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57章 高興地掏錢 文 / Robin謝
第157章高興地掏錢
「什麼怎麼啦？我願意摸自己的屁股還不行？」徐一凡站直了，說道，「田團長說明天請我到他家裡喝酒，等下不知會不會請你。」
「那還用說。」
……
馬奎這人火氣最大也不會拍桌子、踹別人屁股，他對那個小心翼翼的營長道：「牛營長，我也不說你。如果下次還是這樣，或者你自己找根繩子掛了或者我浪費一顆子彈。」
牛長水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連連說道：「我找繩子，我找繩子……」
「我相信你聽說過慈不掌兵這個詞。」
「我懂，我懂……」
「長水，不但你的營必須在我們團爭第一，二個月之後我們主力二團與主力一團演習的時候也要爭第一。沒有第一，你我都把兵權交還給師長。……，你，回去好好想想。」馬奎的話和聲和氣，但牛長水雙腿差點站不住，心裡比那個被踹的徐一凡還難受。
……
薛興華沒有管四個團的訓練，也不知道新提撥的班長、副班長土著佔了很大比重。他要跑的地方太多了：到中華南洋第一兵工廠提交外形圖紙，和技術人員商量引線的延遲問題；到軍校和教官討論步炮協調問題；和秦洪剛一起檢查防禦工事的建設情況；到特種兵訓練基地商量如何合理配置火力；與劉鎮江商量游擊隊如果避開坤甸人的防禦重點鬧出更多動靜的問題；還有與陳長榮等市政府官員討論鼓勵企業投資的問題；還有每天聽取水兒以及幾位參謀的匯報；不時詢問沈元宜在世界各地的情報組織建設……
薛興華覺得還有好多事情亟待解決，特別是軍隊編制還不夠完善，他自己的參謀班子雖然很小，但名義上還是有幾個人籌劃。可團級編製、營級編製裡沒有一個參謀的影子。軍校裡好不容易速成的一批軍官，都無一例外地成了各級主官，排長、連長、營長。
這些速成的軍官極大多數都是興華軍中表現優秀的老戰士，是薛興華他們從雲南、金三角那邊帶來的。只有少數幾個是以前三發市政府軍的軍官或者林啟龍、李安慶招聘來的以前經過正規軍事培訓的軍官。
讓興華軍老戰士當軍官既是對他們獎賞也是最實用的安排，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軍隊裡的老兵服氣，也讓所有官兵感到有前途：只要忠心，追隨薛興華的時間越久，官就能做的越大。
實際上三發市參軍的士兵文化素質平均要高於老兵，很多士兵還進了多年的西式學堂，不但能寫中文還能寫英文或荷蘭文。沒辦法，誰要他們加入晚，等到今後的戰鬥自然選擇吧。
正因為有這層顧慮，那些經過正規軍事培訓的外來軍官並不能一下子就被安排到營級、團級當參謀，他們即使有這個本領也得先在基層爬滾一段時間再說。就是薛興華自己選定的幾個參謀的級別也只有副連級，吳銘這個副官還只是排級軍官。
「報告！」外面響起一個柔美的聲音。
薛興華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說道：「進來！」
水兒已經穿上了團級軍官的制服，顯然這制服經過了她自己的修改，使瘦弱的她能支撐起這套本來寬大的服裝，不至於讓人看她是弱不禁風的樣子。按薛興華的眼光看，水兒的改制功夫不到位，應該還掐點腰，不但可以顯示出她柔美的腰肢還能突出她豐滿的胸脯。
薛興華接過她手裡的電報，說道：「不是說了你可以不報告嗎？」
「既然都報告，這又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我為什麼不報告？」水兒說著，對著薛興華手裡的電報努了一下嘴巴，說道，「又是要錢的。」
薛興華掃了幾下，笑道：「好事啊。這筆錢我願意出。」
「英國人真是小氣，吃的住的我們都包了，三百多人培訓一個月還要一萬七千兩銀子。」水兒說的神態並不和說話的內容想適應，臉上笑盈盈的。
「外國洋鬼子都這麼斤斤計較。不說是一萬七千兩就是三萬兩我也出。只要按林華所想，我們就大賺了。有了智利這群夥伴，我們的人就學得更安心了。」薛興華很大方地說道。
電報是林華從英國發來的。林華和他的部下到那裡是準備接收智利在英國訂購的白郎古恩卡拉達號巡洋艦。而在林華他們之前智利就已經派了海軍在那裡監督軍艦的建造和接受進行相關培訓。按照當時智利和英國的協議，英國方面只接受二百名海軍進行培訓。
