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一三六、末日之 文 / mlen
一三六、末日之圖
聽到小光頭的話，成航不禁楞了楞，也總算體會到了瑪麗此時的心情。
對面別人的時候瑪麗總是很讓步，她惟一也就能和自己撒嬌一下了，其實她不是不知道，所提的要求很不現實。她就是想說說而已。
瑪麗被班布說中了心理，也不好在說了，再說就叫成航為難了。
成航起身朝外走，向著還在偷看著的小光頭而去。
一時間，班布感覺很不好。他小心的退後著，一邊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麼？你又想對付班布嗎？奧，救命呀……」
小光頭一邊大喊著，卻早已經被動作飛快的成航一把拿在了手裡。
「咦？」小光頭隨即發現成航沒有打自己，而是把自己拿著走進去，放在了瑪麗姐姐的懷裡。他這才放下心來了。
「你的任務，就是陪著瑪麗到帝都去，照看好她。」成航對小光頭說道：「你要保護好瑪麗姐姐。」
小光頭十分高興的從瑪麗的懷裡蹦躂了出來，在床上跳來跳去的大叫道：「這麼說來，班布總算是解脫了？」
「班布。」瑪麗弱弱的說道，「你不可以這樣，要離開成航老公，你應該和我一樣的難過的。」
「？」班布抓了抓小光頭，當即改口為：「那個……我是說，奧，班布其實難過得要死，班布會很想念成航的，那會成為班布一生難以忘記的寶貴記憶。」
「班布是個聽話的孩子，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害怕了。」瑪麗把如今她惟一的依托小光頭班布給緊緊的抱著懷裡。
其實她有想過班布和自己去神學院會有許多不方便地，班布小，自己弱。如果班布被人欺負了，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他的。可是，瑪麗想到小魚的時候，很不信任的抬頭看著成航，在這個問題上，瑪麗覺得，成航和爸爸是一樣的，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的托付。
「我先走了。」因為還有事。加上小光頭在興致之上，沒有機會和瑪麗清熱，成航準備離開了。他覺得，克麗絲那邊已經有所安排了。
「等等我，班布也要出去了。」小光頭又蹦躂出來了，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去個屁，你陪著瑪麗。」成航說道。
「嗚嗚……」小光頭低著頭心想，這個該死的傢伙找出這個理由來。班布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還是讓他跟著你去好了，會把他悶壞地。」瑪麗摸摸班布的小光頭，看著成航說道。
「是呀。」小光頭說道，「班布要去圖書館學習知識呀。」
成航懶得和他囉嗦，一把領著他那個肉肉的腦袋。把班布一下子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問道：「你就那麼一丁點，你學習有什麼用？」
「奧。不學習就會變得像你一樣的白癡。」班布說道，「沒有知識，怎麼保護瑪麗姐姐呀？」
成航翻著白眼說道：「嗯，保護瑪麗姐姐的是力量，你是個寵物。」
「誰告訴你知識不是力量？」班布惡狠狠的說道。
儘管他在成航肩膀上一跳一跳的，做出很兇惡地樣子，可成航還是認為他是一隻寵物。不過這句話倒是讓成航楞了楞，是啊。誰說只有武技和魔法是力量？
把班布送到了圖書館獨自待著，成航環目看了一圈。從麥克雷幾離開後，圖書館暫時沒有開放。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來這裡的人本來就不是太多。
為班布找了許多的書本放在地上，成航準備離開。不過班布還是例行的詢問了很多個字。
沒有辦法，成航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一下。
他所不知道的是，零零總總地。班布共計已經詢問了近千個在記憶中最為常見的字。這意味著，小光頭已經可以看懂大部分的書籍。即便有些不懂的，以小光頭地聰明才智，通過前後文的貫通，及時猜也可以猜出來的。
