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一三三、狼狽為奸 文 / mlen
一三三、狼狽為奸
「哇，成航老師，你的衣服，怎麼……那個……」克麗絲以一副實在不敢恭維的表情，故意看著成航身上那髒兮兮的『白色』衣服。
雖然如此，不過她依然是很親熱的緊貼著成航，沒有躲避開那身她認為安髒不堪的衣服。
成航低頭看了看，「呀——」
他不禁跳了起來，經過提醒，成航這才發現，惟一的一身純白色的衣服，已經變成了黑漆馬糊的了。
「呃，我只有一身衣服，也沒時間換的。」成航很尷尬的說道。
剋剋麗絲眨了眨眼，雖是沒怎麼說話，卻是把這個細節給記錄在案了。
來到一樓，走道中段的一間辦公室裡。
這裡大體上和成吉絲絲的那邊相同，就是采光方面稍微的差了點。總的來說，成航還是挺滿意的。
外面一個大間，放在兩台木質桌子，顯得很陳舊。空氣當中漂浮著微微濃重的**灰塵味道。看起來，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
不過一切都顯得很乾淨，是才打掃過的。恐怕是剋剋麗絲的功勞？成航是這麼覺得的，
內間小得多，僅僅十個平方左右，放著一條客座，一抬書桌和一個空空如也的書架，這就是成航的辦公室了。
他四處走著，這裡摸摸，那裡敲敲，很是滿意。回頭看時，不知什麼時候克麗絲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倒是比自己還能溜啊？成航不禁感慨。
不過他才坐下來的時候，克麗絲又進來了，手裡拿著一隻杯子，杯口冒騰著絲絲的熱氣。她遞給成航說道：「咖啡，今早想必你還沒有喝過飲料吧？」
「嘿嘿。」成航很不好意思的結過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真是麻煩你了，你想的真是周到。」
「那當然，這就是我的職責的一部分。」克麗絲盯著小菜鳥微微一笑，笑地很成熟，也很好看。
小菜鳥不禁趕緊避開她的目光，心想，聽說她還沒有結婚……
間或，成航實在有點受不了。不論說什麼問題，克麗絲始終在微笑，而且，她目光裡的侵略性很強，始終盯著成航，搞得小菜鳥有點怕和她說話了。
「對了。」成航輕咳一聲，說道：「怎麼我只有你一個助理嗎？」他覺得成吉絲絲的辦公室裡有好幾個人，怎麼自己只有一人？要是多個人。那麼就不會很尷尬的樣子了。
「？」克麗絲總算有回答不上來的東西了，她抓了抓腦袋，顯得很尷尬的說道：「坦白說，現在人力緊張，這也是哈克那個老混蛋啟用你的原因。」她頓了頓又說道：「而且。我不得不告訴你，所有地助理當中我是惟一一個不會講課的，這方面，我幫不了你。」她把兩手攤開。顯得很坦然。
「……」成航無話可說了。
他打算問她『不會講課你會什麼』的時候，克麗絲適時的走過去，接過了成航手裡空了的杯子，然後轉身出去了。
很顯然，成航也知道了克麗絲會做什麼了。他想，哈克真是個老狐狸，估計是養著這麼一個美女以供觀賞，可是被高雅新『教訓』過後。所以弄到了這裡來。
成航顯得沒事可做，靜靜的靠著，打起了瞌睡。他的身體很奇怪，即便不睏，也可以在空閒的時候儲備睡眠。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克麗絲和別人交談地聲音由外間傳了進來。
成航醒來，片刻，克麗絲帶著一個老頭走進來了。那個老頭手裡拿著皮尺。還戴著眼鏡。然後。克麗絲對這成航指指點點的嘰裡咕嚕的一番。那個老頭不停的點著頭。
成航這才明白，這麼一個空閒。克麗絲跑出去把裁縫請來了。不得不說，作為一個不會講課的助理，她地確很周到。
成航仰頭想了想之前跟著裡加的時候，如果克麗絲是勤勞的天使，那麼很顯然，自己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惡魔……
那個老頭對成航很尊敬地，聲音一直顯得很小，作為裁縫，能夠走進這樣的地方的機會並不是太多。所以他有點不好開口要成航起身的樣子。
克麗絲走過去，把成航拉了起來，然後幫助老頭量身，原則上來說，老頭在成航身上摸一下的話，她就要摸兩下。她故意的，擺明了看你小菜鳥怎麼辦？
