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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佛宗門前遇妖仙 文 / 人弗

    愣茁噶二天早,李孝斌便按照夫人所說,修書封小報釋綁腑,將一切解釋清楚,其中著重提出兩點,其一是說五米道門的三位道長果然神通非凡,在青」盡心盡力。但事情調查最後,原來都是誤會。其二是說,青鸞山並無妖,而是上古仙人道場重新開光,欲廣結仙緣。

    李孝斌夫人如此做法暗含深意,李孝斌既身為青川的父母官,清明雖有,但何人不想陞官財,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大秦向道,中土各處凡是洞天福地,都有道門護持,故而各地官府,都會和道門打好關係。

    而青鸞山自古就是仙家道場,而三年前仙府重光,在道門之中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驚動了朝廷。但是那日青鸞山上只是現出祥瑞,並沒見到仙府出世,眾修行中人也只是停留數日,而後就離開了。

    李孝斌正是以此造勢,將青川捧為仙門府邸,如此朝廷必將重視,而五米道門那邊,也可以說得過去。

    果然,不出李孝斌夫人所料,不過三日,通州府員親自修書,命李孝斌代表朝廷,前去恭賀仙家出世,並說仙家欲結仙緣,乃是通州百姓之福,故而要青川權利支持。

    李孝斌看著手中文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夫人在身後,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

    「夫人果然看的分明。有這文書在,便證明夫人想的沒錯了。」

    李孝斌微笑道。

    夫人微微一笑,說道:「如老爺所說。那個仙人也極為通宵世情之人。他將五百孩童還於青川百姓,也是告訴世人,仙家欲收徒,但不會強求。我聽說那些個孩子。回來之後,明顯變得與眾不同,不但比同齡孩子力氣大過數倍,更是聰慧百開。如此一來,這求仙之人,自然會絡繹不絕!」

    李孝斌面容一肅,說道:「夫人切莫胡言,仙人行事,豈如我們這般。」

    夫人嫣然一笑,說道:「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不過老爺想想,仙人對老爺說的那番話。豈不正是此用意?」

    李孝斌沉思片玄,當自林玄應說:

    「李大人,再過數日,便是仙府重光,廣收門徒之日。日後這個青鸞山便會被仙家禁法所制,心術不正者不入山門,與仙門無緣者不入山門,求道之心不堅者不入山門!」

    如今想來,這豈不正是說那仙人是在點化自己,要自己為仙門挑選入山修行中人?

    李孝斌頓時覺得豁然開明,連忙起身,歡喜道:「夫人所言甚是,為夫真是愚鈍!」

    夫人微笑道:「老爺其實早就明瞭,只是被仙家之威所懾,故而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李孝斌哈哈大笑三生,奮筆疾書。

    第二天,衙門放出公告,便是李孝斌親手所書,上面說來,便是青鸞山仙門重現,欲廣結仙緣,官府承仙家之意,欲位仙門挑選門徒。只有身價清白,不是心術不正。求道心堅定者,皆可前去衙門報名,而後自有仙門中人前來考證。

    此公告一,頓時轟動了整個青川,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久,半個通州都知道青鸞山上有仙門。欲結仙緣。故此無數人湧入青」欲求仙問道。

    這樣的結果,便是林玄應當初所預料到的。正是借助官府之口,名正言順的將仙府重光之事傳出,並且林玄應將仙府天光禁止撤掉,讓所有人都能夠感受仙府之威。

    林玄應此舉,實際上是十分大膽,這樣一來,等於將仙府真正的暴露在修行之人的眼中。

    不出所料,昔日那些前來青鸞山欲搶奪仙府的修士,就如同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蜂擁而至,對於這些人,林玄應並未路面,而是故裝神秘,只是借仙符威能,幻出仙家氣派。更有仙門力士接引,完完全全是仙家氣派。

    這些修士全部都是世間道門,雖然神通皆有,但哪裡見過真正的仙府,如今親眼所見,更覺心驚肉跳,哪裡還能生出爭鬥之心?

