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45章 需要炮灰 文 / Robin謝
第145章需要炮灰
沈元宜見薛興華開玩笑，忐忑不安的心稍微穩定了些，誠懇地說道：「師長，我來一是為了感謝您的無私幫助，二來是請您幫我們華龍會一個忙的。」
薛興華心裡估計到他所說的幫忙是什麼，故意說道：「你看你，我才回來體力都沒恢復呢，你又要我幫忙，你以為我的身子是鐵打的？說吧，什麼事？」
沈元宜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您也看到了我們手下的游擊隊，我們對這一方面實在不熟悉。這次信心滿滿地去攻打稻河鎮，以為以優勢兵力能佔領那裡，不但可以鼓舞一下我們的士氣，也能搶得大批的糧食來感謝你們興華軍。可誰曾想到竟然久攻不下，還被荷蘭兵和傀儡兵給包圍了。不是你們解救，我們的隊伍基本就完了。你們出動的只是區區三四十號人，消滅了上千的部隊，我們不服不行啊。」
薛興華笑道：「你看你，什麼我們你們，難道你還一直沒有將你歸於我們興華軍中的一員？」他收住笑容，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說道，「是啊，你們的游擊隊打的實在太苦了，幾個首領差點做了達克族的美餐，隊員一個個精疲力盡。那些食人族還真是厲害，就那個破寨子害得我丟了三個士兵，還有好幾個受傷。……，你要我幫什麼忙？」
沈元宜只好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請求師長幫我們管理游擊隊，我們游擊隊交給你們親自來指揮。」
薛興華心裡想：你還懂味。如果你不主動提出來我還要強行收過來呢。我可不想那些熱血的華人子弟被你們這些軍盲白白葬送。他也懶得矯情也不想得了便宜賣乖，就說道：「好！我們既然是一家人，這個事我們興華軍就擔下了。」
見薛興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沈元宜這才知道薛興華早就有把這點兵權抓到手的意思，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但他還是很高調地說道：「師長。本來這事我應該早點提出來，可……」
薛興華打斷沈元宜的話說道：「你的心思我理解，說實在話，只要是正常人，對於兵權都喜歡抓在手裡。我以前之所以沒有提出來，也是想利用你們華龍會的名義，讓荷蘭人不過早的把心思放在我們身上。我們現在還很脆弱，不想過早地跟荷蘭人攤牌。到這次出兵解救這些游擊隊，我發現不能再等了，再等的話，我們的華人赤子，我們的熱血青年，我們的這些敢於反抗荷蘭洋鬼子的精英有可能被你們一步步斷送。一個明顯必須撤退的決定竟然要跑到山頂上商量半天，這仗怎麼打？不被荷蘭鬼子吃掉真是沒有天理。我說的這些話是有點刺耳，但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為的是我們的華人整體，你聽不下去也得聽。」
沈元宜連忙說道：「師長說的是真的，我們是外行帶著內行，各個游擊隊相互之間又都不是很協調。」
薛興華說道：「我們負責接管他們，但名義還要借你們的用一用。他們名義上還屬於你們華龍會，你沒意見吧？至少借用華龍會這個招牌二年的時間。」
「沒意見，我還要感謝你們幫我們華龍會爭到名聲呢，我相信他們今後肯定會節節勝利。嘿嘿，我有點習慣了，其實我們華龍會也只是興華軍中的一個普通的機構。」沈元宜有點為難地說道，「師長，他們的武器、糧餉……」
「這些都不要你們操心。我保證讓他們的武器不會比那些土著武裝差。現在我有的是武器，有的是糧食、銀兩。你也許不知道，我們這次出擊不但繳獲了上千支步槍，無數的子彈，還繳獲了大量糧食，不少的金銀財寶。完全可以解決游擊隊二年的費用。」薛興華自信地笑道。
沈元宜輕輕地搖了搖頭，心裡想：人和人咋相差這麼大呢？我們出去打仗每次都是要籌措軍資，要準備好久才能打一仗。他們可好，出去四十人，消滅了上二十倍的敵人還得到了大筆錢財。真是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死啊。
談好了交接程序和有關事項，薛興華又說道：「沈先生，我還真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師長請說，只要我……我和華龍會能取一點作用，我一定幫。」沈元宜本來不想提起華龍會，但想到自己是華龍會的會長，說出來比不說出來要好。
薛興華看著沈元宜，過了一會，說道：「我想從土著人中招兵。」
