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6章 文 / 絕對領域
第26章
「擦！門外不是有警衛嘛，你怎麼能進得來？」葉歡大吃一驚。
「切，幾個斗者！」李文亮毫不客氣的在葉歡旁邊坐下，發現葉歡的表情裡的警戒之色，頓時哭笑不得的大叫道：「擦！你以為我要搶你的錢？你把我李文亮當成什麼了！放心吧，那點錢我還看不上呢。我就是覺得你有意思，想和你交個朋友。」
他說著拿手摸了摸葉歡的小腦袋，葉歡頓時無語。把腦袋從他手掌裡掙開，敷衍道：「好，我交你這個朋友了，你還是走吧，改天再和你玩。」
「哈哈，傻孩子！你贏了那麼多錢，沒我的保護，你以為還能安全回到葉家？恐怕前腳才出門，後腳你就被人搶了。」李文亮哈哈大笑，彷彿知道那面牆壁的秘密一般，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是葉家的？」葉歡奇道。
「城裡六七歲的小孩敢賭這麼大的，除了你葉歡之外，大概沒有別人了。你回來的消息曜火府無人不知，而且你身上掛著那塊玉珮，不就是葉家的少主令牌嗎？」
葉歡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珮，才知道原來這塊玉珮是自己的令牌。難怪葉自在要他掛在身上，顯然是給那些魯莽的人辨認身份的。
李文亮俯下身子，在葉歡耳邊輕輕說道：「不過你還真帶種，居然敢名目張膽的到烈家的場子裡賭錢。葉家好久沒有這種牛人了，我很仰慕你！」
葉歡聞言差點叫出聲。
他現在當然已經知道了葉家和烈家之間的關係，沒想到這回撞狼窩裡了。他原本以為這裡離葉家不遠，怎麼也沒想到烈家的賭場居然開在這裡。可見最近兩年來，烈家的囂張和葉家的沉淪。
「怎麼，你不知道這裡是？」李文亮看著葉歡的表情，不由有些失望。
「我當然知道了，我就是奇怪你怎麼也知道。」
葉歡明白吹牛不上稅，所以藉機當了一回英雄。李文亮看起來腦子簡單，卻是個性情中人。這種人不哄，天理難容。還指著他護送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李文亮對葉歡為什麼來這裡賭錢很好奇，拼了命想套出話。葉歡只是堅守一個策略，那就是不說，搞得李文亮心裡更癢癢。他雖然背負天才之名，但蠱雕學院裡天才太多，他倒沒有高人一等的傲氣。葉歡雖然嫌他嘴碎、婆媽，但也挺喜歡他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半晌之後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兩道人影閃入門內。
「這位就是今天大殺四方的少年英雄吧，在下銀鉤賭坊掌櫃烈賢英。小少爺應該是第一次來吧，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如此豪氣呢？」
烈賢英人未到，聲已至。這番話裡帶著濃濃的笑意，真不愧是個混江湖的老手，明知對方身份還能掩飾得如此真實。
「哦，葉歡。」葉歡淡淡說道。
「哦……葉少爺！」烈賢英也有些愕然，看著眼前的小屁孩，目光微露殺意道：「可是葉家的少主人？呵呵，銀鉤賭坊是誰的買賣葉少爺可知道麼？」
「不是烈家開的麼，我以為是烈家開的呢。」葉歡淡淡一笑，這是剛才他在心裡想過無數次的對話，說起來簡直就像排練過一樣。
「哈哈，確實是烈家的買賣，葉少爺記得不錯。賢英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尊家主曾聲稱所有生意黃、賭、毒絕不去碰，府內也不許接觸這些。沒想到葉家少爺，竟也喜歡賭錢。」
「哦，我只是比較有興趣到烈家的賭場贏錢罷了。這些錢不贏白不贏，李大哥你說是吧！」
「嘿嘿，有錢贏就行，有錢贏就行。」李文亮沒想到葉歡這麼油滑，看了一眼烈賢英，悻悻說道。
「這位就是李文亮少爺吧？門口的警衛，想必是被你放倒的吧？雖然蠱雕學院實力很強，但李少爺這麼做，是不是欠我們一個交代呢？」
李文亮出來橫插一桿，讓他和烈海定下的搶劫計策難度大增，因此對這個名聲不是很好的青年，也有一些不客氣。
「一群狗腿子，竟敢對我頤指氣使，這是什麼待客之道？我只是把他們放倒而沒取性命，已經是看你們烈家面子了。你要什麼交代？我李文亮都接了。」李文亮是個混不吝，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哈哈，李公子多想了，賢英只是循例問問而已。這些狗腿子這些年確實有些過分囂張，我回頭就收拾他們。」烈賢英也知道李文亮是自己惹不起的，忙見風轉舵。
「烈老闆，你囉囉嗦嗦講了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銀鉤賭坊拿不出錢，我可以不要。葉家雖窮，卻不至於要賴你烈家的錢。」葉歡知道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鐘危險，假裝不耐煩道。
「這怎麼話說的……」烈賢英沒想到葉歡應對如此老練，忙從納戒中取出一張金色的紋龍卡片，遞過去道：「總共是十九萬七千六百八十二枚金幣，賭場抽取了兩萬佣金，剩下的都在卡裡了，請葉少爺點收。」
