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六五、成航老師(1) 文 / mlen
六五、成航老師（1）
表面上，成航當然是答應了裡加：「嗯嗯，有工錢可以拿，還有書可以看，我決定留下來了，幫助一下你。」
裡加目的達到，也不擺大師的譜了，顯得十分高興。再次和成航聊了一下關於「新元素」的一些心得，他體會的更深了些。雖然他不能直接對新發生感知，不過源於在金屬方面的身後造詣，再加上成航的指點，裡加多少是有點進步的。
當著成航的面，裡加開始準備起來，他要親自嘗試一次打造合金兵器的過程。
很快一切準備妥當。
成航也靜靜的等著，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大師駕馭元素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火紅的材料出爐，裡加並不強壯的身軀顯得非常的輕鬆，一把在成航手裡都顯得份量十足的鐵錘飛快的舞動著。
叮噹——
一錘下去，兩種金屬元素的結構變化實在是奇特。以成航的感知和見識，竟然是茫然一片，他不曾想到，金屬可以這樣的駕馭？
太神奇了！
叮噹——
又是一錘下去，在節奏、力量等各方面的把握，成航自愧差的太遠。他又適時的想起一句以前聽過的話來：看來早先的時候，自己的確是坐井觀天。
叮噹——
裡加又是一錘，注視著的成航不禁感覺到一陣胸悶，幾欲噴血，他趕緊別過頭去，不敢以心神去感知裡加的能力走向了。
這如同一個聰明的小孩，如果非要去研究智者們的權術，恐怕會發瘋的！
裡加對鐵的駕馭過剩，卻始終很難把握住新元素，不一會兒，打造完成了，他看著自己打造的合金劍，彷彿蒼老了些。
可以說，裡加失敗了。
雖然劍已經成型，不過正如成航說的，新的結構很難以掌握好，它的一絲多少，足以對一把劍的性能造成影響。
現在裡加手裡的這把劍，雖然鐵形態在他的駕馭下完美無缺，卻因為新的加入，破壞了那本來強悍的結構，變得十分不堪。
裡加強過成航手裡的那把三級段雙手劍，用足力氣，兩把劍相碰。
當——
合金劍毫無例外的斷開了。
成航也於現在才敢回頭去看，可是又是一陣胸悶緊接著而來，腦袋裡產生了一絲奇特的感覺，從先前裡加揮錘，還有現在兩劍碰擊來看，裡加的力量並不是很強，至少比自己是不如的，可是，他為什麼可以如此輕鬆的駕馭鐵呢？
駕馭？成航隱隱想到了什麼，卻不及往下想，久久壓制的鬱悶，和沒有完全回復的內傷，導致喉嚨又是鹹鹹的，似乎又有血要出來了。
「咦？你怎麼了？」裡加這才注意到成航的臉色很不好。
「我，我也不知道。」成航說道：「剛剛注意你打劍，就非常的不舒服，後來又去想一些問題，就忍不住想吐血。」
「哈哈——」裡加大笑起來，半餉才說道：「我果然沒有說錯，你是個鑄造天才，真的和年輕時候的我很像的。」
成航似懂非懂。
裡加接著又說：「許多人，看我打鐵什麼感覺也沒有。可是，你不同，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成航搖頭。
「因為。」裡加再次回復了大師本色，「你入門了，其他人，還站在門外，看不到門。」
成航隱隱想到了一個典故：一個不懂棋的人，看見完美的棋局肯定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是個棋中高手，看到卻會被吸引，卻又無法破解，據說，這會要人老命的。想到格爾早年死去，成航打了個冷戰，有點懷疑，上帝正在向自己招手？他心慌慌的，四處觀看。
裡加完全不曉得這個小傢伙想什麼，又拿起了成航的那把三級段的劍看了看，微笑著點頭：「看來，這是你今天的作品？」
「嗯嗯，是的。」成航點頭說道。
「很好，你是我最出色的一個助理。」裡加將劍還給他，準備離開了。他還等著回去，慢慢消化成航教給的東西呢。
「你馬上去給我辦理手續？」成航想起了正事，一把逮住他。
「什麼手續？」裡加很不耐煩的擺起了架子。
「我要正式的聘請合約，要學院的錄用章程。」成航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可真是麻煩……好吧好吧，我這就去，這有什麼難的。我是副院長，聘請助教不用召集回會議，不就是我自己寫我自己同意什麼的，有什麼意思？」他嘮嘮叨叨的走了出去。
這個老頭還是什麼副院長？成航愕然，看來跟著他，有點搞頭。
房子裡面靜了下來，成航也實在是很累了，苦於沒有地方休息，他乾脆直接靠在熾熱的火爐邊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十分雜亂。
成航醒過來，走出來便嚇一條。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幾十個人，很年輕，領頭的是個中年大鬍子。
「成航老師嗎？」那個大鬍子問道。
成航點了點頭。
大鬍子接著說道：「這些是學院鑄造班的學生，往常都是由裡加大師親自指點實踐，今天交給你了？」
大鬍子說完之後禮貌的揮揮手，轉身就走，留下成航獨自抓著腦袋。
「成航老師，想不到你那麼年輕？」一個咖啡色的大傢伙說道。他和拉姆拉倒是有點相似的地方。
「成航老師，能跟著您學習，真是我們的榮幸。」
「成航老師，你打算交給我們什麼新鮮的東西？」
「成航老師，我家裡有一瓶好酒，明天帶來給您。」……
不少學生發問的發問，奉承的奉承，把成航的腦袋攪得隱隱發疼。他想，看來工資也並非是那麼好拿的，裡加是個老滑頭。
「咳。」成航拿出了點老師的樣子來，「今天大家自由發揮，有不懂的地方儘管問我，其他的嘛，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說。」
眾人不禁面面相視，弄不明白老師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大家如果高興，就去玩吧？」成航說道。
大約四十多人，沒有人聽他的，依然站在原地。
呃，看來這些傢伙的確想學點東西的樣子？這麼說來，也不能忽悠人家了？成航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