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07章 訓練 文 / Robin謝

    第107章訓練

    陳長榮知道薛興華現在急於想瞭解談判的情況，只好中止了吹牛和表功，老實回答道：「沒有！」

    薛興華鬱悶地問道：「他們怎麼說？」

    陳長榮認真回答道：「他們說絕對不答應我們控制這麼大的地盤，他們最多承認我們目前所控制的三發市和周邊地區，也答應不再派兵前來進剿。但要求我們必須答應三個條件：必須無條件釋放俘虜；必須承認他們扶植的傀儡政府；不許我們進犯他們所控制的地區和其他勢力控制的地區。」

    薛興華聽到對方承認三發市及周邊地區，心裡放鬆了很多，至少興華軍獲得了喘息的時間，如果老實呆在這裡的話，暫時不會有戰事。經過一番比較和權衡，薛興華現在不再追求地盤大了，最需要的是時間和內部穩定。他問道：「你怎麼答覆他們的？」

    陳長榮說道：「我按你說的答覆他們：俘虜必須用錢贖買；不認可他們扶植的傀儡政府；不容許他們武裝煽動土著鬧事；必須退出坤甸市以北地區。」

    薛興華點了點頭：「不錯！」

    陳長榮委屈而高傲地說道：「他們為此扣押了我們好幾天。」在陳長榮眼裡，扣押似乎是一種很值得炫耀的經歷。

    薛興華說道：「辛苦你們了，我會為你們出這口氣的。」

    陳長榮連忙說道：「出氣不出氣是小事，我擔心荷蘭人會發動大軍來打我們。」

    「這個你放心，他們肯定不敢。也許在做出扣留你們決定的時候想過要調集大軍來，但他們放你們回來，說明就沒有這個打算了。陳市長，他們沒有其他話？」

    「有。他們限三日內由你親筆回信重新答覆他們提出的三個條件。否則後果自負。」

    「呵呵，完全是黔驢技窮了。我重新答覆與你答覆有什麼區別？你是我們興華軍的全權代表。行了，他們不急我們更不急，這些荷蘭俘虜我還捨不得放呢。三艘軍艦上的人遠遠不夠，正好拿他們當教官。」

    「可我擔心……，萬一他們把其他軍艦一起開過來，用重炮轟我們的城市怎麼辦？」

    薛興華安慰道：「你放心，我們最近已經買到了二十五門多種口徑速射炮。現在士兵正在修建隱蔽的火炮陣地，這裡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如果他們敢來，管叫他們有去無回。在大海裡，我們也許沒辦法對付他們，但在厄拉琺河這條內河裡，我就不信打不過他們。就是把船沉在河裡也能困死他們。他們要打三發市必須順著河流開進來，否則他們的炮火打不到。」

    陳長榮老頭還是不放心，說道：「如果他們派幾千陸軍翻山過來呢？」

    薛興華自信的說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派出去了，只要他們的軍隊一動，我們就能知道，幾個山道很快就會有我們的人把守，他們輕易攻不進來的。你別只看到他們的兵力多，你要看到他們的地盤大，到處需要兵力維持穩定，一下抽不出是抽不出多少兵力對付我們的。」

    老頭想不出其他事情，雖然心裡沒有完全踏實，但還是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薛興華知道老頭的心沒有落到實處，安慰道：「我們興華軍不會讓你失望。對了，陳市長，有沒有興趣組建建築公司？」

    陳長榮眼睛一亮。他對經商的興趣不比從政的小，特別是現在這個時期，從政有點如履薄冰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面子，如果不是為了更好的維護陳氏家族的利益，他早就不願當這個幾頭受氣的市長了。聽了薛興華的話，很快就問道：「你的意思是將來這裡有大規模的建設項目？」

    「呵呵，陳市長非常敏感啊。建設項目肯定很大，只說我們興華軍在最近幾年就有上千萬兩白銀的建設項目。」

    「千萬兩白銀的建設項目？你們有……有這麼多資金嗎？」

    薛興華沒有說話，只是自信的看著他。

    陳長榮是聰明人，馬上問道：「股份怎麼分配？」

    「這個我們不參與，你們幾家內部消化。如果你們資金不夠，可以向外面出售一部分股份，我們興華軍官兵願意購買的就和社會上其他人一樣認購。這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還希望你們多買點呢。」

    「官兵們買不買我不敢肯定，他們願意買就買，我不鼓動也不反對。」

    「你自己不要？我們可以……」

    「我不想陷入這些商務活動中，再說，我的錢足夠我花的了。」

    ……

    三發市所有日本人被抓、所有日本人財產被扣押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全市，傳到所有士兵的耳朵裡。市民們自然議論紛紛，有的驚疑有的恐懼也有的高興。興華軍士兵則簡單多了，他們都認為這個行動好，薛興華師長的所有命令都是正確的。

