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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侍女若若 文 / 筆筒

    回到張府時,已經是晚上戌時了,差不多就是八點的時候,華安有傷在身,累的不行,在家丁的攙扶下回房休息。伺候他的仍然是那個叫若若的婢女。

    她臉上的掌印還頗顯淡紅,華安不由關心道:「你的臉還疼嗎?」

    若若稍有埋怨地瞪了眼華安,氣鼓鼓地噘起嘴,俏皮地哼了一聲,許久才微微啟口道:「不疼。」說罷幫華安寬衣,她伺候的很是生澀,華安不得不自己脫了算了。她尷尬地站到了一旁,不再幫華安寬衣,想了想,又走到床前,生硬地鋪好被褥。

    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華安緩緩地躺到床上,微笑道:「你剛來不久吧?」

    若若咬著牙,看了華安片刻,點了點頭道:「是的,奴婢只來張大官人府上不到七天。」

    「七天?」華安哦了一聲,「那你怎麼會來這裡當丫鬟?」

    若若抿嘴不答,恭敬行個萬福道:「華公子,該喝藥了,涼了可就不好了。」

    她把桌上的一碗濃黑色的湯藥端到華安面前,華安遠遠就聞到濃濃的湯藥味兒,想捏鼻子卻又沒捏,乾笑道:「這,這什麼,怎麼那麼難聞。」

    「不知道。」若若的回答很乾脆,「張爺吩咐了,這碗藥對華公子的傷很有幫助,一定要喝了。」

    一邊說一邊舀著湯藥餵入華安口中,華安喝了一口,嘔了一下,想吐卻又不好意思,這苦只能用超級來形容了。他連忙擺了擺手,道:「有糖嗎,太苦了,我喝不下。」

    若若搖頭道:「張爺說不能放糖,如果放糖,藥效就會減少。」

    「啊……那,那,這麼苦我怎麼喝呀!」

    若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道:「這華公子雖然是大人,卻似一個孩童一般,真好笑。」

    「你笑什麼,算了,我自己喝,拿來吧!」華安伸出手去。

    若若斂笑容,本想順手遞給華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奴婢不敢,還是奴婢喂華公子您喝吧!」

    華安知道她可能是被下午那一巴掌嚇怕了,歎了口氣,便由她餵著,反正除了佳餚外,自己的雙手確實沒什麼氣力。

    第二天一早,若若就打水進來,給他漱口洗臉,早餐有另外的丫鬟送進來,就不勞她去做了。張大官人清早也過來探望他,兀自坐到圓凳上,道:「休息一晚,感覺如何?」

    「你的藥又不是神藥,一個晚上就會好嗎?」華安反問道。

    張大官人一愣,竟呵呵笑了起來:「華公子說得對,說得對。」頓了頓,「原本一些話昨晚就想跟你說,但見你身心疲勞,所以且讓你去休息。」

    「什麼話?」華安奇道。

    張大官人正道:「昨日我已帶你參觀了張某諸多商舖,有何感想?」

    「你很有錢啊!」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背著走到窗台,一臉憂鬱:「外界傳言張某心狠手辣,彷彿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奸商一般。背負這些惡名,我並不是置若罔聞,只是世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吧,我從不讓這些子虛烏有之事成為我的煩惱。」

    華安一頭霧水,跟他接觸的一天,感覺跟外界傳言確實不一樣,想了想道:「那……」

    「是的,」華安的話只開了個頭,張大官人就轉身說道,「造成這些影響大抵有四個因素。其一,我行事向來雷厲風行,對生意場上對手從不姑息,要麼不鬥,要麼鬥他到底,因此排擠了一個又一個同行,惹來眾怒。其二,或許是我張某人性格問題吧,我不苟言笑,性情孤僻,在外人眼裡,就像是個冷血毒辣的人一般,毫無人情可講。其三,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呀,痛恨我的人大肆訾議,說我害了無數人家破人亡,仔細想想,卻也一半屬實……

    「其四,原本是不知道的,昨天聽你說來陳虎所犯罪過,我專門派人去調查過,陳虎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惹是生非,做下許多傷天害理之事,今早我已派人將他擒拿,押往衙門,任由知縣大人秉公處治!唉……」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華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大官人本身就開了一家妓院,怪不得陳虎把小瓷賣到玉瓊苑,原來是瞞著張大官人販賣的。

    張大官人走到門旁,回頭道:「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就好好靜養吧!」

    華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

    張府就像是一個皇宮禁地一樣,華安在這裡呆了半個月,沒有一個朋友來看望他,每天沒事幹就在府裡走走,大家對他都很恭敬。說句實在話,在這裡比呆在華府舒心多了,若若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也讓他從心底感激。

    按他想法,古代有錢人應該是妻妾成群,不過讓他驚奇的是,張大官人只有一個原配夫人,而且一個兒子或是女兒都沒有。他對張大官人的看法大大改觀,張大官人實際上是個面冷心半冷的人。

    這日,他和若若在花園散步,這半月以來,傷勢已經好轉的差不多。

    華安舒展一下懶腰,笑道:「該走啦,逗留太長時間了,半個月沒去學裡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若若笑道:「華公子可真好學,心裡總惦記著讀書。」

    「我好學?」華安慚愧不已,訕訕一笑道,「哈,是呀,讀了書還要考狀元,這狀元考中啊,呵呵,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張府的。」

    「華公子真要聽奴婢說嗎?」

    華安點了點頭,從這些天的觀察來看,應該不會是張大官人搶奪來的。

    若若望著碧空,愣了半晌,眼角漸漸湧出淚水,哽道:「我爹是個賭徒,賭輸了全部家當,賭死了我娘,後來實在沒錢還給債主,只好決定把我賣給債主。就在我哭著死活不肯的時候,遇到了張爺,張爺痛斥了我爹,並幫我爹還清債務,也因此要我來張府做事,每個月從月錢裡扣,如此長年累月,必能把張爺出的錢還清。」

    華安默然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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