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一o八、戰鬥意識 文 / mlen
一o八、戰鬥意識
人們往往看到的都是我的光環，誰又曾知道，我的血汗被灰塵所覆蓋——大師成航，晚年回憶錄。
不可避免的，成航知道自己再次遇到了瓶頸，各方面的瓶頸。
自從那晚大意而造成了火晶爆破，被成吉絲絲搭救後有過一個明顯的跨越，之後，一切都慢了下來。究其根源，還是出在格爾那本書裡的火字篇上面。
火？
成航甩了甩頭，一件事情遇到瓶頸，不代表會甘於寂寞。他馬上把心思轉到了另外的一個項目上來，魔劍。
換過那把上面設計了精巧的魔法陣的金屬劍，他醞釀了一番，克服了早晨那狼狽的恐懼感之後，意念一動。
呼——
一團青色的火焰出現在了劍尖之上，成航也輕易的感覺到了周圍的熱量和躁動。
他當即起身，開始試煉。
隨著劍光舞動的逐漸深入，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股慘烈的味道打了許多折扣，因為他走的不完全是希拉的那個三個狂戰套路，否則，恐怕第一個回合就把自己給幹掉了！
雖是如此，不過巨大的風聲依舊，越來越模糊不清的火光夾雜於身影之中，彷彿一條密集轉動的火龍。
在關於法術的操控之上，成航的可挖掘餘地是巨大的。再加上，有過了早晨的經驗，這次他對劍尖之上的那團火焰的駕馭是非常出色的。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對火元素隱隱的有了更近一步地瞭解。
隨著對火球的瞭解漸深，成航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他由早先的心神關注重點於火球之上，正在逐漸的轉化，可以把越來越過的心力轉移到劍路上來。並且，這樣的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
劍速越快，光影效果越發驚人，那股戰場之上的慘烈氣息也逐漸地瀰漫了出來，而更奇怪的是，成航心中的怒氣，似乎在借助了那團耀眼的火球之後，更得到了激發？
越來越快。快到他幾乎無法控制。
彷彿整個場中步滿了屍體和鮮血？
屍橫遍野！
所有的一切皆為敵人！
殺！
城的眼睛逐漸變得火紅，心中的那股清明越來越模糊起來，腦袋裡惟一剩下的，是那傷痕纍纍地猛獸戰死之前的狀態！
開課的鈴聲早已經在成航的不覺中響起，訓練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來一人就停下看著，他們不一而同地被場中的情況驚呆了，那是一條火龍在舞動。
後續來到的八工和成吉絲絲也駐足觀看。隨即，他們相視一眼，難以掩飾住各自眼裡的驚訝和擔心。
學生們看熱鬧，而八工注意到了成航地身形間已經沒有了訓練的味道，太慘厲了。那種每劍『一刀兩斷』的氣勢，使得他也不禁懷疑著學院傳說的『這個人有暴力傾向』的傳言。
而成吉絲絲則是在感擦著四周火元素聚集的情況，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成航明明是駕馭著一個不是太出色的火球。可是周圍火元素的濃度卻幾乎達到了能夠召喚三階法術地的狀態？這代表著什麼呢？
轉眼之間，成航的自由發揮進入了高潮階段。
越來越多的火領域正在激發他的爆裂，自然而然的，他的劍法越發勇猛，腦袋裡一些奇特的符形閃過。
憤怒！
轟——
意念所到，暴擊出現，他地劍尖指向，沙石地上塵土飛揚。一大個坑出現了。
孤獨！
轟——
暴擊再現，地面上地震動徐捲到遠處的眾多人面前，又多了一個大坑。
絕望！
轟隆——
暴擊三現，曠達地訓練場中被沙石瀰漫，彷彿沙塵暴捲飛起的沙漠，難以目見。
成航終於精疲力竭，劍刺在地上，他無力的半跪了下去。一口血再也壓制不住。噴灑了出來，之後倒是減輕了鬱悶。可是幾近虛脫的狀態，連接三次暴擊，恐怕強如希拉的比蒙之體，也要垮掉的。
灰塵緩緩落下，最終空間乾淨了起來，成航整個灰撲撲的，心情在孤獨、憤怒、絕望之後歸於了平靜。
留下來的，是遲暮猛士的蒼涼！
他比以往的任何時候，似乎都更能體會比蒙的戰鬥意識。
