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050章 炮擊 文 / Robin謝

    第050章炮擊

    當王岳亭和甘飛山等人潛入鎮子外面的樹林時，被一個法軍軍官無意中用望遠鏡看見。當時他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前面的樹林裡竟然有好幾個英軍！

    法國的軍官一邊將望遠鏡盯住那裡，一邊大喊道：「上帝！英軍！前面樹林子裡有英軍！」

    周圍的人自然不信，英軍遠在緬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但當他們看到樹林裡來來往往的人時也驚呆了。

    情況迅速匯報到鎮子裡的最高指揮官戴高樂少校那裡。戴高樂開始也是堅決不信，還準備狠狠地罵這個傢伙一頓，但見匯報情況的人用上帝的名義發誓後，他的臉一下變得煞白，將咖啡杯一扔就衝出房間。

    見到樹林裡那些人的身影後，戴高樂少校很堅決地說道：「他們不是英軍！是大清國的土匪！」此時的他記起了一股土匪正與自己一方談判的事情。

    其他人也慢慢看出那些人除了衣服和槍支是英軍的外，人的體形、膚色頭髮都與英國人不同。他們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戴高樂將望遠鏡放下，大罵道：「該死的土匪，他們太狡猾了。一邊和我們談判一邊派人來襲擊我們。傳令，準備戰鬥！」

    警笛聲一下在鎮子裡響了起來。

    站在關卡那裡檢查人員出入的士兵慌忙地躲進了旁邊的簡易工事裡，槍指向遠處的樹林裡。不少士兵馬上躲入以前寮國人修築用來對付法國洋鬼子的工事，但更多的士兵沒有將土匪們當一回事，他們不急不慢地按照長官的命令開始整隊。

    薛興華不知道鎮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拿起望遠鏡緊盯著鎮子的出口。

    很快，從鎮子關卡處衝出來一支以當地士兵為主的部隊，他們在幾個法國士兵的指揮下大叫著朝樹林衝來，那些傢伙舉著鳥槍、長矛、大刀，衝鋒的樣子比壓陣的法國的軍人還牛。

    估計是因為聽說樹林裡只有幾個土匪，所以他們的膽子都很大。官兵打洋鬼子是不行，但對付土匪還不是一碗飯？在他們的心目中，土匪見了官兵只有逃跑的命，此時不立功更待何時？

    王岳亭見到對方衝出來，知道自己的行動被對方發現了。他顧不上追究誰暴露了行蹤，馬上命令士兵伏下身子準備戰鬥，命令他們沒有自己的指令不許開槍。

    緊盯著這裡的薛興華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馬上命令親兵班長胡長石打旗語通知山坡上的田虎提前開炮。

    作為目前一種最有效的通訊方式，英國炮兵少尉托尼早已經教會了田虎的炮兵營使用簡單的旗語，斥候憲兵營也跟著學會了。

    當王岳亭這裡開槍的時候，田虎那裡的火炮幾乎同時開始了發言。

    第一輪炮火就準確地砸進了鎮子裡，炸毀了不少的房屋。其中一發炮彈砸在鎮子主街道上，恰好落在一列行進中的法軍隊伍中，幾個倒霉的士兵被炸得飛了起來。

    無論是法軍還是剛投降不久的本地士兵還是鎮子裡的老百姓，一下全懵了。

    第二輪炮火還沒來，整個鎮子就如煮沸了的鍋，到處亂了起來。鎮子裡到處都是哭聲、喊叫聲，鎮子中央冒出了幾股濃煙。

    王岳亭的部隊早已經嚴陣以待。當那支由本地士兵組成，在法國士兵的指揮下前來查看情況、驅趕土匪的隊伍在進入射程之後，王岳亭斷然下令開火。走在最前面的十幾個本地士兵一下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因爭搶功勞而大意的隊伍看到眼前同伴的屍體、聽見身後一輪輪炮聲，他們一下就嚇破了膽子，轉身就朝四方逃去。幾個法國士兵撕心裂肺地大叫著命令他們歸隊、衝鋒，但沒有一個本地士兵聽他們的。這些傢伙心裡把法國佬罵到祖宗十八代：狗日的法國佬，騙我們本地人來送死。他們是土匪嗎？武器比我們、比你們法國佬的武器還好！

    當鎮子裡的哭喊聲、慘叫聲傳過來時，本地士兵更是堅定了逃跑的決心，幾個彪悍的本地士兵甚至將刺刀捅進了督戰的法軍士兵身上。

    不過，這些傢伙沒有逃多遠就被負責警戒的薛興華他們給一個個收拾了，除了幾個聰明的傢伙立即跪在地上外，其餘不是成了放血的屍體就是受傷不能動彈。天鷹軍沒有射殺那些跪地的傢伙，只喊他們將手裡的武器扔掉，然後趴在地上不動——他們可是將來建設基地的好勞力，不能隨便浪費。

    剩下幾個幸運的光桿法軍只好罵罵咧咧地退回到鎮子裡去了。

    鎮子裡的法軍反應相當迅速，他們首先鎮定下來，先是子彈彈壓了如無頭蒼蠅的本地士兵，接著他們的火炮也開始還擊。

    不過，因為慌亂、也因為搞不清田虎炮兵陣地的位置，發射的炮彈都是漫無目的，炮彈呼嘯著打在山坡上，這裡一發那裡一發，幾乎毫無章法，對田虎的炮兵陣地毫無殺傷力。

    田虎的又一輪炮彈砸進了鎮子，起火的房屋更多的，又有幾個倒霉鬼被炸成了碎塊。但有一發炮彈卻打到了鎮子外面。

    剛才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些的鎮子又亂了起來，很多當地人不顧關卡士兵的阻攔從鎮子逃了出去。

    王岳亭手下一個連長問道：「王營長，我們要不要趁亂衝進去？」

    「等下！王連長的炮兵還沒有開火呢。」說到這裡，王岳亭有點哀怨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在茂密的叢林後埋伏了幾門火炮，說道，「我們再等等。」

    此時，法軍也發出了第二輪炮火，這次的著彈點稍微集中了一些，但明顯離田虎的炮兵陣地還有一段距離。

    從鎮子裡傳來一陣陣吶喊聲。不久，一群法國士兵吼叫著從關卡處衝了出來，為了清除他們前面道路上礙事的老百姓，法軍的子彈毫不留情地射在驚慌失措的老百姓身上，引起一陣陣慘叫。鎮子出口的血腥讓後面那些想逃跑的老百姓和本地士兵都縮了回去。

    山坡上又一輪炮火砸了進來，法軍的火炮也隨即還擊。

    鎮子出口的法軍還沒有衝出幾個士兵，王勝道的炮兵也射出了第一輪炮火。不知道王勝道是怎麼做到的，他的第一輪炮火就準確地砸進了法軍火炮陣地，被炸飛的火炮部件和炮兵屍體飛起幾米高。

    遭受二處火炮攻擊的法軍完全慌了神。那些剛出鎮口的士兵更是傻眼了：按命令他們是衝向山坡摧毀山坡上那個炮兵陣地的，現在這裡有出現了一個炮兵陣地怎麼辦？

    指揮帶隊的法軍軍官當機立斷，指揮這些士兵朝王勝道這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