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和秀才比賽跑 文 / 鋒利的柴刀
還是嚴世軍,此時的嚴世軍臉漲的紅紅的,正怒目瞪著財主他們。財主摸著自己肥厚的下巴問著秀才「你把他咋著了?沒有給他們交代清楚呀?」
「說了呀」秀才也是一腦袋的霧水,不知道這個上等兵是抽的什麼風。
「長官,憑什麼你們坐車,我們就得跑著去營地?」嚴世軍不滿意的問著。
嚴世軍的話讓車站上的老兵們哄笑了起來,這新兵就是新兵,在軍隊裡可是不講什麼公平的。你得有真本事,那你才能在部隊裡吃得開,不是能講道理就行得通的。「你想怎麼公平?」跳下吉普車的秀才依舊是懶洋洋的問著。
「有本事和我們一起跑回營地,要是比我們快,我們就服你了」
「你們還不夠資格,想和秀才比,我看你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火車站上的一個跛腿老兵教訓著嚴世軍。老兵的話沒有勸住嚴世軍,反而讓他覺得老兵和秀才他們是一夥的,只是在相互幫忙而已。
自持曾經在學校運動會上拿過長跑冠軍的嚴世軍挑釁的看著秀才,「就咱倆,你敢不敢比試比試?我要是輸了,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無二話。你要是輸了,就送我去38師,我當兵就是為了能進38師的」
「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押秀才一賠一,押眼鏡一賠十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財主乾脆在站台上坐起了莊家,賭秀才和嚴世軍誰能先跑的營地。謝站長和老兵們都是嘻嘻哈哈的押秀才贏,沒有一個人押嚴世軍能贏的。
急惱了的嚴世軍衝著補充兵們直嚷嚷,「你們這些傢伙,不相信我會贏嗎?我可是在學校運動會上拿過長跑冠軍的」嚴世軍從衣兜裡摸出幾張紙幣甩給財主,「我押我自己,能押嗎?」
「可以,可以」財主笑瞇瞇的看著嚴世軍,嚴世軍的歇斯底里確實也勾了一些補充兵把錢押在了他身上。兩邊的賭注漸漸的持平了,隨著更多補充兵在田猛子的鼓動下押嚴世軍,秀才那邊的賭註明顯少了許多。嚴世軍活動著腿腳,得意洋洋的看著秀才。秀才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正在從吉普車上拿下一個背包來。
秀才慢慢的從背包裡拿出全套裝備穿在了身上,一伸手又從車裡拿出支步槍來。「老謝,來些彈夾和手雷」秀才從老謝的手下那裡要了十幾個彈夾和4顆手雷塞進了背包裡,原地跳了幾下,又緊緊自己軍靴的鞋帶,這才朝財主點了點頭。
財主站在吉普車上,揮動著自己的鋼盔,大叫道「出發」在一片雜亂的腳步聲中,空著手的嚴世軍一馬當先的衝出了火車站,順著向西的方向,一頭紮了下去。秀才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表情,和謝站長他們揮手道別,這才跑出了火車站。
跟在嚴世軍身後跑出火車站的補充兵們,全都啥了眼。合著外面都是土路呀,財主的吉普車拖著長長的黃塵,在前面領著路。跑在隊尾的田猛子見全副武裝的秀才已經漸漸追了上來,便心急火燎的踢打著補充兵們,「快跑,追上來了,快點,都不想贏錢了嗎?」
被田猛子攆急了的補充兵們齊齊的吶喊著,跟在嚴世軍後面使勁的跑著,漸漸的拉開了與秀才的距離。「***,看你還橫不」田猛子回頭看著被遠遠落在後面的秀才,放心的擦著汗,心情極為的舒坦。
遠遠的已經能看見列多小鎮了,補充兵們已經有開始掉隊的了,剛才被田猛子逼著跑的太猛了,現在已是沒有氣力了。「起來,起來,接著跑呀」田猛子拉著一個掉隊的補充兵,看著越來越近的秀才,急的一把抄起那補充兵扛在自己的肩上,撒腿就跑。可是越來越多跑的筋疲力盡的補充兵開始掉隊,田猛子只能扛一個而已,那裡顧得了這麼多的傢伙。等跑過列多,離營地只有不到3里路的時候,秀才開始加快了速度。
「啊」滿臉是汗的田猛子看著超過了他的秀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也是跑不動了。財主慢悠悠的開著吉普車,現在跟在他後面的只有秀才和嚴世軍兩個人了。在跑過一片河灘地的時候,嚴世軍老老實實跟在吉普車後面順著一座木橋過河。全副武裝的秀才卻直直的衝下了河灘裡,「殺呀」秀才大聲的叫喊著,飛快的在河灘地裡穿行著。剛跑到橋中間的嚴世軍都看呆了,秀才在河灘地裡的動作太快了,兩條腿飛快的奔跑著,腳下的濕泥被甩的老高,幾乎就是不費力的越過了十幾米寬的河灘地。