不過坦白說，成航被摸得很舒服的樣子……
一直到量身完畢，克麗絲才領著老頭出去了。不過隱隱的聲音還是傳入了內間，大概是她在和老頭討價還加，另外，還對衣服地式樣給出了她自己的意見。
這方面，她並沒有徵求成航的意見，因為她看成航穿的衣服就知道，小菜鳥是一個不會穿出品味的傢伙，所以嘛，她就代勞了。
聽她們提到『什麼時候弄好』的時候，成航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當即叫道：「下午一定要弄好，加點錢。」
「好的，沒有問題。」老頭答應地很乾脆。
不過，顯然克麗絲是有不同看法地，她由外面伸個頭進來，問道：「為什麼要花掉冤枉錢？」
「午後我要參加一個聚會。」成航很尷尬的說道。
「恩恩……」克麗絲點了點頭，縮回頭去，然後狠狠地殺了老頭『一刀』，僅僅只是付給了五個銀幣的趕工費用。
老頭去後，克麗絲進來，很自然的，並不坐在客座上，而是繞過了書桌，站立在成航的旁邊。她說道：「難得你還知道要參加聚會，那麼我想問，如果我不把裁縫找來，你還聚會嗎？」
「？」成航眨了眨眼睛，看著她。
「參加誰的聚會？」克麗絲很感興趣的湊在他耳邊問道。她吹出來的氣息，弄得成航耳根癢癢的。
「奧利斯。」成航道。
「奧……」克麗絲楞了楞，問道：「是子爵大人的那個獨生寶貝女兒嗎？」
坦白說，對於啥子大人等類的，成航還真是沒有印象，雖然奧利斯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好像是個叫什麼傑克什麼的子爵，並且是阿克蘇城的執政官什麼的。
他點點頭說道：「是的，就是那個子爵的女兒，不過我不知道她是獨生女。」
「那麼，你收到傑克大人的請帖了嗎？」克麗絲問道。
「沒有。」成航楞了楞，隨即問道，「難道這個很重要嗎？」
克麗絲想了想，搖頭說：「看起來，你不是很懂得我們的禮節？」
「那是……我不是亞齊人。」成航順口瞎說。
克麗絲沉吟著說道：「這樣看來，好像有點不妥的樣子。如果你是個貴族，並且是奧利斯的同學，那當然沒有問題。」她頓了頓又說：「可現在你是學院的導師，怎麼也算個名流，在沒有收到子爵大人請帖的時候去，那是自降身價。」
成航茫然的看著她。
最後，克麗絲給出了總結性的意見：「我建議，別去了。讓她見鬼去吧。」
「我汗！」
成航想了想，她的話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回憶了下，一直以來，似乎因為年齡相近的關係，自己就沒怎麼把奧利斯當作學生，而那個傢伙好像也沒把自己當作老師的樣子。
「可是……」成航猶豫著說道，「她是個不錯的傢伙，我已經答應她了？」
克麗絲瞇笑瞇笑的看著她，把成航看得很不好意思，一直到成航把目光逃跑。她才仰頭想了想，片刻又出了個主意，說道：「那麼這樣吧，你帶我一起去，找個名目，把『找傑克大人有事』作為拜訪的主要理由，然後順帶看望奧利斯學生，這樣就可以了。」
「哦……」克麗絲想起了什麼，當即又補充道：「別忘記了，給子爵夫人帶去美麗的鮮花，那樣才不顯得失禮。你可以很傲慢的對待子爵大人，但是不能對她的夫人失禮，你要表現出品味和騎士精神。懂嗎，成航蠢……呃，老師。」她說的順口，差點連『成航蠢貨』也給說出來了。
「呃……」成航心想，瑪麗都還沒有享受過我的花呢。他隨口說道：「真麻煩。」
克麗絲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捏了幾下，笑著說道：「不是有我在嗎？」
「嗯嗯，也是。」成航總算發現克麗絲的優點了，暗想，帶她去準沒錯，貌似她挺懂得禮節的。
成航又問道：「那麼我找個什麼理由，拜訪子爵大人呢？」
克麗絲腦袋不禁暈暈的，說道：「成航老師，傑克大人是執政官，面對這樣的身份，你可以有一千個理由，比如以你的名譽邀請他參觀學院啊，或者申請贊助啊，你就說學院設施太陳舊，行省撥付的經費太緊張什麼的，八層可以敲他一竹竿。@#%#¥%…」
果然，她順口就說了幾十個理由。成航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