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真相 文 / 筆筒

    夜裡，一間屋子裡，一人跪拜道：「老闆，華安突然從學裡回來，我等始料不及，沒能行動，還請您恕罪！」

    那被稱為老闆笑道：「不用了，此事先告一段落吧，我想已經有人要對付他了。」

    「啊，還有人要殺華安？」那人訝道。

    老闆輕哼一聲：「別問太多，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利。」歎了口氣，又道：「都是上輩子積下的冤孽呀！」

    華府，曲管家帶華安進臥房後兀自回去，華安在房裡東摸西碰幾下，剛才腦子裡的幾點疑團如何也消逝不去：「首先，我住在張府大半個月了，怎麼家裡人就不問問情況？還有我說被殺的時候，那臭婆娘的臉色確實有變，王正，王正……啊！」他突然立起眉頭，「媽的，難道說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搗鬼？下午的時候就應該懷疑到了，那輛馬車確確實實是華府的馬車，操！」

    想罷，吹滅了蠟燭，輕輕拉開房門步出房外。剛掩上門，忽見前方圓拱門下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急忙躲到一棵半人之高的灌木後。那黑影走的近了，顯然穿著華府家僕的衣裳，看了看華安房內，確定人已就寢，急忙從原路折回。

    華安看到這裡，心中登時火大：「媽的，被人監視了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

    想罷悄悄地尾隨家丁，一直到了華府後門才停下。這時候雖然不是很晚，但府裡的人差不多都歇下了，安靜的可以讓華安聽清聚集在後門的人的談話聲。

    華安悄悄挪近了點，只有兩丈左右的距離。除了那家丁外，不出他的意料，葉麗娘也在那，還有一個丫鬟。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從動作上可以看出她心慌意亂，在後門來回走個不停。

    華安性急，本想衝上前去叱問，轉念一想，按捺下心火，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再做打算。那窺伺華安的家丁低聲道：「夫人，華安那小子已經睡了。」

    「媽的，一個下人敢叫我小子！」華安氣得想把那家丁痛扁一頓，不過仍是悄無聲息地蹲著，暗道千萬不能蠻撞。

    葉麗娘點了點頭，遞給那家丁一包東西，對他道：「你叫王正今晚馬上去城東的鬚子廟避避風頭，明天一早立即離開濟州，別再回來，知道嗎？」

    「王正？哼，果然！」華安蠢蠢欲動，想立刻將她拿下，又一想，「不如我先把王正抓到，看她還怎麼辯解，嗯！」

    「小的記下了，夫人，您就放心吧！」家丁接過那包東西，小心謹慎地向後門外四周察看了眼，他揮了揮了手臂，一輛馬車緩緩滾著輪子停在後門前。

    葉麗娘再一次叮囑道：「千萬告訴他不要再回來，別讓人瞧見了！」

    馬車登登登地去了，丫鬟鎖了後門，低道：「夫人，王正這人可靠麼？」

    葉麗娘急步折返，低喝道：「多嘴！」

    丫鬟唯唯諾諾地躬了躬身，兩人消失在黑幕之中。華安鑽了出來，眼裡透著寒光，想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原來一切都是葉麗娘在搗鬼，為了爭奪家產，竟想殺了自己，媽的，別以為我就任你宰割了。

    想罷，急匆匆地向華雄房間走去，華府人馬只聽家主調遣，自己在府裡根本沒有權力。華雄和葉麗娘雖然是夫妻，不過並不同居。華安經過書房時，發現書房依然亮著，推門進了裡頭一看，空無一人。華安疑惑地掃了一眼，想道：「奇怪，燈亮著人怎麼不在？」

    剛轉身要走，華雄突然從書架後走了出來，看見華安大吃一驚：「華安，你在這裡幹什麼？」

    「嗯？爹，你－－」華安被他嚇了一跳，「原來你在那裡，幹什麼？」

    「哦，呵呵，我在找一本書呢，找了半天也沒找著。」華雄呵呵笑著，「你找爹有事嗎？」

    華安頓地怒道：「爹，我已經知道今天誰殺我了，希望你馬上把二娘抓起來！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什麼，抓你二娘？怎麼可能是她？」華雄吃驚道。

    「都是我親眼所見，那個王正就是她派來殺我的。」華安把剛才後門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華雄。華雄哎呀一聲，並不顯得驚慌，摸了摸下巴道：「安兒，你不用擔心，你馬上喚醒所有府裡家丁，準備趕往鬚子廟，來個甕中捉鱉！」

    「那個女人怎麼辦？」華安皺眉道。

    華雄哼道：「你去叫人，你二娘我親自找她！在府裡鬧了這麼大的事，她敢傷害你，你說爹能放過她麼？」

    華安點了點頭：「好。」

    說著急忙往下人廂房處跑去。沿途無阻，喘著大氣對一整排的廂房吼道：「起床，起床，都給我起來！都別睡了！」

    四寶也在其中，他還沒睡下，當先聽到華安的叫喊，急忙從房裡奔出，昏暗的燈光下，隱約看見公子肥胖的身子在院子來回走動，急問道：「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四寶腿腳不便，況且華安沒想讓他同去，說道：「沒事，是我爹召喚的，你的腳還沒好，回房休息。」

    「少爺，出了甚事？」這時，家丁紛紛衝出房門，院子裡聚集了十來人，看見是華安叫喚，動作不由拖沓了點。

    華安一時顧不上這些，叫道：「老爺說了，馬上到二夫人房裡去，快點！你三個去準備些火把，呆會兒要用！」他指著其中三人。

    眾人聽說是華雄的命令，才打了個激靈，那被指定的三人得令走了去，其餘人滿是疑竇地跟隨華安，來到葉麗娘廂房外，都站在外頭。華雄已在裡面，只聽他說道：「麗娘，你太不像話了，為什麼要殺害華安？」

    葉麗娘冷笑道：「哼，老爺，控告也得講真憑實據，你憑什麼說我想謀害華安？」

    這時，華安一腳踹開半掩的門扇，冷道：「憑我！」

    站在門外的眾多家丁聽得雲裡霧裡，二夫人要殺少爺？頓時，忽然想起之前少爺耍玩時，撞破了腦袋，府裡的人謠傳是二夫人安排的，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華安？」葉麗娘小吃一驚，盯著他看了一下，笑道：「我雖說是你二娘，卻待你如同親生兒子，要什麼給你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殺你，你說是嗎？」

    華安冷笑道：「你說什麼也沒用，王正已經招認了，他說是你雇他殺我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王正？」葉麗娘心中凜然一驚，暗道：「他怎麼知道的？難道王正真的已經在他手上？不可能，卻才聯繫他時，還在賭坊裡候著，想必他想亂我分寸。」定了定心神，故意疑問道：「他是誰？我不認得他，少爺可真會說笑。」

    華雄欲言又止，終於道：「華安，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是對是錯，到了鬚子廟就知道了。」華安看了眼華雄，暗歎道：「這個老爹也太沒用了，什麼人不怕，只怕這個臭婆娘。」

    「鬚子廟？」葉麗娘臉色驟變，掩起了嘴巴。

    華安冷笑著走到門外：「嘿嘿，你那點小把戲我早就知道了……」突然吼了起來，「所有人跟我去鬚子廟，知道路的，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