「有個情況想必你有興趣。」成航臨走前，班布忽然說道。
成航停下，轉身看著他。
班布又說道：「上午無人的時候，班布去過魯克的房間。」
「你說什麼？」成航聽到不禁大怒，「你私自跑進人家的房間幹什麼？」
暈，小光頭很後悔對這個蠢貨說了這些，但是既然已經說了，他還是硬著頭皮的說道：「你不是要打敗他嗎？」
「哦……這樣啊。」成航抓抓頭，也不想說話了。
「嗯，既然你不想知道班布去幹了什麼，那就當作沒有這回事情吧。」小光頭不理會成航了，自顧爬在地上，翻開了書本。
「那個……班布，說來聽聽，你有點什麼發現。」成航嘿嘿笑道，「我覺得，明天我們依然可以享用美味的牛肉。」
「牛肉？」小光頭這下可激動了，回身說道：「很奇怪，班布在那個傢伙地房間裡感覺有些異樣，好像才來的時候，我的靈魂到過那裡。」
成航瞇起了眼睛盯著他，問道：「你是說，你元神出竅，或者是夢遊了？」他緩步前進，將小光頭逼迫到了牆角。
小光頭感覺很不好，覺得要糟。
「奧，救命啊！」班布的念頭這才動，已被成航按在地上動盪不得了。
要不是成航決定過不打小光頭了，恐怕班布他要屁股開花了。
「該死的成航，你放開我，班布快要死了，你這個蠢貨。」班布大喊大叫。
「你叫我怎麼饒你，你又討厭，撒謊，偷進別人家，亂說話，你怎麼這麼壞？」成航沉吟著說道。
「好吧好吧。」班布考慮了一下，換了一種方式說道：「那麼，你先聽我說完好不？既然是撒謊，已經懲罰了我，怎麼的也要讓我撒完了不是？」
成航一楞，放開了班布。
小光頭搖頭晃腦的活動了下脖子，才說道：「是不是元神出竅什麼的再說。班布先假設，地確覺得那裡有問題，那麼，我是不是應該仔細擦看呢？」
「有道理。」成航當即點頭道，「既然感覺有問題，是要查看一番地。」
「？」班布實在是困惑得不得了，心想智障到此，他也挺不容易的。
小光頭接著又說道：「就因為這個原因，班布查看地非常仔細。」
「你找到了什麼？」成航很激動的接上。
「那個魯克是個陰險的傢伙。」班布很有把握的說道，「怎麼可能有連灰塵也沒有一顆的屋子呢？肯能嗎？是不是太完美了？班布居然什麼也沒有發現。所以我更加仔細，卻在地板上找到了一絲塗抹過的痕跡，哼，雖然已經察去了，不過還是叫班布發現了，如果他不是把地板弄得太乾淨，班布也很難發現那片地板被塗抹過的。」
「嗯嗯。」成航聽得腦袋暈暈的了，說道：「你怎麼那麼囉嗦，直接說你發現了什麼不就可以了？」
「奧，原諒我吧。」小光頭揚言道，「要是我直接把結果告訴你，你這個弱智想不通，又要打我了，嗚嗚，班布好可憐呀，班布每時每刻被你欺負，你欺負班布小，嗚嗚……」
成航楞了楞，雖然明明知道他在做戲，不過不管怎麼說，班布的哭訴還是讓成航感覺到了一絲瑪麗被人欺負的痛苦。半餉，他才說道：「以後我不打你了。」
「也。」班布這次可興奮了，知道成航這個傢伙雖然弱智，不過多少還有點同情心，說話也不會很賴皮，他這下高興的說道：「班布仔細辨認那些塗抹痕跡，得出一副圖騰。」
「哦？」成航問道，「是什麼？」
小光頭手一伸，揚言道，「拿筆拿紙來。」
成航滿足了小光頭，當下小光頭抱著和他自己一樣高的筆，站在一張對於他來說很大很大的紙上開始畫。
班布的記憶力是驚人的，但凡過目的東西，絕對不會忘記。
不多時候，一輪園日、火山爆發、熔岩流出，複雜的線條在期間勾畫，最終形成了黑色大地，歪斜的枯木，一副當時出現在魯克房間裡的圖騰呈現出來，惟一不同的是顏色和大小。
對於圖形，成航是非常直觀的，看到之後不禁沉默了許久。
「你看到了什麼？」班布問道。
「死氣沉沉。」成航一字一頓的說道。
呃，這次是小光頭愣住了，倒是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為成航恐怕要指著圖畫說道：「嗨，班布，你畫的風景圖真不怎麼樣……」
小光頭甩甩頭，停止了意『淫』，繼續問道：「如果在添加點顏色呢？」班布指著圓日道：「如果這個地方變成紫紅？」他手移動到火山和熔岩處，又道：「這些變成深紅。」然後，他的手又移動到了那些歪斜的枯木上，說道：「這些死去的樹木變成灰色呢？」
成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許久才說道：「末日！」