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69章 一個熱鬧的日子 文 / Robin謝
第169章一個熱鬧的日子
薛興華認同了王傑民的二個辦法，命令他在過年之後著手準備。所有前期工作必須在八月中旬之前完成。
薛興華之所以提出不動用中國的地盤，他擔心如果在戰鬥之前跟清朝官府交涉的話，自高自大的清朝政府肯定不會同意將國土租賃給海外遺民，這些人在朝廷的眼裡都是不聽話的人，是莠民。雖然自從1860年之後不再隨意抓捕這些海外之人，但還是很鄙視。另外，薛興華本身被雲南巡撫衙門通緝，不管這個通緝的佈告是不是真的有人記得，但小心一點為好。
還有一個原因是薛興華不想打草驚蛇，他希望能突然殺出，給日本侵略者一個「驚喜」。從三發市到大東溝海戰的地方，距離大約二千五百海里。其實這個距離並不是海軍難以作戰的距離。歷史上的1905年，俄國艦隊在羅傑斯特文斯基海軍中將率領的波羅的海艦隊繞過大半個地球，途經北海、大西洋、印度洋和南中國海，行程長達一萬八千海里，前往遠東跟日本艦隊作戰。沿途只有少量的糧食、淡水補給，燃煤和彈藥都是從波羅的海的港口帶來的，航行時間長達八個月，這麼長的距離這麼長的時間估計軍艦上的水兵身上都長綠毛了。
與俄國的牛人相比，二千五百海里的距離算是小巫見大巫了。當然，能夠在菲律賓租借一塊地方更好。
薛興華不在乎什麼春節，但其他人都很在乎。特別是三發市市政府那些官員，都輪流來請薛興華吃飯，或者到薛興華家裡來蹭飯吃。在過年之前，他的房子已經裝修完畢，算是有了一個真正的家，水兒作為「丫環」理所當然佔據了一個房間。彭二叔當仁不讓佔據了另一個房間。
此外還有傭人和警衛，這棟只有一個單身主人的別墅倒也很熱鬧。
市政府的官員來了，興華軍的幾個將領也有樣學樣地來串門，薛興華只好命令這些傢伙一次性到齊，讓他請就請一次，正月初五這天，一下來了二十幾號人：野戰團一團長田虎、野戰團二團長馬奎、炮團團長王勝道、守備團三團長曾志國、守備團四團長羅長林、負責軍情偵查處的王岳亭、負責反間處的張越、負責後勤的秦洪剛、負責海外情報的沈元宜、負責游擊隊作戰的劉鎮江、負責軍校教學的李安慶、特種兵大隊長胡長石、兵工廠廠長吳壽喜、警察局長張濟成、副官吳銘、海軍參謀王傑民、陸軍參謀魏利賀、情報參謀張思卿、後勤參謀馬健、通信參謀徐健業等等。
另外，水兒還喊來了羅鸝、羅燕兩姐妹。
看著一屋子的將軍，薛興華心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有人朝這裡發射一顆炮彈，那興華軍差不多就完了。
當劉鎮江進來的時候，他還帶來了一個美女。她就是一年前帶金三角的孩子到英國、德國學習的女子劉靈靈。
一年多不見，劉靈靈在薛興華眼裡有點陌生，加上穿了洋裙子，膚色白了一些還長高了一點點，讓薛興華一開始沒有認出來。她喊薛興華為師長的時候，薛興華還以為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心裡甚至鄙夷劉鎮江老不正經，這麼快就勾上了一個女人，還帶到自己家裡來了。
劉靈靈想不到薛興華是這麼一副表情，心裡一陣淒苦，有點後悔冒失前來。
後來還是水兒打破僵局，挽著劉靈靈的胳膊後笑問薛興華靈靈是不是變得更漂亮了，薛興華這才完全認出來她。他連忙主動伸手和她握手，再衷心地表示感謝，然後問她有關孩子們的學習情況以及她自己的生活。
來自前世的薛興華自然知道如何討女孩子喜歡。而劉靈靈也不是那個一直窩在山溝裡的小女子，她從歐洲回來知道了不少洋人的禮節和習慣，因此對薛興華的恭維和少許讚美泰然受之。心裡那種失落感也慢慢消失了，對薛興華的好感又在上升，她慢慢地述說著在英國、德國所見到的一切，也述說著那些孩子的點點滴滴，淘氣的、調皮的、膽小的、聰明的……。
她告訴薛興華，金三角的孩子們都已經習慣了那麼的生活，除了年紀稍大的孩子尚不能靈活說當地語言外，年紀小的孩子基本都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或德語。至於寫出來就有點苛求了，孩子們一般也就能讀一些簡單的單詞，或者寫上幾個常用的詞彙而已。
劉靈靈現在能說英語和德語，除了組織照顧一下孩子們，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學語言。因為薛興華給的錢很足，她和孩子們在那裡不愁吃不愁穿，而且與當地人能和睦相處。
