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182章 會師 文 / Robin謝
第182章會師
薛興華笑道：「是啊，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日本一門心思在找北洋水師主力決戰，朝鮮海峽的封鎖就形同虛設，只要運氣不是太臭，逃過他們的攔截應該容易得多。不過，爬爬山也好，讓我們也知道朝鮮的山是什麼樣子，也許將來我們還要在這裡跟日本人打仗呢。」
胡長石笑了一下，然後將平壤和漢城的情況說了一下：「平壤以及周圍的清軍一共有一萬七千人，其中有衛汝貴的盛字軍，馬玉昆的毅字軍，左寶貴的奉軍和豐升阿的奉天練軍盛字營以及吉林練軍，一共三十二個營。加上前幾天葉志超、聶士誠從成歡那裡帶來的四千人馬。另外，還有朝鮮自己的軍隊一千多人。但真正守平壤城的只有一萬人，其他部隊分駐在平壤的後方安州、肅州、義州等地，保護他們的後路。」
這些情況與歷史上的基本相同，唯一變化的是葉志超、聶士誠他們從成歡多帶了近一千人過來，所以在城裡的守軍比歷史上多一點。
這讓薛興華有點放心了。
說話的時候，胡長石臉上一臉的不屑，加了一句評論：「義州和大清國的安東僅僅隔了一條鴨綠江，有必要在那裡駐兵嗎？完全可以由安東的部隊防守。」
薛興華問道：「平壤這裡誰在統一指揮？」
「葉志超，清朝下聖旨命他統率平壤各軍。」
薛興華痛苦地問道：「怎麼還是他？他不是在成歡之戰中敗了嗎？國內的報紙都登了。」心裡想：歷史怎麼就這麼操蛋？改變了那麼多，怎麼這個情況就沒有改變？
胡長石可不知道薛興華的內心，他笑著說道：「聖旨上說要他戴罪立功。呵呵，說來可笑，這個傢伙到平壤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發電報向北洋水師、向朝廷報捷。可電報還沒發完，有人就把一張《風雨報》給他看了，嚇得他連忙中斷發報，改報捷電報為請罪電報。也許是因為他認罪好吧，所以朝廷還是讓他帶兵。」
也許是胡長石好幾個月沒看到薛興華，現在心裡有點激動，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他繼續說道，「其他官員都不服他，現在這傢伙一天到晚萎靡不振，很少出營。」
薛興華問道：「你覺得清軍的戰鬥力怎麼樣？」
「不好說，有的看起來精神旺盛武器也不錯，人強馬壯的。但有的看起來卻死氣沉沉，如一堆無力的乞丐一般，竟然還有士兵抽鴉片。那些士兵的手裡什麼武器都有，他們既有一種十管加林機槍，有西洋產的步槍，還有前膛槍，但也有很重的抬槍，用黑火藥的鳥槍，還有的用大刀、長矛、弓箭、機弩。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多武器是配合使用還是有其他什麼打法，否則的話，那些大刀、長矛怎麼打仗？」
薛興華苦笑了一下，問道：「如果是你，你怎麼讓他們配合打？」
胡長石馬上說道：「我也不知道。依我使用的話在敵人遠的時候，由拿步槍、抬槍的人打，等敵人近了就用弓箭、長矛、大刀殺。不過，我看他們各部隊好像各自為戰，相互之間的關係都不是很好，就是挖戰壕都是你挖你的，我挖我的，然後各自守自己的。」說著，他搖了搖頭。
薛興華道：「他們就如我們以前當土匪的時候，鷹山幫和天王幫雖然都是土匪，但尿不到一壺。」
胡長石驚訝地說道：「我的天，那他們怎麼打？會不會還要相互提防？」
薛興華道：「相互提防倒不至於，但很難像你所說的那樣配合。同是當兵的，他們的待遇都不一樣，所以武器裝備也不一樣。如果讓我們進攻他們，你需要多少人？」
胡長石哼了一下，說道：「如果由我打，我們二百特種兵就可以將他們打敗。如果是我們的野戰團出手，也就是一個團就能將他們全滅。」
陸軍參謀魏利賀在旁邊開玩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的特種部隊能幹掉馬團長、田團長的部隊？」
胡長石沒想到魏利賀這麼問，這話傳到馬奎這個團長耳朵裡倒沒什麼，再多是被他白眼幾下，要是傳到田虎的耳朵，那個傢伙鐵定會在他胡長石頭上敲出幾個包來。也許還會被他在屁股上踹上二腳。田虎除了不敢對薛興華怎麼樣，其他人一律用打罵來對待。
胡長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嘿嘿，說一說嘛。我們特種兵本來就不是面對面跟敵人死打的，只要我們在他們內部攪上一通，他們還不敗？」
