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2章 文 / 絕對領域

    第32章

    他也想陪葉自在去戰鬥，但更清楚以自己的實力去那裡，只會給葉自在帶去麻煩。

    無精打采的和璟兒告別，葉歡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房裡。

    「烈家敢公然發難，只怕早有完全準備。葉家的實力估計他們已經摸得一清二楚，葉自在此去只怕凶多吉少。」斗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出來，看著耷拉著腦袋的葉歡，沉聲說道。

    「我真想去幫忙啊，可是什麼都不會，去了只能添亂。」葉歡第一次如此沮喪，要是他有實力，又何必讓葉自在以古稀高齡去冒這種危險呢。

    「呵呵，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斗爺笑道：「你現在的靈魂力量如果展開攻擊，足以媲美一個五級斗師的鬥氣攻擊了，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真的？」葉歡跳了起來，目露喜色喊道：「斗爺你快教我怎麼驅使靈魂力量戰鬥，我要去幫忙！」

    「教你也沒用啊，就算你的靈魂力量相當於五級斗師，也沒辦法真正影響戰鬥結果。」斗爺笑道。

    「算了，誰叫我是你師傅呢。雖然我的實力已經滑落到斗尊級別，不過區區曜火府裡，應該還沒有對手吧！」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葉歡，斗爺又說道。

    「對啊……」葉歡一拍腦袋，怎麼把這個法寶忘記了，忙說道：「如果斗爺這次幫葉家渡過難關，葉歡將感激不盡。」

    「得了吧，少氣我就行了。」斗爺揮了揮自己的胳膊，白了葉歡一眼說道：「不過我必須依附在你身上，借用你的**。能量體戰鬥太損耗靈魂了……還好你現在擁有金身，完全可以承載我身上的力量，不然還真麻煩。」

    「行，你隨便用。你要不要錢？」葉歡難得這麼大方。

    「謝謝啊……不用！」斗爺哭笑不得，說道：「去準備一個面具和斗篷把你的容貌掩飾起來吧，要是被人發現我依附在你身上，只怕給葉家帶來更多麻煩！」

    ……

    「齊老，你去西市看看，如果葉自在有需要，出手幫他。」

    葉家後花園裡，璟兒站在一棵柳樹下。陽光照射在結冰的湖面發出劇烈的白光，襯得披著一條黑色披風的璟兒週身似有光芒，恍若神仙。嬌嫩的臉龐紅潤光潔，卻毫無表情，透露出威嚴之色。

    「是，小姐。」齊老一直跪在璟兒背後，眼裡閃過一抹疑惑的之色，旋即遁去不見。

    「葉歡哥哥，我不會讓你爺爺出事的，放心吧！」璟兒看著湖面，玉手擺弄著垂在她耳邊的柳枝兒，喃喃說道。

    「哼，就這些蝦兵蟹將，竟敢佔我西市！」

    西市，葉自在帶領著三大家族護法和數十名斗師、大斗師強者，和百來名身穿紅衣的戰士對峙。

    街道兩旁的商舖全都門窗緊閉，但一旁圍觀的人卻不少。有的是為了看熱鬧而不怕死的人，不論過了多少年都一樣。

    紅衣戰士最高級別也不過大斗師，胸前都畫著一個類似盤旋的蛇的標誌，正是曜火府烈家的族標。這種防禦力量，顯然是藐視葉自在的權威。

    「呵呵，葉老先生年紀一大把了，火氣倒是不小啊！」話音未落，旁人就看見兩道黑影朝葉自在迎面撞去。

    「哼……」葉自在冷哼一聲，左腳輕輕一跺，一圈圈能量漣漪沿著地面像水波一般朝前推去，兩道黑影像被扔進水裡的海面，速度立刻變慢了。而被漣漪波及的前面十幾個大斗師級別的紅衣戰士都像喝醉了一般，腳下不穩。連忙各自使出千斤墜，才算勉強站住。

    破……

    越來越慢的兩道黑影同時結出一個手印，一道紅暈從他們身上散發開來，竟將這道能量漣漪壓了下去。而他們也徹底停止了突進，停在離葉自在六七米外。

    葉重等三名葉家的護法向前跨了一步，和葉自在並肩而立。四個斗皇強者的氣息同時發出，讓在場的人無不覺得震撼。

    「烈雲，烈功……這麼多年過去了，烈家還是只有你們兩個到達斗皇級別嗎？」葉自在微微一笑，眼前兩人正是烈家六大護法中的成名人物，但這些年似乎進步不大，都不過三級斗皇而已。

    「呵呵，葉老先生這麼多年過去，不也還是斗皇巔峰麼。老前輩沒什麼進步，我們做晚輩的，怎麼敢居先呢！」烈雲陰沉的笑道。

    身後的烈家戰士聞言，都發出了嘲笑聲。

    「哼，就算我沒突破斗尊，殺你們兩人，也綽綽有餘了！」葉自在這些年最耿耿於懷的便是此事，眼中殺意湧動。

    「好大的口氣，葉自在，我們多年的恩怨今天該做一個了結了。」

    從空中傳來如雷鳴般的聲音，其中包含的渾厚力量，讓葉自在也不由虎軀一震。抬頭向上望去，只見遠處有一紅衣老者，踏空而來。每一步踩下去，那裡的空間都像微微裂開一般，發出嗡嗡的細鳴。

