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八章 端午前夕 文 / 我是奸商
. 知不覺,轉眼就快要到端午節了,自從用了十一年皇家端午射柳一來,射柳已經連續三年,年年都沒有落下,而林斌所謂的扳倒紀綱,正是想要藉著這個時機。
從姚廣孝走後林斌就一直有些期待著太子府來人,可是誰知道姚廣孝這一走就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竟然絲毫沒有了動靜,這讓他心裡面不由感到有些拿不定主意,心中甚至琢磨姚廣孝是不是另有謀劃,一直到了端午節的前一天,他才算是吃了定心丸。
五月初四這天一大早,生意清淨了好久的霽月一大早就有不少人上門,王朝東打眼一看,這進來的可都是京城有門面的主兒,而打頭的這位正是已經好久沒有登門的徐茂業,連忙從櫃檯裡面出來,彎腰招呼說道:
「哎呀,徐小公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我們霽月了,我們東家時不時的還總是惦念著您呢,每次有了新鮮的款式都囑咐我幫您留著呢。」
徐茂業聽聞這個,臉上不由升起了笑容,看著王朝東說道:
「到底是大掌櫃,這番話說得我心裡這個舒坦啊,對了你們東家呢?」
徐茂業這樣的大客戶,王東當然知道自己的級別是接待不了的,連忙閃身讓開,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口中說道:
「您看您說,您的轎子剛停門口,我就派人去後院請我們家東家了。」
徐茂業點點頭,回頭對身後的那些王侯公子們說道:
「說幾位哥哥們,這外面都是一般人家用的,好東西在裡面呢。」
聽聞這個。一個身著素_儒衫地年輕人不由開口說道:
「哦?難道說這市井間還真能有什麼雅致之物不成?」
徐茂業一笑。對著那年輕人說道:
「稷山表兄。不是我跟你吹噓。我書房裡面那個白玉仙鶴硯滴你看到了沒?那就是從這裡買地。而且我告訴你小姑姑也跟這家很熟悉地。」
原來跟徐茂業說話地這個人姓常常子寧。字稷山。是常遇春長子永安公常茂地兒子。跟他勇猛無敵。足智多謀而且肚子裡面還時不時冒出點壞水兒地老爹不一樣。這位稷山公子極好以文雅自稱。儘管他一身地好弓馬。卻沒有參軍。在這諸多王公子嗣中也算是一個異類了。
「那就去裡面看看?」
幾個人聞言也都一湧進入到了招待客人的內堂去,看到徐茂業帶著的幾個人都安穩的坐在了內堂王朝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做生意怕的就是這些,不來客人了心煩,一下子來這麼多大來頭的客人心裡面也擔心,王朝東不由期盼著林斌趕緊來了。
而林斌到了之後看到在場那麼多人,心中不由也感到意外,不過還是笑著做了一個羅圈躬道:
「多謝諸位捧場,只是不知道幾位都喜歡什麼樣的款式呢?是貼身的掛件,手裡面的把件,還是屋裡頭的擺件呢?」
「我聽人說你這霽月是一個雅致的地方,有些不相信,不知道東家你能不能給講解一二啊?」
林斌一愣,道:
「那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這位客官想要知道些什麼?」
一邊的常子寧開口了,他用手中的紙扇指了指房間道:
「在你這裡不行,到處都是那銅臭味,說出來也沒了味道,咱們換個地方說。」
「對,換個雅致點的地方。」
林斌一時間對這些人的來意捉摸不定,不由看望了徐茂業,隨即看到他點了點頭由應聲說道:
「那也好,只是不知道幾位說去那裡呢?」
「就定國公府吧,離的還近。」
就這樣林斌被幾個紈褲子弟一樣的王公子嗣們捲著去往了國公府,一直到進了國公府,一群人留在了客廳裡面只有徐茂業帶著林斌和常子寧走進了內堂。
常子看著徐茂業說道:
「我只能幫到這裡了,要是被爹知道了我牽扯到這裡面肯定又要抓我去參軍了。」
徐茂業笑了笑道:
「你放心吧,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呢。」
等常子寧轉身出去了茂業這才低聲對林斌說道:
「你跟我來。」
兩個人沿著曲折的廊道來到了一個小院,推開門斌卻意外的現裡面竟然有幾張生面孔,而且有兩個人自己也很熟悉,是皇長孫朱瞻基和剛拜的便宜師傅姚廣孝!
