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180章 遭遇日本軍艦 文 / Robin謝
第180章遭遇日本軍艦
薛興華起床後到甲板上走了一圈，看著東邊從海水裡冉冉升起的紅日，隨口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師長，今天是八月二十八日。」身後一個聲音說道。
「王傑民，你也起來了？」薛興華問道，「他們應該到了吧？」語氣還是很隨意，「他們」雖然沒有確指，但王傑民自然知道薛興華問的是遙遠的興華軍艦隊。
沒有無線電通信，乘船航行的人們只能憑猜測來瞭解其他地方的情況。
海軍參謀王傑民站在薛興華身邊，笑著說道：「呵呵，大家都勸你隨著艦隊走，你偏偏還是隨著這支運輸船隊走。你就是問的次數再多，我們也只能敷衍你。誰知道他們到了哪裡。」
薛興華笑道：「不知道艦隊在哪裡，心裡總是不踏實。呵呵，不知道他們，你總知道我們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吧？」
這時運輸船的船長正好走了過來，代替王傑民回答道：「昨天晚上我們已經過了上海外海，現在正處於江蘇淮安府的鹽城縣的外海。」
「過了東海進了黃海？」薛興華問道，「怎麼船還是朝正北航行？」
「馬上就會西向。」船長說道，「現在中國和日本已經宣戰，船隊不敢再往北多開。否則還要前進幾個小時才好，不同以前了，只能小心翼翼地開船。」
說了幾句客氣話，船長忙他的去了。
王傑民問道，「現在讓船艙裡的士兵輪流出來休息？」
薛興華點了點頭，有點戀戀不捨地離開甲板回到自己的船艙。彭二叔將茶水放在桌子上，按慣例拿出書、紙、筆。長時間乘船實在有點無聊，薛興華就試著看書和寫點東西，寫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想到哪裡就記到哪裡，其內容都與甲午戰爭有關。
雖然他對甲午戰爭的幾場戰爭都很熟悉，但相關資料都是從網上得來的。資料裡有關大的事件也許與歷史本來面目相符，但一些細節什麼的肯定有不小的出入。特別是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誰知道勝利者是不是在資料中摻雜了很多私活，摻雜了為自己炫耀的話？其實，記載歷史的失敗者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記載本來的歷史，他們多少會在自己或祖宗臉上貼點金遮遮醜。
所以全信歷史的只有傻瓜。
薛興華要做的是先將腦海裡所記得的一些東西記下來，特別是戰鬥發生的時間、地點、參戰雙方的人物、特殊的事件，……，今後慢慢地將這些記下的東西與情報人員的情報相對照，出偽存真，然後推算相關經過，以方便他更好地指揮將來的戰鬥，不至於遺漏什麼。
現在之所以是彭二叔在身邊侍候自己，不是副官吳銘也不是水兒這個丫環，更不是其他士兵，是因為這事是絕對絕對的機密，其他人沒有彭二叔的機警也沒有彭二叔的本事，而且除了水兒、田虎等人，沒有人能讓薛興華比彭二叔更放心。
水兒被薛興華強行留在了三發市裡，沒有隨軍出征。副官吳銘被薛興華留在了菲律賓北部的那個租用小島上，等到林啟龍的艦隊。他將向林啟龍等人傳達薛興華的計劃和安排，也回答林啟龍他們的詢問。
只有十八歲的薛興華心裡其實非常希望隨艦隊一起出發，這並不僅僅是隨艦隊行動要比運輸船安全得多。更主要是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沒見過自己花了七百多萬兩白銀所買的艦隊。還不知這些寶貝是什麼樣子，心裡很渴望見到。
薛興華之所以沒有隨艦隊前進，是因為艦隊到達黃海的時間比船隊要達到黃海的時間晚好多天。薛興華必須盡快趕到朝鮮的高原鎮組織平壤戰役，必須打好入朝的第一仗。如果第一仗不能閃亮登場，會極大地影響興華軍士氣，也達不到鼓舞國人的效果，不利於興華軍在國人心裡樹立強悍的形象，將來人們也不會把打敗日本人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雖然薛興華不敢確定自己和興華軍能扭轉歷史，但總得有點期待不是？