    「烈無敵……斗尊？」

    葉自在緩緩吐出一口氣，今天恐怕是正中烈家下懷了。霸佔西市是假，要把葉家有生力量一舉殲滅才是真的。只要這些精英被一網打盡，葉家從此便在曜火府除名了。

    葉自在並不是莽撞之人，過去兩天裡派出了無數奸細，詳細調查過烈家強者的具體實力。報告中雖然漏掉了烈無敵，也沒有想過是烈家在刻意隱瞞。誰都知道烈無敵進入斗皇巔峰比葉自在還晚，而且這些年也多次閉關沒有突破。既然葉自在都沒有突破，誰能想到烈無敵反而捷足先登了呢？

    雖然只是一名斗尊強者，卻意味著烈家真正擁有了足以全面壓制葉家的力量。斗皇和斗尊之間的差距就如一條鴻溝，這條鴻溝不是憑借一腔怒火就能跨越的。

    「看來今天要有一場死戰了！」

    葉自在深吸了一口氣，和旁邊的葉重等人對視了一眼。一抹納戒，一把碧綠色的長劍突兀地出現在他掌中。這把長劍是曜火府中最著名的武器之一，由五品術士用四階火屬性魔獸晶核鍛造而成，名曰瀟湘劍。長劍本身就擁有相當於初級大斗師級別的能量，在一個斗皇巔峰強者手裡，可謂是如虎添翼。

    葉重等人也取出了各自的武器，全神戒備的盯著從空中悠然落下的烈無敵。

    「葉自在，沒想到吧，我突破斗尊了！」穩穩壓制住一個昔日比自己還強幾分的對手，這種快感讓烈無敵無比痛快，得意的笑道：「不用再負隅頑抗了，你也知道現在我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只要你下令讓葉家併入烈家，我保證只殺你一人，其他族人絕不碰一根毫毛！」

    「好大的口氣……」葉自在一握瀟湘劍，冷笑道：「雖然你突破了斗尊，但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如果今天葉某人必死，一定也要拉你墊背。想要吞併我葉家，烈家也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哼，你當我真的殺不了你？」烈無敵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了譏笑之色。

    「葉家只有戰死的男兒，絕無偷生的懦夫！」二長老這時竟走了出來，站在葉自在身邊，神色決絕的對烈無敵說道：「你既然處心積慮要滅我葉家，還有什麼底牌，都亮出來吧！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葉家之人絕不懼死！」

    「對！我葉家族人絕不懼死！」葉自在搭住了二長老的肩膀，激動的高喊道。他完全沒想到在涉及全族安危的時刻，第一個出來表態力戰的，居然是出發前還在力主議和的二弟。

    殺……

    葉家族人聽到葉自在兄弟的豪言壯語，胸中都激盪著一股志氣，轟然高喊。剛才斗尊強者出現時而低落的士氣，瞬間又膨脹回了頂點。這份視死如歸的氣勢，就算是烈家的人也不禁暗暗佩服。躲在人群中圍觀的葉歡，看得也是鼻子發酸。

    「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無情了……」烈無敵冷哼了一聲，他也沒想到這些年偏安的葉家，居然還是如此凶悍。幸好籌劃此次行動的烈海早已經有所安排，不然雙方血拼，烈家的損失絕不會比葉家少。

    「玄彤先生，請出來吧！」烈無敵向後轉身，高聲喊道。

    原本整齊列隊的紅衣戰士，讓開了一條道。一個黑衣白髮，五短身材，圓乎乎的像個不倒翁的紅臉老頭子，笑呵呵地從中間走了出來。他的表情親切熱情，彷彿不是打手，而是鄰居某大爺。

    葉自在背脊發涼，回頭看了一眼，葉重等人也都面露懼色，顯然玄彤的名字震撼太大了。

    玄彤是曜火府地區可知的唯一的斗尊，沒想到竟被烈家請來當打手。不知道烈家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居然能請動玄彤這種級別的強者。要知道斗尊強者在整個新大陸都可以橫著走，能打動他們的條件，實在少之又少。

    玄彤站到烈無敵身邊，依然笑呵呵的沒有說話。但他故意外放的氣息，已經讓葉自在等人感覺到了比烈無敵身上更強的壓力。那是一種無力感，彷彿拿著弓箭面對一片大海。

    「葉自在，你現在還覺得有資格和烈家一戰麼？」烈無敵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葉家併入葉家，只殺你一個人。我烈無敵說話算話，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葉自在知道今天的局面他已經沒有了勝算。光是兩名斗尊，加上兩名斗皇，就足以橫掃這些葉家的中堅力量。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那一大片紅色海洋，他不能拿自己族人的生命冒險。

    唉……

    他已經老了，死了就死了。只要族人們活著，葉家就有希望。

    「可憐的歡兒……」

    想起葉歡，葉自在心頭一暖。他最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這個孫兒了。

    「怎麼樣，想好了嗎？」烈無敵幽然問道。

    葉自在目露淒愴之色，對烈無敵說道：「你說話算話？」

    「當然。」烈無敵也有些緊張，掌心裡冒出了一絲冷汗。

    「好，成王敗寇，我葉自在無話可說。但如果我死之後你對我葉家族人趕盡殺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葉自在面露猙獰之色，凌亂的白髮迎風亂舞，繞是烈無敵已經晉階斗尊，也被他的氣勢嚇得有些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