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一一三、不約而同 文 / mlen
一一三、不約而同
「我才起來呢。」面對瑪麗迷迷糊糊的詢問，成航瞎說道。
「那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抱著你呢？」瑪麗說著也清醒了些。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的確是才回來。」成航只得承認是才由圖書館回來的。
瑪麗從床上赤腳跑下來，緊緊將他抱住，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說道：「不許對我撒謊。」
成航大汗，其實嘛，也不是存心騙她的，總的來說，就是有點嘴癢。
「嗯，好吧。我以後不對你撒謊。」成航說這麼說，卻在心裡衡量，是否現在就告訴她格爾的事情呢？
瑪麗在他的懷裡親暱了一番，乖乖的穿好了衣服，走出外間，開始準備早餐了。她還是覺得有點困吶，主要是為了起來弄點東西給兩人吃。
成航靜靜的坐在小桌子邊，看著瑪麗勞作，其實吧，他覺得瑪麗就是一個主婦……
「瑪麗？」
「嗯。」瑪麗一邊忙活著，一邊答應，「怎麼了？你很餓了嗎？馬上就可以了。」
「不是。想問問你……」成航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有個機會，可以讓你成為神職人員，你想嗎？」
「神職人員？」瑪麗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好奇的大眼睛看著他一眨一眨的，又問道：「你是說牧師嗎？我連魔法師也學不了，那怎麼可能呢？」
「別管能不能成。只告訴我，你願意嗎？」成航進行著最後的試探。如果瑪麗否定，那麼他將會告訴她格爾去逝的消息，從此好好的照顧她待在自己身邊。
瑪麗仰頭想了想，許久才低聲說道：「我想啊，那樣的話我不但會得到尊敬。我還可以照顧許多需要幫助的人們，嗯拉……還有小動物，我不准人們去獵殺……哦，還不准鎮子裡的那些老頭去釣魚……」她嘰裡咕嚕地說了好多，當然，好在還沒有忘記有兩張嘴巴等待著美味的食物。
「……」成航抓了抓頭，心想，你這也不准那也不准。你以為你是教皇陛下？就算是，人們會恨死你的。
當然，意『淫』歸意『淫』，但是瑪麗的心思他完全的明白了。對待魔法師她僅僅是嚮往，那是一種平民女孩對待高貴的期望，而對待神職人員，瑪麗除了嚮往，還有熱愛。
成航隱隱覺得。也只有瑪麗這樣的人，才配成為神官。她會把神一切的子民，照顧得像當初井裡地那條小魚一樣的好，只要她在……
瑪麗把麵包、牛奶，還有果醬依依拿過來。拿起一片，裹了厚厚的果醬，然後送到了成航的嘴巴裡，她問道：「你一定是說了讓我高興的。是嗎？」她說這麼說，可是眼睛裡的期待是明顯的，又說，「我很笨的，我只會給你做飯吃。」
成航把整片麵包吞下了之後，已經有了決定，輕輕握著瑪麗地手說道：「親愛的老婆大人……」
「嘿嘿。」瑪麗大笑。
「不許你打斷我，這是很沒有禮貌的。」成航說道。
「哦。我知道了。」
成航又說道：「瑪麗，我盡我所能，讓你去帝都，去神學院。」
「呀——」瑪麗雖然希望他能這麼說，可是真的聽到了，還是很驚訝的。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那怎麼能呢，那得花掉爸爸的多少錢啊？爸爸有那麼多錢嗎？」
「這個……」成航沒有接話，心想這個丫頭天真得像自己一樣。那是有錢可以去的嗎？
一言九鼎如裡加。只一句話就讓成航從一個鄉下小子，變成了高高在上的魔法學院助教。可縱使是裡加也只是說想想看是否能夠有辦法。
瑪麗很興奮，忘記了等答案，又很快地說道：「你說我那麼笨，能夠學會點什麼嗎？」
「你會成為出色的神官的。」成航說這麼說，心想，那可不一定。
「你沒有騙我嗎？那個，在神學院會不會有人欺負我呀？」瑪麗問道。她貌似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會的，只要有人就會有不安分的傢伙，你要學會自己處理問題，把欺負你的人的卵蛋踢暴。」成航惡狠狠地說道。
「萬一是你欺負我呢？」瑪麗很小心的問道。
「呃，這個……」
瑪麗放下麵包，起身繞到他背後，緊緊把他抱住了，意思是「我開玩笑的」。然後她又把臉埋在成航的後脖子裡，扭來扭去的，咕噥著說道：「你身上有股『書』的味道？」
成航也放下手裡的牛奶，把手繞到後面，抱住了她肉肉的屁屁，還輕輕地揉捏了兩下。