熱烈如潮水一般的掌聲響起，許多年輕的學員驚歎於魔劍士原來可以那麼「生猛」？
八工和成吉絲絲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魔劍士應該有個主講導師了。
成航的狼狽和噴出的血，都被落下的黃沙遮掩住了。在火魔劍係數十學員的眼睛裡，他不在是單薄的文人，而是猛士。
此時在場的人，最為擔心的恐怕是那個裡克森。他大汗淋漓，心想媽的，原來成航老師那麼暴力，看來上次他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成吉絲絲不忌諱自己的關懷，走上前去攙扶起成航，輕輕拍打著他灰撲撲的身體。惹來了身後以裡克森為首的眾多「噓噓」聲。
「叫什麼，嚷什麼？」八工也不禁嘿嘿直笑，「成吉絲絲老師就是那麼溫柔，誰說不是的？」
「看起來，成航老師恐怕會成為魯克老師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了啊？」裡克森惡狠狠的說道，感覺爽快極了，引得旁邊幾人嘿嘿直笑。
他們這群惡棍通常會在私底下暗中揣測，誰會成為那個推到成吉絲絲的罪魁禍首，結論是無一例外的——魯克，那個最不受到歡迎的傢伙。現在貌似好了些。
成航輕輕勾著成吉絲絲的手臂走來，裡克森第一個站出來，誠心誠意的說道：「成航老師，真是對不起，原來我一直覺得你很小氣。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麼的蠢，上次你攻擊我，要是使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恐怕我已經殘廢了。」
「他襲擊過你？」成吉絲絲愕然的看著裡克森。
成航暗叫不妙，心想，奧利斯真的沒有說錯啊，這個裡克森實在是個蠢貨。
「是啊，成航老師一腳把我踢進了水塘。」裡克森很尷尬的說道：「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哈哈哈哈……」許多人大笑了起來。
成吉絲絲好好的把成航看了看，湊到他耳邊說道：「難怪人人說你有暴力傾向？他在不對，作為老師也不能那麼失去了禮儀。」
「嗯嗯……」成航連狡辯幾句的力氣也不想付出了。不過總是很尷尬的樣子。
八工幾人顯示出了和他們身材一樣的性格，粗！
根本不會去在意誰被誰k了幾下的問題，八工率領著大家往場中去，他開始做出近一步的武技示範動作。他只是盡到責任，至於怎麼來平衡劍路施展中的法術控制，那在平時，是由成吉絲絲指導的。
「陪我去水邊靜靜，我很累了。」成航試探著問道。
「不了，我上課。回頭我會找你的，你剛剛的試煉有些問題。」成吉絲絲的手忽然一鬆，離開了成航的身體。
成航稍微有點失落，甩甩頭，緩緩走開了，這不正是她魅力無限的地方？要是瑪麗或者是奧利斯的話，恐怕天塌下來，也要陪著自己聊聊再說？
回到了宿舍區，成航還是在門口的樹蔭下以井水洗了全身，沒有立即上樓。因為時間還不是太久，或許瑪麗正在體會著寂靜所帶來的境界。
他在樓口的那間小屋裡，向那個老頭管理員要了紙張和筆，坐在狹小的房間裡寫信。
那個老頭很自覺的走了出去，這裡實在是太狹窄了，他主動讓出一個空間來給成航老師。
成航一口氣寫了兩封信件，分別是給拉姆拉和米連姨媽的。給米連的，只是聊聊的幾個字，僅僅是說瑪麗在學校有了住所，以後不會再去，感謝這段時間來米連對瑪麗的照顧。
拉姆拉倒是多讓成航掛心一些，好多天沒有見，那個咖啡色的大傢伙和他媽媽貝奇阿姨做的飯菜，還是挺叫人想念的，要不是有裡加的交代，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藍頭髮」的威脅，成航真想到小鎮去看看，自己的店舖建造得怎麼樣了？
他在信中問候了拉姆拉和貝奇，督促了拉姆拉練劍，囉哩八嗦的寫了滿滿的一大頁，僅僅只是這麼一點內容。
「不用擔心，我很好，許久之後會給你們一個驚喜。」在結尾，成航裝神弄鬼的寫了那麼一句，以封套封好，走出了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