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升級 第三十六章送銅 文 / mlen
第三十六章送銅
艾維兵器行門前，兩個魔法照明燈依然驚艷，似乎不是為了吸引不多的顧客了，僅僅為了是照亮「艾維商號」幾個大字。
店裡的兩個夥計和成航不熟悉，成航解釋了一番，人家動手拿東西的當口，保羅也出現在了廳堂，他禮貌的對成航笑了笑：「好久不見了，我們到裡面去。」
成航點點頭，臨走再次向街道斜對面看去，初時見到的那個老頭遠遠的把身子縮回了店裡。成航甩甩頭，隨著保羅穿過走道，進入明亮的房間。
「成航先生好久都不來，怎麼今天有空了？」保羅給他倒了一杯飲料。
「沒什麼，到阿克蘇城看望一個朋友，順便和你商談一下供貨的問題。」成航說。
「供貨的問題？」保羅遲疑片刻，問：「供貨有什麼問題嗎？只要你能造，我就敢接，有多少要多少。」他試探著。
成航當即笑得像個番茄一樣，打消了心裡的一層顧慮。他明白越是高級兵器需求量就越少，所以弄那麼多二級段兵器來，還當心保羅壓價。
「這樣就好。」他說，「另外想和保羅先生商量，我不打算製造一級兵器了，全部供給二級段，你看有問題嗎？」
「撲——」保羅剛喝到口裡的茶水噴了。
成航抓抓頭，不禁冷汗暗冒。
保羅從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回復了平靜，「這麼說來，成航先生這次送來的是全二級段兵器？」
「對啊。」
成航有些奇怪。原來保羅竟是對自己送來的兵器看都沒看？保羅好像不太重視這些兵器？接著他又想，可保羅為什麼還要給那麼高的價格，還要簽訂獨家供給協議呢？
成航發呆的當口，保羅叫來一個人，讓將所有的劍拿進來，一把不能漏下。
半餉後，四十把標準的二級段雙手劍排開，擺放在了保羅的面前。他如同早先的那個老頭一樣，一把一把的過目，不願意遺落任何一把。看過之後，他難以掩飾眼裡的驚訝！
「我說保羅，這可是我打造的，來路是正當的。」成航見他瞪著眼，以為這個傢伙又要拿出老頭的那一套來了。萬一官商勾結，弄個什麼治安司老表來，把自己抓起就大大不妙了。
保羅聞聲回復了常態，「當然，當然。」他輕輕的放下劍，忽然問：「成航先生為什麼要特別的陳清劍的來路呢？」
成航說道：「剛剛遇到一個老頭，看過我的劍後想買，我不願意他就嚇唬，要叫治安司的人來查問來路……」他大略的把遇到老頭的過程講了講。
保羅面色一變，憤怒大吼起來：「厄必隆這個老雜毛，他敢！」
「呃……」保羅發現失態，趕緊調整了下表情，笑著又說：「你看見的那個老頭，正是雅蘭兵器行的老闆，不要理會，實話告訴你，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你的兵器只管送到我這裡來，有多少我接多少。」
成航心想，我看厄必隆老頭倒是沒有你奸，只是比你討厭而已。
保羅搓了搓手，一副擺明了「送銅」的樣子說道：「我看這樣好了，以後我每週讓人去盧拉鎮取貨，也就省下你跑來跑去的，價格依然不變。按照市價，二級段雙手劍是五金，我照付，百分之十的獨家供貨費同樣給，還有問題嗎？」
成航大張著嘴巴，想不通這個傢伙為什麼那麼大方？
這等於說，今晚，現在，有二百二十個金幣進賬了。是不是太多了點，瑪麗的學費都快夠了？
成航甩了甩頭，看保羅一副待宰的樣子，他也不由的湧起了近似奸商的笑容：「嗯嗯，好啊，保羅真是太客氣了，如果這樣就太好了，不過，你能在派馬車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足夠的鐵帶著去就更好了。」
「完全沒有問題……」保羅急忙踩住了剎車，冷靜了一下，他一激動，差點就連白送的話都說出來了，當下改口道：「我庫裡的鐵都是經過挑選的優質鐵，就以成本價格送去，費用會從你送來的兵裡面扣除。」
商量了一下其他的細節，保羅送了一套常用的一級和二級的兵器圖紙給成航，成航照樣欣然笑納。
時間暗下，銀樓已經停業，保羅答應明天把這次的錢存入成航的帳戶，兩人這才一起出來。
冷清的街道上停放著華麗的馬車，保羅說：「我給你安排一個睡處，走吧。」上車前，他又對車伕說：「去閣樓。」
車內，保羅對成航解釋了一下所謂閣樓的娛樂功能，以及它的檔次。
成航不在意思的點著頭，奇怪的感覺一直徘徊在心裡，這個傢伙似乎……似乎，太過照顧自己了？
「保羅先生，怎麼我感覺你很不在意我的劍呢？」他試探起來。
「啊？」保羅笑笑，「為什麼這樣問，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麼今天連我送來的是二級劍也不知道呢？」成航問。
保羅想了想，「坦白說，第一，我沒有意料你這麼年輕能夠出二級段。第二，我的生意很大，指揮雅蘭行省內的一切兵器業務，幾十把劍，就是丟失了，我也不會知道。」
「這麼說來，我對你是可有可無的了？」成航問。
保羅不禁暗暗頭疼，這個鄉巴佬那麼難纏？他考慮的片刻，點頭，「原則上來講，的確是這樣的。艾維商號擁有的作坊遍佈大陸，與我們簽訂終身合約的高級鑄造師不下二十人。」
成航大張著嘴巴，連自己到底要問什麼也忘記了？
實在太震撼了，高級鑄造師！那可是被神廷承認了的終身制職業，理論上來說擁有和高級魔法師一樣的待遇和榮譽，這簡直……艾維真是太強大了！
「那麼，保羅為什麼要和我做虧本生意呢？」成航妄想片刻，總算想起來要問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