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23章 戰利品是日本的 文 / Robin謝
第123章戰利品是日本的
船長明白薛興華話裡的意思：性命得救了就應該是額外紙喜了，如果還夢想貨物發還，那就有點不自量力。
他的頭低得更多，失望的心比剛才海盜逼他們駕駛北海號跟著海盜船前行還難受。人就是這樣的動物，一旦認定自己的，失去就會很失望。
薛興華問道：「我問你，船上裝的是什麼？」
船長回答道：「五千支馬蒂尼步槍和五百萬發子彈，一百門法國產火炮和彈藥，十噸tnt炸藥，八十五台機床設備，一千噸金屬材料。還有十噸布匹和其他一些東西。」
薛興華心道：呵呵，這下大賺了。他心情不錯地問道：「步槍和火炮？送到哪裡？給誰的？」
船長連忙回答道：「送往日本。其中槍炮是給日本陸軍的，機床設備和金屬材料是給幾個大公司的。如果你們搶……你們拿了這艘船，日本人肯定會來找你們的麻煩。」話裡明顯帶有一絲威脅。
薛興華笑道：「哈哈，找我們麻煩？我們是怕麻煩的人嗎？不是日本人的貨物還好，也許我還網開一面。是他們的，那我們接受這批戰利品心安理得。好了，你從現在起就開始休假，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和你聊天了。你和你的手下可以乘海盜船安全地離開，海盜船上我們會安排足夠的淡水和食物。你們是海員，有了這艘船不會死在海上。船長先生，祝你一帆風順！」
海盜船已經被興華軍仔細地搜查，上面除了淡水和食物幾乎沒有任何其他值錢的東西。而且第一艘交戰的海盜船除了風帆、桅桿、艦橋有損壞外，船體沒有大的破壞，幾個被彈片削開的大洞或者在水線以上，或者已經被修補好，完全可以裝載那些海員在海上漂泊很長一段時間。只要他們不內訌，足以維持到他們找到陸地上岸。
趕走北海號貨輪上的海員，用魚雷摧毀另一艘海盜船之後，艦隊按照海盜的指引朝他們的老巢而去。
在行進的路上，薛興華等人重新安排人手。因為拘押在北海號貨輪上的海盜們必須立即轉移，那裡有太多的槍支彈藥可以武裝，一旦造反，那就會造成天下的麻煩。與此同時，運輸船上的備用炮彈、糧食、淡水也要轉移到軍艦上，或者轉移到繳獲的北海號上，為幾百名海盜和看押海盜的士兵騰出地方。
忙乎了三個多小時，天都黑了，他們才基本忙完這些事情。二百多名海盜經過「自主「選擇，幾乎百分之百地答應加入興華軍：興華軍將對他們一視同仁，每月至少有四兩銀子可拿，如果有技術的話，薪水還要高。
雖然這些投靠的海盜是不是完全真心投靠還有待時間的檢驗，但薛興華確實有將他們全部拉入興華軍海軍的打算。即使這些傢伙沒有經過系統的海軍培訓，但他們長年累月在海上做無本買賣，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水上本事。有的會駕駛、有的會開炮、有的懂海洋氣候、有的懂地形暗礁、有的懂修船，不少海盜還是由其他國家的海軍、海員變來的，因為各種原因而淪落為盜。而且這些海盜經過一次次自然的、非自然的、內部的、外部的淘汰，都有一副強健的身體，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下，正是出力的大好時機，最沒有技術也可以利用他們的蠻力扛炮彈。
興華軍海軍現在什麼都缺，包括軍艦上的勞力。
等事情都安排妥當，薛興華帶著「下班」的柯良玉等人乘交通小艇趕到了北海號貨輪上「驗貨」。他先在船長室看了長長的貨物清單，心裡很是高興了一把，然後才興致勃勃地鑽進船艙。
他看重的是那些機床設備，所以進了船艙之後首先就讓人將裝載機床的大木箱一個個打開，撥開那些碎紙屑，裡面果然是一台台嶄新的機床，有車床、刨床、拉床、鏜床等。
「哈哈，真是一堆寶貝啊。日本人啊日本人，你們的東西可被我薛興華給拉走了，你們找比利時的人去要吧。謝謝哦！」薛興華大樂。他心裡那個疑問早被他拋到天邊去了：他已經記得在甲午戰爭的時候，日本士兵用的都是他們日本自產的村田式單發槍或者連發槍，沒有看見過相關日本使用馬蒂尼步槍的資料，更沒有看到過日本人使用法國火炮的資料。
「也許是網絡資料不全，也許是歷史發生了改變。」薛興華懶得想那些事情，他稍微看了幾眼裝載武器彈藥的包裝箱之後又走進堆放金屬材料、布匹的艙位。
無疑，金屬材料、布匹以及還沒有看到的tnt炸藥都是寶貝。讓薛興華更高興的事他還看到了角落裡擺放的幾個裝載了有線發報機的木箱，還有架設線路的銅線、瓷瓶等物資……
