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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九章 懲治內鬼 文 / 我是奸商

.    「張慶!我那個玉觀音呢?」

    林斌在書房高聲的喊道,不過他這個時候卻形象有些不佳,前幾天為了塑造一個留戀青樓的形象,他可是費盡了周折,晚上出去,白天睡覺,連生物鐘都快要顛倒過來了。

    滿頭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身上穿著一件細棉線製成的長袍,臉色卻因為休息不好顯得有些慘白,不過這也正好坐實了他留戀青樓的名頭。

    很快張慶就出現在了林斌的面前,

    「大掌櫃的,前天您不是把那個玉觀音給金掌櫃的了嗎,我剛剛還聽人說,金掌櫃的把那個玉觀音賣出去了,說是賣了千多兩銀子!」

    「哎呀!」林斌懊惱的一拍額頭。

    張慶十分配合,連忙開口問道:

    「掌櫃的怎麼了?」

    「我忘了告訴金掌櫃的,那天我看走眼了,那個羊脂玉坐相觀音雖然看起來有些像是劉五四的圓雕技,可是仔細的一看,就知道只是一件仿品,用料雖然捨得,可是頂多也就是四百兩銀子,那個客人走了沒?」

    張慶聽到林斌的話後,臉色頓時就變了,不由說道:

    「那都是昨天的事情了了。」

    昨天就賣出去了。林斌聽到之後心裡不由一樂。表面上卻還是一臉焦急地說道:

    「你還不趕緊去前面告訴金掌櫃地。興許人家主顧找上門了呢。」

    聽到林斌說這個。張慶只好哭喪著臉快步往前面跑去了。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金學曾地名聲就算是完蛋了。做玉玩這行。品行差了沒有關係。依舊有生存地發展。可是這專業能力。看器判玉地眼光絕對不能差了。這次你能賣給別人一個假觀音。下次說不定他就會在你這裡買到一個仿古玉。所以看走眼。對於金學曾這樣玉店地掌櫃來說是最要命地。

    看著張慶一路小跑地出去了。林斌站在堂屋門口不由暢快地笑了起來。

    「吃裡扒外地狗東西。也想要跟我鬥!」

    林斌隨後從一邊拉了一個凳子當做腳凳。隨後有些懶散地坐在了椅子上。深深地將身子埋入到了其中。腳高高地翹起。十足欠扁地模樣。

    「匡當!」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隨後就是金學曾氣的已經快要變形的面龐,看到林斌正躺在椅子上,不由氣沖沖地走過來,剛要開口質問。林斌卻搶先說道:

    「張慶,過來給我錘錘腿,揚州店這邊就是這點不好。連一個服侍丫頭都沒有,要是在蘇州的話,大小姐都要給我揉肩,你信不信?」

    被林斌這樣一搶白,金學曾的臉色都從鐵青轉變成慘白了,可是旁邊卻還有一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張慶。「幹啥呢?讓你過來捶個腿,你看金掌櫃的做什麼,不樂意,還是說我說的話沒有金掌櫃的管用啊。」

    這一番話可真的是誅心之言了。聽到這個金學曾瞪了張慶一眼,大聲吼道:

    「還看著我幹啥呢,沒有聽到大掌櫃說啥啊,不相干了啊!」

    「大掌櫃」這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而有了他地話,張慶連忙跑到一邊蹲在地上給林斌捶腿了,他就是一個小廝,與其夾在林斌和金學曾中間受折磨,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捶腿呢。

    「嗯。不錯,左邊點,不對,不對,右邊點,再左邊點,右邊點,嗯,好好。就是這裡。稍微用點力。」

    林斌索性閉上了眼睛,一臉十分享受的樣子。將滿腔怒火地金學曾涼在了一邊。

    金學曾感覺到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不做點什麼下一刻估計就要被氣爆了,深吸了兩口氣,壓低了心中的怒火,要是不這樣說,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忍不住將鞋底子印在那張可惡的臉上:

