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六章 詢問 文 / 我是奸商
. 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包子塞入了口中,隨後還有時間喝了一口粥,要不是旁邊站著的衙役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估計林斌還能吃下去。
跟著兩個人來到了大堂,遠遠的就能夠看到金學曾和張慶兩個人跪在了中間,估計旁邊留著的地方就是給林斌準備的,不過林斌剛要考慮是否要下跪呢,卻聽到大堂上面一聲驚堂木的響聲。
隨後衙役們們一聲吼,身後的衙役們用力一推,林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回頭狠狠的看了兩個人一眼,他現在倒是不太害怕,因為他看到了王漢卿就坐在了前面不遠處,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他的心腹劉能,另外一個人卻比較面生,想來也應該是鹽稅司的人。
「跪下!」
林斌眼珠子一撇,卻沒有裝逼的故意沒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差,不過這可是大堂上,不要說人家是有心陷害,就算是無心陷害,得罪了堂上的官員,日子也好過不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心裡面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後,林斌才乾脆的跪倒在了地上,口中甚至還稱呼說道:
「草民周弘斌,見過大人。」
坐在大堂之上不是陳正明,而是揚州知府李延,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本來只是一個老秀才,屢次考試都未中第,誰知道後來洪武皇帝坐了天下後,沒有人才,乾脆下令這滿天下只要是個秀才就給安排一個官做。
可也不知道是憋屈的太久了,還是因為其他,這個李延竟然在任上表現的十分的出眾,所以最後才能夠殺出重圍,在眾多的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當上了揚州知府。
揚州是一個好地方,好到讓人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洪武年連續幾任揚州知府因為貪墨被砍頭,可即便是這樣。其他官員個個都是紅著眼想要當上一人揚州知府,揚州這地方,可說得上是真正的「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周弘斌,你可知罪?」
李延看了看手中地罪狀。其實方纔他已經看地清清楚楚了。對於這個事情也知道地一清二楚。以往這種案子都是直接讓陳正明來審判地。他也知道自己無法跟陳正明背後地勢力抗爭。索性就配合到底。可是這一次卻不行了。因為旁邊多了一個奉旨旁聽地王漢卿!
倒不是說永樂皇帝真地這麼看得起林斌。為了他地案子專門地下旨。而是這些提督太監本身除了在稅監裡面活動之外。能夠監督核查稅收。這一句話卻就涵蓋了太多地地方。更何況王漢卿還特地派人去京城裡請了旨意呢?
林斌鄙視地看了看兩側地金學曾和張慶。道:
「小民無罪!」「可是你店中二掌櫃金學曾。夥計張慶。均狀告你。說霽月齋收售賊贓。而且證據確鑿。這你又如何解釋?」
林斌一拱手。說道:
「大人。小人本來是正月二十五才到了地揚州。不過檢查店裡寶庫地時候發現。許多玉器價格都十分地不對頭。明明只值五百兩地東西。竟然用八百兩銀子收購。這根本就說不通。後來小人多方查探。竟然發現二掌櫃地金學曾與人勾結。通過高買低賣地方法。合夥從店裡頭捲走銀錢。小人氣憤之下只好將他卸職。可是誰知道接任他地張慶竟然是他地小舅子。整件事情都是這兩人精心設計地圈套。小人根本也是受害者。還望大人明察。」
聽到林斌這一連串地將事情大體上的說了一番,李延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知道金學曾和張慶兩個人是原告,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跟霽月齋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金學曾這種做法雖然說不違法,卻讓一貫正派的李延感到十分的厭惡,尤其是他猜測到這件背後主事之人多半又是那個對自己陽奉陰違的陳正明。臉色不由一沉。一拍手中的驚堂木,
「金學曾你們二人可曾聽到他方纔所說。一切是否屬實?」
而兩邊的衙役也都開始用手中地水火棍有節奏的敲擊著地面,口中低聲的吼道,不要小看這些,要不是科班出身,這個還真不一定能夠做好,棍子敲擊的頻率,口中喊聲的低沉程度和節奏都是十分有講究的,要是有一班素質過硬的衙役,連帶著上面主官能夠掌握犯人的心理,很輕易的就能夠破案,連刑具都不用。