薛興華問道：「清軍現在準備得怎麼樣？」
胡長石馬上認真回答道：「他們天天在城裡挖戰壕，在城門處修堡壘。看他們的意思就是死守。以前還有左寶貴總兵派出探子四處探查情況，現在也被葉志超喊回去了。我看他們沒有想收復漢城的意思。我不知道這個葉志超是怎麼想的，這麼在城裡坐等敵人上門，死守能守住嗎？馬團長也說如果城裡守軍不利用好這裡的地形，在城外逐步消耗敵人的力量，死守平壤肯定守不住，最多守一二個月就會丟掉。不說日本人主動進攻，就是圍困起來也能把清軍打敗。」
薛興華心想：馬奎還是高看了他葉志超，這傢伙不說守二個月，就是二天都沒守住。歷史上日本人是冒險進攻，隨身攜帶的武器彈藥和糧食補給只夠幾天用的，但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打敗了守軍，在平壤城裡取得了無數的補給，使侵略軍冒險成功，成就了第一軍司令山縣有朋大將和第五師團長野津道貫中將當機立斷、進展神速的神話。
薛興華問道：「漢城日軍的情況呢？」
胡長石如數家珍地說道：「日本的行動就積極得多，他們都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他們這次準備用二萬三千的兵力攻佔平壤。進攻平壤的部隊包括第五師團一萬六千人，第三師團七千人。進攻平壤的總指揮為第五師團長野津道貫中將。」
薛興華一愣，問道：「第三師團也到了？」
「最近到了一部分，聽說這個師團的大部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全部入朝。」
薛興華嗯了一聲：歷史上第三師團是在平壤戰役之後才登陸朝鮮的，怎麼現在就到了？
他問道：「你認為他們什麼時候會發起進攻？」
「也就是四五天的時間。他們的前鋒部隊已經到達平山一線，離平壤不到二百里，如果他們全速前進的話，也就三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兵臨城下。」
薛興華這下有點驚訝了，問道：「只要三天時間？」歷史上平壤之戰是九月十五日凌晨日本軍隊開始總攻，九月十五日晚上八點清軍開始撤退逃跑。而現在才到九月二日，怎麼就要開始了呢？
胡長石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馬奎……馬團長說日本人馬上就要發動平壤之戰了。他們可能在等師長你預計的那支從元山登陸的部隊。只要那支部隊一到位，這場戰鬥就會開始打。」
薛興華問：「元山那裡的情況清楚不？」
胡長石肯定地回答：「清楚！那裡是我們注意的重點，自然不會放過。馬團長已經多次查看了陽德、成川、順安一線的情況，查看了沿途幾乎所有道路的地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戰鬥，只要他們登陸元山進了山，我們興華軍就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掉。」
薛興華笑了笑：「有準備就好，我們的情況日本人和清軍知道不？」
胡長石道：「清軍是不是知道我們很難說，因為那些與我們合作的本地官府有可能報信，而且我們呆那裡呆了這麼久，隨時都可能洩密。不過，日本人應該不清楚我們到底有多少兵力，幾個潛入的日本間諜都被我們宰了，部隊每次都是晚上登陸，直接進山，他們很難知道。他們最多知道有部隊在那裡而已，也許啥也不知道。我們將那裡全部戒嚴，只許進不許出。」
薛興華說道：「能對日本人保住秘密就好，我們一定要打好這個開門紅，走！」
九月四日，二天三夜的連續行軍，薛興華到達了馬奎他們所在的高原鎮。與其他部隊一樣，他沒有在鎮裡停留，直接上了鎮子旁邊的高山。
薛興華原以為躲在山上興華軍士氣低落，想不到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徐一凡、牛長水在馬奎的命令下，帶著士兵在他們劃定的區域裡訓練。除了防止暴露實力不進行實彈射擊外，其他訓練都沒有耽誤。當薛興華走近設在山洞裡的指揮部門口時，就看到幾個炮兵牽著幾匹馬搬運拆開的大炮、炮彈。
看到薛興華到來，那些士兵雙眼放光，但也只是無聲而快速地敬禮然後繼續訓練。
從雲南帶出來的士兵見識過這種高山險路，他們習慣於在崎嶇的山路上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