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九三、裡加發飆了 文 / mlen
九三、裡加發飆了
「這麼說來，有三年的時間，我就是大鑄造師了？」成航翻著白眼說道。
「你還不滿足嗎？」裡加怪叫了起來，「我取得大鑄造師的認證是在四十多歲的時候，花了整整的三十多年。」他頓了頓又說：「坦白講，你現在的確擁有『鑄造師』的實力，不過，距離大鑄造師還很遠，不要自大。」
成航呆了呆，隱隱之中覺得，自己的確有著的非常自大的情緒，竟然認為了自己就擁有大鑄造師的實力，這時，他稍微的冷靜了一下，仔細想想，的確，自己距離裡加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制度上面就是這樣的，因為『鑄造學徒』是學院錄取之後授予的稱號，所以嘛，現在我已經做主讓你做了『學徒』，嘿嘿，等你的作品送到行省鑒定之後，你就是見習鑄造師了。」裡加說道。
「需要什麼樣的劍？」成航點點頭。
「按照規定，能夠獨立完成二級雙手大劍的人，加上學院的畢業證明或者推薦，就能取得『見習鑄造師』的資格。」裡加說道。
成航楞了楞，想不到，這還挺嚴格的。他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格爾從來沒有認證。
其實說來，這些都是有錢人的遊戲。即便格爾能夠打造二級，他無權無勢，跑一趟行省的花費是多少，在沒有『學歷』或者推薦的情況下，恐怕所花費的禮金就足夠難住老實的格爾了。
保羅的確沒有說錯，要培養真正的鑄造師，個人是非常困難的。
成航忽然瞇起眼睛盯著裡加。
裡加顯得怪不好意思地，挺起了腰桿說道：「哼哼，你不要擔心，你本人不用去。有我的推薦信，他們不會為難的！」隨即，他嘿嘿笑道：「取得見習鑄造師的資格之後，如果你願意加入亞齊國籍，還能額外的得到王庭每月四十個金幣的補助。」
「？」成航又開始抓頭了。原本嘛，他還在為怎麼取得亞齊的國籍犯愁，貌似現在，還能吃白飯了？
「這個沒有什麼好疑惑的。」裡加看出了成航地心思。「人才在什麼時候，什麼領域，都會被人看重，人渣就不行。」他說，「亞齊的強盛不是沒有道理的，國王陛下英明神武，皇家擁有的整個國家的礦產和三分之一的封地，全部被陛下擠壓出來。為的，就是讓最多的人才留在亞齊，你明白了？」
「我可以辦理亞齊地居留權了？」成航問道。
「那個當然。」裡加傲然的點點頭。
「那個，問下。」成航如同個奸商一樣的盯著裡加，「你每月能得到多少金幣呀？」
「王庭補助一千金。另外加上學院和煉金行會的，大概一兩萬的樣子吧。」裡加淡淡地說道。
吸血鬼！
這是成航的第一個念頭，窮苦的人們被無情的剝削之後，幾乎把所有地財物集中到了這些所謂精英的身上了。拉姆拉的母親貝奇為有一輛馬車用來經營。奮鬥那麼多年都還沒有實現。而格爾，用了一生的心血，甚至把命賠上了，也只是換來了瑪麗的首期學費。
成航的心裡適時的閃過一個念頭，那是從來沒有過的，雖然僅僅是一閃而過，卻也足以令他吃驚不小。
他地念頭是：從政！
當然，他沒有繼續多想。也不敢和裡加老頭說。
有一點他是明白的，學術和政治幾乎是水火不容的。這些，成航從裡加平時的言語就能體會，想必他不肯給自己的侄女奧利斯面子，也怕是和這有關吧？
成航甩了甩頭，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裡加老師，有件事求你？」
「說說。什麼事情我沒有滿足你的，你到是找出來啊？」裡加不在意的點著頭。
「我有個未婚妻。叫做瑪麗。」成航試探著說道。
「怎麼了。她不漂亮嗎？你喜歡奧利斯嗎？放心，只要你說。那個傢伙絕對會嫁給你地。」裡加翻著白眼，對於女人，貌似是他最不感興趣地一個問題。
「…」成航很不滿意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呀？」
「你不喜歡奧利斯嗎？」裡加抓了抓頭，「那麼為什麼要給她打造法杖，你知道地，你根本不用給她爸爸，也就是我的哥哥面子的。」
成航真想把這個顛三倒四的老頭一拳撂翻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說道：「瑪麗在參加初級魔法試煉班……」他將瑪麗的情況大概的說了一下，最後又道：「我不想她難過，可是我知道，這次她一定會被淘汰的，我想……」
「你想讓我把她留下來？」裡加忽然顯得警覺了起來。