「啊——，為什麼從土著人中招兵？他們那些人除了能吃能害人，還能幹什麼？我不同意！我們華人多的是，我不想跟他們在一起。而且，我也勸不了華龍會的其他人。」沈元宜對土著有一種天然的反感，甚至比對荷蘭人還恨。雖然興華軍的事還輪不上他同意不同意，但他還是旗幟鮮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薛興華說道：「所以我請你幫一個忙，幫我勸說你的那些手下。」
沈元宜無奈地說道：「那你先得說服我，為什麼讓他們加進來，他們這種垃圾應該趕到海裡去，趕到願意收留他們的地方去。」
薛興華看著激動的沈元宜，心想：還真是一個標準的憤青。他說道：「既然你知道土著除了能吃就是害人，那我們為什麼不讓他們去害我們不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讓他們幫我們做工？其實，我們現在的農場不是也有不少土著在做事嗎？」
沈元宜問道：「你的意思是讓土著人去殺土著人，讓土著人去殺荷蘭人？」
薛興華點頭道：「不只是讓他們殺可惡的土著人，讓他們殺荷蘭人，我還要讓他們殺……殺一切我們不喜歡的人。荷蘭人能利用土著害我們，我們也能利用土著害他們。你也許還不知道，我們這次出擊，就試探性地找了幾個土著加入我們的部隊，他們還算不錯，能吃苦敢於衝鋒。」
「那是你給了他們餉銀吧？」沈元宜問道。
「當然。在發餉銀的時候，我們是一視同仁的。」
「你給他們這麼高的薪水，這些窮光蛋當然敢沖，估計你就是要他們殺自己的父母也會幹。」沈元宜沒好氣地說道，「在一般農場，我們華人的工資都沒有這麼高。」
薛興華笑道：「那好啊，既然用同樣的錢能招到不怕死的死士，我當然願意招，打仗的時候不是可以少死很多華人嗎？這些土著不在戰場上消耗一點，難道讓他們一窩窩地生，最後超過我們華人？」
沈元宜說道：「我總感覺到不是滋味。我問你，等你把他們招進來之後怎麼辦？假設他們作戰勇敢，萬一他們中間有出類拔萃的將軍，你又怎麼辦？難道你讓他們也跟著我們華人的軍官一樣陞官，也讓他們帶一支部隊？如果你不升他們的官，故意對他們不好，你就很難真正的取得他們的信任，他們就可能在關鍵時刻反水。你要知道他們是一群餵不飽的狼，他們不像我們華人一樣，他們不懂仁義道德，也不知道知恩圖報。」
薛興華說道：「迴避不是辦法，搞種族屠殺更也不是辦法。只有採用又打又拉，抬一小部分壓一大部分才是穩妥的。再說，我們華人太講仁義道德了也是一個缺點，抹煞了我們的爭雄心理，也減少了我們的上進心。我們華人必須進步，不進步的話，你我都無法保證華人不受欺負。我們不是神仙不是造物主，連小小的三發市要保住都非常困難，更不用說海外的所有華人了。」
沈元宜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很久，這才問道：「我們華人必須進步？怎麼進步？」
薛興華說道：「我一時也說不清，但有二點必須是要的：華人內部要團結、自己應該有的權利必須全力爭取。」
在歷史上，南洋的華人就是因為不團結，就是因為不喜歡從政，即使掌握了國家的經濟命脈，人數也不少，但還是淪落為二等公民，成為人家種族魚肉的對象。
沈元宜問道：「你的意思就是樹立一個競爭對象，讓華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是的。既然軍隊是由我掌握，我就有絕對的把握來控制婆羅洲華人和土著的大致走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華人還競爭不過別人，那也是我們華人的命是這樣，怪不得他人。」
沈元宜說道：「不可能。我們華人遠比土著有經驗，也遠比土著勤勞，我們一定能在競爭中勝出。」
「那就讓我們共同努力吧。」薛興華說道，「我們不但要在與土著的競爭中勝出，還要在於日本人的競爭中勝出，也要在與西方白人的競爭中勝出。」
「西方白人？」沈元宜問道。
「沒信心？」
「他們的科技發展太快了，我們就是咬緊牙關也未必能趕上。」
「他們也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趕上我們中國的，未必趕不上。」薛興華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來了，我就要帶領華人趕上去。」
沈元宜點了點頭。
薛興華說道：「另外，你得幫我找一塊很清靜的地方，我要在那裡練一支部隊出來。因為三發市的面積太小，有什麼事很難保密，我想移開一點，選一個離三發市稍微遠一點又安全的地方，太遠了我來去又不便。想來想去只好麻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