現在林華帶了三百多名海員過來，英國或者拒絕林華帶的三百多人，或者驅逐智利的二百多人。看到二百名智利海軍捨不得離開的樣子，本來負有招聘人才使命的林華腦袋一拍，計劃將智利海軍留下，自己的三百人更是留下。等人相互熟悉之後，利用他們捨不得離開新軍艦還擔心回家找不到好工作的心理，設法把智利的部分官兵挖過來。
他試探著找了智利駐英國的公使。在送了一筆錢之後，這個公使開始四處活動。得了錢的公使考慮的比林華更遠，他也想將這些人成建制地留在軍艦上，他給國內的電報說的理由是將來萬一南美有事，這些熟悉的海員立即可以成軍，他們留下來被興華軍僱傭後不需要回國安排工作還能為智利賺錢。
智利政府中早就有被曹廉正收買的官員，經過一番討論後回復：海軍官兵自願選擇。
在智利駐英國公使的斡旋下，通過林華的金錢開路，英國方面同意接收林華的三百多人，條件是額外繳納三百多人的培訓費用。
在電報紙上寫下如數支付並簽下自己的名字後，薛興華告訴水兒在發回復電報的時候提請林華招聘在英國、法國的一些華人加入興華軍的陸軍、海軍。特別注意那些從馬尾船政學堂出來後經過了英國、法國的軍校專業培訓而滯留在這裡的華人。
歷史上福建馬尾船政學堂出來的學員都成了中國海軍的精英和棟樑，著名的魏翰、劉步蟾、鄧世昌、嚴復、羅豐祿、林永升、林泰曾、葉祖珪、薩鎮冰、詹天祐等等。清政府在1894年之前曾經三批公費派遣了馬尾船政學堂的優秀學生前往歐洲繼續深造。前二期都已回國，第三期也大部分回國。薛興華只記得有資料說有少數人沒有按期歸國，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讓他注意一下，撿不到沒什麼，如果撿到一個就大賺特賺了。
水兒做事一絲不苟，她用筆快速地記下了薛興華的話，心裡對薛興華感到非常奇怪：他怎麼知道這麼多？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接觸的人、看的書、讀的報紙我都知道，實在找不到這些來源啊。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作為情報主管，她對薛興華等人的行動瞭解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發生薛興華看到的東西她會不知道的事，越是對薛興華瞭解，她心中的疑點就越大。
水兒收起電報紙和自己的筆記本，問道：「這艘在英國製造的白郎古恩卡拉達號巡洋艦的編制是多少，是不是多了人？」
「正常編製是四百二十七人，多裝一百人沒問題。我巴不得他們多，智利那邊的人太缺了。」
「以前真的想不到一艘軍艦需要這麼多人，有沒有需要上千人的……。」
這時副官吳銘推門，他立正道：「報告師長，索羅島的人求見？」
薛興華和水兒對視一眼，薛興華看著水兒問道：「不是已經派人通知他們立即動身前往智利加入海軍參加訓練嗎？」
水兒說道：「是啊，我已經派人乘船出海通知他們了。」
索羅島是婆羅洲東北面，位於婆羅洲和菲律賓之間的一個小島，由韋遠超和施奈德他們帶領一群海盜佔據著。後來被薛興華率領四川號收復他們。因為海軍缺人厲害，薛興華就決定讓這些海盜全部改行當海軍。這個島孤懸在海外自然沒有電報，來往通信都需要用船運，來回得一周的時候。
薛興華嘀咕道：「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說著，他對副官吳銘道，「快讓他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在他後面是一個漁夫打扮的青年。水兒和薛興華都認識這個青年，他是水兒派到索羅島送達命令的。
水兒未等他們站穩，就問那個青年道：「你的信送到位沒有？」
那個青年連忙說道：「報告邱團長，信已經安全送到。韋先生說他們處理完手頭的事就走。他是受韋先生的委託來匯報機密事情的。」
薛興華揮手讓他回去休息，然後對那個有點緊張的黑皮漢子道：「你是韋遠超的手下？」
「是的，師長。」黑皮漢子認真回答道。
「什麼機密事情？」
黑皮膚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韋當家的說要我只能告訴你一人。」
副官正準備喊門外的衛兵再仔細搜身，然後再讓他單獨面對薛興華，但薛興華揮手讓吳銘和水兒出去了，並讓他們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