「就是這樣。」成航很不好意思的點頭說道。
「那不行，絕對不行。」裡加脫離了以往混混叨叨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別以為對於你，我給予了很多的方便就可以得寸進尺。學術是很神聖的東西，別拿那些政治思維來參假。我之所以給你方便，是因為你有真才實學……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裡加的眼睛變得異常的犀利，盯得成航心裡發毛。
「我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嘛，不用那麼認真的吧？」成航不禁大汗。
「滾！」裡加忽然噴出個字來，對於成航現在的樣子，他有點討厭了。
「你……」成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怎麼，你不服氣？」裡加非常囂張的瞪著他，「你認為我沒有資格叫你滾？實話告訴你，就是院長在這裡胡說八道，我也是這麼一個字。」
成航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老王八蛋，老糊塗蛋，我還不想待著呢，瑪麗如果離開，我一天也不會留。」他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裡加心想，吆，這個小傢伙的脾氣還蠻大的嘛？
悶悶不樂的成航一頭砸進圖書館，倒是稍微的平靜了些。
看著堆積如山的書籍，成航明白，每一本，每一個字，都是知識，都是自己的渴望。還別說，自己真是暫時的離不開這裡呢。
「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他身後，傳來那依舊平緩的聲音，是成吉絲絲。
「沒有，我很好啊。」成航似乎總是不願意在成吉絲絲的面前表現心態。
「如果你不想對我說，那麼我就走了。」成吉絲絲點點頭。
「喂……」將她叫停後，成航又抓頭了，「呃……」
「撲哧——」成吉絲絲再不想笑，也笑了。她說道：「你又想說了？很好，我聽著呢。」
「裡加是個很可氣的老頭。」成航想了想說道。
「他是個怪老頭，不可氣。」成吉絲絲搖頭糾正。當下，她大概的詢問了一下成航和裡加衝撞的細節。
成航以為成吉絲絲又要鄙視自己了，不過她卻說道：「我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啊？」
咦，成航抓了抓腦袋？
「你對你的未婚妻好，想幫助她，這是正確的。」成吉絲絲沉吟著又說：「不過裡加大師也並沒有錯，站在他的立場是可以理解的。」
「我覺得你更適合去做審判官。」成航翻著白眼說道。
「不得不告訴你。」成吉絲絲歎了一口氣，輕聲說：「儘管你再怎麼培養瑪麗，但是如果她真的不適合於魔法，花再多的時間也無用的，或許，會真正耽擱了她的長處。」
成航楞了楞，這個道理不是不知道，只是……
「為了讓你放心，我明天親自測試她好了。」成吉絲絲笑道，「只要有一點希望，我以我的名譽，把她留在火系，盡我最大努力讓她成為魔法師，這樣你高興些了嗎？」
成航以為自己會高興，可事實上並不高興。他隱隱覺得，成吉絲絲是不是太大方了些？要是她如同奧利斯一樣的，提到瑪麗就表現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或許有點搞頭？
「你好像還是不高興，想什麼？」成吉絲絲問。
成航大大的搖頭，言不由衷的說道：「我在想裡加老頭怎會那麼固執，你又那麼好說話？」
「我好說話嗎？好像很多人的看法都和你不同？」成吉絲絲失笑，「至於裡加，他原本是帝都學院的鑄造系導師，是達文大師的副手，那個時候，達文的理論更容易被人們所接受，所以裡加大師不願意待在帝都，跑到這個邊陲地區來，很委屈的做一個副院長，這一切，都是他主動的，你說他固執嗎？」
「恐怕藍可多**師，也是喜歡達文理論的了？」成航忽然問道。
「你很聰明。」成吉絲絲輕笑了一下，「僅僅在圖書館待了些時候，就能想到這些問題了。」
成航想了想，清晰的把握到了一個問題：裡加的說服力不夠，並非是他的理論基礎薄弱，而是他不太懂得爭取到更多的支持，也就是說，他的政治思想太薄弱。
這從剛剛的談話中，就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