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35章 被圍追 文 / Robin謝
第135章被圍追
放過前面大意的尖兵，士兵們的槍瞄準了後面隊伍裡的軍官，槍口隨著他們的走動而慢慢地移動著，等待著發起進攻的信號。
薛興華的步槍也瞄準了隊伍中的一個，他冷冷地下令道：「點火！」
多個「哧哧……」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並很快朝馬路延伸，一股股微小的輕煙從地面的草叢中冒出。不過這些輕微的聲響和若有若無的煙霧並沒有引起荷蘭人的注意。
「轟！轟！轟！……」幾聲巨響先後響起，隊伍中幾處地段的士兵被威力巨大的炸藥包爆發出來的氣浪掀了起來，無數的石塊將荷蘭士兵擊成一塊碎肉。為了保險，這次帶出來的炸藥全部都用在了這裡，一共三十多斤tnt。
倒霉的荷蘭士兵或整或散地拋上了半空，再重重地落下，整個山坡如落了一陣猛烈的血雨肉雹。
幾乎在炸藥包爆炸的同時，埋伏在山坡的興華軍士兵立刻按下了手中的扳機：所有的步槍和唯一的那挺重機槍向猝不及防的荷蘭兵傾瀉著，一個個被震呆了的荷蘭官兵如木頭一般接受這四周射來的子彈。
過了一分多鐘，這些可憐的荷蘭士兵才反應過來，驚恐地趴在地上，有的取丟掉的槍支，有的慌忙壓子彈。未死的軍官胡亂地嚎叫壯膽，有的指揮士兵仰攻，有的指揮士兵撤退，有的指揮士兵就地抵抗……
一時無法形成應有的戰鬥力，但他們的表現比土著們強多了，因有傀儡兵在後面，在這種打擊下這些荷蘭兵竟然還沒有崩潰。他們都從最初的懵懂中清醒過來……
不久，後面的傀儡兵也在軍官的逼迫下膽顫心驚地朝這裡衝來，子彈盲目地朝矮山上傾瀉，只是距離太遠又看不見目標，僅僅是壯膽而已。
但是，荷蘭士兵有了傀儡兵的壯膽，戰鬥秩序在慢慢恢復，越來越多的士兵在軍官的帶領下彎腰仰攻。但他們也好遠處的傀儡兵也好一時都無法對山頂上的興華軍構成大的威脅，興華軍都在愜意地扣動著扳機，重機槍歡快地吐著子彈：「噠噠噠噠……」
「啪！」薛興華笑了一下，看著那名舉著手槍拚命嚎叫的荷蘭軍官，子彈從他的鼻樑鑽進去，後腦勺炸起擊中了一名衝鋒士兵的胸口，卡在了他胸前二顆紐扣之間。那士兵開始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但馬上又看了一眼，接著驚恐地大叫，丟下步槍就跑，很快就被後面的一名荷蘭軍官擊斃。
薛興華沒欣賞完這幕戲，他的槍口又轉到了那名軍官身上，當軍官擊斃發瘋士兵時，薛興華也扣動了扳機：「啪！」
在這種距離又是居高臨下，槍法精準的薛興華可以說是彈無虛發，胸口被擊中的荷蘭軍官身子往後猛地一仰，旋轉了一個角度再重重倒下，手裡的手槍扔出好遠。
一陣風刮來，帶起戰場上的濃煙將下面的敵人遮蓋起來，加上天色越來越暗，很多士兵和田虎一起罵了起來：「日他娘娘的，快走！」
「日啊！看不見。」
……
士兵只能憑印象和荷蘭兵的慘叫聲來射擊。這時彭二叔從側面跑到薛興華旁邊：「傀儡兵衝上來了。有二個我們新招的土著兵被他們打死了。」
田虎見濃煙吹散，又瞄準了一個荷蘭士兵，嘴裡說道：「滅了他們！來多少死多少！」
薛興華抬頭看了一下，對田虎道：「我帶第一班先撤！等我發信號，你帶其他人再撤，在溪流對面佈置陣地。」
吩咐完，薛興華馬上帶著彭二叔和第一班的士兵走了，撤退的士兵明顯有點不捨，走在後面的士兵還三步一回頭。一個士兵還嘀咕道：「荷蘭鬼子剩下不到一半，我們的人比他們還多，幹嘛還要退？」
另一個士兵接口道：「就是，我們再打一會他們就沒了，真是不過癮。」
薛興華可不想拿自己的精銳跟敵人打陣地戰，特種部隊最應該使用的招數是避實就虛。如果死傷上十人，即使把面前的敵人全消滅了也是不划算的。奔跑進平地上的叢林後，薛興華用手朝遠處指了指，然後自己在一塊大樹後埋伏下來，跟著他的六個士兵也按以前的訓練熟悉地尋找潛伏位置。
彭二叔點了點頭，帶著剩下的六人奔跑到另一邊。當他們伏下身子後，所有的人都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十幾個一下都消失不見了。
薛興華舉槍朝矮山方向打了一槍，發出撤退信號之後就伏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路上的佈滿了荷蘭士兵的殘骸和槍支碎件，爆炸引燃的大火在路上、在山上蔓延，很多士兵屍體上的衣服也冒著濃煙，發出一種噁心的臭味。