    只有炮兵裡的一個馬臉漢子牙齒咬得崩崩響，呼吸異常地粗重。趁其他人不備，他偷偷地寫了一封密信。

    薛興華沒有理睬荷蘭人所訂的三天期限，他送走了前往新加坡的林啟龍、曹廉正以及幾個由親兵組成的保鏢們。這次他們帶走了二百萬兩白銀，準備存放在新加坡的一家英國銀行，以用於將來支付軍艦的費用。這裡二百萬兩加上王熾打進銀行的三百萬兩，就是五百萬兩，應該可以買一隻規模不小的艦隊了。

    薛興華還送走了前往歐美的羅鸝小姐，給了她二萬兩白銀作為活動經費。羅伯康現在也認命了，他很快就遞交了辭呈，全心經營他的農場、礦場，和陳長榮的老弟一起積極籌備的成立建築公司。現在建築公司還沒成立，興華軍就給了他們訂單：在興華軍軍營附近建設宿舍樓、辦公樓；參與規劃設計建設興華軍軍校；修復碼頭旁邊的炮台作為防禦體系的內層支撐……

    薛興華還讓人在新加坡設立辦事處，三發市所需的常用物質直接在那裡採購。當他知道**官林品章家裡還有一支小小的運輸船隊來往於坤甸、新加坡之後，他勸林品章將準備捐獻出來的資金大肆採購運輸船，擴大船隊規模，平時承擔三發市的物質採購和產品出口，戰時幫興華軍運送士兵。船隊的股份劃分是林品章佔百分之五十一，興華軍佔百分之四十九。

    薛興華大部分時間都在田虎的陸軍、林華的海軍、王勝道的炮兵、關應雄的水鬼隊、胡長石的親兵之間來回跑動，看他們訓練，手癢的時候也參與一下。

    他特別喜歡呆在軍艦上，看著龐大的軍艦在蒸汽鍋爐的驅動下乘風破浪，看著巨大的炮口射出一發發炮彈發出一陣陣驚天動地的聲音。

    也許是前世沒登上過軍艦，什麼沒見過大型軍艦，也許是對軍艦抱了很多的期望，反正薛興華對這三艘軍艦情有獨鍾。三艘軍艦分別被薛興華重新命名：原來的「劍魚號」旗艦被命名為「四川號」、「旗魚號」被命名為「婆羅洲號」、最小的「梭魚號」被命名為「雲南號」。

    對於這三個名稱，很多人都不解，四川和雲南都是大清國的省名，為何第二艘卻以婆羅洲來命名。不過這種命名讓婆羅洲的士兵和來自雲南的士兵都感到很自豪。

    唯一讓讓薛興華鬱悶的是軍艦上的重要崗位大部分由荷蘭俘虜頂替，無論是三發市招收的華人還是國內帶來的華人，很少能承擔這部分技術工作，特別是距離測量、彈藥配置、輪機值守，華人都只能在旁邊看著荷蘭人做，大部分人連加減乘除都困難，更不用說什麼積分、微積分、平面幾何、立體幾何、三角函數和拋物線、基準這些名稱了。能勉強獨擋一面的還是林啟龍、李安慶招聘來的那些同學、戰友，可惜這些人的數量太少。

    從他在旗艦「四川號」上所瞭解的情況看，除艦長外，其他的如大副、輪機長、軍醫官、參謀軍官都是荷蘭俘虜在頂替，只有槍炮長、通信官、航海官、魚雷官、二副勉強由興華軍的人勉強應付。其中通信官是由王勝道的火炮團調來的，因為他會用旗語。航海官由原來市政府海軍擔當，他們熟悉厄拉琺河和近海的情況，遠海還得依靠荷蘭俘虜。倒是魚雷官有點貨真價實，這個華人和林啟龍、林華一樣進過西方正規的海軍學院培訓過專業培訓，完全不遜於荷蘭魚雷軍官。

    看到興華軍的底子如此薄弱，薛興華心裡真是瓦涼瓦涼的。「能不能把這些荷蘭人留下來？」薛興華常常自己問自己，「如果留下這些俘虜，他們能為我賣命嗎？如果在海面與荷蘭軍艦相遇，他們會不會劫持長官投降？如果那樣那可就虧大了。」

    他到「婆羅洲號」、「雲南號」軍艦上也呆了不少的時間。三艘軍艦他都仔細看了它們的外部甲板、炮塔，也看了艦橋裡的艦長指揮室、火炮指揮室、測距計算室，還到甲板下面看了水兵的宿舍、軍官宿舍，餐廳休息室，看了炮塔下面的彈藥庫、揚彈機，還看了魚雷艙……。

    通過查看和詢問，他對軍艦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婆羅洲號」的艦艉部分被魚雷炸壞，舵機運轉不靈，後面的甲板都炸出了一個大坑。「雲南號」艦橋因為中過炮彈也有損失，荷蘭俘虜正在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