除了時間不容許薛興華待在艦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大東溝海戰的不確定性。歷史已經有了變動的先例：因為自己的干預，將日本間諜和天津那個發報員內奸清除後，本來淒慘的豐島海戰就沒有發生，高昇號上七百多名士兵不但沒有死還加入了成歡之戰。
薛興華認為中日兩國艦隊主力大對決一定會發生。但與歷史相比，很可能會改變戰鬥地點、戰鬥時間，或許戰鬥的結局也會改變。也許不再會發生大東溝海戰，而是發生大西溝海戰或大南溝海戰。發生的時間也許不再是9月17日，而是9月7日，9月27日甚至海戰發生在10月17日以致接下來的任何一天都不是不可能。
既然不能死搬硬套地按照歷史上原有的一切去安排，那就只能依靠實際的情報去推測，然後安排興華軍的事情。
相對於艦隊的不確定性，陸地上的平壤之戰比大東溝海戰則要確定得多。艦隊可以在黃海的任何一塊海域進行海戰，海戰的地方可以說是隨機的。但絕對沒有人有本事扛著偌大的平壤城到處跑。只要日本想佔領朝鮮，平壤之戰就一定會打起來，而且就在平壤打。唯一變化的可能是戰鬥發生的時間和參戰的人有變化，至少中國的軍隊人數就比歷史上多了一千人——豐島之戰未爆發，裝載一千士兵的高昇號沒有被日艦擊沉。
因此薛興華強行忍住想看看自己艦隊的好奇心，無奈地隨著運輸船隊出發了。最後一排陸軍部隊由田虎率領，隨著艦隊一起出發。
時近中午，突然甲板上有人在大聲喊道：「立即回艙！立即回艙！」聲音很迫切，也有點驚慌。
薛興華很是奇怪，正要打發艙門口站崗的曹大牛去問問是怎麼回事，海軍參謀王傑民就衝了進來，語氣有點急地說道：「報告！我們的後面來了日本軍艦！」
「日本軍艦？多少？」薛興華心裡也是很緊張，他們這些運輸船雖然體形龐大，體積比一般軍艦不會遜色，但遇到哪怕是小小的炮艇也沒有招架之功。
「四艘，離我們還是十二海里，航速十六節。我們船隊離海岸二十海里。」王傑民回答。
「繼續航行！」薛興華說道，「按我們原來的方案，鎮靜一點。」現在不能逃跑，一旦逃跑反而讓日本人懷疑。再說現在就是跑也跑不過它們，他們的速度比運輸船的速度高了七節，十二海里的距離只要不到二個小時就能追上。
「是！」王傑民舉手敬禮後離開。
二個小時後的下午，四艘日本軍艦終於追上了他們這支懸掛西班牙旗幟的運輸船隊。難看的日本海軍旗高高飄揚在桅桿上。不過，軍艦上的巨炮並沒有對準運輸船，只有一些醜陋的日本士兵站在甲板上嬉笑著，眼睛不時看著這支由六艘巨船組成的運輸船隊。
薛興華從窗戶裡打量著日本艦隊，打量著心裡一直想見的日本二腳野獸。
這時傳聲管裡傳來駕駛室船長的話：「報告老闆，日本艦隊要求我們停船接受登船檢查！」
薛興華說道：「你告訴對方，說我們是西班牙的民用船隊，運送的是民用物質，不允許他們登船檢查。除非由中立國的第三國派出檢查組！」
薛興華問王傑民道：「你知道這四艘軍艦的名稱不？」因為擔心日本人靠近檢查，不是歐洲面孔的王傑民也呆在下面的艙室。
「知道！它們的艦艏有名字，分別是吉野、浪速、高千惠、秋津洲。」王傑民肯定地回答道。
薛興華想了一下，說道：「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司令部的第一遊擊隊全來了？」
參謀王傑民嚴肅地點了一下頭：「都在這。」
薛興華說道：「這可是日本艦隊的精華所在，噸位大航速快，艦隊整體可以用十八節的高速前進，能夠憑借它們的高速和艦上的速射炮任何穿插進敵方艦隊，進行分割包圍和火力打擊。」薛興華yy道，「如果這些運輸船能發射魚雷就好了，只要能將它們打進海底，我們這裡的人和船全餵了魚也值。」
見王傑民不欣賞這個說法，薛興華考驗式地問道：「你知道它們的參數不？」
王傑民點了點頭，很熟悉地回答道：「吉野是第一遊擊隊旗艦，排水量達4150噸，艦長109.73米，航速22.6節，4門英國阿姆斯特朗公司生產的6寸40倍口徑速射炮，火炮膛長6096毫米，彈頭重45.4公斤，初速671米/秒，有效射程8600米，射速7發/分鐘。……」
薛興華滿意地點了點頭，打斷他的話道：「呵呵，記性很好。你說我們九艘軍艦同時出手的話，能不能幹掉他們這支艦隊？」
王傑民說道：「如果單從軍艦的數量和質量來看，我們應該能夠打敗他們。可從我們士兵的訓練時間和訓練質量來看，我們和他們也就打成平手。」
薛興華笑道：「能夠打成平手我就心滿意足了，幸虧聘請了其他國家海軍，否則一年的時間哪裡能有什麼戰鬥力。」
這時，傳說管裡又傳來船長的聲音：「老闆，日本人要強行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