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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25章、天地寵兒生池子 佛祖化身渡血木 文 / 人弗

    ※二平的生物,就像是蛆蟲樣。張開滿佈吸盤一樣伙甫的吸在飛天妖猴身上,成千上萬細小的如同刀片一樣的細牙,很快將飛天妖猴的血肉分解,化成最為原始純淨的養分,吸收了進去。

    如此大的一隻妖怪,赫然不過是眨眼之間,便被吃的乾乾淨淨。饒是林玄應意志堅定,也感受到一陣頭皮麻;

    信玄見狀,臉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那僧人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信玄,忽然笑道:「大師,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信玄說道:「施主想問什麼?」

    僧人說道:「何為如來之境?」

    信玄雙手合十,說道:「貧僧境界不到,何以妄言成佛之境,然佛祖傳下經文,已述如來乃大自在之境,脫彼岸,無我無相,萬般以智慧為行,以智慧領悟識法,歷紅塵六道渡塵斬業,成就如來;」

    僧人再問道:「如何成佛?。

    信玄說道:「成佛是修,一修本性真如,靈台密靈,二修真我圓滿,得大自在。佛祖所傳法門。皆可成佛

    僧人歎息了一口氣,再問道:「如何成佛?」

    信玄眉頭一皺。忽然沉默了。

    林玄應看著眼前這個和尚。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個僧人看似坐在那裡,但以他的意識之下,卻似完全不能捕捉得到他的存在,彷彿他與這今天地是兩個完全分離的個體,既相融又獨立,異常的矛盾。

    童子砸順嘴,奇怪說道:「這兩個傢伙在說什麼?聽的我頭暈乎乎的。」

    林玄應沉聲道:「不許對信玄師兄無理!」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僧人,他竟是生出一種心悸的感覺,比起自己親眼所見過的佛門中人,這個僧人給他的感覺,似乎遠遠過藥乘一惡,但卻不是境界,而是一種玄而又玄,無法用言語能夠表達的東西?

    僧人與信玄沉默許久,終於被僧人的一聲輕笑打斷了。

    「四千三百年前」僧人突兀的說了一句,林玄應和信玄同時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知這僧人為何突然扯到了那個遙遠而不可知的時代。

    「我還是血污山上的一棵血木。」僧人眉心露出一絲回憶。

    林玄應聞言一怔,心中狂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世間生靈,即便是最為長久的妖,也不可能突破三千年的壽元。四千三百年,」

    「那時這裡的山尚是一片沃野,這裡生存的也不是妖族,而是一群叫做池子的生靈僧人緩緩說道:「池子是大地的寵兒,是地母孕育而生出的生靈,他們可以說,是草木之友。只要有他們存在的地方,任何草木都不會經歷生,長,結,枯的循環,可以說是永生

    「我們血木,是一種特別的物種,我們的生命,是寄生蒼梧樹上,我們善於偽裝,可以偽裝成蒼梧樹的枝條,吸引那些飛禽走獸,在我們的身上棲息。而它們卻不知道,那處安息美麗的地方,卻是通往死亡的大門。任何生命靠在我們上面,都會被吞噬的乾乾淨淨」。

    信玄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四方妖異美麗的血木,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僧人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之中,緩緩說道:「池子。是熱愛生命的生靈。它們的博愛。不局限於草木。它們厭惡鮮血,增恨生命的消亡。在它們看來。我們就像是一個在在它們恩澤之下,不知道滿足的寄生蟲。」

    僧人的眼中,忽然閃處一絲悲哀:「但是池子確不知道,天下所有的生靈,都可以接受它的饋贈。享受永生?但唯獨血木不能。」

    「血木不同於其他的草木。不是靠吸收天地的氣息,日月的靈華而生,我們只能吸食血氣,肉髓,才能夠存活下來。池子這種天地寵兒的存在,是無法理解我們這樣的行為?所以它們憤怒了。」僧人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信玄似乎也沉浸在僧人冗長的敘述之中,問道:「後來呢?」