在這個時候歐洲的人對華人並沒有多少歧視，他們還把大清國看成是一個強國。只有到甲午戰爭失敗之後，特別是1900年八國聯軍之後，歐洲才真正看不起華人進而歧視華人。但很多歐洲國家還是沒有美國那麼制定專門的法律來制止華人入境、阻攔華人搶本地人的工作、剝奪華人的政治權利。
以水兒女性的敏感，很快就看出了劉靈靈心裡的那份情愫，水兒心裡酸酸的。
水兒在薛興華面前一直沒有放開心懷，並不是水兒不喜歡這個少爺。相反，她發現自己的少爺比其他男人都優秀，特別是現在的少爺與以前的那個紈褲子弟完全不一樣了。她的心早已經被少爺所佔滿。
但她有一份私心，有一份高傲，不想成為薛興華的小妾。不想按照老爺——也就是薛興華的伯伯——那份囑咐來做。她知道現在有錢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她沒有奢望能獨自擁有薛興華，她最大的願意也只不過想爭取一個平妻的地位而已。而且她還有一個企圖，就是能主導薛興華的婚事，最好能保證他的妻子不歧視自己。
而且她發現少爺似乎也不是很迫切地渴求自己，自己稍微拒絕他就放棄沒有用強。作為一個丫環，地位是非常低賤的，老爺能開口讓她在薛興華未大婚之前就當妾，算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如果薛興華要用強跟她同床的話，她也只能從了。既然少爺尊重自己，他又說過要將自己當大老婆，他的話也許是玩笑話，但水兒認為很可能能爭取一個比妾要好一點的地位。
面對靈靈的主動示好，自認沒有家庭背景、地位低微的水兒有點點慌了。劉靈靈她漂亮有氣質又有一個當團長的父親，還幫薛興華完成了一件大事，這些都是優勢。特別是她的主動，一定會迷住薛興華的。
水兒完全不知道她在薛興華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薛興華完全不在乎她的身份，他早已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其他人，包括三發市的官員、興華軍的將領都已經把她當作了薛興華未過門的妻子。除了那個伯伯，沒有人會把她降到妾的地步。劉靈靈也沒有過多的想法，她只是仰慕這個殺伐果斷的少年，是少女青春期的一種癡情而已。
薛興華如果知道水兒現在的防備心理，一定會找到好笑和自豪的。他當然想早一天將水兒納入懷中，只是覺得現在年齡都太小。如果是在前世，大家也就是初中才畢業剛剛進高中讀書而已，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二世為人的自己現在就把她給睡了，有點怪叔叔勾引小女孩的惡趣味。
再說，現在他和她真的沒時間，為了今年的大戰，薛興華忙得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水兒又何嘗不是？她管理的那攤子必須花十二萬分的心思來應對。一個毫不起眼的情報稍不留意就可能被過濾掉。薛興華憑著前世的經驗提示水兒他們注意哪些重點，有用的情報很少流失，但薛興華注意最多的都是與日本、朝鮮局勢有關的，對婆羅洲和其他國家的情報卻完全需要水兒和她的手下自己來把握。
薛興華認為愛情不僅要心心相印，更需要時間。如果「初戀」不能好好地享受好好地把玩，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他想在甲午戰爭之後，無論戰局如何都擺在一邊，自己要和水兒好好地花時間鑽研鑽研男女之間的事情，他要和她大戰三天，精不盡人不眠。薛興華知道現在這副身體比前世的牛多了，前世還可以當一夜五次郎，現在應該可以當一夜十次郎吧？
說了一會，劉靈靈問道：「師長，你為什麼把金三角的孩子送到英國、德國讀書，而這裡的孩子不送過去？」
薛興華還沒有回答，旁邊的水兒忍不住說道：「你說這裡的孩子用得著送到英國、德國去嗎？」
劉靈靈的目光總算從薛興華的身上移開，轉而看著水兒。其實她之所以問這句話，也是想多談幾句話。她知道婆羅洲與金三角不同，因為這裡與外界的交往多得多，這裡的孩子見多識廣，接觸外界的信息多。不像金三角除了看不到頂的山還是看不到頂的山，一年到頭認識的都是寨子裡的幾個人，聽到的也是李家媳婦不守婦道張家小伙打到了野豬。很淳樸，很寧靜，但就是有點過分寧靜了。能寫出自己名字的孩子一個寨子裡用不了一個巴掌就能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