堂下跪著地金學曾聽到這個,不由將腦袋往下低的更厲害,而張慶更是不堪,渾身都開始發抖了,他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是那裡見識過這樣的大場面,沒有小便失禁都算是不錯的了。
「大人問你話呢,如實回答!」一邊坐著的陳正明卻忽然間開口了。
這句話算是給金學曾注入了一陣強心劑,他一抬頭,用手指著林斌,大聲說道:
「大人,他所說的都是假的,當初蘇州總店年前通知,讓我們盡力收購囤積玉器,價格高一點也沒有關係,這一點有書信為證,不過因為揚州玉器年前價格上漲,所以小人收購的玉器價格才會高出許多,這個當初小人也曾經提醒過當時的大掌櫃,可是小人只是一個二掌櫃,人輕言微。而現如今大掌櫃來到了揚州店後,收購玉器更是只貪圖便宜,只要有錢賺,竟然連賊贓也要收購,小人堅持不同意,所以才會被他卸職,後來他讓張慶接管店裡面地事物,卻沒有想到張慶良心發現,回去後將這件事情說給了小人聽,小人思前想後,最後還是不忍心看到這種助紂為虐地事情發生,所以才義無反顧的報了官。」
在金學曾陳述地時候,李延的目光不由的在兩側之間遊蕩,其實這裡面有貓膩他也知道,關鍵是這件事情背後雙方竟然都有人!陳正明背後的人他惹不起,可是現在坐在那裡的王漢卿卻是能夠上達天聽的人物,他也不能不考慮這些。
可是隨後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張慶地身上,不由開口說道:
「張慶。方才兩個人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張慶聽到這個,哭的心思都有了,從小大大他見到過最大的官兒也就是陳推官了,現在卻在大堂上被知府問話,在那裡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看的一邊的金學曾那個著急啊。不由低聲罵道:
「知府大人問你呢,你倒是說話啊!」
張慶苦著臉看了看金學曾,道:
「金掌櫃,金掌櫃說地是,是……」
「是什麼?」李延開口問道。
「是真的!」張慶被李延這麼一追問,口吃反倒是清楚了不少。
「不過剛才被告說你是金學曾的妻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情呢?」
「沒,沒有。」張慶低著頭回答說道。
李延看了看兩個人,道:「既然你們各持一詞,而且人證也在這裡了,本官就把物證取上來。來人,把物證拿上來!」
隨後幾個用一個個的盤子,將那些玉器都放在了三個人的前面,林斌一眼看過去,東西都十分的陌生,絕對不會是寶庫裡面的東西,可是現在衙役們卻端了上來,就算是栽贓也不會做的如此的明顯,目光不由盯在了張慶地身上。
而站在王漢卿身後的那個生面孔看到了地上擺放著的玉器之後。眼睛一緊,隨後附身在王漢卿地耳邊低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可是王漢卿聽完之後卻明顯是心情大快,不時看著對面的陳正明,這讓陳正明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弄得他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不時的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看是否有什麼不妥的。
他們在下面這些小動作。李延都看在了眼中,不過對於他來說,兩邊都不是能夠得罪的人物,索性就將一個「忍」字貫徹到底,權當成是看不到,可是胸腔中的怒火卻都化成了審案的動力,看著林斌問道:
「這些東西你可都認識?」
「回大人,小人剛來的時候清理過寶庫,當時未曾見到有這些東西。」
「哦?難道說這些都是這幾日新進地不成?」
一邊金學曾卻搶著開口回答道:
「稟大人。這些都是近日才收購下來的。」
看到金學曾猴急的樣子。林斌也不由開口說道:
「大人,小人的確是不知道。這幾日店裡面的事情都是由張慶打理。「
聽到這個,李延瞥了林斌一眼,問道:
「那你做什麼去了呢?」
「小人剛來到揚州,這兩天一有時間就去雲仙姑娘那裡聽曲。」
聽到這個,李延破天荒的笑了笑,
「你倒也是年少風流,雲仙姑娘的曲子的確世上難聞。嗯咳,不過這個也不是借口!」
可能是認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李延乾咳了一聲後又拉著臉說回到了主題。
可是李延這個表情,卻被林斌看到了眼中,心中不由一樂,這個知府大人看來也是同好,不過林斌道:
「回大人,霽月齋有規矩,上了五百兩銀子的進出,或者是拿不定主意了,才需要大掌櫃地出面,而且最近生意比較清淡,所以小人就放蕩了一些。」
ps:被領導搞出去弄個兩天,在那大山深處搞素質培訓,小弟現在兩肩劇痛,一章打了三個小時,還好是搞完了,下個月高溫假努力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