    「池子的憤怒,造就了一個邪惡的生靈僧人臉上露出一絲嘲弄:「自詡為生命賜予者的池子,產生了憤怒,它們用一種奇特的方法,錄離了自己的憤怒,用它們的憤怒,與植猴相容,催生出了這種邪惡的生靈;。一指地上,已經化成了白骨的飛天妖張。

    林玄應和信玄同時心神震盪,前者緩緩的說道:「池子創造出飛天妖猴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毀滅這些血木,讓世間在沒有殺戮。但是他們最終應該是失敗了。」

    信玄在心中說道:「應該如此

    僧人臉上嘲諷之色更甚,說道:「起初,飛天妖猴果然如同池子所預想的那樣,加注了它們憤怒的邪物,的確成為了我們的天敵,即便我們善於偽裝,可以藏於蒼梧樹中,但它們依舊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們,吞噬我們。很快,在血污山上,血木的數量開始急劇的減少,頻臨滅絕

    僧人的話中,隱隱露出了一絲顫抖,林玄應可以感受到,那是一中隱藏至深的沉痛。

    僧人之前已經道明,他便是血木之精,顯然是經歷過族人被飛天妖猴一一殺死的情形。信玄和林玄應同時想到了那爛陀寺滅亡,平日裡談笑風生,一起生活的眾僧,到慘死的畫面,感同身受,怎能不理解僧人之苦,同時沉默了下來。

    「血木就要滅亡了!」僧人突然冷笑了一聲,冰冷的就像一坨寒冰:「但是池子沒有預料到,飛天妖猴突然生了恐怖的變異。它們開始變的暴躁,嗜殺,不但吞噬血木,更開始吞噬其他一切的生靈,不論草木,蟲獸,甚至無形的魂魄,精靈,就連池子,也成了它們的食物

    僧人幾近陰森的聲音,傳遍整個殺生澤:「池子們萬萬沒有想到,它們為了消滅一個。對這片生靈來說是惡魔的存在,而製造出來一個更為恐怖的惡魔!擁有池子憤怒的飛天妖猴,更是成了池子的剋星。它們開始吞噬了這片沃野的一切,無論何

    「很快,血污山污濁了,外面的世界開始枯萎,池子面臨著滅亡,就連高聳入雲,天地支柱的蒼梧樹,都開始枯萎。這個世界,終於開始要崩塌了!」僧人冰冷的語言,像是敘述一個末劫的全貌。

    而這末世之劫,歸根結底,竟是源出一個最熱愛生命的生靈之手。

    僧人突然笑道:「大師,在您聽來,是不是也感覺很神奇?哈哈,自詡最熱愛生命的種族,竟成為了滅世的兇手?」

    信玄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意料之外,但卻在因果之中。」

    信玄的回答顯然引起了僧人的興趣,眉毛一挑,說道:「哦?大師因何說?」

    信玄說道:「天地運轉,自然有它的規律,生老病死,成住壞空。天地輪迴的根本。池子既是天地的寵兒,擁有無窮的生命力,是他們萬世修來的福緣,是為壽報。然而他們並不自知,而是將這些原本屬於它們的福緣,轉送給其他生靈。而其他的生靈。修行不夠。無法承擔這份福報,反而加深了池子的業果。」

    信玄悲哀說道:「善雖無錯,但惡因根種;池子想要萬物永生的,確忽略了萬物解脫,不可假借人手的天地準則。昨日之音,今日之果,造成末世之像的,並非是血木,也並非飛天妖猴,而是源自池子。血木無錯,飛天妖猴無錯,是池子錯了。」

    是池子錯了!