姚廣孝對著林斌招招手,示意他坐過去:
「來,坐在我這個糟老頭子身邊吧。」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姚廣孝一開口,其他人看著林斌的目光頓時就轉變了。
徐茂業走了進去後隨手關上了房門,指著一個白胖的
:
「這位是宮裡頭的胡公公,這位是戶部的陳大人,這位是劉大人,這位是宋大人。」
林斌也一一見禮,不過因為有姚廣孝前面的那句話,這些人也搞不准林斌的身份,一個個也都還十分的客氣。
等到眾人都落座了之後,朱瞻基才緩緩的站起來說道:
「皇爺爺已經答應明日讓我參加射柳了!」
「這真是太好了!」
在場的人都不有些興奮,這是朱棣改變主意的一個風向標,如果說朱~一門心思的想要易儲的話,是絕對不會答應朱瞻基這樣的請求了,可是現在卻應允了,其中的含義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諸位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接下來幾位官員一個個忍不住將所知道的理解規章等一一列出,都是希望朱瞻基能夠循規蹈矩的,不要惹出笑話來,可是林斌卻絲毫沒有這樣認為,可是在場他的身份最低,恐怕是連說話的資格也沒有,所以只是坐在那裡沒有說。
「你有什麼法呢?說出來聽聽。」
「幾位大人方纔所說的小子感覺十有道理,還是藏拙吧。」
到林斌這樣說,那些人看著林斌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份鄙夷。
姚廣孝看了眾人一眼,:後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套?有什麼話說出來,有師傅我在怕什麼呢。」
聽到姚廣孝這番話,那幾位大人看著林斌的目光頓時就不一樣了,姚廣孝的徒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
而朱瞻基和徐茂業聽到姚廣孝說這個,不由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想要看林斌這次能夠吐出什麼好主意來。
「那小子就斗膽了,請問皇長孫明天準備第一個出場?」林斌開口問道。『
徐茂業一愣,隨後說道:
「按輩分,第一個自然是皇上,隨後是漢王,然後才是長孫殿下。」
「不!」林斌搖搖頭,道:
「殿下要第二個射,絕對不能讓漢王第二個!」
「啊!這不是亂了輩分嗎?不合禮數啊?」那個陳大人不由說道,不過可能是估計到姚廣孝的面子,所以話語還十分的客氣。
林斌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反倒是看著朱瞻基說道:
「長孫殿下這次是自己去,還是替太子殿下去呢?」
聽林斌說起這個,在場人不由都沉默了,永樂十一年射柳,太子因為太胖連馬都上不去,結果讓朱棣大怒,竟然當眾下令東宮的膳官給太子減食,不許太子多吃,弄的太子又羞又躁,很沒面子,而朱瞻基也就是那個時候苦練弓馬,現在林斌卻問出這樣的問題,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可姚廣孝聽到這個後,渾濁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神色,不過表面上卻還是那一副神在神在的模樣。
到底是自己參加,還是代父參加,朱瞻基在心裡琢磨了一下這個問題,隨後看著林斌問道:
「這兩樣有何區別,還請先生教我。」
林斌不由看著朱瞻基,低聲說道:
「要是長孫殿下為自己去,不過是徒增漢王的忌憚,可如果長孫殿下為太子二去,以來可以試探皇上的態度,而來可以為太子加重砝碼,畢竟這天下遲早要從太子傳到殿下手中,也是解大人所說的『好聖孫』!」
「我為父王而去!」朱瞻基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殿下是代替太子殿下而去,那自然是應該第二位出場了!」
林斌這番話說下來,眾人不由都明白了,這爭奪的是一個勢,如果說朱瞻基參加射柳只是一個信號的話,那麼朱瞻基要是第二個出場,而且皇上沒有意見的話,那麼就已經成為事實了,落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產生的作用相當之大!
「可是你又如何保證紀綱會射丟呢?」姚廣孝忽然間開口問道。
「這……」林斌也由愣了,他只是知道紀綱端午射柳做了那麼一出指鹿為馬的大笑話,而且也從來沒有懷過,可是現在姚廣孝這樣一問,他不由啞口無言,在他的心中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可是他總不能告訴姚廣孝說一定會生吧?
「哎,到底還是年輕,明日的射柳這位胡旦胡公公負責監督,你可明白了?」
聽姚廣孝這樣一說,林斌不由感到汗顏,連忙低頭,說道:
「弟子受教了。」
道:
「還請胡公公幫忙了。」
胡旦也連忙起來回禮,笑瞇瞇的說道:
「應該的,都是為太子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