中尉尉鮑肯德奈左手捂著受傷的腦袋，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一把推開扶著他的護兵，大叫道：「衝！殺光這些豬玀！後退者死！」
吼的時候牽動了臉上的肌肉，讓他連吸了二口冷氣，罵道：「只知道偷襲的豬玀，是紳士……」
罵聲未落，一顆子彈擊中了他捂著腦袋的左手，慘叫一聲又倒在了地上。
「中尉，中尉！」傀儡兵連長維蘇哈臉色蒼白地跑到鮑肯德奈旁邊，一腳踹開那個剛中彈尚未死絕的護兵，抱起荷蘭中尉，討好地說道，「我們來了，我們的士兵已經衝過來了。」
鮑肯德奈中尉咬著牙，屁股坐在地上，一邊讓衛生兵為他包紮傷口，一邊打量著不時響起槍聲的矮山，很冷靜地問道：「中尉，你說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維蘇哈壯著膽子說道：「卑職認為這些人可能是華人游擊隊的散兵流勇，是我們追繳時漏掉的的殘兵敗將。他們完全是靠出其不意用炸彈使我們措手不及。只要我們堅決追擊，缺糧少彈的他們肯定會束手就擒。」
一個傀儡士兵興沖沖地跑過來報告說山上的敵人在撤退，偷襲的人已經頂不住了。
二個連長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維蘇哈問道：「敵人有多少人？」
「大約三四十人，我們擊斃了他們三個。」士兵說道，此時山上的槍聲越來越稀疏。
一聽對方只有三四十人，維蘇哈大聲說道：「中尉，請允許卑職率部追擊。」
被打了一悶棍的鮑肯德奈也想追上去消滅這股可惡的華人游擊隊，但看到七零八落垂頭喪氣的三十幾個能動的部下、感受到自己身上難忍的巨痛後，還是打消這個報仇洩恨的想法，他拍了維蘇哈的肩膀一下，說道：「中尉，你率部追擊敵人，我在這裡為你們警戒。記住，你一定要把他們的腦袋給我提回來。」
「是！中尉，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他很認真地敬禮再轉身。
鮑肯德奈看著維蘇哈興沖沖地離開，加了一句話：「這些游擊隊很狡猾，你要小心一點，別讓他們再次偷襲。我會向上司報告你們的勇敢。」
維蘇哈心裡感到好笑，覺得這個荷蘭連長被幾個游擊隊員嚇破了膽，但他還是客氣地說道：「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似乎是怕鮑肯德奈再說更多的話破壞自己的心情，維蘇哈一邊加快步伐一邊朝自己的士兵囔道：「追！給我追！前進的賞畏敵不前的殺！」
不敢放心追入叢林的傀儡兵在立功心切的維蘇哈逼迫下，開始從山上衝下來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叢林。
「頭，二鬼子追上來了。」看著田虎等人從容而去，馬小六心裡開始緊張起來，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所保護的師長。
「一個連？呵呵，二鬼子還真是瞧得起我們。」薛興華冷笑了一下，又開玩笑似地對一臉緊張的馬小六道，「小六，你離我稍微遠點，你躺在這裡會增加我們二人暴露的機會。」
「可……」馬小六也知道二人開槍的話，肯定會增加暴露的幾率。但他還是猶豫著是不是離開。
「現在天色越來越暗了，我就是被他們包圍了也可以逃掉。」薛興華見這傢伙還在墨跡，只好命令道，「你過去一點。」
等馬小六不情不願爬開時，薛興華道：「你冷靜一點，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瞄準了再打。」
「是。」馬小六早已經不是初哥，回答的聲音雖然低但很乾脆。
因為敵人還沒有接近，周圍幾個士兵也信心滿滿地說道：「頭，我保證一槍一個！」
「剛才我就不想撤，這下非給他們一場好戲看不可。」
叢林平地最多的是一人多高的茂密灌木叢，中間夾雜不少參天大樹和鬱鬱蔥蔥的闊葉草，加上地上是厚厚地腐植層和尚未腐爛的落葉，批了漁網插了綠草的士兵趴在地上實在難以看見。在這昏暗的時間裡，除非搜索者踩上去才能發現他們。
安全確實是安全，但薛興華他們也有難受的，那就是地上到處都散發著刺鼻難聞的腐臭味道，鼻子接近地面的話幾乎能讓人窒息。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那些無處不在的咬人蟻和噁心的山螞蝗。這兩種討厭的傢伙讓人防不勝防，帶來難忍的痛苦和瘙癢。與螞蟻和山螞蝗比起來，那些受驚逃跑的毒蛇反而有點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