    信玄的話,終於讓僧聲、動容。

    就連林玄應也沒有想到,故事甜到這裡,信玄竟是給出這個樣一個。結論。

    「哈哈哈哈哈哈哈!」

    僧人忽然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極為歡愉的大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池子錯了,血木無錯,飛天妖猴亦是無錯。昔日每一個進得此地的人,我都會向他們誹述這個故事,這些人不論宗門。無論人妖,聽完這個故事,或是真情,或是假意,或是正氣凜然。無不將這一切之錯,歸結在血木身上。只有大師你一人不同,說的好,血木何錯,血木何錯?」

    信玄靜靜的看著僧人幾近癲狂的大笑,沉默不語。

    許久,僧人終於平靜下來,就像是一場悲歌。終於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然而,這一切並未結束。

    「後來呢?」信玄突然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童子托著腮子,胡思亂猜道:「難不成這個世界完蛋了?不會不會,若是真完蛋了,哪還有我們?笨蛋主人,我怎麼越聽越玄乎?這個。傢伙不會是在講故事吧?」

    林玄應緩緩搖頭,說道:「別吵,聽下去?」

    僧人說道:「後來,佛祖來了。」

    即使以信玄的禪心,都經不住劇顫,險些失守,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林玄應也在心中狂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老和尚爺爺曾經說過,成就天者,即是天理不容,怎可能再歸這片天地,除非,除非」除非佛祖已經是越了天者之境,成就了不為人知的另外一個。境界,輪迴經,輪迴經」

    林玄應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思維有些短路,一時心亂如麻。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僧人一掃之前的陰霾,臉上露出了虔誠笑容,雙手合十。誠心誠意的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佛祖來了!那時候的我,是僅剩下的百株血木之中的一株,躲藏在即將崩塌的蒼梧樹中。看到了佛祖,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我永遠無法忘記那雙眼睛,那是怎樣的境界,怎樣的慈悲,看到她,我便像是看到了真正的自己,甚至我能夠感到,在那目光的注視下,我已經掙脫了原胎的束縛,脫成了人身!」

    林玄應猛然一震,只是被佛祖看了一眼,這僧人竟是修成了人胎。草木精怪,修行有成,想要化形不難,但想要真正的脫離原胎,修成*人身,卻是需要脫離地輪束縛,成就地者!

    信玄難掩激動,張口欲言,卻是久久無聲,好一會,才說出話來,但令林玄應包括那僧人都沒有預料的是,他問的竟是:「佛祖「是什麼樣的?」

    僧人聞言,啞然失笑,但隨即也明白過來,笑道:「大師問我這個。問題,也屬難怪,佛不駐人間,佛弟子自然不會見過真身。不過佛祖化身千萬,我眼中的佛與大師眼中的佛,卻是不一樣的。」

    頓了一頓,說道:「在我看來,佛祖便是一棵血木,一個原本的自我。」

    「果然如此,真是如此;」信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申請,雙手合十,說道:「佛憐眾生,渡生彼岸,眾生為何生,便現何身渡化。大師佛緣深厚,竟是能讓佛祖親自渡化,真是大機緣,阿彌陀佛!」

    僧人臉上露出一絲喜意,但隨即又搖了搖頭:「渡過彼岸,得以脫,難,難,難。」

    一連道出三個。難字,僧人臉上卻露出了悲哀的神情:「佛祖親身渡化。這是何等的機緣,但佛祖卻是沒有指點我一句修行之事,只傳了我往生之咒,讓我坐定血污山,終日誦念,然後便離開了。」

    「什麼?」信玄和林玄應同時脫口而出,林玄應更是哭笑不得的說道:「佛祖也太不負責了吧,什麼也沒交待人家,丟給人家一本經書,就拍拍屁股走人,這也太不負責了。」

    僧人苦笑道:「大師也感到奇怪吧。」

    信玄點點頭,隨即說道:「不過這也無須懷疑,我等境界,較之佛祖,實在是天淵之別,我們的智慧有限,自然無法理解佛祖的用意,但是可以肯定,這定然也是佛友的機緣。

    僧人說道:「大師說的沒錯,當時我與大師的想法相同。歡喜之下。哪裡還管什麼末世降臨,天地就算寂滅,與我又有何干,只是按照佛祖的吩咐,坐定血污山,念起往生咒。」

    「如此,時間一晃,便度過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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