,面前頓時多出來一個人。
「你一你你!」虞蘭看著去而復返的林玄應,驚的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林玄應早預料到她會有這般反映,在進入之前,就設下絕棄封界,說道:「虞姑娘,不要慌,我還有一件事要求你幫忙!」
虞蘭從床上跳下,急道:「你怎麼還沒離開?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所有侍衛都在追查你的下落嗎?」
林玄應笑道:「只憑借他們還抓不住我。」頓了一頓,當下將自己的疑問說出,虞蘭靜靜聽完,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卻看著林玄應,認真問道:「你去青元殿。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讓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騙我?」
林玄應無奈,說道:「虞姑娘,如果我說我能證明,定然是騙你,不過現在事關重大,只要你能蘋我找集囚禁祀宮侍者的地方,到時候自會證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
虞蘭心中其實早已認定林玄應並不會騙他,如此一問,不過是為自己打氣,一聽林玄應如此說,頓時說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林玄應大喜道:「妾謝虞姑娘。
兩人來到青元殿中,竟走出奇的順利,幾乎可以稱為暢通無阻。
守護在青元殿外的如來滅魔法界,也消失不見,可見大慈光寺的僧人已經全部轉移,去往他處。
空曠的青元殿內,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青元殿最早曾是王上的寢宮,可是後來蛇宮大興土木,又興建了一坐乾元宮後,就被當做棄殿封存起來。並且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虞蘭領著林玄應,在空曠的大殿中謹慎前行。繞過之前大慈光寺僧者佈陣之處,在一道毫不起眼的牆壁之下,輕輕的拍了一下,只聽一聲低沉的響聲傳來,牆壁竟走向裡四陷數分,隨即分離。
牆壁之後,竟是一處盤旋向下的石階,一望之下,深不見底。
「嗯?想不到這大殿之內,竟是別有洞天!」林玄應道眼開啟,在黑暗之中將這青色大門之下的景像一覽無餘。
「兩年前有一天,我陪小殿下玩耍。殿下非要來這裡玩耍,我拗不過他,就帶他進來,誰知道小殿下淘氣,到處亂跑,機緣巧合下,現了這個隱蔽之處。」虞蘭說道:「當時小殿下還不知道輕重,我卻知道,像這種隱蔽的機關暗室,在宮中屢見不鮮,一般都是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個下人,突然撞破這個秘密,若是讓人知道,只怕小命都要沒了,所以趕快帶著小殿下離開,沒有跟任何人說起,把這件事永遠咽在肚子裡。若不是剛才公子說起,只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
林玄應說道:「原來如此。也幸虧虞姑娘機緣巧合下撞破這個秘密,不然想在這偌大的大殿之中尋找殿中之殿,只怕找上三天三夜也難尋到。」
頓了一頓,看著虞蘭說道:「虞姑娘,你快回去吧,這裡不宜久留,我獨自前去就可以了
虞蘭眼睛一轉,突然笑道:「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既然我選擇相信你,就要親眼證明我的眼光是沒錯!」
當下也不等林玄應同意,壯著膽子,舉步踏進了石門,從石階上向下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