    「大,掌,櫃!」

    「哦?」林斌張開了眼睛,看到金學曾還站在那裡,接著說道,「金掌櫃你怎麼還走呢,這裡有張慶在這裡伺候著就夠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的。「

    林斌還真是本著氣死人不償命意圖來,這番話說出去之後,只見到金學曾的臉色忽然間由白變紅,成為那種豬肝一樣的醬紫色,隨後卻是大聲的吼道:

    「姓周的!你少給我胡扯,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那個玉觀音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咱們沒完!」

    林斌不在意地用手指摳了摳耳朵眼兒,隨後說道:

    「我說金掌櫃的,有事情可以慢慢說呀,何必這樣大喊大叫呢?有理不在聲高,聖人都說過,夠大了吧?更何況再怎麼說我也是這揚州店的大掌櫃的,你是不是也不相干了呢?」

    聽到林斌說這個,金學曾不由嚇得一跳,他不由看著林斌的目光,想要從其中看出來林斌方纔所說的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可是想到了背後那人所說的話,不由腰桿一直,硬撐著鼓足膽氣說道;

    「你不是說那個玉觀音是前朝劉五四的嗎,可是為什麼現在你卻說是仿品,要知道我昨天剛剛把東西賣出去!」

    林斌卻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金學曾說道:

    「金掌櫃,咱們做玉玩的都知道,這鑒定玉器,要仔細的把玩,細細的觀察,當天我也就是看走了眼,所以才會拿回來仔細的分析,誰知道你這麼著急,還不等我告訴你呢,就把東西賣出去了,真是太著急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因為你的失誤,霽月齋也要受到牽連的啊。」

    聽到林斌這樣說,金學曾的臉色更加地難看起來,可這也是難免地,做玉玩的沒有誰幹說自己一輩子從來沒有打過眼,不同地是發現的早就是玉店買單,發現的晚。誰買了誰倒霉,可要是對方到處宣揚,最後受損地還是玉店的名聲,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要是一個掌櫃的打眼後,會很受影響。

    「那你想要怎麼辦?」金學曾臉色陰沉的看著林斌問道。

    「這些日子我看你也蠻勞累的。就歇息一段時間吧,抽時間好好的陪陪老婆孩子。」

    聽到林斌這樣說,金學曾感到有些絕望,不過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地說道:

    「我要是歇息了,這店裡面怎麼辦,大掌櫃的你剛剛來,這裡裡外外的都還不熟悉呢。」

    林斌揮揮手,示意張慶離開,隨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回答說道:

    「我看張慶也挺聰明的,辦事想的周全,在霽月齋也跑過兩年的外場。這裡裡外外的也都熟悉,前台就讓他先替著吧。」

    聽到林斌這樣說,張慶頓時感到一陣驚喜,不由樂得咧開嘴笑了起來,可是扭頭看到了金學曾憤恨的目光,連忙收斂笑容,低下了頭,說道:

    「大掌櫃,我恐怕不行。還是讓金掌櫃的吧。」聽到張慶這樣說,金學曾不由感到有些滿意,微微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林斌卻一臉愕然地看著張慶,

    「剛才你講的不是挺好嗎,我聽你對店裡的管理很有想法嗎,怎麼現在變卦了呢?」

    聽到林斌這樣說,張慶地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而金學曾看著他的目光裡面都帶上了火焰,要是說怒火能燒死人的話。估計現在張慶連骨灰都的被燒得乾乾淨淨。

    「掌櫃的,我真的沒有說過啊!」

    林斌看了看金學曾,又看了看張慶,隨後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拍了拍金學曾的肩膀,說道:

    「沒事,你放心,等你歇息好了,前台掌櫃地還是你的。現在就不要跟他較勁了。這都是我的主意,不要誤會張慶。」

    要是說林斌沒有最後一句話。金學曾也許還會好受點,可是最後一句話卻徹底的讓金學曾恨上了張慶:

    要不是張慶出的鬼主意,林斌何必替他說上這麼一句為他開脫的話呢?

