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190章 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2 文 / Robin謝
第190章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2
徐一凡似乎比其他人更瞭解薛興華，他問道：「師長，我記得之前我們的目標只是消滅那個從元山登陸的敵人。然後坐等敵人送上門讓我們打。現在我們這麼著急跑過來，肯定是想大大地撈一把，對不對？」不等薛興華回答，他陰笑道，「如果不進城，我們撈什麼？最多是撈一些臭哄哄的日軍屍體，所以嘛，呵呵。」
胡長石說道：「可那個牡丹台是那麼好攻下來的？」
徐一凡說道：「狗日的，你們平時不是吹特種兵不是牛嗎？你要不行就讓老子帶人攻，不攻下我跟你姓。」
「靠你徐一凡娘娘的，現在不是討論嗎？如果說打，只要師長一聲令下，老子馬上衝進日本鬼子的軍營了，把野津道貫那傢伙的腦袋給砍下來給師長當夜壺。」
薛興華馬上阻止道：「別，你們吵是吵，不要動不動送腦袋來嚇老子。徐一凡這傢伙說的對，我們不進城，就是殺最多的鬼子也是白來。胡長石也說的對，我們進去之後不能白挨打。那就是說我們……」
肖恩一聽他們都說的對，連忙說道：「那就他娘娘的把敵人和清軍全掃了，城是我們的，城裡的財寶也是我們的。師長，對不對？呵呵。」
徐一凡瞪了肖恩一眼，小聲道：「蠢寶！還笑。」
胡長石說道：「肖恩，你的聲音難聽我們不怪你，但你這麼傻笑著讓人嘔吐就不能不怪你了。」
肖恩很無辜地一本正經說道：「不是開玩笑嗎？你剛才說砍那個日本師團長的腦袋，你能砍下來？為什麼你能說，我就不能說呢？」
徐一凡和胡長石倒是一愣，胡長石低下頭裝著看地圖，徐一凡手一揮，說道：「你能說，你說吧。」
肖恩說道：「我不說了，讓師長說，剛才只有師長沒說了笑話。」
徐一凡大怒，瞪著眼睛道：「老子什麼時候說笑話了？」
肖恩眼睛同樣一瞪，說道：「你說攻不下牡……丹台你就跟他姓，這有意義嗎？這難道不是笑話？」
徐一凡聽了肖恩的話，差點暴走：「你……你……」但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麼話來。
薛興華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倒想出了一個冒險的辦法，他問道：「你們都說完了嗎？」
胡長石低頭偷笑。
徐一凡偏頭冷哼。
肖恩很客氣而認真地說道：「師長你說。」
薛興華說道：「剛才肖恩也說的對，我們就他娘娘的把清軍和日軍全掃了，把平壤城拿下來。屍體什麼的扔掉，糧食、金銀給我們興華軍留下。」
肖恩道：「師長，你的笑話說完了。我們到底怎麼辦？」
薛興華問道：「肖恩，你丫的就不能少說一句話，老子說的是正經事。」
肖恩想開口答應，但意識到自己話太多，連忙閉住了嘴巴。
薛興華轉頭問胡長石道：「胡隊長，你的特種兵是不是都有日本人的軍服？」
「有。」胡長石馬上抬頭回答道。
薛興華說道：「你帶人今天晚上冒充日軍混進牡丹台，將上面的日軍給我全滅了。只要得手，一部分人留在山頂掉轉炮口朝日軍的軍營裡猛轟，分一部分人爭取奪會玄武門。但是，必須是在保證牡丹台不丟失的情況才去做其他事。你帶四挺重機槍上去。有問題嗎？」
胡長石正猶豫著，見徐一凡輕蔑的目光掃過來，連忙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薛興華問道：「有什麼問題？看你想說話的樣子。」
「還能有什麼問題，不就是怕唄。」徐一凡說道，眼睛看著遠處，哼了一聲。
胡長石沒有理那個冷言冷語的傢伙，說道：「報告師長，有一點難度，但我們一定想辦法解決。」
「說說，這不但關係到你們上百條生命，也關係到我們整個興華軍的成敗。」薛興華瞪了徐一凡一眼。
胡長石說道：「二個問題，一是我們的日語口音不是很標準。二是除了服裝，我們的步槍與日軍的明顯不同，很容易被日軍發現。」
薛興華問道：「那你們在霞嵐山怎麼沒想到拿幾支日本人的步槍？」
胡長石大聲道：「報告師長，因為大家都不喜歡日本人的步槍，它們不能連發，火力不足。而且我們用慣了自己的槍。」
薛興華說道：「如果在牡丹台下面發生混亂，你們能不能趁機混上去？」
「其實我們可以先在其他地方找到步槍後再去。如果下面能發生混亂，那就更好了。」
「你現在去好好計劃，想想怎麼打。你們動手的時間由你們自己把握，但如果只能強攻牡丹台的話，行動最好定在八點之後，城西北在那時會有大的混亂。……，對了，那個叫厲敬勝的特種兵現在在哪個連隊？」薛興華對那個傢伙很有印象，他的手榴彈扔的又遠又准，幾乎像一門迫擊炮，有了他，無論是進攻還是方式都多了分勝算。