    不過圖謀不軌之人也不站少數,但這個人雖然神通不差,但只要進入青鸞山,身在仙法禁止之下,就算是仙人親至,也未必能討道好果子吃。

    林玄應此舉一是揚名,其二便是震接宵,讓那些圖謀不軌的門派,再不敢輕舉妄動。

    林玄應變借此機會,立青陽仙門,自承黃陵仙人道統,名正言順的再中土

    林玄應在仙府停留數月,將一切安排妥當,仙府之中已經收容一千三百六十多名根骨極佳的孩童。

    「有仙府仙氣,加上無數典籍靈丹,這些孩子日後都將成為仙門翹楚,日後的生力軍。只是現仙府六殿,只有藥師峰一脈有了祖師爺,其他五脈,還要尋找。」

    林玄應心中盤算,卻知道此事絕對不能強求,不但要看緣分,更不可隨意而為。

    許醫心果然是一個醫道奇才,有了仙門醫典,和仙氣輔助,竟是短短數月,便渡過六道輪迴節。成就地者之境!

    林玄應驚訝之餘,卻不奇怪!

    「許老一生命行醫,救助他人,功德無數,更何況他畢生宏憾強躇醫經傳世,天地要其所感。自然道心瀝明,與大道暗輛輿亞」

    林玄應心中明瞭,如此也放心下來。

    半個月後,林玄應出現在了南州,重回那自己第一眼所看到的那個。地方。

    昔日的清靈山,如今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方圓十里之地,只餘一座巨大的菩提石山。雖然如今已經長滿了草木,野獸花鳥無數,但依舊能夠看出熟悉的慈悲面容。

    「住持!」

    林玄應站在山腳下,心中驀然,雙手緩緩觸碰山腳巨石。

    忽然心有所感,靈山自頭頂綻放出微微佛光,智慧法身更是張開法眼,照在菩提山上。

    「這行感覺!」

    林玄應心中一顫,竟感覺裡面隱約傳來淡淡的佛息!

    「難道住持方丈並沒有圓寂?」

    林玄應心中一喜,但隨即搖了搖頭,黯然道:「是我太過天真了,九印閒迦封界,需法身隕落才能鑄成。這絲佛息,應是住持方丈留在這裡,護持這南塘百姓的最後一絲念頭。」

    林玄應收回法身,暗暗歎息,當日那爛陀寺慘劇,大部分僧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後一些人,誓與寺院共存亡,便與慈光方丈一同自封印在這九印閱迦封界之中。

    「如今我已知曉,大秦王朝與太乙中黃道,六藝書院,是毀我佛宗根基。但幕後的兇手,卻是另有其人。我現在雖參悟輪迴經,但卻不知如何救你們出去,若必須修成十勢法身,今生也不知能否做到。住持方丈,若你西方有感,請點化玄應!」

    林玄應仰望著千丈高峰,彷彿看著慈光和尚胖胖的笑顏。

    「喂!少年人!你也是給大菩薩上香的嗎?」

    正在林玄應神情恍惚之時,猛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不的山道之上,緩緩走來一堆父子,只看穿著打扮,應是這山下南塘縣的人。

    那父親一身**,肩上扛著是一堆乾柴。顯然是以打柴為生,那孩子四五歲左右,卻也不怕生民,眼睛滴溜溜的溜圓,看著十分可人。

    那漢子看著林玄應,憨憨一笑,說道:「俺老黑以為今兒是第一個。來的,沒想到竟有比我還早的。」

    見林玄應也不出聲,漢子將身上乾柴解下,解開腰間的一個白布袋子。

    這漢子渾身上下的衣裳打滿了棄丁,顯然家境一般,但腰間的白布袋子卻出奇的乾淨。

    只見那漢子從白布袋子之中,取出一個銅做的香爐,拜在山腳錢,那孩子也是輕車熟路,幫著從白布袋子之中取來無數新鮮的水果,四個一摞,擺放在香爐前。

    接著,那漢子,便點上一炷香,恭恭敬敬的舉過頭頂,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香爐之中,道:「還不快給菩薩磕頭!」