    人的思維要是先見為主的話,就如同走進了一條狹窄的死胡同,只會一直蒙頭走下去,根本就沒有拐彎地餘地,越來越鑽牛角尖,金學曾現在就是這樣,先前所有的東西一下子全都被打上了陰謀的符號。

    金學曾不由恨恨的看著張慶,要是他不通知自己,讓大掌櫃在寶庫裡面隨便挑兩件玩,他也許不會看到那個玉觀音,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要是這小子不通知他,也許那個玉觀音就丟在大掌櫃的書房了,他就不會著急出手想要賺取中間的銀子。

    張慶看到金學曾的表情知道自己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現在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金學曾也不會相信了,可是任憑他想破了腦瓜子也想不到林斌為什麼忽然間會說那些話,他只不過是店裡面一個跑外場地夥計,怎麼可能去當店裡面地二掌櫃呢。

    可是想到了這裡,張慶的心裡卻不禁有些活泛,當上二掌櫃地,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不由的也在心中權衡起來這件事情的利弊來。

    金學曾看了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張慶,再看看林斌,一甩手,

    「算你們狠!咱們走著瞧!」

    「匡當!」房門被撞得一聲悶響。

    林斌忽然間笑了,他看了看有些站在一邊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張慶,說道:

    「這次你算是徹底得罪了金掌櫃的了,而且我敢打包票,就算你等下去找他說破了天,他也不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切。」

    聽到林斌這樣說,張慶不由哭喪著臉說道:

    「大掌櫃的,我就是一個跑外場的夥計,你跟金掌櫃的我都得罪不起,可是你這樣算……」

    「算計你是吧?」林斌接著他的說道,道:

    「不要以為金學曾在霽月齋所辦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單單是那張清單上面,最少就差了數千兩銀子!高收低賣,而且竟然大膽的敢明明白白的記在賬本上,我就說揚州店怎麼可能虧損這麼多呢,原來是有你們這樣的蛀蟲,我要是把你們送官法辦的話,少說也是一個斬立決!」

    林斌在這裡危言聳聽,可是張慶卻不這樣認為,聽到林斌這樣說,不由跪倒在地,打著哭腔說道:

    「大掌櫃的,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就大發慈悲,放過小的這一馬吧,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再所不辭。」

    林斌看到張慶屈服了,不由一喜,語氣也緩轉了下來:

    「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不過就要看你上不上路了。」

    「上路,小的一定上路,只要大掌櫃的你發話,無論是坐車還是乘船,小人這就去辦。」

    「誰讓你去準備那個的,我是說你肯不肯將功贖罪。」

    「這……」

    聽到林斌這樣說,張慶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講義氣,是條漢子!沒事,我也不讓你為難了,你還是去衙門裡頭的大牢裡講義氣吧。」

    「不用,不用!小的的義氣都是對大掌櫃你的,對金掌……不金學曾那種小人怎麼能講義氣呢。」

    林斌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隨後說道:

    「說吧,金學曾背後到底是誰?」

    張慶皺著眉頭想了想,道:

    「具體的是誰,小人也說不清楚,不過聽說在衙門裡頭當一個不小的官兒,小人遠遠的看到過,官服上是一個兩色的鳥。」

    聽到張慶說這個,林斌不由一皺眉頭,兩色的鳥?難道說是?這麼說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個七品官,就算是放到了揚州衙門裡頭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看到林斌默不作聲,張慶也不敢輕易開口,只好跪在地上,不過眼珠子卻轉個不停,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抬頭看著林斌說道:

    「大掌櫃的,小的還有件事情要稟報。」

    林斌不由大喜,連忙說道:

    「什麼事情,快說出來聽聽。」

    張慶連忙點頭,說道:

    「那天玉觀音是金學曾那廝要小的拿過去的,所以小的看到了買玉的人。」

    聽到張慶這樣說,林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追問道:

    「怎麼了,難道說你認識那個人?」

    「認識!那個人跟賣玉的人人都是那位大人的手下!」

    「啪!」一聲脆響,林斌興奮的右手握拳擊在了左掌心,眼睛中放著光芒,整個人興奮的都從椅子上面跳起來了,「這次看你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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