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生 第十二章水邊悟道 文 / mlen
第十二章水邊悟道()
「你知道的，有些東西我必須和你談。」指揮官顯得很有禮貌，「老格爾經營用的店舖是由市政廳投資的國有財產，他與我們的租約說明，他只有使用權。」
成航心裡一突，心想，肯定沒有好事。
果然，那個指揮官繼續說道：「很不幸的告訴你，格爾死了我們必須收回，因為這是福利性質的資產，你不擁有亞齊王國公民權，不能享受福利性質的店舖。當然，如果你實在需要，我們可以協商，以高於福利價格，出租給你？」
成航想了想，留下了一句讓這個黃頭髮目瞪口呆的話：「指揮官大人，你說的一點沒錯，可我會來辦理亞齊王國的公民手續，因為我和瑪麗訂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按照法律，我可以申請成為亞齊的公民，緊接著，我會申請福利性質的店舖，因為，雖然不是格爾的資產，可是作為女婿，我擁有優先續約的權利，再見。」
如此，留下指揮官和餘威武兩人面面相視。
走在路上成航心想，和偶**律，不知道偶是法制社會過來的人嗎？討厭……
緊張的三天過去，將所有事情交給拉姆拉去做，成航連劍也沒有再鑄造，專心於柔術。
成航用不多的時間體會到了身體各個部分，目前取得的突破是跨越性的。他開始感應到了內府，比如，心臟等一些器官，簡直是神奇。
而他的姿勢也越來越怪，柔軟的身體使得他經常把身子往後，手拉著腳跟，形成一個圓圈，就這樣的一動不動，借助姿勢的特殊性，更好的去體會身體。
「咦……」
清早，太陽沒有露臉，水邊異常清靜，成航卻隱隱聽到女子的聲音。
聲音彷彿一道閃電，打破了他心裡形成的一面水鏡。成航起身查看，身後是通往鎮子的小路，並不蜿蜒，一眼到頭，左右兩邊是茂密的樹林，前方遠望過去，是沒有盡頭的禿山。
他反覆的看了幾次，沒有什麼發現，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隨即他不禁一楞，剛剛發現了那微不可聞的聲音之所以那麼驚慌，是受到了驚嚇，心中一片寧靜，所以容易被驚嚇到。
想著，他隱隱覺得再次抓住了什麼？
不錯，是靜！
經過幾周修煉，成航很容易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意境，那是真正的靜！
這得益於柔術的特有風格，同時，成航越來越能夠更好的管理身體，包括思維念頭等等，也只有真正的不去想，把自己忘記，才能做到一個靜字。
他腦袋霍然開朗，這一高興，噗通的一聲跳入了水裡，再也沒有起來。
清澈透明的水下面，成航在水底將一塊石頭抱在手裡，使身體不至浮起來，任何東西都沒有去想，逐漸，進入忘我的境地……
他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實在憋不住了，被嗆了幾口水，浮起來上一看，不禁徹底傻眼，從一片黑暗，現在過度到了黎明之後，日頭高昇。
半餉，他猛一甩頭，冷靜的想了想，那說明，自己在水底至少待了半個小時以上。
成航的靈感來源於生理學。理論上，人體耗氧量有九層是供給大腦，也就是說，如果能做到大腦進入假死狀態，或許停止工作，那麼，少量的肺部氧氣就能供給身體延長十倍以上的時間。
所以突然想到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的潛到了水底，原本只是打算試驗，卻不曾想到，實際更超過了預期，延長了近三十倍。
什麼原因他覺得不重要，或許是不停的游泳鍛煉，導致身體素質提高，亦或許，神奇的柔術更好的協調了身體，使得各個部位的損耗不停減少。
這些他不予考慮，他只知道，找到了訓練感知能力的方法！
溫暖的朝陽烤在濕濕的衣服上，成航覺得身體特別輕快。走到店舖的一段路中，他感覺的確不同了，多了些什麼。
「材料不是很多，如果不把劍賣掉。我們支撐不下去了。」拉姆拉揮動著大錘提醒剛剛進來的成航。
「知道了。」成航有句沒句的應著。他有些鬱悶，實在是想起了早些時候在教堂時的官商勾結，怎麼奸商和貪官到處都是呢？
拉姆拉的工作效率很高，成航打造成型的那些劍，已經有一半左右加工出來了。
成航想立即去賣，卻發覺了另外一個問題。十多把劍，重達百多斤，叫他背著去坐一天的馬車，恐怕是……他不禁看著拉姆，彷彿一個奸商看到厚道的工人一般的神態。
拉姆拉說：「你是想讓我一個人去城裡嗎？這恐怕不好吧，城裡人很狡猾，我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的。」
「明天一早，我們兩個一起走。」成航一想也是，而且，他想順道去看看瑪麗。
「路很遠，做馬車是很貴的。」拉姆拉提醒他。
「我知道，可是，你覺得我能背得動這麼多的東西嗎？」成航問道。
拉姆拉想想也是，不再多說什麼了。
天黑之前成航又去了一次池塘邊，跳入水中沉下去，再次體驗了一回感知的修煉。確切的說，當他在水裡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感覺的，連自己是什麼也全然忘記了，只有這樣，才能支持身體的極低耗氧量。
他起來的時候，感覺的確是有些不同，具體是哪裡不同，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白天在店舖的時候，他特意的去感應鐵，似乎比往常清晰了那麼一點，可是不明顯，也絕不會產生作用，至少成航認為，在製作二級段兵器的時候可有可無。
更讓他鬱悶的是，早先在他看來結構完美的劍上，竟然覺得差少了些什麼。
這樣的情況早先是出現於打造一級劍的時候。那時成航打過二級劍之後，打一級時便發現一絲來自心裡的不快，一級在外觀上和二級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甚至資深的劍士也不會察覺，僅僅是二級在火候、雜質、強度、結構上要求更嚴格。
也就是說，除非是硬碰硬的生死拚鬥中，在平時來說幾乎沒有區別。
但是作為鐵匠，成航卻能感覺到那少許的結構性差異，有瑕疵的東西讓他心裡不快。
而修煉感知之後，成航看待之前在他眼裡近乎完美的二級段劍時竟然有了不快。以其說是提高，還不如解釋為眼高手低更為恰當。
成航明白，沒有能力一氣呵成，卻還看不起二級段，這簡直是格爾口裡的「不踏實」，是不可原諒的！
「！」他氣得在日落之後的水邊大罵髒話，然後濕漉漉的離開了，彷彿一隻瘦小的落湯雞。
「嘿……」
成航離開之後，那片黑壓壓的茂密樹林之中傳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