薛興華連忙緊走幾步，眼光在船艙裡到處掃瞄，嘴裡不停地問：「有沒有電話機？有沒有電話交換機？諸如此類的電子設備都可以，有沒有？」
可惜翻查了半天再也沒有找到他所希望的東西出現，跟隨在薛興華身邊人都很奇怪他為什麼需要那些玩意。
從上到下全看完了一遍的薛興華自言自語地說道：「哎，有這些有線發報機也算不錯了，至少可以將我們在婆羅洲的地方連成一個有效的整體。」
與薛興華表現不同的是，柯良玉等人最喜歡的是那些槍炮彈藥，有了它們興華軍可以隨時擴大隊伍了。
「師長，這次我們賺的不少呃，當海盜還真是不錯。」無良的柯良玉實話實說。
薛興華心裡一動，問道：「柯艦長的意思是我們也當一當海盜？」
柯良玉一愣，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說這次我們賺了。這麼槍支彈藥……」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看到薛興華嘴角已經形成了一道弧形，臉上全是陰陰的笑。
薛興華拍了柯良玉的肩膀一下，說道：「你說的對，海盜的收益這麼好，為什麼不當呢？這可比我們以前當土匪強得多。只要搶一艘船就夠我們吃喝好幾年了。柯艦長，你的意見我採納了！」
柯良玉委屈地說道：「師長，我可沒說我們當……」
薛興華打斷他的話道：「建議也行。再說，未必一定要我們自己的人去當？這不有現成的人手嗎？」
柯良玉看薛興華鐵了心要栽贓自己，也只好認了，腦海裡轉了幾下，問道：「你的意思是讓這些海盜繼續當海盜？讓他們幫我們搶東西，我們在後面撿現成的？」
「不錯！不過，我們不分他們、我們，都是一起的。而且，我覺得你來當這個海盜頭子最好不過了。」
「我？不行，師長，我求你……」
「你先別急，我會加強你的力量，補充給你更多的火炮。或者換一艘快船也行。」
「反正我不幹。」
「不干也行，你幫我找一個對我們興華軍忠心的，你擔保他不會私吞搶下來的物資，我就饒過你。」
「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那我問你，難道這麼一條發財的路就這麼白白地放棄掉？」
柯良玉白了薛興華一眼，嘴裡嘀咕道：「這是什麼發財路？萬一像今天一樣遇到其他國家的軍艦追繳怎麼辦？搶幾艘船還抵不上損失一次。」
薛興華愣了一下，嘴裡道：「那也是。你正說反說都有道理。真要我把一名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艦長丟到這裡，還真是得不償失。而且別人如果知道了，還有損於我們的威名。」
柯良玉只是小時候念過幾年私塾，水平實在有限。但這個傢伙有天賦，記性好，學起海軍知識來比普通人快了無數倍，基本上只要教官說過，他都能記住而且會思考。因此薛興華破格提拔他當了副艦長，與林華不時更換著指揮艦隊。這是從雲南過來的第一個可以擔當這個重要職位的人，雖然與浸『淫』了多年的老鳥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但這次指揮作戰讓薛興華很是滿意。
唯一讓薛興華不理解的是，柯良玉學英語的本事太差，就如前世的學生，他會寫會讀但就是說不好，夾雜雲南土話的英語很好聽，他說出來就如唱歌一樣，沒人能聽懂。
柯良玉心裡道：什麼我正說反說都有理？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說。但他沒有出言反擊，生怕薛興華一回頭又改變了主意。
回到旗艦四川號上，艦隊司令林華對薛興華道：「師長，是不是讓運輸船和北海號先回去？我們的艦隊被它們拖得太慢了。每小時連十節都不到。」
實際上薛興華也擔心夜長夢多，雖然北海號搶在手裡有點理直氣壯，但畢竟有點來路不正，讓其他國家的人看見了很不好。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分兵而行卻是大忌：一艘四川號能不能抵住海盜的「最後瘋狂」？雲南號在路上如果遇到危險怎麼辦？北海號現在是寶貝，但也是一顆炸彈，如果讓那些「正義之士」看見，肯定是一堆的麻煩。
但薛興華沒有猶豫多久，他當即決定讓雲南號護送運輸船和北海號連夜回三發市，只留下四川號前往海盜的老巢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