    小男孩十分聽話,點點頭,跪在地上,像模像樣,清脆著聲音說道:「菩薩爺爺,爹爹說韓兒從小有病,身子弱,被冤鬼纏身,若不是菩薩爺爺保估,如今只怕就不在了,娘說韓兒這輩子可以忘了爹娘,但絕不能忘記菩薩爺爺。韓兒給您磕頭了!」

    咚咚咚!

    小孩子家十分虔誠。

    林玄應心中一震,不解問道:「令兒這是何顧?」

    漢子憨憨說道:「看這位公子的穿著,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哎,不瞞您說,在幾年前,這裡原本沒有這座菩薩峰,只有一座清靈山。而這清靈山上,有一座那爛陀寺,是做寺院。我們南塘縣人,不供道,只供佛,為啥?因為這寺院慈悲呀。它不像是其他道觀,想著兒的收錢。這寺院不同,無論是誰?只要想入山拜佛,只需一株清香便可,平日我們南塘縣的百姓,有了災難病疾,這個活菩薩都是無償幫助,更有許多可憐人受到他們的救濟。」

    漢子愛戀的看了看身旁的小男孩,說道:「我家這娃娃從小就可憐,生下來的時候,就滿臉青黑,生有爛瘡。當時我們嚇壞了,四處求醫,但大夫都說救不了,沒得治。」

    「我們不死心,各處奔走,但根本沒有用。眼看著娃兒日見轉惡,我們兩口子都絕望了。最後經人指點,說這清靈山的寺院有真菩薩在,便抱著一試的心態,去求菩薩。」

    漢子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情。說道:「我們上了山,剛要敲寺門,誰知那方丈大師早已等候多時。他一看我這孩兒,便說孩兒被前世仇魂所累,今生理應償還。但娃兒此生福緣深厚,並不應因此而亡,所以方丈大師以無邊佛法,將那冤魂度。我家這娃兒便好轉起來。自那以後,俺家再也信別的,只信活菩薩!」

    漢子歎息一聲,說道:「只是可惜,三年前不知生了什麼事情,那爛陀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此地到是多出了一座菩薩山。我們這些多年受活菩薩之恩的百姓,就自的,每天都來上香,一柱清香,寥謝佛恩。」

    林玄應心中心中感慨,沒想到其中竟有如此的故事。

    林玄應忽然有一種明悟:「那爛陀寺或許已經不在,但是那爛陀寺的好,那爛陀寺的一切

    林玄應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心結。終於揭解開。

    頓時,林玄應感受到一股悸動,那是一種呼喚,與熟悉。

    「嗯?心結半解,竟讓我感受到了地輪!看來我的六道輪迴劫,已經不遠了。」

    林玄應心中無喜無憂,站在菩提山,一站就是十日!

    這些日子來,自有無數百姓前來拜山,無不驚訝的現,這個少年人竟是如同一座石像一樣。善良的南塘縣人,便以為這少年是最虔誠的信徒,於是便自的在林玄應身上,搭建了一座草傘,為其遮風擋雨。

    十日後,林玄應忽然動了,沒有離開,而是登上了菩提山。

    越往山上走,林玄應心中越感到奇怪,原因無他,因為這十日。他將靈山與菩提山的佛息緊緊相連。感受其中的真意。卻驚訝的現,這菩提山上,竟有一絲微乎其微的妖氣!

    「能夠在九印閱封界之中留下妖元,此妖如果不走向佛,便是妖元恐怖到了極點!」

    林玄疵心中凜然,緩步前行。

    就在行至半山處,忽聞一陣悅耳的歌聲傳來:「清香一炷縈繞,本心何曾迷惘?若求靈心真如,佛答常隨世緣!」

    聲音安然,清淡柔和,猶如山澗之中叮咚的流動的山泉!