「嗯……」瑪麗呻吟了一下，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親，現在可是大清早啊？」成航以退為進地說道。
「可是天還沒有大亮啊？」瑪麗的地舌頭又開始一舔一舔的弄在他脖子上了，分明是有所暗示。
「麼就一次？」成航試探著問道。
「三次。」瑪麗說道。
「兩次？」成航說道。
「好嘛。」
一番討價還價，兩人達成了共識。
成航把瑪麗抱起來，朝著內間走去，不一會兒，房間裡漂浮著很詭異的聲音，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別人？
清早的陽光灑下來，趕走了阿克蘇城作為石材堡壘的那絲陰涼。
閣樓的豪華凡間內，木琺紗走到廳堂的邊角，拉開了深色的厚重窗簾，只留有那層薄薄的淺色紗簾，屢屢陽光又東方透進來。
她點燃了香爐，泡上了一杯清茶。
咚咚——
兩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木琺紗收回了由簾子縫隙中透出去的目光，緩緩拿起那個蝴蝶面具戴好，然後輕聲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了，藍色頭髮間散發著清爽氣息的英俊男人撲天率先走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著一身純白色長袍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的臉色很紅潤，普普通通的面相。
撲天轉身欲走，那個中年男人也微微躬著身子，說道，「阿克蘇區……」
「等等。」木琺紗擺了擺手，止住了那個中年男人。她看著停下來的撲天說道：「現在你有一件事情要做。」
「請吩咐。」撲天低下頭去輕聲說道。
「去學院……帶走那個瑪麗。」木琺紗說道。
撲天皺著眉頭說道：「成航記得我，而且那畢竟是魔法學院……」
「讓你去，你就去。」木琺紗輕聲打斷他，「別做任何的掩飾，就是要讓學院有人看到，一個『藍頭髮』帶走了瑪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要測試成航？」撲天明白過來。
「去吧，留下信息，方便成航可以找到你。」木琺紗說完，再也不朝他看去一眼。
撲天退出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這會兒，那個中年男人才從新走近了一些，鞠躬，用一種很祥和的語氣說道：「阿克蘇區助理主教林達，替神祝福您，我親愛的聖武士殿下。」
「我也替伸祝福你。」木琺紗例行的說著這些沒有任何營養的話。
「我不得不對您說一聲對不起，因為主教大人已於上周前往了行省樞區，目前只有我呆在阿克蘇城，所以只有我來見你了。」林達又恭敬的說道。
「這個不重要，我只關心，我提出的要求，你能做主嗎？」木琺紗淡淡的問道。
「我想是可以的，作為大武士，您的建議即便是主教大人也不可能拒絕，所以我提前答應了。」林達低著頭，很世故的說道。他認為他的回答是無誤的。
「有個女孩叫做瑪麗，記住這個名字。」木琺紗說道。
林達拿出了小本子，寫上瑪麗兩字之後，再次看著她，等著下面的話。
「在必要的時候，她必須成為阿克蘇區推薦到帝都的神學試煉人員，你明白怎麼做了？」木琺紗說道。
林達微笑著點頭：「尊敬的聖武士，小鎮和縣城的神官們會一步一步的『推薦』到我這裡，而我也會以最快速度推薦到行省，至於那邊……」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這個簡單，你以你們主教的名譽，在推薦名單的後面加個括號，寫上『木琺紗』三個字，雅蘭樞區的主教認識我。」木琺紗很有把握的說道。
「這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林達微笑著說。
「下去。」木琺紗擺了擺手，潛意識裡，對於這種始終只會微笑的人，她很不感冒。或許是她接觸了太多怪異的人，要不就是淡然無味，要不就是激動得像個孩童，再然後，就要數那個管她叫『婊子』的麥克雷幾了。
「是，聖武士殿下。」林達轉過身，發覺身上已有微些的冷汗，他緩緩呼出口氣，抬手抹去了額頭不覺中透出的汗珠。
打開門，後面又傳來了木琺紗的聲音：「你沒有見過我，阿克蘇城沒有木琺紗？」
「那是當然的，殿下……」林達帶上了門，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