葉歡點點頭，接過卡也不查。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葉家的人，既然這樣，就決不能在烈家人面前丟葉自在的臉。所以雖然他很怕被人陰了錢，但還是忍住了。反而李文亮看在眼裡，覺得葉歡真是個了不起的兒童。他見過的修煉天才太多了，因此能讓他驚艷的人不多。唯獨這個葉歡是個例外，坊間傳聞他是個廢人，也真是可惜了。
「那就多謝烈老闆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葉歡對李文亮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也拱手告辭。
「葉少爺不愧是少年英雄，傳聞看來不能當真。以後少爺要是有時間，就常來我們賭坊玩玩，我們必定把您當作第一流的貴賓招待。」烈賢英送兩人出門，一邊說道。
「呵呵，烈家的賭場信譽卓著，安全穩定，烈老闆你又這麼熱情，我們肯定會常來的。」葉歡淡淡笑道，心想以後這裡就是自己的長期金幣製造廠了，想不來都難。
「護法大人，還要派人劫殺嗎？」烈賢英向烈海請示道。
「怎麼劫？李文亮至少是個三級大斗師，我們派出去的人級別太低等於送死。曜火府大斗師級別以上的人物屈指可數，葉家的人就算用手指頭數能猜出來是誰幹的。以後機會多的是，不要操之過急了！」烈海淡淡說道。
「那……要不要派人知會一下李文亮，別和葉家走太近？」
「哼，這臭小子不會買我們的帳的。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收拾他。」
烈海四十幾歲才進入二級大斗師境界，而李文亮區區二十來歲的年紀竟比他還高一級以上。他對這樣的天才總是心存著隔閡，也許是嫉妒吧。因此他雖然並不是天才，卻很熱衷於毀滅天才。
「李大哥，你說烈家會派人來暗算我嗎？」葉歡有些惴惴不安，偷偷回頭看了好幾次。
「哈哈，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怕死……我平衡了。」李文亮得意的大笑起來，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不會來了。想逛就逛，不想逛就送你回去。」
「我要去買點東西，你要不要一起？」葉歡對李文亮的自大很無語，還是有些擔心。
「好啊，反正我也沒事做。」李文亮不虞有他，爽快的答應道。
兩人迤邐而行，不一會兒就到了一條熱鬧的大街上，這是葉家在曜火府主城最重要的一座坊市，主要經營藥品、奢侈品及武器裝備。所有商戶都要加入葉家的商戶聯盟，每年向葉家繳納一定數額的會費，而葉家則負責提供一個和諧穩定的經商環境。當然會費只是一小部分的收入，最大一部分收入來源於向這些商戶提供壟斷性的物流、裝修、貨源，這些才是坊市的根本。
進入坊市後，葉歡發現幾乎隔不了十幾米，就會有幾個戴著。葉歡不想被他們認出來，怕有多嘴的向家裡的幾個長老報告給自己找麻煩，便把玉珮藏進胸口。
「呃，你幹嘛買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藥材？」
李文亮陪葉歡逛了好幾家藥店，看葉歡似乎對藥材很懂，而且買得藥材有些他名字都沒聽過。對葉歡更加琢磨不透，總覺得不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做的事。
「要買來當然是吃咯，你問的真奇怪。」葉歡頭也不回，從一堆碧血蓮中挑了三枝成色最好的，遞給掌櫃算賬。
「吃？你吃這些幹嘛，這些都不是成藥啊！」李文亮不相信，忽然想到一點，不由驚訝道：「擦！你不會是個術士，拿這些藥材煉丹吧？」
葉歡不說話，攤了攤手，意思是你覺得我像嗎？
「你年紀這麼小，又不能凝聚……看起來不是煉藥，那我就不懂了。」
李文亮差點說出葉歡的心病，還好不算太笨，終於沒全說出來。
「呵呵，你不懂的事情多了……走吧，還差幾味藥材沒搞到手呢。」
葉歡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彷彿李文亮說的事和他無關，李文亮不禁對葉歡多出了一份敬意。他從小背負天才之名，但因為貪玩無行，也被很多傳統的人看不起。他只是偶爾聽說一些背後議論他的話還會忍不住生氣，沒想到葉歡這麼小的年紀，卻能如此豁達。
咦……
葉歡路過一個小攤子，眼睛並沒有看，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很吸引他。忍不住又回過頭，在那攤位上掃了兩眼。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一些仿古的裝飾品。但眼睛卻立刻落到了一根樸實之極的小木棍上，總覺得上面有什麼氣息在牽引著自己。
「小鬼，這可是天材地寶的好東西，買下來吧。」
腦海裡響起斗爺的聲音。
葉歡聞言在心裡答應了一聲，首先抓起的卻是一個仿古的刀幣。漆黑的人為做銹痕跡，簡陋的刻花，誰當真誰是傻子。
「怎麼賣？」
「少爺真是識貨。這是從海底撈出來的，傳說是一萬多年以前的舊大陸一個帝國的貨幣，現在已經找不到了，很有升值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