「在……好像分到徐一凡的連隊去了。」
「把他重新調到你的那裡。」
「是！」
徐一凡連忙問道：「咦，為什麼？」
胡長石剛要說，薛興華連忙說道：「那小子喜歡玩陰的，今天晚上正需要這種人。我知道你徐一凡是一個最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人，不喜歡搞鬼的傢伙，所以我把他調開，免得你看著他生氣。」
「對！我徐一凡最佩服的就是猛打猛衝的漢子，玩陰的最厲害，老子也不喜歡。胡長石，你讓他馬上滾開，還有沒有這種玩意，都給我滾！」
胡長石這下很聽話，馬上就出門走了，一邊走一邊很巴結地問道：「徐營長，你是不是要求我將所有喜歡玩陰的全喊走？」
徐一凡很快就明白過來：真要答應了傢伙，老子不從現在的連長自動變成排長了？他馬上吼道：「你敢！就他一個！」說完，他也懷疑那個厲敬勝是不是真的喜歡來陰的了，眼睛在薛興華和胡長石身上來回掃瞄。
薛興華怕徐一凡多想，馬上說道：「徐一凡，你不是喜歡騎兵嗎？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給他們攪一下。」
徐一凡剛說過胡長石，但現在他也猶豫了，說道：「可我的騎兵還不能算騎兵呢。衝進去不是白白送死？」
肖恩馬上說道：「師長，讓我來吧，我當過騎兵。」
薛興華搖了一下頭，對徐一凡說道：「我不是要你跟他們打仗，只要你在他們混亂的時候衝進去嚇他們一下就跑。回過頭來再下馬跟他們干，我們在城裡衝出來接應你。」
「什麼時候會混亂？」
「大約晚上八點鐘。你們吃完晚飯後就偷偷地靠近，只等城西北的槍聲一響，你就給我衝進去，讓他們越亂越好。如果無法打亂日軍營地，馬上告訴胡長石，通知他撤退。」
「沒問題！」徐一凡擔心地問道，「可你們只剩下一百人能鬧出什麼動靜？」
薛興華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要記得抓住機會就行。」
肖恩問道：「那我呢？怎麼製造混亂？」
「你和我一起。等混亂起來的時候，我們就快速地打進去。」
徐一凡和肖恩同時問道：「混亂起來？誰製造混亂？」
「當然是清軍和日軍。」薛興華笑道。
二人不相信的看著他。
薛興華將他們趕出房間，說道：「馬上回去睡覺，五點半吃晚飯，六點出發。我也爭取瞇一二個時間，養養神。」
徐一凡臨出門，問道：「師長，我們這一仗的最後戰略目的是什麼？我怎麼糊里糊塗的。」
「走一步算一步，能取得什麼戰果我們就爭取什麼戰果。如果我們能佔領牡丹台，將來就能進退自如。」薛興華這個總指揮自己都不知道今晚清軍會不會重複歷史，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佔到便宜，哪裡有什麼清晰的戰略目的？
歷史上，在日軍發起總攻的當夜8時，清軍開始撤退。葉志超傳令放棄輜重，輕裝持械，趁夜而退。因為人多心慌道路狹窄，清兵蜂擁出城，人叫馬嘶的，驚動了日軍。在開始的時候，黑暗中的日軍以為是清軍前面劫寨，於是連忙衝過來攔截。清兵混亂中不分敵我，胡亂放槍開炮，誤傷纍纍。經過整整一夜，清軍全部退出平壤，在混亂中死傷人數達到二千多，遠遠超過了在戰役中的損失。日軍也被射殺不少，打了好一會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直到第二天拂曉，日軍才試探著進入平壤，發現城內已沒有清軍一兵一卒，而被清軍丟棄的武器、彈藥、糧餉和其它物資無數，盡數為日軍所得。
在後來的戰爭中，清軍汲取了這次撤退的教訓，在九連城撤退的時候就高明多了。日軍還沒來就悄悄地走了，撤退的守軍人員沒有一點損失。害得第二天日軍又是打槍又是放炮，城裡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迷惑不解的日軍只好派出幾個敢死隊員攀爬上城牆，這才知道真相。清軍不但將大量物資留給日軍，還把整個鴨綠江防線的包袱交給日軍。估計當時的總指揮宋慶宋大人想用這種辦法來累死貪婪的日軍吧：老子打仗打不過你，就用這麼多物資、這麼多地盤來撐死你！
縱觀整個甲午戰爭，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不少領軍大將不怕朝廷砍頭示眾，而怕死在抗日戰場上，即使有那麼多部下保護他們，有成千上萬的人陪他一起死，但他們寧願被千萬人罵著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