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四章 紀綱遇刺 文 / 我是奸商
. 大的勤政殿裡面空蕩蕩的,而大明朝的皇帝朱棣竟然肩而坐,要是被人看到了,恐怕說不定又要大驚失色,非要查辦紀綱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了。
朱棣有些出神的望了望大殿外面,說道:
「我記得上次上次你我君臣這樣促膝長談是什麼時候嗎?」
紀綱聽到這個,有些恭敬的回答說道:
「臣記得是建文四年攻破南京城的時候了。」
朱棣看了紀綱眼,說道:
「你也不必拘謹,這裡也沒有雜人等,你我雖說名是君臣,可情同父子,不用戰戰兢兢的。」
紀綱是道這是朱棣籠絡的話語,自然不敢胡亂攀附,開口將話題岔開說道:
「皇上,臣下這下日子還鄉,雖然說人在,可心中一直都放不下朝廷上的事情,只是懊惱臣下沒有辦法幫皇上分憂。」
朱棣微微點頭,說道:
「陳州從年初至今滴水未。不要說糧食。百姓連水都快吃不上了。可六部河道上又上折子奏請銀子修繕河堤。旱澇之情讓朕憂心。北疆那些蠻子又想不安穩了。這不兵部上地軍報說又有人犯境。朕這兩年操勞國事。身心疲憊!最讓朕難受地卻還是太子和漢王兩個人勢同水火。」
一樁子「迎駕門」事件。讓將東宮地屬官清理個一乾二淨。這也想滿朝地臣子們傳遞了朱想要易儲地心思。可是出乎人意料地是這位鐵血皇帝又將朱瞻基立為了皇長孫。這一下子滿朝地文武百官都忐忑不安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該擁護誰了。是擁護漢王?還是擁護正統地太子?一時間朝堂上也都暗流洶湧。可不要說那些臣子們。就連朱棣也還沒有做好選擇。
「這些日子以來。朕經常夢到建文冤魂纏身。看來這裡實在是一個不祥地預兆。而且北京城也快要建好了想要遷都。可是這金陵城又是祖宗開國地地方。必須要有一個人鎮守你看來派誰合適呢?」
聽到朱棣說這些。紀綱心裡面多半就明白了許多了說皇上真地打算詢問這件事情是不會找到他地。就算他再說是心腹。也不過是戰時衝鋒。閒時殺些不順眼地人罷了。早就明白這層地紀綱不由試探著說道:
「漢王應能當此重任!」
朱棣歎口氣,不由說道:
「紀指揮眼光敏銳,與朕想到一塊去了,朕也已經想好了這天下分別交給皇長孫和漢王管理,朕則退位做一個太上皇,你看如何呢?」
天下一分為二?紀綱不知道該說皇帝這個主意是荒唐還是絕妙,可是他卻知道這個主意多半行不通,就算是漢王答應,那個皇長孫可不見得就答應果皇帝是想要讓漢王和太子平分天下的話倒還有點可能,不過思索了一下後,紀綱開口說道:
「皇上,俗話說,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果說皇上覺得太子殿下無法治理國家,何不將傳位給漢王殿下,如若是天下兩分臣恐怕,恐怕……」
朱聽到這裡也知道紀綱想說的是什麼由歎口氣說道:
「朕何嘗不知道呢,漢王勞苦功勞也曾許過他,無奈現在朝中大臣均說皇長孫是真命天子,紛紛勸說朕策立皇長孫。」
紀綱心中暗暗吃驚,這肯定有人看到太子在皇帝面前無法討得歡心,已經是回天乏術,所以才會轉換目標,將文章做到了皇長孫身上。不過這也難怪,隔輩親,朱瞻基從出生就十分討朱棣的歡心,否則的話解縉也可能僅憑借一句「好聖孫」就能讓朱棣放棄漢王而是選擇了當今的太子。
紀綱斟酌了一下,這才緩緩的說道:
「姚少師身居廟宇心繫朝廷卻是難得,只是干涉易儲實有不妥,而金忠處心積慮,結黨營私,自以為有冊立太子之功,根本不顧社稷百年大計,存有私心,更是不該。」
朱看了紀綱一眼,他知道紀綱雖然說在他的面前一副乖順的樣子,可是自己殺了多少人,紀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在外面飛揚跋扈的事情他多少也聽說過,只是紀綱以前單純的是飛揚跋扈,朝中的大臣甚至都不敢直呼其名,可是這兩年紀綱卻變了,有些神秘莫測,剛才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說背後是誰,紀綱卻張口就能說出暗中聯繫大臣的是道衍和金忠,可見心中所圖非小,可是最後朱棣卻只是暗暗的歎息了一聲,隨後說道:
「姚少師的衷心天地可鑒,都是為了朝廷,不過金忠此人的確可惱。」
外人不知道金忠的身份,朱棣卻清楚,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才能的混混,雖然說後來跟著姚廣孝學習了一段時間,卻並沒有長進多少,現在竟然還想要在這易儲的事情上摻和一腳,這算是惹惱了朱棣了。
而紀綱聽到朱棣的話,心中卻是一喜,只要除掉了金忠,太子那邊就再也沒有能夠阻攔漢王的官員了,道衍和尚雖然說暗中支持太子,可是如果說明面上沒有擺得出來的砝碼,就算是暗中如何支持也是白說!
接下來朱沒有再詢問這些事情,而是問起了紀綱還鄉探親的事情,這一聊就是半個時辰,後來還是朱棣看到紀綱有些神情恍惚這才放他回去。
龐瑛和馬順幾個人作為紀綱的心腹自然是隨身陪著,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從兩邊巷子裡面衝出了一群手持鋼刀的黑衣人!
現場的打鬥如何慘烈沒有人看到,可是從牆壁上那四濺的鮮血就能夠看的出來廝殺是如何的凶險,十多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理會紀綱眾人的呼喊,只是悶頭的想要將紀綱砍殺在當場!
好在錦衣衛不是後世的專門打掃戰場的警察,聞訊而來的錦衣衛迅速的就解決了戰鬥,唯一可惜的是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受到驚嚇,差點喪命當場的紀綱更是下達了追查的死命令!
不過林斌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霽月的生意清淡,而且也沒有什麼大人物用得著他親自動手,所以他這時候就躲在房間裡面看書是似乎有人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清淨。
房門忽然間被人用力推開,林斌心頭不悅,抬起頭剛要
卻看到徐茂業一臉嚴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的小廝。
「老爺他要硬闖的,小的攔也攔不住……」小廝有些害怕的低頭說道。
林斌揮揮手說道:
「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不過能夠被徐國公這樣硬闖你也算是榮幸。」
徐茂業對於林斌話裡面的諷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等到房門關上之後,他才看著林斌說道:
「紀綱遇刺了!」
「啊!」林斌猛然沾來,還差點將桌子上面的茶杯給碰翻了。
「怎麼回事?」林斌看著徐茂業道。
徐茂業上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他緩緩的說道:
「你說過太子想要東山再起須先除紀綱,我把這個告訴了金大人。
「金大人?」
「金忠金大人。」
林斌不由有目瞪口呆的指著徐茂業,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刺殺紀綱是金大人?」
「不是。」徐茂業搖了搖頭,斌不由鬆了一口氣,要是金忠再完蛋太子可就麻煩了。
「是金大人派人去的。」
聽到了徐茂業後面補充的這句話,林斌差點腦淤血暈倒在地上,隨即他苦笑了一下,本來還以為自己費勁一片苦心想要謀劃一番,誰知道到頭來卻只是井中撈月蠕動了一下嘴唇,用那乾澀的聲音問道:
「那公爺你希望我做點什麼呢?」
徐茂業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林斌,說實話他真的不打算來找林斌可是一來現在找不到人,二來是朱瞻基的意思徐茂業看來,要是需要鑒賞一個玉玩的話找林斌倒是沒有錯是這樣的朝廷大事也來找他無異於兒戲,不過不管他如何想,既然來了,總是要問一下的,
「你一向主意多,這次來就是想要看看你有沒有挽救的法子。」
「挽救的法子。」林斌哭喪著臉說道,道:
「對,現在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明天早朝上肯定要說這件事情,必須想出一個對策來。」
對策,林斌苦笑了一下,這還真是孤注一擲啊,可是殊不知打虎不死必被虎傷,幾名刺客的蹤跡如何能夠瞞得過錦衣衛的耳目呢,無論背後指使人是誰,最後都會暴露,到時候拔出蘿蔔**泥,誰也好受不了,如果說對策,那莫過於讓主事自盡了,從而能夠讓皇上,漢王,紀綱洩憤,丟車保帥,保住了太子這個根本與漢王繼續鬥下去,最終決出一個勝敗來。
可是這種話不能從林斌的口中說出來,如果說金忠是一個車的話,那麼他林斌在太子和漢王爭嫡這盤棋中恐怕連一個馬前卒都算不上!更何談出主意丟車保帥呢。
「商民恐怕也想不出什麼對策來啊。」林斌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
看到林斌一臉為難,徐茂業也沒有太失落,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從林斌這裡得到什麼主意,只不過是礙於朱瞻基的面子,所以才來跑一趟罷了。
徐茂業走了,可是不多時書房又來了一位貴客,寶慶公主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看到林斌有些愣的走在那裡,笑著說道:
「喝點熱湯吧。」
林斌看到寶慶公主進來,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這樣一個金枝玉葉卻為他洗手作羹湯,心中總是有些感動的。
林斌低頭品湯的時候,寶慶公主不動聲色的問道:
「聽說剛才徐茂業來了?弄得我湯都熱了兩遍。」
被寶慶公主這樣一說,林斌又想起了金忠的事情,不由歎聲說道:
「紀綱被刺了,是金大人指使的,我看這下子恐怕難以善了啊!」
「啊!那可怎麼辦呢?」寶慶公主不由驚呼問道。
「什麼怎麼辦?」這時候何如仙正好推門走了進來,聽到寶慶公主的話不由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聽說錦衣衛的指揮使紀大人遭到刺殺了。」
「啊!死了沒?」何如仙有些驚訝的問道。
林斌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據說是錦衣衛聞訊趕到了,十多個刺客都被格殺在當場了。」
聽聞紀綱竟然沒死,何如仙不由失望的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
「那有什麼可惜的,對瞭解小姐那邊情況如何啊?」
「在那邊倒是挺好的,有公主的母親坐鎮,皇上也派了兵去,除了一些上香的女信徒,其他人都不讓靠近的。」
林斌點點頭,說道:
「那就好。」
可是寶慶公主這時候開口問道:
「那這是會不會影響到太子呢?」
「恐怕太子很難洗脫干係!」林斌還是如實回答說道。
「有沒有辦法呢?」寶慶公主滿眼都是希翼的目光,也許在她的心目中林斌是一個什麼難題都能解決的男人。
「老爺辦法最多了,他肯定有主意的,公主別急。」
林斌沉思了一下,低聲說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丟車保帥,畢竟在紀指揮在剛出皇城就遭到刺殺,皇上肯定大為光火,只有拋出去一個足夠份量的人,才能夠平息皇上和紀大人的怒火,這樣才能夠將事情平息下去。」
「那你剛才說了沒?」寶慶公主不由問道。
林斌苦笑了一下,看著寶慶公主說道:
「你當我是一個寶貝,可是你那國公外甥可不會,再說了這樣丟車保帥的話也不能讓我這樣的無名小卒來說啊。」
聽到這個,寶慶公主不由有些焦急,她看了看林斌,猶豫了一下,隨後才說道:
「這時候錦衣衛的探子肯定都派出去了,我看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有麻煩。」
「嗯。」林斌點了點頭。
將寶慶公主送走了之後,何如仙有些忍不住的說道:
「公主肯定是去告訴太子了。」
林斌聞言只是一笑,要不是為了通過寶慶公主將消息傳出去,他又何必將那些說給公主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