「是想說秀才犯規了嗎?」跳下車的財主看著氣喘吁吁的嚴世軍,「打仗的時候,敵人會由著你從公路上進攻他們嗎?路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財主撂下句話,開著車繼續帶路。吉普車停在了離營地還有一里路的一個山坡前,陸陸續續的補充兵們趕了上來的時候,秀才已經早早的到了,正跟財主聊天吹牛呢。
田猛子拉著垂頭喪氣的嚴世軍,「咋啦,跑輸了嗎?」嚴世軍沮喪的低著頭,也不搭理田猛子的追問。「有本事咱們比別的?」田猛子看見財主正笑瞇瞇的在數錢,心裡一急,指著秀才就挑釁了起來。秀才也不理田猛子,只是從他剛才背著的背包裡掏出幾塊石頭來,撲通撲通扔在了地上。嚴世軍原本以為秀才的背包裡只有子彈和手雷,沒有想到裡面還有石頭,也不知道他是啥時候裝進去的。
十幾個彈夾和4顆手雷,再加上步槍、石頭和鋼盔水壺,剛才秀才實際上是負重近20公斤在跑步,補充兵們已經佔了很大的便宜了。沒想到和自己一樣顯得身子單薄的秀才這麼能跑,嚴世軍羞愧的低著頭,不敢去看秀才。
誰知嚴世軍越是想躲著秀才,秀才卻偏偏找上了他。窩在吉普車後座的秀才手一指嚴世軍,「你,上車,其他人跑步回營,跑慢了,長官會生氣的」正無聊的財主見補充兵們還在原地發呆,氣的拔出了手槍,喀拉一下就拉動了套筒,瞄著補充兵們作勢就要開槍。嚇的這些傢伙們抱頭猛跑,一溜煙的竄上了山坡,山坡下只孤零零的站著個嚴世軍。
「怎麼著,還讓我請你上車嗎?」秀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嚴世軍,此時的嚴世軍亦如小羊羔般的老實,一步一步的蹭到吉普車跟前,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敢看秀才。「財主,咱倆換換,我來開車」秀才壞笑著要和財主換位置。
「那你***開慢一點,這可是長官才從114團那弄回來的新車」財主不放心的叮囑著秀才。這秀才只打跟著趙志出去了幾次,別的沒有學會,倒是學會像趙志一樣開快車了。上次去接長毛和大迷糊出院,一路從列多狂飆回營地,長毛和大迷糊一下車就抱著老炮狂吐,發誓寧可去死也不再坐秀才開的車了。
秀才看著旁邊的嚴世軍,大叫一聲「都坐好了啊」油門一轟,吉普車像支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竄上了山坡。「啊,媽呀」剛衝上山坡的吉普車在越過一道土坎的時候,騰空躍起四個輪子都離了地了,嚇的嚴世軍緊閉了眼睛,張嘴大喊。光當,吉普車安全的落了地,秀才又是緊踩油門,吉普車轟鳴著向跑在前面的補充兵們追去。
一路疾馳的吉普車終於趕在補充兵的前面到了營地,剛一停車,面色蒼白的嚴世軍下車就是一陣狂吐,吐的眼淚汪汪膽水都快吐出來了。「秀才,你他娘的是不是有開快車了,看老子不去告你的黑狀?」一個悶雷般的嗓門響了起來,隨著聲音,一個比田猛子還高壯的光頭軍官走了過來。
一路上幾乎是冷著臉的秀才,此時卻是笑的很開心,「老炮,你***敢告狀試試?老子晚上抓蛇咬不死你」秀才在老炮雄健的胸口上捶了一下,隨手扔給老炮一盒煙,「沒敢開快,就是和這幫小子玩了玩」
老炮看著隊列站的鬆鬆垮垮的補充兵們,用下巴示意著問秀才,「這什麼個意思?你們從哪兒弄來這麼些個棒槌?」
「火車站老謝說是司令部給咱們的補充兵,我還沒有和長官說呢,長官呢?」
「那癟犢子貨帶著饅頭和狗子他們進了林子,說是要去摸小鬼子。要是帶上老子,老子轟轟幾炮過去,那不早回來了嗎?***小白臉死活不帶老子去」老炮酸溜溜的說著趙志的劣跡,語氣中卻帶著一股嫉妒的味道。
「騾子,騾子」秀才對著圍坐在飯棚裡的傢伙喊著,「騾子,這些傻蛋就交給你了」
飯棚裡的人堆裡站起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老外,幾步跨到了秀才面前,瞪著眼睛不滿的叫嚷著「我說過了,不要叫我騾子」嬉皮笑臉的秀才從褲兜裡摸出幾根雪茄扔給了羅傑,拍著羅傑的後背,笑著說「這是咱這的規矩,每個人都得有個名號,就連咱長官和你妹妹都有。你要是不想叫騾子,自己找國舅講去,興許他能給你換個好聽的」
正低頭點雪茄的羅傑一聽要找國舅,急忙搖著頭,「no,no我才不要去找那個老傢伙。他簡直就是個巫師,太可怕了」被羅傑抓住了不放的秀才皺著臉想了半天,「那你叫蘿蔔好了,好吃又好記的,咋樣?」被秀才戲耍了的羅傑低聲念了幾遍蘿蔔,覺得最起碼要比騾子好聽些,也就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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