    無數挺拔蔭蔭的華木,高如森堡,傾向的花香撲面而來,河蓮牡丹,百花競相開放。

    林玄應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柔和起來,慢慢的向裡面走去。

    那猶如天音的歌聲,越來越近,淡淡的清霧散開,一個身穿青裳,風姿綽綽女子,倚靠在一顆樹上,捏著花枝,輕聲歌唱。

    縈繞的霧氣讓林玄應看不到她的面容。林玄應雖然知道此女是妖,卻偏偏生不出一絲敵意。

    「如此安寧之心,就算佛門弟子,只怕也做不到常隨世緣。靈心真如,常隨世緣。此四字雖然簡單,但真正能夠做,是何等的艱難!」

    林玄應心中感慨,心中擔憂盡去,如此恬靜的女子,向佛之心,只怕比自己堅定不知多少倍,如此便生出退意,轉身欲走。

    「這位公子,為何來了就走?難不成是被疏櫻的歌聲驚擾?」

    柔柔的聲音傳來,卻如同驚雷一般,讓林玄應呆立當場!

    「是她!竟然是她!」

    林玄應永遠不會忘記這個聲音,猛然回身!

    昔日在那爛陀寺,那手捧花瓶,親上藏經閣,欲借輪迴經,被大聖佛者出手,險些敗亡的妖仙子,不正是眼前的女子?

    疏櫻也在打量眼前的林玄應,只覺這少年身上,竟有一種吸引他的氣息。

    疏櫻雖是妖,但卻是受到那爛陀寺高僧點化,感佛之恩,修成*人身之後,便從未傷過一生一靈。

    故而她身上所修雖是妖元,但卻與佛息暗和,故而九印閱迦封界並不排斥!

    「疏櫻是否與公子見過?只覺眼熟得很!」

    疏櫻看著林玄應,眼中露出了一絲困惑。

    林玄應深深的呼出其氣,往日之事回映,心中也不知做何感慨。

    疏櫻靜靜的看著林玄應,也不說話,而林玄應也看著她,如此竟是過去了三日!

    「哎!」

    終於,疏櫻緊閉的雙目,竟是睜開,看著林玄應,說道:「我終於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當年躲藏在那爛陀寺之中,那個偷看我的小男孩!」

    林玄應心中淡然,說道:「我也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本真大師,在集境聖仙蓮境所點化的一枚櫻枝!本真大師知你乃是受細雨潤物而有靈性,不忍讓你自墮成精,便出手為你自解本心之塵,脫去了原胎!」

    兩人對視三日,竟是一鳳想清了緣由。道出了彼此的來歷。

    疏櫻幽幽一歎,說道:「原來這個世界,竟還有人知道疏櫻的來歷!原本我以為,這個世間原本已經沒有人知道我的來歷,只知我是妖仙子,卻不知我只是聖仙蓮境一個櫻枝小妖!」

    林玄應心中驚訝,從疏櫻的口中,他聽出了無盡喘噓!

    只聽疏櫻說道:「一朝本心澄明,疏櫻本應明白,今世既能得佛門高僧點化,已是莫大的福緣,何苦還要苦苦枉尋,強求佛法?自從集境四十六萬里,到苦境四方,疏櫻追尋至此。才知靈山不在苦心求。只在本心方寸處。」

    林玄應越聽越是糊塗,正欲問,但話至口中,卻無法出口。

    「此心若安,何處不是靈山?」

    疏櫻微微一笑,雙手一張,身體之中竟是散出一股似佛非佛,似妖非妖的元力。

    林玄應心中一驚,頓感不對勁,繼而只感眼前天地轉化,面前竟是變幻成了另一方景象!

    「這是?幻境?」

    林玄應觀看四周,只見自己竟是身處一座高峰之上,廣闊的山峰之上,竟是仙氣繚繞,聖光閃爍。

    面前一座巨大的池水,種滿了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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